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萬世學宮宏偉成
蕭旭直接帶着牛文到郎國城外的萬世學宮。
萬世學宮位於郎國成西南邊一座山脈下,可謂是依山傍水,無案牘,無白丁。
渟州的萬世學宮比郎國還要久遠,至少是有百年風霜,歷經許久也不見落敗。
即便是郎國方家也奈何不得學宮,裏面的大部分學子都是不願進入世俗權斗。
思想比較另闢蹊徑,在牛文與前世比較來看,更加屬於黃老學派,傾向於無為。
但如今時代,無為可不是正統思想,畢竟戰場殺伐,攻城略地擴大地盤才是各個國更加迫切需要。
牛文也來過,但並沒能進去,即便是青羅殿也無法滲透而入。
萬世學宮牽扯甚廣,有着閻羅殿的影子。
青羅殿脫胎於閻羅殿,牛文即便是閻羅殿之主,但又好像拖出閻羅殿的機構之外。
閻羅殿是牛文娘親建立的,除去青羅殿不論,閻羅殿的龐大自己也只是了解冰山一角。
除去牛文,方國枝培養十名衣缽弟子外,還有三十六傳人和另外三十六外門。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至於暗地裏具體多少人牛文也不清楚,也無跡可尋。
方國枝為何將這麼大的權利傳給自己,牛文也不明白用意,自己前世在如何信息資源龐大。
又哪裏能幹的過那群長期浸潤謀划的老狐狸?
牛文此時深深乏力和無助感湧上,青羅殿給自己有種感覺,在不斷的出現暗令不通。
這種危機感不下一次,這也是牛文着急建立三種暗中機構原因,另起爐灶開新路。
也是不得已叫師姐回來的原因。
牛文思緒轉瞬回來,因為蕭旭提醒自己萬世學宮到了。
牛文拉開車簾,抬眼望去,上次一別時過境遷,已經五年前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自己還在郎國,牛興雄也在,為給自己求得入學,跪在學宮大門前三天三夜。
對於此時,娘親方國枝也不發表意見,也不作為,任由牛興雄的性子,不管不問。
而最後不得不離開郎國去洪州,多半和學宮有很大關係,那個時候娘親方國枝穿出來意外身死的消息。
目前對於牛文而言,萬世學宮是敵是友尚不明確。
去洪州是安全,但蹉跎三年之久,還和小小魚小蝦耗費時間,斗得不亦樂乎。
馬車停下,馬夫下車擺上矮梯拉開車簾,蕭旭睜開眼睛,按住牛文,先行下車。
蕭旭望着前方青銅大門,吱呀聲陣陣,露出細縫。
只見走出小小童子,嫩聲嫩氣道:「來着是誰?」
蕭旭躬身行禮,腰間手心大小牌子奉上,稟報道:「九百七十二學師帶客前來」說完抬起身子
「客來者可是牛文?」
蕭旭接忙道:「正是」
童子上前一步道:「來客者請示面」
蕭旭不敢妄動,餘光撇著觀察著四周。
牛文掀開帘子,慢慢走上前,站定在蕭旭身後。
「請稍等」童子躬身行禮后,轉身向里走去。
時間過去片刻,童子又走了出來,躬身行禮,虛引說道:「請二位隨我來…」
蕭旭不動聲色點點頭,當先跟上。
牛文很詫異,自家旭叔太過恭敬和莊嚴肅穆。
還想小聲詢問一下,但青銅大門吱呀酸聲響起。
跟隨已經前進的蕭旭,只能將疑問深深地壓在心裏,以後有機會再問吧。
路過青銅大門時候,牛文隱約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
還有壓槽的咔咔聲。
牛文對着聲音很熟悉,是齒輪緊密咬合的聲音。
踏過青銅幽暗承重城樓,緩步而行走過。
中間寬敞的庭院映入眼帘,從外看去完全矇騙了視線。
如今踏進,山澗的層層長廊五步一停,十步一台,而台上的二層閣樓,像似長在山上一樣,
此處和青羅殿的相比起來,簡直鬼斧神工,青羅地下暗堂簡直小巫見大巫。
而且青羅殿的地下情報能有開幾個?耗費多少人力,死了多少人。
牛文可是一清二楚,可以說用人命填出來的洞天也不為過。
連綿不絕的長廊一直延伸到山後。
而山後斷斷續續的歌聲,傳盪在山谷之中。
牛文仔細聆聽,空谷幽傳緩緩而來。
蕭旭見狀,停下腳步輕咳一聲,牛文幡然醒悟,趕忙跟上腳步。
穿過庭院,連綿山澗兩旁的房屋階梯層層。
放眼望去,一名名學子狀打扮,有的腳步着急,有的緩緩而行,但都是手捧著書籍。
童子引領至此道:「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請先生」
童子也不等蕭旭拜謝,轉身離去。
這時牛文開始仔細打量著周圍,在山中,一方天地便是一方風景。
外面還是剛臨初冬,雖然寒冷,卻還未下雪。
而此刻的排列屋舍前的廣場,白雪皚皚,厚厚地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正前方巨大的純黑色大殿已經無法語言描述。
外設的頂樑柱粗壯到十幾個成年人不能抱攏。
三層平台,而台階的數量密密麻麻,一層台階恐有數千之多。
兩旁的石質浮雕栩栩如生,左邊刻着稀奇古怪沒見過的怪物,右邊嵌著山歌大海,祥雲叢生。
牛文望向頂層台階,平台上迷霧瀰漫,一層層迷霧宛若天中雲彩飄動,許久不散。
突然,為首一道身影出現,一襲黑衣,輕步款款而來,身形有些纖細。
可距離實在太遠,還未看清,只見身後突兀出現眾多學子身影。
密密麻麻盡皆一襲白衣秀著祥雲,秀著仙鶴又有的秀著各種花色。
跟隨着為首的黑衣一步步邁下台階。
蕭旭趕忙上前,躬身行禮委身站立不動,牛文還未明白,卻見後者回頭一個勁兒的用着眼色,示意和自己一樣。
牛文裝作沒看見,站定在原處靜等著台階上眾人下來。
台階寬大以目測至少十五尺以上,就這樣還無法盡皆將所有學子同步而下。
上萬人塔階而行,還沒有喧鬧聲,步伐踏踏聲音一致,可謂壯觀無比。
時間過去很久,牛文也不着急,但站在中央被寒風吹着身子涼,抖了抖身上覆蓋些許雪花,跺跺雙肩,稍微緩緩身子。
「你就是牛文?」
牛文抬眼望去,終於走下來了。
「正是」
黑衣女子笑着說道:「感謝牛先生」。
只見台階上呼啦啦躬身行禮之聲響徹山谷。
牛文蒙了,這是鬧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