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麼是你
因為媳婦沒有在家，所以，我娘也只能拖著病體下來做飯。
當我端著娘做得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昔日小馨做好飯後跟我談笑風聲的情景，內心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真不知她現在哪裡？究竟是死還是活？
……
放下碗，看著一貧如洗的家，我的內心有種說出的酸楚。
想要改變家的狀況，但是，一沒資金，二沒實力，所以，在做生意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後，便又再次拿起土槍向山上走去。
就在我順著眼前的這條土路剛剛走到半山腰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從眼的余光中匆匆而過。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我發現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小翠。
她挽著個竹籃子在來到一片綠豆地后，並沒有摘綠豆，而是在把籃子放在地上后，解起了褲腰帶。
「卧槽，她要幹嘛？」
我本來是想要離開的，但一看這，頓時停了下來。
就在我剛停下的剎那間，她一下子把褲子脫了下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順勢便蹲了下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在地里解手。
但我不明白的是她不是跟那個富人訂婚了嗎？那應該在城裡享福啊，這個時候挽著個竹籃子摘什麼綠豆？
就在我正納悶時，一個土坷垃如一個炮彈一般向我飛射而來，當場便在我的眼前炸開了花，嘭得我全身都是土。
我帶著怒氣向柳小翠質問道：「你瘋了你，好端端的，用土坷垃砸我幹嘛？」
「我還說你瘋了呢？你說你儘管走你的路就好，幹嘛要站在那裡看我撒尿？」
「啊，原來是你撒尿啊，可惜，我只看到了後面，沒看到前面，你是怎麼知道我看到了你撒尿的？」
一下子把劉小翠說得面紅耳赤。
「你……？」柳小翠順手從地上撿起了個石子，想要再投我，卻也不知什麼原因在把石子抬起的剎那間，又把手給放下了。
她丟下石子當著我的面把褲子兜上后，一陣好奇地問我，「張峰，問你個事兒，聽說你娶了個狐狸精，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柳小翠，你侮辱誰呢？再說了，我媳婦到底是什麼，又管你什麼事？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你跟那個富人定了婚，那個富人就應該讓你享福，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這不是還是個村姑嗎？那你跟那個丑不垃圾的富人訂婚有啥意義？」
「你……」柳小翠窩著一肚子的火，竟然不知該如何發泄，「哼，不理你了。」
柳小翠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她不想理我，我更不想理她。
我對這種拜金女是鄙視的，甚至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她的嬌軀上。
僅從思想的層面來講，我的媳婦小馨不知要比她強上多少倍。
我冷哼一聲，把土槍扛在肩上便順著這條土路繼續往上走，就在我剛走到山頂時，卻看到一個人影。
待這個人影走進后，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是霍老二。
他肩膀上扛的也是一隻土槍，流著滿臉的汗水，不停地用身上那粗布上衣擦拭著。
看到是我，霍老二在主動向我打了聲招呼后便快步向我走了過來，跟我一起坐在了一塊平滑的石板上，簡單地聊起了生活。
他嘆了口氣對我道：「小峰啊，我們老是靠打野獸過日子也不是個勁兒啊，之前，還能勉強打點野獸，但現在呢，兩三天內能打只兔子就算不錯了，照這樣下去的話，別說顧家了，恐怕就是單獨養活自己也得被餓死。」
他的這個說法其實也正是我的想法。
於是，我便向他問道：「二哥，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霍老二對我道：「我打算做個小買賣，雖然說不一定能發財，但總比扛著個土槍幾天打只兔子要強吧？」
「是啊，二哥，你說得其實很對，但做買賣也需有資本啊。」
「有資本，我手裡有兩萬多塊錢，進幾批貨是戳戳有餘的，小峰，要是你願意來幫忙的話，我這裡隨時歡迎，至於工資嘛，你二哥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一聽這，我就感覺看到了希望。
於是，忙對他道：「二哥，其實，今兒我在來山上打野獸前還就是考慮著怎樣做個生意什麼的，咱們倆可謂是不謀而合啊。」
「是嗎？那太好了，那你給二哥說下咱們做什麼小本生意比較好呢，你看擺地攤怎麼樣？夏天，咱們就賣水果，西瓜之類的，冬天嘛，咱們就賣熱水袋，圍巾，帽子，棉拖什麼的。」
「嗯，這個嘛，倒是也好，但是咱們這個農村畢竟小，有很多人都喜歡去大型的超市或者市裡買，所以，我覺得咱們賣這些恐怕也掙不了幾個錢。」
我也只是簡單的說說，沒想到霍老二竟然對我說法表示贊同，於是，便隨口問我，「那依你說，應該賣什麼好呢？」
「要是讓我說，咱們可以賣些咱們村裡沒有的，但卻很合大家口味的一些東西。」我這話說到這裡，又接著道，「咱們可以賣點燒烤，茶葉蛋什麼的，本下的少，也幾乎不用擔什麼風險。」
霍老二聽我說完這話，便興奮地指著我道：「小峰，我發現你小子的腦子也可以哈，還別說，你說得這些話都還在點上。」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我沒有什麼做生意的頭腦。」
「我覺得你可以的，好了，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咱們就開始干吧，我下山後，就去縣裡買個手推車，還要把燒烤的肉等材料備好，咱們今兒晚就開始營業。」他說到這裡，看向我，用商量的口吻對我道，「小峰，你跟著我來吧，到時候需要買什麼東西，拿什麼東西，你也可以做個幫手。」
「嗯，好的。」
我二話沒說便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我便跟霍老二下了山。
在回家的路上，我順口向他說了我在去山上打野獸的路上看到柳小翠光著個大白屁股在綠豆地撒尿這事兒，還把自己的懷疑向霍老二順嘴說了出來，說按理說這柳小翠既然跟富豪定了婚就不該來地里幹活這事兒。
霍老二對我說：「小峰，你是不知道啊，這柳小翠跟那個富豪退婚了。」
「什麼？退婚了？」我對這個事情感覺十分意外，「這柳小翠可是個拜金女，那個富豪很有錢，按理說這應該很合柳小翠的口味才對啊，怎麼會退婚呢？」
「沒錯，那個富豪之前確實靠做生意，炒房地產賺了不少錢，也玩過不少好看的女子，但是，這不是上個月炒房地產虧本了嗎，一下子就虧了三百萬呢，後來這柳小翠得知后，便哭著喊著要自己父親找媒人跟那個富豪退了婚，說自己不願意跟著那個富豪受罪。」
他這麼一說，我便明白了。
說著話，便走下了山。
在我把土槍拿回家裡后，發現我娘並沒有在床上躺著，這我就納悶了，「這些天，她身體不好，按理說應該在床上躺著才對，那她不在床上躺著去了哪裡呢？」
就在我剛要走出門找時，卻發現我娘回來了。
她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精神，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
看來，她的心情好轉多了。
我問我娘，「你去哪裡了？」
他對我道∶「今兒我睡了一覺，不知怎麼的，這身體就好了，更令我意外的是，就在我去上廁所回來的路上，竟然發現咱們家門口有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我剛才問了下周邊的人，看看他們中有沒有人來咱家時把錢丟在了這裡，但是就在我問了好多人後，卻發現那些人竟然都說沒有來過咱家，更沒有在咱們家門口丟過錢，也不知這錢是從哪裡來的。」
娘這麼一說，我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這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但現在霍老二在等著，我也顧不上這些了，於是，我把我想要跟霍老二一起做生意這事兒給她說了，在得到她的允許后，我便跟她打了聲招呼離開了這裡，直接跟著霍老二坐著客車向縣裡走去。
在縣裡買了把手推車和相關食材后，我們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首先是先烤幾串自己嘗嘗。
霍老二在把幾串生羊肉放在火上后，便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烤了起來。
還別說，烤的還挺有個樣子。
不大一會兒，便把烤好的羊肉串遞給我對我道：「來，小峰，嘗嘗二哥的手藝怎樣？」
我接過羊肉串吃了一口，還別說，味道還真是可以。
他對我說：「要是抹上醬就更好吃了。」
說著，便拿著抹醬時的專用刷子開始抹起了醬，在我拿著抹好醬的烤肉串吃了一口后，頓時對他道：「嗯，不錯，二哥，看來這烤羊肉串的生意很適合你啊。」
「呵呵，實話給你說吧，小峰，我這人啊，從小就喜歡吃羊肉串，這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霍老二帶著自豪之態對我說完這話，又把剛烤好的羊肉串塞到了我的手裡。
很快，便到了晚上，我們的烤羊肉串生意便正式做了起來。
由他親自燒烤，我給客人端烤好的羊肉串。
雖然，這裡只有幾張破桌子，但是，客人卻滿滿的，有的客人容不下，便被安排到了幾個石板上。
就在我正端著烤好的羊肉串忙著時，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服務員，給我上五串羊肉串。」
我扭頭一看，對著眼前的這人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