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蛇生肖女郎之死（二）

()已是午夜，夏日的炎熱已被習習涼風驅散，清爽宜人。酒飽飯足的嗜血魔――蚊子已經回到它們的洞穴里睡覺去了，撞燈尋歡的飛蛾也像醉漢一樣跌跌撞撞的扑打著翅膀回家了。隨著它們的離去，各種喜歡在路燈下玩耍的昆蟲都已回巢，路燈下的狂歡就此結束。午夜用寂靜的心情等待黎明。

由於抓捕令沒有下來，所以右腦他們只好獃在車裡邊監視邊等待。他們所在的車已經不是陸警官那輛東風猛士了，那輛車太顯眼，他們怕暴露自己。他們換了一輛很普通的別克，這樣有利於監視，況且在他們周圍的人行道邊停放的有很多型號和款式和這輛車完全一樣的別克車。

117號是一個普通高層家屬，一共十三層。他們監視的性感女郎，也就是魏女士居住在第七層。

魏女士好像是一個作息很有規律的人，十點一刻她就熄滅了所有的燈休息了。

右腦他們本來是倒班監視，但右腦說自己沒有困意，所以監視的任務全都讓他一人攬下了。右腦目不轉睛地盯著魏女士卧室的窗戶，其餘三個人的鼾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頗具韻味。

凌晨時分，陸警官醒來，他揉著惺忪睡眼問右腦：

「她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只是在半小時之前起來過一次，好像是上廁所……」右腦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休息一會！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替你一會兒……」陸警官伸著懶腰說道。

「不！不用！你繼續睡！我不困！」右腦向他擺擺左手說道。

右腦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魏女士卧室的窗戶。陸警官在右腦擺手的時候看到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間夾著一支完整的煙，他知道右腦一定是勞累了想吸支煙提提神，但又怕煙火的光亮被魏女士發現沒敢點燃。

「現在是凌晨，人們都在熟睡之中，就連我們監視的人也在熟睡之中，你可以吸一支提提神！」陸警官建議道。

右腦沒有回答他，只是搖搖頭。

陸警官見右腦如此固執有點生氣了，他仰面躺在車椅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他把動靜弄得特別響，右腦知道他這是在使性子，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盯著魏女士的卧室窗口。

凌晨寂靜的讓人發狂，整個世界都失去了生機。大樹在路燈下黑森森的，猶如張牙舞爪的鬼魂，沉寂高大的建築就像一個個靜靜等待獵物的魔鬼。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雷，右腦以為是要下雨了，他搖下車窗探頭去看。

幾滴晨露滴下，恰巧一滴滴在他的臉上，他這才明白是晨露前的雷聲而並非要下雨。

就在右腦準備縮回腦袋的時候，117號房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那是從魏女士卧室的方向傳來的。

右腦驚恐地抬起頭去看，同時他用右手拍打身旁的車椅用來叫醒其餘三人。

「快！快起來！有情況！」

三個被驚醒的同伴驚恐地看著從車窗探出頭的右腦，他們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