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好閨蜜

至好閨蜜

()她沒有搭乘大巴,而是用剩下的六百大元叫了輛計程車,直奔N市而去。

抵達N市已經華燈初上,寶言給朱眉眉打電話,「出來,請我吃飯。」

朱眉眉懶洋洋地不太情願,「我還要去醉生夢死。」

寶言厲喝,「給你十分鐘。」

十分鐘后,朱眉眉果然準時出現在零零柒。這是一間休閑,定位稍嫌模糊,像酒像茶又像書。

寶言和朱眉眉是這裡的常客,混熟了也問過,「到底算是幹嘛的?」

櫃檯里的長發小弟聰明伶俐,答道:「五不像。五不像便是咱們想要達到的境界。」

後來才知道這間零零柒,其實是由在大學校園裡同擠一間宿舍的七個男生湊資經營,他們在校園裡情同手足,最後卻各自天涯,唯有長發小弟依然留在N市,駐守零零柒。

這樣的背後故事讓寶言十分感慨。

每個人都忙著應付生活,但總有懷念和眷戀舊時光的時候。每次踏進零零柒,她就會想起夏婕。

那個愛美愛俏愛哭愛笑的夏婕,那個顛倒眾男生的,像是沒心沒肺的姑娘。她離開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像一朵剛剛才盛開的花,一眨間眼便即凋謝。

寶言覺得抱歉,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她的身邊。

她終生覺得內疚。

朱眉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叫我來又不說話。親愛的,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光陰,真的寸寸值千金。」

是怎麼認識的朱眉眉,寶言已經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在同城論壇網友的一次見面會,又好像是在某次旅遊當中……這是一個特別現實的姑娘,至高理想是嫁個有錢人。因為青春眼看著就快消失無殆了,這個理想最近變得越發迫切起來。

周寶言其實還是頗為疑惑的,朱眉眉姑娘什麼時候缺少男人的青睞了?但她每每像挑剔的主婦到菜市場買菜,不是嫌人家賣相不夠好就是嫌人家貴。她想要的男人,唔,寶言記得她曾嚮往地描述過:稍有小錢的(百萬起),事業小有所成(不是董事至少也是金領),溫柔(不會罵人,更不會動手),儒雅(絕不會當眾摳鼻孔擤鼻涕),有品位(肯定不會皮鞋套運動襪),身材好(最好有四塊腹肌以上),眉目清秀(參照韓劇中美男)……

魚和熊掌尚不可兼得,她還膽敢幻想貂皮虎膽。活該她剩到現在。不像周寶言,也算是窈窕淑女一枚,但鮮有好逑的君子。偶爾有,不及兩日,便要求把歡喜送人。簡直狗屁。對於周寶言而言,全世界的男人都及不上一個歡喜重要。

「有人邀請我去上節目。都市台的那個相親節目――有緣千里來相會。怎麼樣,一塊去。你也不能就這樣過到老啊,總得為自己找個男人,為歡喜找個爹。」朱眉眉自包里取出指甲油,旁若無人地開始塗抹指甲。

寶言說:「歡喜有我這個媽就夠了,她不需要爹。」

朱眉眉很是不以為然,「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每次上街,歡喜一看到男人抱著孩子的,眼睛就發直。」

寶言嘀咕道:「那全是拜你所賜,看見勉強長得過得去的男人就死盯著,早熟的表現,哪裡就是想要一個爹了。」

朱眉眉柳眉倒豎,伸出手,輕輕?她耳刮子,駭笑道,「哪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

寶言說:「那有什麼,我現在天天教導她,永遠不能全心全意愛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別人的承諾。」

朱眉眉完全敗下陣來,「周寶言,算你狠。」

那算什麼。周寶言只恨自己從小沒父母教導,所以才會全身心地愛上一個男人,那傷痕至今尚未痊癒。

朱眉眉又問:「找工作的事怎麼樣了?」

周寶言沮喪起來,「什麼消息也沒有。」

朱眉眉橫她一眼,「早就告誡你了,人在屋檐下,該低頭就低頭。加班也好,獨斷專行也好,人家是頂頭上司,愛怎麼就怎麼,關你鳥事,你非要搶個頭陣賣弄那點子不值錢的意氣,人家不開你開誰?」

周寶言介面道:「活該!」

朱眉眉輕哼一聲,「知道就好。」

周寶言揚揚手,示意再上一杯酒。零零柒的調酒師手藝高超,品種眾多,味道各異,周寶言偏愛一種略帶花香入口微甜的果子酒,好幾杯下肚也不會有酒意。

不知不覺,她又多喝幾杯。朱眉眉的手機嗚嗚直響,她瞥一眼手機,對寶言說:「我朋友,那個找我上節目的。她剛調去這節目組,特別想干好。」

她轉而講起電話,「嗯?哪兒?哦,行行行,等我幾分鐘,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她雙目發亮,「怎麼樣,一塊上節目?就算找不著男人,也有辛苦費拿。」

周寶言白她一眼,「無聊。」

朱眉眉嘻嘻笑,「那我走了哈。」

她拎起包要走。

周寶言叫:「記得買單。」

朱眉眉頭也不回,「你買!」

這貨。在某小學任教,因為不是班主任,工作挺輕鬆,薪資尚可,家裡的環境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無需她操心費神。根本就不是那種真正缺吃少穿的類型,偏偏每每擺出一副餓錢相,恨不得把全天下的RMB全納入囊中才算作罷。嚴格說起來,十分地不為人師表。

周寶言稍坐一會也跟著離開。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猶豫了一下,還是叫車往霞姨家裡趕。

霞姨來開門,一看到她就笑,「寶言回來了。」眼神示意她,屋裡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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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纏綿:未婚媽媽的情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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