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㈡㈩㈥ 春衫淚

卷㈡㈩㈥ 春衫淚

卷㈡㈩㈥春衫淚

東方不敗任由身上那人探入口中纏綿糾纏,炙熱的吻從唇上滑落到了耳際輕輕地舔吻,半推半就地由著這人在自己身上落下痕迹。胸前衣襟教人扯了開,吻順著頸間一路滑落到了鎖骨,氣息早已渾濁,不舍推拒,更是不敢推拒。

隨著掌心的下落,不僅身子漸熱,連腦袋亦像中了蠱毒一般不覺沉醉其中。說不喜歡那是假的,可就在那雙手覆在自己腰間的手徐徐滑落到身下,想要褪下褒褲之際,卻是渾身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忙不迭握住了這人的手,道:「不行!」

那人頓住了手,道:「不行?」

屋中熄滅燭火,瞧不見那人面孔,唯覺話語雖是帶著笑意,聽在耳中卻只覺寒涼。東方不敗張了張唇想要解釋,喉間卻吐不出任何話語,而漆黑一片的屋子更是襯得此刻詭異的寂靜。就在東方不敗一籌莫展之際,屋外忽然想起了一個帶著哭腔的清脆童聲,叫喚道:「東方叔叔,東方叔叔,你在哪?東方叔叔……」

竟是任盈盈的聲音。

雖不知她如何深夜出現在這,可她的出現委實讓東方不敗鬆了口氣,鬆開握住池清的手,道:「盈盈來了,我出去瞧瞧。」

池清聞言未作聲,只是收回手躺回了里側。東方不敗將扯落的衣衫系好,下床穿上了外衫行至床前點亮了燭火。見他背對著自己朝里躺著,明知他心中不悅,如今卻已然管不了那麼些,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任盈盈一人立在屋外,瞧東方不敗,適才還染著哭腔的嗓子這會更是濃了,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見了爹娘的表情。喚道:「東方叔叔……」

東方不敗瞧著她問道:「深夜你怎的跑這來了?」

任盈盈未答,兀自掀開衣袖,露出小小的胳膊,道:「東方叔叔,你瞧。」只見一條雪白粉嫩的手臂上邊破了一大塊皮,還在隱隱滲著血絲。

東方不敗斂眉道:「摔著了?」

「不是,楊蓮亭推的!」任盈盈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眸,一嘟嘴,張開兩條小手臂朝著東方不敗道:「東方叔叔抱。」

東方不敗同任我行二人雖是勢同水火,對任盈盈卻是自小卻是疼愛的,更何況她適才的出現恰好解他的難,此時見她受傷,便俯身抱起她,道:「你說是楊蓮亭推得你?」

「恩,東方叔叔你不知道,楊蓮亭他可壞了,每次見我都沒好臉色,今兒個還故意推了我一把,疼死我了。以大欺小,好不要臉。」任盈盈摟著東方不敗的頸項抱怨道。

「此話當真?」東方不敗道。

「東方叔叔你不信我?」任盈盈淚眼汪汪道。

東方不敗反問道:「連東方叔叔也騙了?」

任盈盈聞言,委屈道:「東方叔叔。當真是楊蓮亭推我的,也不知他今日抽得甚麼瘋,回黑木崖后臉臭得像黑炭一般,我本想好心地過去勸上兩句,怎料他當沒瞧見我直直走了過去,東方叔叔你也知道他那三大五粗的模樣,一下便將我撞到地上去了!結果他瞧也不瞧一眼揮袖走了,你說豈有此理?」

東方不敗道:「你若是想避開,以楊蓮亭的武功還能傷得了你這小魔女?」至於她上前勸慰那更是指望不上了,不火上焦油便算是好了。瞥了眼毫無動靜的屋子,掩住心頭失落,抱著她朝教室走去,道:「我替你包紮吧。」

「好,我就知道東方叔叔最好了。」任盈盈乖巧點頭。

東方不敗抱著她入了教室,點了燭火將她放在了蒲團上,池清近日磕破了頭,傷葯紗布都有現成的,取出帕子將她傷口四周的贓物擦去,用傷藥包扎了起來。待包紮好傷口,這才在她邊上問道:「說罷,你今日跑這來作甚?」

任盈盈問道:「童伯伯說你不願回神教了,這話當真?」

「恩。」東方不敗頷首應了。

「這是為何?東方叔叔你現在是神教的教主,這天下哪個人聽到你的名字不是心驚膽戰的?可你好好的怎麼不做教主,難道還要跑去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那改邪歸正不成?」任盈盈不解道。

東方不敗望著這張尚顯青澀的秀麗小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盈盈,等你大些便會明白,甚麼神教霸業、絕世武功,都抵不過一個真心相待之人。」青春年少、千嬌百媚、她能遇著讓她捨命相救的令狐沖,可他若是不搏,當真是一無所有。

任盈盈腦中靈光一閃,驚喜道:「這麼說東方叔叔是有心上人了?」

東方不敗聞言想起躺在側屋兀自生著悶氣的某人,心上人、苦笑一聲,當真是教人放在心頭上了……頷首應了。

任盈盈當即教他給轉移了話題,道:「東方叔叔你當真有心上人了?難不成是這鎮上的姑娘?是誰是誰,生得甚麼模樣。」

東方不敗心知任盈盈對這種龍陽之事所不齒,開口道:「這與你何干?」

「東方叔叔,你就告訴我嘛,告訴我嘛,讓我瞧瞧究竟是甚麼樣的姑娘竟能教東方叔叔動心?」

東方不敗只是望著側屋方向不語,任盈盈糾纏了半響,見他口風緊得很,怎的都不肯說,便不再多問,轉而道:「東方叔叔,有心上人那是好事,可這和你做不做神教教主又甚麼關係?」

東方不敗這回總算是開了口,道:「我不想再打打殺殺。」那人雖從未提過,可一書生又如何會喜歡殺戮,一切教他不喜的事,他都不想再做了。往後那人想上哪兒,他跟著便好。

「誰說做教主就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再說了,不喜歡就可以不做了么?那我也不想做教主,我也要賴在這不回黑木崖了!」任盈盈哼哼道。

「好了,莫要再鬧了,回去罷。」東方不敗欲拉起她,怎料任盈盈耍賴道,整個人趴在了課桌上了,闔眸即睡。

「不要,我今晚上就睡這兒了!」

東方不敗瞧著任盈盈,暗道她同童百熊二人一個自刎脅迫,一個賴著不走,當真磨人,可今晚夜已深,教她一女孩回黑木崖怕是不安全,睡上一晚倒也不礙事,便道:「那我回屋替你抱床褥子來?」

任盈盈見自己計謀得逞,格格直笑,道:「好,謝謝東方叔叔。」

東方不敗無奈,只得替她去搬褥子,回屋見池清起身在穿衣裳,淡聲道:「無事,你繼續睡罷。」說罷,行至柜子前取被褥。不敢再瞧他一眼,亦不敢再提方才的事。

池清見他取褥子,皺眉道:「你取褥子做甚?」

「盈盈今晚睡這,我取床褥子過去。」東方不敗取過被褥便想回教室,怎料手腕卻教人抓了住,不由回首朝那人望去。卻見那人臉上並無絲毫忿色,道:「我替你拿去。」

東方不敗原想說不必了,可瞧著他這和顏悅色的模樣,再拒絕怕是惹得他不悅,便將手中的褥子交到了他手中,兩人抱著褥子到教室。任盈盈見著池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燦笑道:「你是這的教書先生吧?你在這兒這麼久了,可知東方叔叔的心上人是誰?」

池清聞言不禁朝東方不敗瞥去一眼,見其埋頭鋪被子,嘴角噙笑道:「我自是知道,可惜偏不告訴你。」

任盈盈見他知曉,眸色一亮,道:「你說給我聽聽嘛,我倒要瞧瞧是甚麼樣的美人竟教東方叔叔連教主都不要做了。」

東方不敗淡聲道:「被褥替你鋪好了,再不睡今晚便回黑木崖。」說罷,起身便想回屋。怎料池清佇在原地,朝任盈盈道:「甚麼叫讓東方叔叔教主都不做的美人,難不成你小小年紀便只准金童配玉女,不許他人天上掉個餡餅來了?」

任盈盈讓池清逗得格格直笑,道:「難不成你說東方叔叔是天上的餡餅?」

池清道:「你猜。」說罷便不再多言,上前握住東方不敗的手,道:「回屋罷。」

東方不敗順從地隨著他回屋歇下。暗道他這副模樣,該是不氣了罷?

池清褪下衣衫躺上了床,道:「早些睡吧。」隨後回身側向了床內。

東方不敗怔怔地瞧著他的背影,暗道這哪是不生氣的某樣,心中發涼,便側身朝邊上躺去了些,可獃獃躺了半響仍無法入睡,只覺心間涼得發慌,兩人這般,可算是吵架了?兩人這般,算不算得得上是同床異夢?

明明躺在被窩中,卻只覺身子涼得發慌,回身瞧著他的背影。其實這人若不高興,他又如何會好過?

心口一陣絞痛,終是耐不住輕輕地從后抱住了他,隨後雙手越收越緊。其實他早已拿這人沒轍了,又何必螳臂當車地妄圖抵抗……

「還未睡?」池清察覺到身後之人抱住了他,輕聲問道。

可惜除了摟著他的手又緊了些,並無回聲,不由納悶回身,道:「怎麼了?」

東方不敗未語,只是見他回身,將整個身子都湧入了他懷中。池清見狀,忙不迭伸手摟住了他,輕嘆一聲,安撫道:「我並未生氣。」其實他早已想通了,東方今日的態度再明顯不過是傾著自己,他與那姓楊男子發生過甚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喜歡的人是自己,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若因此同他生氣,豈不得不償失?

東方不敗緊緊地摟著池清,心間惶恐加劇,哪怕今日未生氣,那明日呢?誰又保得了明日?心中不知從何湧起一股悲絕,道:「我給。」

「甚麼?」池清乍聽有些不解。

東方不敗啞著嗓子,顫聲道:「我給。」

「你要甚麼我都給……」

池清聞言一怔,這才明白他指的是甚麼。本該是他期盼已久的答案,可真正聽著他那沙啞的嗓音之時,卻只覺愧疚難掩,摟住他發顫的身子,在他臉頰落下了幾個細碎的親吻,道:「好了,別說了。我不要了,不要了……」將唇覆上他臉頰安撫地親吻著,直到吻到眸間濕漉,再也開不了口,未有一刻如此唾恨過自己。

捫心自問,兩人若要在一起,最起碼的不該是相互信任對方?若自己連最起碼的信任亦無法給他,如何還口口聲聲毫不知恥得道著要同他廝守終生?

當初費盡心思地想將他留在身邊,為何如今到手了卻不能好好待他?明著暗著用言語刺他,有些東西他要得輕巧,卻未曾想過他的感受。他所說的那些喜歡,相較於懷中之人,怕是猶如小巫見大巫一般罷?可笑自己竟身在福中不知福,與那無情無義地白眼狼又有何區別?

他早該知曉,懷中之人看似對甚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心中卻是敏感得很。雖從不肯開口說喜歡他,可正如他所說的,他在以十倍奉還……

「東方,我發誓,往後再也不逼你!」

東方不敗將頭埋在池清懷中聽著他所謂的承諾,他平生最厭惡兩樣東西,第一樣便是數承諾,承諾不過是為了怕自己失信而存在,聽在耳中得到的只會是不安。第二個便是「對不起三字,所謂對不起,不過是他辜負之後為自己心安而存在的借口罷了。若是說了,那便代表這人已辜負了他……

緊緊地揪住著人的衣襟,道「池清,有朝一日你若敢對我說對不起三字,我必定親手殺了你!」

「好。」池清答應道。像是要彌補心中的虧欠似地,將懷中之人摟在懷裡一寸寸地親吻,唇角、臉頰、鼻翼、眼角、眉梢,不落一處。

亦不知究竟安撫了多久,東方不敗這才平靜了下來。池清摟著再不敢撒手,將被角掖好,道:「睡罷。」

東方不敗未作聲,只是適才花費了太多了心神,此時察覺懷中溫暖才算安下了些,總算是身心疲憊地睡了過去。

池清卻是摟著他久久難以入睡,今日之事若再來一回,他當真是無顏再活在世上了。心疼地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輕聲呢喃道:「東方,我會學著如何去信你,且永遠不會再對你說『對不起』三字。」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表示池清化身渣攻……

其實我心中有個很好的主意,讓教主大人綁住池清的手不讓摸,熄了蠟燭自己主動……

結果某人說我敢寫H就殺了我……

於是我讓池清再床上弄哭教主了……

別不承認,你們去看文案下邊的話題,

是誰跟了一排排的說要看教主大人在床上被池清弄哭的!!╭(╯^╰)╮

池清跪著CPU道:「嗚,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教主大人:「丫的千萬不能放過他,竟敢將本座欺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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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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