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逆天而為

氣氛有點怪，「對了，天界在哪？」轉移話題。

「你這麼好奇，要不要帶你去看看？」

「不了，好奇而已。」我這修為去了，不被吊打就不錯了，那裡可住著神好不好。

「以後帶你去。」秦煜認真承諾道，現在他還不夠強大，沒辦法帶她全身而退。

「嗯。」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了，低了低頭。

「你叫我來，有事么？」秦煜稍微離我坐遠了點，言歸正傳。

「沒有，就是好奇你能不能來？」我心虛：「還有就是我有個疑惑？」

「什麼疑惑？」對方皺眉，難道她猜到什麼了，他答應過她師父，絕不提當年之事，遠離她。最後一條，他做不到，努力了幾萬年還是做不到。一想到當年那個單純的女孩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自己心裡幸福卻又痛苦。

「你說人和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就像那個蚌精和那個人，明明那麼相愛缺不能廝守？還有那種愛是什麼？」我挺疑惑的。

秦煜不說話了，很哀愁的口氣緩緩開口：「九兒，愛這種東西，你還小，以後會懂的。至於人和妖，天道所為，否則這天地間豈不亂了秩序，既然在一起就要承受天道的懲罰。」比如自己和你，硬在一起就會讓你萬劫不復。

「這天道也太不通人情了吧！」我抱怨嘟囔道，「憑什麼讓他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這不是活活折騰人么？」

「這就是生與愛，不可一一如你所願，不經歷世間酸甜苦楚何來萬法皆空。」秦煜想要說服自己，也想開導我。

「萬法皆空，那化神又有何意思，還不如做人有滋有味。」我覺得做人挺好的。

秦煜驚奇我會說出這句話，思忖了半天，不再說話。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說話太大逆不道了，我也是終究要走化神的路的。天道天道，不要聽到我剛說的話，劈雷的時候輕點啊。

我們兩個人各有所思，不再言語。

「早點休息，以後不懂的可以再來問我。」秦煜似乎有事要走了。

「嗯，好的。今晚打擾了。」我順勢躺下。

秦煜替我掖好被子，慢慢消失在眼前。

第二天中午，師兄就回來了，給府上做了結界，便立刻給那個病人施展法術。

突然間晴天便陰天，雷聲滾滾，房間也穿出鬼哭狼嚎般的叫聲，讓人聽著感受骨肉分離的疼。

雷聲越來越大，一道道朝結界劈過來，師姐也在加固結界。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外面的雷雨天氣也逐漸減弱，終於師兄出來了。

「你帶著他趕緊躲起來養精蓄銳，過個兩百年，他可能就醒了。」師兄對著蚌精說。

蚌精對著師兄磕頭道謝，拜別了李氏夫婦，帶著一副渡劫失敗的鯉魚精就走了。

「我們也走吧。」師兄對我和師姐說道。

一路上師兄不再言語，看出來，師兄耗費了不少靈力。

這件事，我們都閉口不提了，我也第一次看見如此厲害的天雷。看來行善積德不容易啊！秦煜來的事，我也不準備告訴任何人，這是自己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