第12章 宰蛇，殺雞
李正夫解開袋口，只見烏梢蛇馬上竄出，蛇的命就是強，李正夫還以為在山上就己經被他摔死了，
沒辦法他用砍柴刀背按住蛇頭，然後左手掐住泥蛇的七寸，烏梢蛇掙扎了一下，蛇身往他的手腕纏了上來，李正夫用力朝核桃樹樹榦一甩，「啪」的一聲，蛇身砸在樹榦上，蛇身這才軟癱。
「噹啷」一聲，身後傳來豬勺跌落的響聲，李正夫回頭一看，只見家婆張著嘴巴，提心弔膽地瞪大著雙目。過了一會兒，她才哆嗦著說：「正夫……沒事吧，剛才看到蛇纏到你的手腕，挺嚇人的，這……這蛇咱還是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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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蛇沒毒，牙齒都沒了，怕什麼，沒事的，家婆你就放心吧。」李正夫露齒一笑，說。
接著，李正夫將蛇拿到水缸旁，舀了一盆水沖洗乾淨蛇身，這才提著蛇來到核桃樹下，將蛇擺在一條老樹根上，打算先砍了蛇頭。
這時，竹林的柵欄門拉開，家公還有鄧平聞文王磊他們三個人回來了。
「家公，哥殺蛇了，我去看看。」鄧平說。
正好看到外孫要砍蛇頭，家婆忙開聲攔住說：「正夫，慢著，不要在家裡宰蛇，老人們說在家裡宰蛇會引得其它蛇進屋的，拿到院子外面去宰。聞在貴，正夫生手生腳的，沒什麼經驗，而且怎麼說這也是一條蛇，很危險。你去宰了。
家公聞在貴也沒有事，便叫李正夫隨他到門外去，小子，學著點，看你家公是怎樣宰蛇的。」聞在貴朝外孫子說，然後自行先走出門外。
李正夫拎著烏梢蛇跟著家公聞在貴來到門右邊的小藍竹林的一條水溝旁邊，家公聞在貴左手接過蛇，右手提著柴刀，走到一個平膝高的樹樁前，將蛇頭按在樹樁上。
一刀剁掉蛇頭，蛇血噴射而出，隨即洗凈蛇血，然後取過小刀將蛇身釘在一棵剝皮桉樹榦上，從蛇頸處用力撕下整張蛇皮，露出一條粉色的凈條蛇，又拿起剪刀剪開蛇肚，一團腥臭撲鼻而來，蛇的內臟掉到地上。
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時間，眼光奇准，落刀的動作乾脆利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多餘的環節，這手熟練宰蛇的功夫不是三頭兩日能練成的。
「嘖嘖，家公，了不起，就憑你這手宰蛇的功夫，要是到了城裡的蛇餐館，一定吃香得很。」李正夫喝彩說。
「小意思了，你還沒見你家公殺豬宰牛，想當年，老子一個人能宰一頭生大肥豬。」聞在貴雙眸掠過一抹自信的神采，得意洋洋地說。
「祖傳絕技？！家公，咱老聞家的先祖不會是殺豬宰牛的吧，要不你怎麼這麼熟練老到？」李正夫好奇地問。
狗屁的祖傳絕技，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大飢荒那會吃不飽飯，所以只能到山上找吃的，什麼樹皮，樹根，蕨菜根，觀音土之類的大都食用過。
山上蛇，鼠，能吃的動物都快吃絕了
在那段很多經歷過的人，都不願意回憶的日子裡，幾乎每家人都有人餓死。
李正夫家公家也有！
他的家公家婆，起早貪黑，翻山越嶺，辛辛苦苦收尋來的野草根就活了七口之家！
你本來有個舅的，也是在那時候夭折了！唉不說了，趕緊去抓只老母雞來殺了，好燉一鍋龍鳳湯喝，好久沒喝到了。
鄧平和聞文聽到要殺雞趕緊過來了幫忙抓雞，
雞的翅膀早就在李正夫幹完地里的活回來的時候就給綁著了，飛不起來，可它兩條腿跑的還挺快，鄧平聞文滿後院的抓它，看得李正夫傻眼了。
「我說鄧平聞文啊，你這哪裡是抓雞，你這是攆著雞跑啊，快點，一會兒水就要上開了，要趕緊殺。
李正夫此刻恨不得地上去幫忙了，抓雞抓成這樣，他覺得沒臉見人，感覺著活人叫雞給鄙視了。
「哦……」聞文點頭應著，咬著牙，兩眼盯著前面不遠的蘆花雞，勢要它拿下。
老母雞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咕咕咕的叫著，也拿兩隻眼睛狠狠的盯著，似乎在琢磨著聞文鄧平會從哪個方向下手，它好從另一個方向逃脫。
不過，這回，鄧平學了個乖，這是他以前看家婆抓雞時學的，他拿了一把掃帚，就朝老母雞的方向砸去，老母雞慌張的叫起來，不停的跳動飛跑，卻叫在另一邊堵的聞文抓了個正著，提著老母雞的翅膀，聞文如同打贏了一場勝戰一般。
拿著一隻碗和一把明晃晃菜刀，李正夫拎著老母雞雞，正按住了脖子拔毛……
哥「還殺雞啊，要我幫忙不？」
需要個人幫忙拔毛，就聽李正夫開口了。
聽著他的話，王磊他們高興得眉眼都彎了起來，小孩比較喜歡干這樣的事。.
被按住了脖子的老母雞咯咯的悶叫著，李正夫卻毫不手軟，銀芒陣陣的刀鋒朝著它的脖子上就是一抹，哐當一聲，菜刀丟到了一邊，李正夫立馬提住了公雞的雙腿，將它顛倒過來。
鮮血，快速從脖子里噴濺而下，鄧平急忙用碗接了過去，碗中快速冒起了一碗猩紅刺眼的雞血。
隨著血液流出體內，老母雞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一直到最大，徹底沒了動靜。
李正夫舒了一口氣，將它丟進了旁邊準備好的木腳盆里。
「
把血先端進去吧，我去舀開水來。」
鄧平點了點頭，急忙端著雞血進了屋。
前年年初喂的，算是老雞，開水裡面仔細滾了好幾遍，老母雞身上的毛就一拔就來了。
李正夫加上三個小屁孩擼起袖子就干，三兩下擼雞毛。
李正夫還把背上那些比較好看的雞毛拔了。」
接近尾巴處的那一撮急忙又長又好看，用來做毽子最是好看。他雖然不用，但是三家公家大舅娘二舅娘有兩閨女，他們家殺不了雞，怕是沒有這樣好的雞毛。
李正夫也是見過女孩子玩毽子的，小時候他也經常玩，過來一會，忙停了手，又怕雞在開水裡燙老了拔不了毛，便將雞提了起來。.
等他們將公雞拔完毛，用茅草燒了一下表面殘留的絨毛，然後開膛破肚，把雞腸子雞菌子等雞雜全部收拾乾淨端進屋，家公已經幫著家婆把所有的菜都切好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