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姑奶奶

跑車一路抵達長安城中心的皇宮，在皇宮周圍沒有其他的建築物。

帝都在千年前，就進行了區塊的劃分，其中周國政府和皇宮都在一環，周國的其他皇族成員基本都分佈在海內外，以及因為工作的關係，居住在周國各州，周國官員和老百姓的住宅，是從二環向外輻射的。

原本謝琅當政時期就建立在遠離城外的廠房，也因為長安城的人口密度逐漸增大，那些老舊的工廠不知道在這一千五百年裏，被拆拆建建了多少次，早已經不復存在，倒是在長安郊區的位置，有一大片的工業園，基本上廠房都聚集在那裏。

「房價高嗎？」謝琅問道。

未來搖搖頭，「不高，除了頂尖的地理位置，其他的房價幾乎都是平價，就說這帝都，二環的放假最貴也不過每平方米七八千，便宜點的五六千，郊區的位置每平方也就三四千，其他州府也基本是這個價，那些偏僻些的村子，地方政府在下面的百姓提交了身份證戶口本以及結婚證后，政府會給予這對新人每人三十平的補助，你若是想要大一點的房子，可以自己掏錢購買多出來的面積。」

謝琅點點頭，「你們做的非常好。」

「嘿嘿，周國到現在，也都是按照當年你和小周周定下來的大體方針進行改制的，世界上其他國家可達不到咱們周國的標準，目前周國共計十八億人口，全部脫貧。」

跑車駛進皇宮裏，謝淵在勤政殿前停下，侍衛長和總管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都走了過來。

「陛下，您突然離宮，也沒有帶人，這萬一發生意外，我們可不好向太上皇交代呀。」侍衛長為難的看着謝淵。

謝淵擺擺手，笑道：「這次情況特殊，以後我盡量通知你們，莫總管，讓人趕緊把鳳瀾殿收拾出來。」

莫總管點點頭，很快帶着人走了。

謝淵將人請到勤政殿內，笑道：「老祖宗，折騰大半夜，不如今晚先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說？」

謝琅點點頭。

未來此時開口道：「小謝，你看到剛才的侍衛長了嗎？」

「看到了，很精神的年輕人。」

「他叫思寒！」未來笑的如同一隻小倉鼠。

「言之的後人？」謝琅微微一愣。

「就是他當年收養的那個小子的後人，以前思家的人有過低谷，這小子倒是厲害，從長安軍事大學畢業后，就進宮做了侍衛長。」

謝淵之後讓莫總管給她送來飯菜，也知道她和未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沒有留在這裏打擾。

折騰大半夜，謝琅用過飯後，和未來一直聊到晨曦泛著微光，這才沉沉睡去。

天色剛破曉，謝淵就起身往後面的壽康宮去了，這裏是太上皇和皇太后安度晚年的地方。

「陛下！」過來后，眾人見到他紛紛彎腰行禮。

如今的周國，早已經廢除了跪禮。

推開殿門，看到謝滄瀾夫婦剛剛起床。

「爸媽早。」他和兩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在旁邊的沙發里坐下，「我半夜出宮了，你們還不知道吧？」

吳念慈長得就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大半夜的出宮做什麼去？」

「老師讓我帶她去了宗祠，我在那裏見到了轉世的太祖女帝。」

「……」這下子不只是吳念慈，就連謝滄瀾也震驚了。

謝滄瀾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老師說她保留的開國女帝的精神能量，只要人出現在她能偵測到的範圍之內，就能發現，所以……人呢？」

「凌晨回宮的，暫且安置在了鳳瀾殿，現在還沒醒。」

「這個……能確定嗎？」吳念慈略顯擔憂的問道。

謝淵聳肩，笑道：「老師確定就行，我又不知道真假。」

這些日子一直到明年上元節，謝氏族人大多都留在宮裏，用過早飯後，他們相繼被請到了衍慶宮，這裏是平時族人開辦家宴的地方，正月里的年夜飯則是在太和殿用，那裏以前是上朝的地方，空間足夠大。

當他們得知開國女帝回來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激動了，有的則是不以為意。

也有人覺得女帝回來，是不是要爭奪皇位，不過隨後想到女帝對皇位想來是不在意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在那樣的年紀，就把皇位禪讓於太子謝清君。

再說了，那可是他們謝家的老祖宗。

在未來記錄下來的視頻資料里，當初謝家皇族就要被外戚姚家給弄得斷子絕孫了，若非女帝突然崛地而起，謝家能不能延續近兩千年都是未知數。

他們能有如今的日子，都是女帝的功勞。

回來不好嗎？當然好，那可是他們謝氏一族的老祖宗，比起宗祠里冷冰冰的牌位，哪裏有真人來的刺激。

謝淵看着眾人，道：「老祖宗是個比較溫和的人，不過在不了解的前提下，可別衝撞了。」

眾人紛紛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謝琅這一覺，一直睡到當天中午，睜開眼后，外面有年輕的女傭進來詢問她是否要用午飯。

謝琅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然後去到裏面的洗手間洗漱。

泡澡出來，身上穿着柔軟保暖的家居服，然後看到謝淵和一對五六十歲的夫婦已經等在外面。

謝滄瀾夫婦看到謝琅時，心裏有些犯嘀咕，這老祖宗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高中畢業了嗎？

倒是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只是純粹的好奇。

畢竟在未來的文件夾里，他們早已經看到過謝琅的豐功偉績，也看到她以一人之力，拿下南離的霸氣畫面，這是個讓人無法不佩服的女子。

「來了？坐吧。」謝琅在餐桌前坐下，其他三人分別坐在兩側。

等飯菜上來，全部都是謝琅喜歡的。

「別想太多，我對皇位沒興趣，只是來找我丈夫的。」她用飯的時候，舉止優雅，神態貴氣。

「老祖宗說笑了，您……」謝滄瀾剛要開口，卻被她給制止了。

「別叫老祖宗，以後就叫名字吧。」

「……」三人沉默，這可不合適。

看他們三人的表情，謝琅知道定然是喊不出來的，「那以後全體叫姑姑。」

謝淵聞言，笑道：「爸媽叫您姑姑，我叫姑奶奶。」

她不由得勾唇笑了笑，「隨你們。」

謝淵長得很像周鈺，大概有七分像，只是如此，也值得謝琅對她溫和相待了。

「姑姑，族人們知道您回來，正好現在謝家各地的家主都因為過年留在帝都，不如今晚舉辦一個晚宴，您看合適嗎？」吳念慈小心翼翼的問道。

謝琅搖搖頭，「我沒心情，等除夕夜吧，這幾日我想在周國四處看看，一千五百年沒看過這片土地了。」

謝淵一聽這話，頓時一雙好看的雙眸變得鋥亮，「姑奶奶，帶上我。」

「行，到時候多穿點衣服，免得冷。」

「哎！」

午飯過後，外面的暖陽柔和，謝琅想到自己還沒有衣裳穿，「逛街先？」

謝淵趕忙擦擦嘴，「我陪着您。」

她也不在意，出去坐上謝淵的跑車，兩人直奔二環的商業街。

周國的服侍沒有特定的，而在周國正規的服飾都是延續了近兩千年的周朝傳統服飾，走在大街上，不管是現代裝還是古裝，都是再常見不過了。

如今是冬天，大多都是穿的古裝，外面會裹一層人造毛的大氅，這樣包裹起來別提多暖和了，夏天則會換上輕薄的現代裝，不管是超短裙還是露背裝，周國的接納能力極廣。

得知謝琅要買幾套衣裳，謝淵自告奮勇的把人帶到了一家位置相對偏僻的店鋪，店面古樸莊重，有着很強的厚重感。

「姑奶奶，這家店就是我們家族的人最常來的，店面從千年前就延續至今，一直都為謝氏一族提供服侍。」

在周國，延續千年的家族並不少，這也是因為周國沒有再經歷過大規模的動亂，偶爾有人想要鬧事，很快就會被皇族手中的兵權給鎮壓，然後重新選拔領導人。

沒有列強的入侵，也沒有大規模的動亂，這個國家始終都在以穩定且蓬勃的姿態發展壯大。

街頭能看到很多的各色人種，作為全球最頂尖的國際都市，以及全球最強大的國家，沒有之一，周國始終是世界的中心和風向標，也是世界各國百姓趨之若鶩的地方。

「寧師傅，給我姑奶奶條幾套衣裳，現在就要。」

正在內室手工裁衣的中年男子聞言，笑着迎出來，「陛下，有失遠迎吶。」

「寧師傅，現成的衣裳給我家姑奶奶裝幾套，之後再多做幾套送到宮裏去，年前做不好嗎？」

「幾套是沒希望了，準備出一套還是可以的，您和太上皇和太後娘娘的衣裳已經開始收尾了。」

謝琅環顧一圈，這裏的衣裳的確很好看，甚至在裁衣間的衣架上還掛着一套龍袍，看樣子絕對是純手工製作的。

「不用麻煩，簡單點就可以。」

「好！」寧師傅知道面前的小姑娘輩分高，不然陛下也不可能喊她姑奶奶，莫說是外人，就算是謝氏一族的人，也沒這個本事能讓周國的皇帝陛下低一頭。

皇族並非人人都富有，但是周國帝王一族卻是富貴的，每年能得到周國一成的國庫收入，這些錢即便是你躺着隨便花，也是花不完的。

謝淵帶着姑奶奶在商業街很是一番掃蕩。

「阿淵？」某高端商場服裝區，兩人剛進入一家店，就看到陸夕婷挽著一個中年女子的隔壁也在裏面。

謝淵看到未婚妻，笑着上前和兩人打招呼，「今天怎麼沒去研究所？」

「臨近過年，放假了呀。」她看到謝淵身邊的少女，再看看謝淵手裏拎着的幾個紙袋，心裏一時間有點複雜，「這位是……」

「我家姑奶奶。」

「……」陸夕婷和她母親都傻眼了，這麼年輕的姑奶奶？

謝琅知道，這女子就是謝淵的未婚妻，長得漂亮氣質優雅，且書香氣十足，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你們聊著，我去樓下找地方坐坐。」謝琅自從醒來，就很少與人打交道，即便是同學也只是平淡的相處著，真正的好友一個都沒有。

她活的太久了，與同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聽到他們的交談，很難融入進去。

況且謝琅心中有周鈺，從不覺得孤單，哪怕在別人眼裏顯得孤僻，她也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別，千萬別。」謝淵趕忙制止，然後沖陸夕婷道：「我先走了，晚上咱倆打電話。」

陸夕婷點點頭，看到未婚夫轉身追着那少女跑了，心卻也放下了。

「陛下這是……」陸媽媽心裏卻有點忐忑，難道陛下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可是再往深處想，似乎不可能，女兒和陛下大學時談戀愛，至今也有好幾年了，感情基礎很穩固。

若非陛下身份特殊，婚禮馬虎不得，倆人指不定早就結婚了。

昨天陸夕婷還陪着陛下一起去謝氏宗祠祭祖，沒道理一夜之間就變了心。

這點，陸媽媽也是不相信的。

到底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是出自優良教養的書香門第，再沒有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母女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得體的言語和舉動。

謝琅無奈的看着追上來的謝淵，笑道：「你是不是傻？碰到未婚妻不陪陪？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能被人給拐走了？」

「拐走肯定是不可能，可是把您晾在這裏，待會兒回宮，爸媽肯定得數落我。」謝淵嘆息一聲，「姑奶奶，您是不是不喜歡我未婚妻？」

「怎麼這麼問？很漂亮也很端莊的女孩子不是嗎？我為什麼要不喜歡？只是覺得留在那裏也沒什麼聊的，還不如給你們一個空間。」她又不是個心理陰暗的人，這小子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見她沒有討厭陸夕婷，謝淵也卸掉心口的那股氣，「那就好，那就好。」

「買的也差不多了，我可以自己回宮，你去陪那小姑娘吧。」

「不用，除夕夜她會進宮一塊兒用飯的，今晚我會給她打電話解釋一下。」謝淵美滋滋的拎着紙袋，陪同謝琅走出商場。

當晚，謝淵就給陸夕婷打電話，說了謝琅的身份，把陸夕婷都給嚇傻了。

掛掉電話后，她不禁回思起白天發生的那一幕，反覆確定自己有沒有在謝家老祖宗面前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舉動，心中忐忑不安。

清晨，謝琅換好衣裳，外面繫上紅色大氅，大氅上綉著一隻活靈活現的火鳳凰。

「姑奶奶，今天出發嗎？」謝淵從外面衝進來。

哪怕謝琅現在的年紀看着很小，但是她的神態和性格，總能讓謝淵覺得對方就是個長輩，在她面前，不自覺的就會變得孺慕起來。

有時候晚上想起自己的舉動，他都會為自己感到臉紅。

「食盒帶上。」她交代一句。

莫管家手裏拎着兩個四五層的食盒站在謝淵身後。

站在殿門前，謝琅回頭沖謝淵伸出手。

謝淵愣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到對方掌心。

「喜歡坐船還是坐車？又或者是駕轅，花轎或者是龍，鳳，等等。」

謝淵愣了一下，然後道：「戰船？」

「行！」

隨後，幾人的腳下突然雷雲滾動，然後他們不自覺的升空，很快，一艘高達三層的巨大雷雲戰船將他們包裹住，然後徐緩的升至半空，隨後朝着宮外去了。

謝淵以及莫總管，還有宮裏的七八個女傭感受到這一幕，只覺得深深地震撼。

「這就是姑奶奶的雷電之力？果然厲害。」他興奮的走到甲板的位置，看到此時他們距離地面已經有上百米，寒風吹打在臉上，有細微的刺痛，卻無法阻擋他此刻的激動與興奮。

為了能更好的觀看腳下的城市，謝琅將雷雲戰船控制在距離地面五百米的高度，而現在周國最高的建築在八百七十米左右，不過這種規模的建築並不多，繞開就可以。

謝琅坐在一層的船艙里，透過開放的窗口，看着遠處的周國風景。

「會武功嗎？」謝琅撐著下巴，看向趴在戰船護欄邊上的謝淵。

「會！」謝淵點點頭，「只是拳腳功夫，沒有內勁。」

他走回船艙里，這裏面幾乎感受不到風，不過溫度卻不高，再看露出半截纖細手腕的謝琅，感慨對方的好體質，居然不覺得冷。

好在臨出門的時候他穿的厚實，如今倒是後悔沒有在衣服裏面貼上暖寶寶，那樣的話會更加舒服。

「現在周國是有武術協會的，如今修鍊出內勁的高手，不足十指之數，實在是內勁太難修鍊了，這七八個人里，年紀最小的也在四十多，大些的也有九十多歲了。這幾百年來，武術協會的會長一直都是舅祖的後人擔任。哦，舅祖說的是姑奶奶您的孫兒，謝青虹。」

對於現今的謝氏族人來說，謝青虹是一千多年前的人。

但是對於謝琅來說，似乎就發生在昨天。

「青虹的內勁是我傳的，你想學嗎？」她勾唇笑道。

「想，當然想啊，尤其是看到老師畫面里記錄的那些飛檐走壁的輕功高手，我就羨慕的不得了。」謝淵點點頭，「姑奶奶可以教我嗎？」

「可以！」她點點頭，沖他伸出手。

謝淵瞭然，將手掌放在她的掌心，然後就被握住。

下一瞬，一股細微的暖流，通過掌心傳到身子的四肢百骸，前前後後約么半個小時左右，謝琅鬆開了他的手。

謝淵此時只覺得身體不再感到冷，反而有種淡淡的暖意。

「先傳給你這些，你自己掌握一下，三日後再給你傳送內勁，三五次就差不多了。」

「謝謝姑奶奶。」

餘下的時間，謝淵盤膝坐在那裏運轉體內細微的內勁，謝琅則是趴在窗戶上繼續看風景。

臨近中午，她指著外面，對謝淵道：「飛下去，買只酒精爐，咱們邊看風景邊熱飯菜。」

「……」謝淵有些發怯，「我才剛得到一點內勁，這高度起碼有二十米了，我縱身下去不會摔死吧？」

「我選的地方很好，下面是乾草。」謝琅道。

謝淵俯身看着下面，果然，下面是一個個草垛。

「姑奶奶，再低點吧。」他哭喪著點懇求道。

謝琅在背後，沖着他伸出一隻腳，然後將人給直接踹了下去。

「陛下……」莫總管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瘋了似的跑到戰船邊上，看向頭沖着下面跌落下去的謝淵，「陛下……」

謝琅見狀，微微嘆口氣，然後抬腳踩在護欄上，纖細的身體如同一直俯衝的飛燕，瞬間落在謝淵同樣的高度，然後單手拎着他的衣領，將人給調轉過來，隨後帶着他翩躚落地。

「一上午的時間，連最起碼的平衡都掌握不了？你要笨死。」謝琅無奈的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

「周鈺當年身體羸弱，康復后就能飛縱，青虹也是在得到內勁後半上午的時間，就能飛檐走壁，你真是我謝家的人？」

「……」謝淵的俊顏都有點黑了，對不起了，他就是這麼笨。

「前面不到十公里處，有個鎮子，快點去買酒精鍋，回來咱們繼續走，一路運轉體內的內勁，借力趕路，只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回不來就扔下你。」

她將腕間的玉鐲取下來，套入謝淵手腕上，「讓未來陪着你。」

「哦！」謝淵點點頭，然後快速沖着遠處跑了。

「讓你借力飛縱，不是讓你馬拉松。」謝琅在後面吼了一嗓子，嚇得謝淵一條三丈高，真的是三丈，只高不低。

看到那孩子的舉動，謝琅眉目染上淺笑，然後轉身踩踏着雷雲重新回到船艙里。

「老師，姑奶奶這麼欺負我，你都不幫我說說話的？」謝淵似乎也是玩的正起勁，跳着往鎮子上趕去，一路上不少人瞧見他的舉動，不免驚訝圍觀。

未來看熱鬧的笑道：「你這還是好的，當年青虹在小謝手裏比你吃的苦頭要多得多，這樣就覺得被欺負了？後面還有你受的。」

「……」謝淵心裏「咯噔」一下，「那我以後會不會變得很厲害？」

「聽小謝的就會變得很厲害，皇宮的城牆有多高你可知道？」

「怎麼不知道，從小我就住在裏面，低處六米八，高處九米二。」

「嗯，好好學，日後你能輕而易舉的飛到城牆上去，而且還能延年益壽呢。」

「能活一百五十歲？」謝淵問道。

「這個要看你自己了，日常的飲食習慣等等，反正小謝活了149歲，她是有異能護體，而且後期還修鍊了高沈的內勁，若非後期太過思念小周周，說不定能活到兩百歲。」

謝淵不免沉默，好一會兒才狐疑的問道：「姑奶奶這算是自殺？」

「一半一半吧，快點走，耽誤了就真的趕不上了。」

去縣裏超市買了一隻鋼口大一點的酒精鍋，然後買了一袋固態酒精，又買了同等規格的蒸屜，這才發力返回。

回到郊外，一道雷雲階梯已經延伸在地面上了，他氣喘吁吁的爬上去。

「姑奶奶，買回來了。」說罷，就躺在座椅上平復氣息。

旁邊的女傭自顧上來擺弄酒精鍋，然後將食盒裏尚算溫熱的飯菜取出來擺好，點燃酒精塊。

漂浮在半空的戰船，再次往前方徐緩的移動。

「外面那是要做什麼？」謝琅看向外面正在有人架設備。

謝淵看了一眼，「那是國家正在鋪設空中感測路面，懸浮汽車已經問世了，預計在兩年後開始全國範圍內發售。」

謝琅聞言不免好奇，「那我醒來的恰是時候，兩年後正好可以去考駕照了。」

「說的是。」謝淵含笑點頭，他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