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與悲催

崔哥與悲催

中秋節的前一天,我想當然的在食坊見到了崔大叔,但是讓我意外的是站在他旁邊的人——崔啟明。

崔啟明提着大盒包裝精美的月餅,走到我面前笑,「妹子,看來我們的緣分還真不淺。」

我下巴差點兒掉地上,經過一番介紹,我菜知道居然崔方國是崔啟明的大伯!地球真的在月變越小,人和人的聯繫居然可以這麼簡單。

崔大叔似乎也不知道我和崔啟明之間的事,也有些奇怪,「你們認識?」

崔啟明笑得很high,「可不是,小瑾還是我認的乾妹妹呢。」呃~~話說這是他單方面承認的?

崔大叔也沒問細節,表現得倒是挺高興,「你們既然認識,那再好不過了。」

母親也有些奇怪,沒有多問,接過崔啟明手裏的月餅道謝。

崔大叔邀請我和母親晚上去聽歌劇,我在這方面沒什麼藝術修養,母親卻是喜歡的。母親問我的意見,我其實是很想撮合她和崔大叔,讓他們多些接觸,加深了解也挺好。至於崔啟明,就不知道吳大少會不會黑臉,想來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又只匆匆見過一面,祈禱少爺已經完全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晚上,母親換上了一條黑色長裙,端莊得體,畫了淡淡的妝,更顯出成熟嫵媚的韻味。這樣美好的女人值得人去愛,即使只有兩年的生命也有全力追求幸福的權利,何況我對母親治癒的可能充滿希望。

母親垂頭理了理裙擺,有些緊張的問我:「好看嗎?」

我走過去抱住母親的腰,在她臉上蹭蹭,「我的媽媽最漂亮了!」

母親笑起來,「你就知道哄媽媽開心。」

「才不是呢,我媽媽本來就漂亮,崔大叔肯定美死了。」

母親點我的鼻尖,「吳海明天不放假嗎?」

「他們學校有活動,估計是出來不了。」

我挽著母親下的時候,果然看到崔大叔兩眼放光,滿臉驚艷,走過來迎接,「雅蘭,你今晚很漂亮。」

母親婉轉的輕笑,「謝謝。」

崔啟明走到我旁邊,掃了眼我的T恤牛仔,「妹子,你怎麼不打扮打扮?」

我看了眼我的大號T恤,「這是我最喜歡的T恤之一,你覺得不好看嗎?」

崔啟明笑笑,「呵呵,我沒說不好看。」

嘿嘿,我心裏也笑來着,我的每件T恤都是我最喜歡的耶。

劇院的人不是很多,我們是包廂票。雖然是第一次領略vip,環境服務什麼的都挺好,不過,我還是覺得坐下好,至少視覺效果更好。原諒咱是歌劇小白。沒有欣賞細胞哇,不看字幕的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唱啥,不看畫面的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表達什麼。比起歌劇,我會覺得他們的沙畫佈景更吸引我。那也是我第一次見識沙畫,難以想像一隻手一勾一挑快速成畫,結合著意境,非常唯美,非常震撼。

半場休息的時候崔啟明說帶我出去逛逛,我想着留點兒空間給崔大叔和母親,就跟着他出去了。

「小瑾,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要是我大伯和你媽媽的事兒成了,我們還真成兄妹了。」

我笑笑,雖然目前看來這樣的可能性蠻大,但是沒到最後一刻,女方還是穩重些的。

「你覺得我大伯怎麼樣?」

「感覺挺好的。」我實事求是。

崔啟明也笑,靠在欄桿上,緩緩的說:「我從小最崇拜的人就是我大伯,我十五歲的時候,我爸出車禍死了。我媽改嫁的時候,大伯來接我,對我媽說,你嫁你的,崔家的孩子崔家養著,你想看他隨時可以來,他長大了出息了也忘不了你這個媽。其實那個時候我很不聽話,不服管,我媽對我已經不抱希望了,把我這個燙手山芋送給了我大伯。大伯他工作忙,大伯母不是很喜歡我,也不怎麼管我。

我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兩次,我大伯沒對我動過粗,很平靜的告訴我說,你不想讀書就不讀,學一門營生的手段能養活自己就行。後來他一直把我帶在身邊歷練,不管是開會還是出差都帶着我。三年後他給了我一筆錢,對我說,這筆錢歸你,花完了就回來。你可以選擇一個晚上把它花光,也可以用它再掙一筆錢,然後花光。當然也可以用它掙更多的錢,這都是你的選擇,但是這是我給你唯一的機會。後來,我用那筆錢賣過冰棍,賣過花,還賣過粥,兜里只剩幾塊錢的時候我也沒想過回去。我大伯當初也是白手起家,我想像他一樣做一個成功的男人,後來我有了現在的事業。

我大伯母不能生育,但是我大伯從來沒嫌棄過她,也沒私生子那玩意兒。我大伯母去世好幾年了,他也沒有再婚。我一直想給他找個伴兒,他總說不急,或是推說工作忙。昨天我剛從美國出差回來他就叫我過去,說是要介紹個人給我認識。原來是你媽媽,真沒想到。你媽媽很有氣質,他們倆很登對。」

「嗯。不過在不在一起,還是要讓他們自己決定。」

崔啟明點頭,「你放心,我大伯絕對是個好男人。我看得出來他們倆也不需要我們幫忙攙和。」

我知道崔啟明是想打消我的顧慮,真正接受崔方國。不過我還是那個態度,過日子的人是自己,無論對方是好是壞,只有自己說了才算數。如果崔大叔不能徹底打消母親心中的疑慮,那隻能說明他還不合格。所以我尊重母親。

中秋的時候吳大少因為學校有活動沒能回來。學校的中秋晚會我也沒去,給爸爸徐阿姨,李奶奶還有老吳家的親人們打了電話,便陪着母親在家賞月,

第二天回到學校,聽A姐說起國經系的中秋晚會人員爆滿,她和B姐使出吃奶的勁兒擠到門口,遠遠的瞻望丁少深情款款的牽起小妖精的手唱:

半夜睡不着覺只好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

睡夢中被敲醒我還是不確定,怎會有動人旋律在對面的屋頂,我悄悄關上門帶着希望上去,原來是我夢裏常出現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就是我夢裏那模糊的人,我們有同樣的默契。

用天線,用天線排成愛你的形狀

在屋頂唱着你的歌

在屋頂和我愛的人

讓星星點綴成最浪漫的夜晚,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A姐說她當時的感覺就是心跳停止了,嘩啦碎了。

B姐補充道:當時所有女人的心聲,第一,希望丁少牽的人是自個人,第二,把那隻不是自個兒的手剁了!

我想了想還是把崔啟明是崔方國侄子的事告知了諸位姐妹,如意料中一樣,三人張開紅唇,做痴獃狀,渾然忘記丁少也妖精的JQ。

C姐率先反應過來,拍著胸脯:「混亂啊,混亂,吳大少怎麼受得了。」

咱一臉黑線,哪有混亂啊,咱少爺也不是那麼沒承受力的說。

似乎是為了論證咱的想法,周末我和吳大少從書店買書出來,居然正好遇到崔啟明。遇見的過程還有點兒曲折。正確的過程應該是這樣的,我和吳大少從書城裏走出來,走幾步,吳大少帶着我突然轉向,沿着路邊走。我隱隱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我,我正要回頭,吳大少摟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笑眯眯的指著一旁的快餐店:「快中午了,要不我們就在這兒吃快餐好了。」說着走上台階,準備進去。

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小瑾!周瑾——!」

這下咱聽得清楚,也沒法忽略。轉頭一看,居然是崔啟明,「崔哥,你怎麼在這裏?」自從知道他和崔大叔的關係,以前的崔總是不能叫了,所以改了崔哥。

顯然吳大少聽到了,開始不爽了。我趕緊解釋,「呵呵,吳海啊,我忘了告訴你……呵呵,那個,你都不知道有多巧,那個崔哥是……」

就在我無措的時候,崔啟明自己走上了台階,「應該說我們很有緣分,」他伸出手,友好的笑,「崔方國的是我大伯,以後多多關照了,吳海。是叫吳海?」

吳大少的態度出乎意料的謙和有禮,很有禮貌的伸手和崔啟明握了手,「是挺有緣分的。崔啟明,是?」後面那句是沖我說的。這兩人怎麼火藥味這麼重?都不是弱智,連個名字也要計較一下?果然男人和男孩也有一字之差,智商有時相當。

「你們是要去裏面吃飯嗎?」崔啟明問我。

我點頭。崔啟明繼續笑着說:「快餐對身體不好,我請你們吃中餐。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錯的中餐館,坐車過去也就幾分鐘。」

吳大少挑着眉看我,「媳婦兒,你想去吃嗎?」

少爺沒發話,咱不敢輕舉妄動,搖搖頭。因為多年養成的默契,咱已經在少爺臉上讀出了以下幾個字「少爺醞釀風暴中,小心加謹慎」。

吳大少像對待小動物般揉揉我的頭,眼神無比溫柔,露出的八顆牙齒,顆顆閃爍著白亮的光芒,「那想吃快餐嗎?」

我恍惚覺得少爺眼睛裏噙著一顆南非真鑽,一閃一閃的直晃眼,咱財迷樣的盯着,移不開眼,獃獃的應了聲,「好、啊。」

吳大少激賞似的拍拍我的頭,抬頭對崔啟明「友善」的說:「我媳婦兒,最近一直吵著要吃炸雞腿,真是不好意思,辜負您的一片心意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約……」

崔哥也不是省油的燈,臉上笑呵呵的,「不用不用,吃快餐也蠻好,我今天下午還有兩個會要開,時間緊,吃快餐節省時間。」

呃~~少爺完全沒有要求崔哥共進午餐的意思,現在某人已經死皮賴臉的貼上來了,還主動走到前面開路……還好還好,咱家少爺的家教不錯,還維持着含蓄的笑容,雖然笑得有點兒邪惡,但勉強還算是笑嘛。揍人的衝動也剋製得很好,除了箍在我腰上的手發緊。

「媳婦兒,其實我覺得崔老頭太老了,為了咱媽的幸福,我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更加慎重,最好進行一個全方位立體式的考量。」

我呆,少爺,不久前您才說年齡不是距離……還有,什麼叫全方位立體式的考量?又不是機械工程……

吳大少摟着我上了,聲音大得——一方圓兩米的人都能聽到,而這個兩米的範圍正好是崔哥距咱的路程。少爺手段雖然幼稚,但效果居然出乎意料的高效。整個午餐過程,兩位男士「相敬如賓」,你一言我一語,把可樂當成老白乾,幹了一口又一口,害我給他們拿了四次冰塊。看着兩位穿着有型的帥哥一手拿着雞腿,一手舉著可樂碰杯,喉嚨里憋著嗝,兩眼紅通通的看着對方。咱樂呵呵的感嘆:多麼「相親相愛」的畫面啊!

咱滿意的叼著雞腿啃,看來吳大少這關是有驚無險的過了,嘿嘿。

就在咱喜滋滋的給C姐報喜訊后,收到的回復卻是:哼!咱們走着瞧!

我鼻孔里也哼哼,看着兩位帥哥完全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熱情碰杯,可樂濺到對方身上,不住的道歉,都笑呵呵的說沒事兒。最後一塊雞腿還不停謙讓,雖然最後掉地上了,但謙讓的精神多麼難能可貴哇!咱感動……

崔哥說下午一點半有會,整一點鐘的時候起身告辭,還叫了輛車送我們回去。一路上,吳大少態度溫和,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咱終於徹底放心了,看來這兩人是真的冰釋前嫌友好相處了。

待咱樂顛顛的跟着少爺回家,剛把東西放好,少爺就把我帶到沙發上圈進懷裏,下巴抵着我的肩膀,鼻尖蹭着我的側臉,「媳婦兒,你很喜歡那個崔啟明么?」

少爺是在聽取我的意見么?為了繼續鞏固少爺對催啟明的好感,我覺得有必要給予少爺肯定的回答,「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做哥哥的話也不錯。而且,我覺得媽媽對崔大叔挺有好感的,崔啟明是他的侄子兼半個兒子,我們也應該對人家友好一點,是不是?」我側頭去看少爺的反應,剛轉過去就被含住嘴唇,舌尖第一瞬間攻城略地,霸道的攪出一簇簇火花。

少爺是不是太生猛了點兒?難道是中午的快餐沒餵飽?

我開始缺氧,不自覺的呻吟出聲,他的擱在腰后的手漸漸收緊,我被用力的收入懷中,緊緊的貼着他堅實溫熱的胸口。熱切的手指從上衣下擺鑽入,感受到灼熱的掌心,我忍不住哆嗦,胳膊自動滑上他的頸項,軟軟的撲在他身上。少爺的大手從後背移到身前,粗糙的指腹摩挲著柔嫩的皮膚,唇則慢慢下移,溫熱的撲灑在敏感的頸窩。

我閉上眼睛,氣息不穩,「吳海……」

他啞著嗓子應了一聲,勾着我的腰抱起跨坐在他身上。托着我進了房間……

直到天黑我都以為雜家少爺終於學會了大度,和崔哥友好相處。然而被他貪得無厭如狼似虎的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咱再白目也明白之前是被假象蒙蔽了眼睛,要少爺和情敵友好相處也可以歸為本世紀最難攻克的難題。

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出現在C姐等人面前的時候,咱更加悲催的體會到什麼叫人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尤其是C姐擺着妖嬈的姿勢嘲笑咱這個曾經的天才時,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嗚,真不怪咱的智商,實在是少爺太陰險太狡詐,太……強壯!

然而沒有人願意傾聽咱的心聲,ABC姐已然拋棄了咱,似三隻熱情的黑蝴蝶撲扇到吳大少周圍,「哇!好香的披薩,謝謝大少請客!歐也!」

嗚嗚,一塊披薩餅,就把這三個有異性沒心性的女人給收買了,悲哀啊,真是悲哀!

吳大少那了快披薩餅湊到我嘴邊,「聞聞香嗎?」

下意識的嗅了嗅,是挺香,但是別以為一塊披薩餅就能抵消咱一晚上的水深火熱,滿腹委屈!我憤憤的瞪他,正張嘴欲咬,披薩餅卻落入某人的血盆大口中!還哼哼唧唧的發出無比享受的聲音,「嗯,這裏的披薩還真不錯。」

ABC一片附和之聲。

哼!咱——忍!

吳大少舉著呈鋸齒狀的截面湊到我面前,露出憐惜的模樣,「媳婦兒,你咬一口,昨天晚上就沒吃晚飯。」

A姐好奇了,「昨天晚上?瑾啊,你怎麼不吃晚飯呢?不管怎麼鬧彆扭,這飯還是要吃的嘛。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知道真相的某人笑眯眯的看着我,裝無辜,點着頭,「A姐說得太對了,媳婦兒,以後要乖乖吃飯啊。」

嗷嗷嗷~~咱怒了,話說不是咱不想吃飯,是被……沒法吃飯!咱惱羞成怒,擰著幸災樂禍的某人腰上結實的肉。吳大少把我往懷裏一帶,輕輕鬆鬆的掙脫了咱的「魔爪」,繼續把鋸齒截面湊到我嘴邊,「媳婦兒,乖乖吃一點啊,很好吃的。」

唔,我現在不想和怪獸indirectkiss,我俯身自己拿了一片,發泄似的一口咬下一大塊,在腮邊鼓起一大團,發狠的嚼。

坐在A姐旁邊的豬小哥看着我樂了,「周瑾不會今天早飯也沒吃?吃得這麼狼,我還是第一次見啊。」

「咳咳咳……」咱悲催的被嗆到了!話說昨晚太操勞,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兩個小時前才被少爺從被窩裏掏出來。嗚嗚……

吳大少緊張了,一邊拿紙巾給我擦嘴,一邊幫我拍背,「吃點東西也能嗆著,你說你,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來,喝點兒水。」

咱一邊憤怒,一邊就着他的手灌下幾口水。好不容易止住不咳嗽,就聽吳大少摸着我的頭,笑呵呵的對豬小哥說:「她昨晚累著了,今天就讓她多睡了會兒。」

呃~~咱赫然看到滿室飄紅……

作者有話要說:小媳婦兒夢話版:

B姐:周小瑾,你老實交代,昨晚都幹什麼不法勾當去了?

磨着手指甲的C姐,吹着指甲屑:不是不法勾當,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B姐改正,重新擺pose,一腳踩在椅子上,摸了鼻子:周小瑾,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

繼續磨指甲的C姐,抬頭瞄了一眼,哼唧:知道咱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抖著小腿兒的周小瑾:我……我那是被逼的……

B姐把腳放下,再次演繹踩椅子的全套動作,聲音持續洪亮:周小瑾!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代一切!

低着頭,腰也直不起來的周小瑾,鼻涕眼淚流:冤枉,我真的是被逼的……嗚嗚……

邊上抄着手的A姐:你的意思是說你在整個過程當中都是被迫的咯?

周小瑾點頭。

C姐接過話題:也就是說從始至終你都有拒絕,並向對方明確表示你不願意,還不斷做出反抗?

努力回憶整個過程的周小瑾,頭越埋越低:我……我……

C姐轉頭:既然周小瑾拒不承認,那我們請出另一位當事人好了……

受驚嚇的周小瑾:不要!我……我……承認……

ABC笑得猥瑣:承認什麼?

從腳指頭一直紅到耳根的周小瑾:我沒有……拒絕啦……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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