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 她還欠他的吧

白鯨落靜靜地躺在司揚空間的寒玉床上，唇角似乎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司揚幾乎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一開始的時候澡也沒洗、鬍子也沒刮，慢慢地鬍子長了就跟個猥瑣大叔似的，身上臭烘烘的。

如果不是洛依搖說萬一白鯨落醒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可能會被嚇到，而他的臭味也熏到白鯨落，司揚恐怕今天還跟個山頂洞人似的。

不過他的眼裏還是只有白鯨落，所以洛依搖帶着夜未央進來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我帶人來救鯨落，如果你想看到活蹦亂跳的她，就讓開。」洛依搖淡淡說道。

司揚終於抬頭看向洛依搖，眼中半信半疑，因為洛依搖和旭霆君不是沒試過，但都失敗了。

所以他不敢信，怕失望。

「有希望就要試試看，試了失敗也沒關係，總好過不試。而且，萬一這次真的可以呢？」洛依搖耐著性子勸說道。

司揚沉默了許久后，唇在白鯨落的手上吻了吻，這才慢慢起身。

旭霆君留下給夜未央護法，洛依搖則帶着司揚出去了，免得司揚看到了什麼就激動影響夜未央。

院子外面，洛依搖與司揚幾個坐下了之後，司揚一直都在緊張地等待着。

而洛依搖的心中卻有個疑問，她看向小安和暗夜，問道：「分魂術是怎樣的？很傷人的嗎？」

小安還沒說，暗夜就搶著回答了，要為自己的主上分辨，「當然！我們主上為了你，用分魂術去到另外一個世界陪你陪了十三年，自己回來卻差點死掉，還是你把他救回來的呢。

當時我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免得我們主上傻兮兮地為你做了這麼多，還要怕你怪他……」

「分魂術，會讓人變老嗎？」洛依搖問。

「會啊，國師說，主上用了分魂術，在另外一個世界，就是一個老頭。這個你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主上都陪了你十三年了。」

洛依搖腦子轟的作響，回想夜未央的眼神、還有他烤雞翅時的習慣。

這些都是跟師父一模一樣的，自己還曾經懷疑過，只是覺得太荒謬了，所以就否定了。

雖然他利用了她，但是最後他後悔了，也為她做了那麼多，什麼債都還清了……

或者，她還欠他的吧……

「還有主上現在用的是還魂禁咒，跟分魂術一樣都是我們修羅帝國的禁術，主上為你真是做得太多了！」暗夜有點為自己主上抱不平。

洛依搖沉默著，的確，夜未央為她做的真的很多……

兩個時辰后，夜未央和旭霆君通知司揚和洛依搖進去空間。

「依……搖。」白鯨落第一個看到的司揚，但是她卻喊的洛依搖，聲音有點干啞。

司揚卻是直接撲了上去，「鯨落，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你會醒過來的！」

洛依搖見狀，讓夜未央和旭霆君跟着她出去，留個空間給白鯨落和司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