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原來是他

()男人吃驚地挑了挑眉,再度看了周寶言一眼,周寶言已然疾步上前,拉住歡喜的手,「媽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嗎?特別是這種一看上去就是不什麼好人的大叔!」

歡喜不明白,眨著大眼睛,「人家叔叔是好人啊,還把禮物盒子讓給歡喜了。」歡喜轉動著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媽媽真小氣,人家不給你禮物盒,你就著惱人家啦!」

周寶言一瞥眼間,看到男人似笑非笑地注視她倆,不由得臉一紅,低聲喝道,「小孩子,不許亂說話。」

歡喜不服氣,掙開她的手,跑上前去追霞姨,丟下一句話,「每次媽媽沒有道理,就要這樣說歡喜。」

歡喜簡直拿她沒轍。

年輕男人在一旁幸災樂禍,「自己孩子都搞不定。」

寶言霍地一回頭,咬牙切齒,「關你屁事!」

男人吃了一驚,頓時忍俊不禁起來,「還會說粗話。」

寶言也露齒一笑,「親愛的,其實你戴蝴蝶結真的很漂亮。下次給你貴賓折!」

男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突然說:「我們真有緣分。」

寶言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尋找霞姨和歡喜而去。

身背毛刺刺地熱,那男人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男人誠然一副還過得去的樣子,又住春江園,身家背景差不了。但一看去就知道不是周寶言的菜,她要找男人也要找一個老實忠厚的,將就著對付下半生就好了。這種男人,她自忖不夠資格與他過招,不去招惹為妙。

當然如果朱眉眉在此地,一定要痛批她不懂得抓住機會。那妞可是走在小區里碰上有好車迎面駛來就恨不得立刻心臟病發暈倒在地的主。

歡喜和霞姨已經點了幾大盤東西,歡喜捧著西瓜吃得不亦樂乎。

周寶言告誡她,「別吃太多,當心涼著肚子。」

有服務生走過來,送上一盒精緻蛋糕,歡喜兩眼發亮,搶先問,「是給我們的嗎?」

服務生禮貌地微鞠一躬,「是位先生送給這位小公主的。祝她聖誕節快樂。」

歡喜睜大眼睛,「送給我嗎?」她咯咯笑起來,叫,「媽媽!」

周寶言一回頭,恰好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年輕男人正朝這邊招手示意。歡喜叫道,「媽媽,是那位叔叔耶!」她跳下小凳子,「我要去謝謝他!」

周寶言沉下臉來,「不許去。」她拿起蛋糕,「媽媽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歡喜覺得委屈,大眼睛里登時盈滿淚水。

霞姨輕輕咳嗽一聲,「寶言……」

周寶言站起身,徑直走到男人桌旁,他身邊一群人,全都衣著光鮮,周寶言是那種雖然沒吃過豬肉,但還見過豬走路的識貨人,一瞥之下,眼尖地發現他們穿的都是牌子貨,一雙休閑鞋足夠她們仨一月生活費。

她把蛋糕擱下,面無表情地說:「謝謝您。不過,無功不受祿。」

她回到座位坐下,剛拿起匙羹,男人已走到身邊,她愕然地抬起頭來,只看到男人笑得像一朵花,「親愛的,其實我是想要提醒你,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周寶言丈二摸不著頭腦,板著臉喝道,「你胡說些什麼!」

男人好整以暇地笑道,「你上次不是跟我借了五千塊嘛。」

歡喜和霞姨的目光齊齊落在周寶言身上。

周寶言又羞又惱,罵道,「你有病啊!」

男人趨近身來,湊到她耳邊,親密地說:「親愛的,你左胸上那顆痣,特別性感迷人!」

周寶言氣血上涌,想也不想揮手甩去,結結實實地給了男人一巴掌,男人捂著臉龐,也不動怒,嘴角露一絲嘲諷的笑,「記得還我錢,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男人轉身走開,臨走還衝歡喜友好地揮了揮手。

霞姨不安地問道:「寶言,這是怎麼回事啊?」

歡喜也很不滿,「媽媽,你怎麼動手打人啊!」

周寶言兩耳嗡嗡直響,霞姨和歡喜的說話完全沒聽進耳里。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倒進腦海里,她終於想起來,在春江園,並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他們的第一次,是在十二月十八號的峨城!阿爾卑斯大酒店!!

她想死。

幾乎是像踩著浮雲回到家裡的。偏偏手機一個勁地響,朱眉眉在電話里叫囂:「我的蝴蝶結呢!」

寶言虛弱地答:「我在家,你過來拿。」

不多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朱眉眉駕到,斜睨著周寶言,「你怎麼了?」

寶言遞過去蝴蝶結,含糊不清地答,「病了。」

朱眉眉同情地說:「孤家寡人在這種節日總是容易生病。」

周寶言無力與她辯嘴,只道,「滾,我要睡覺。」

朱眉眉戴上蝴蝶結,花蝴蝶一般地閃出門去,「祝你好夢。」

噩夢才真。

想起男人無比曖昧地說:「親愛的,你左胸上那顆痣,特別性感迷人!」

她伸手拿過枕頭,壓在面孔上,低嚎一陣。

一個人怎麼可以倒霉至此?一輩子只任由自己放縱那麼一次,怎麼會就無意中留下後患?而那個無恥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那麼理直氣壯的叫她還錢?

哦喲。她真的很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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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纏綿:未婚媽媽的情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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