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

佔便宜

萌竹接連咽下好幾口許其然的口水,嗓子眼兒粘粘的,別說口渴了,害得她一看到水,胃裏就冒酸泡兒,噁心的直想死。看來「相濡以沫」這個成語,果然是魚兒們發明的,換成人便不靈了。

更不湊巧的是,她吃了許母親手烹飪的全葷宴,又一次流鼻血了,而且是在與許其然卿卿我我的**時刻,相當煞風景。

當時萌竹正舒服地半眯著眸子,手裏抓着許其然下半身堅硬的小棒子,兩片稍稍有些紅腫的唇瓣被他含在嘴巴里,輕輕地吮吸著。忽然,一條溫熱的液體順着她的鼻孔流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以為流出來的是鼻涕。

兩人舌尖纏繞着舌尖,慢慢打轉,好生纏綿,她豈捨得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帶着電流的嘴唇。可是粘稠的液體像是無法抗拒地心引力,沿着她的人中直流而下,任是她怎麼用力吸鼻子亦吸不回去。

許其然正在興味盎然的逗弄她,源源不斷地向她的口中輸送著唾液,嘴裏卻猛然嘗到一股子血腥味兒,他的舌尖微微一頓,目光落在她的鼻子上,發出一聲驚呼:「流氓豬,你流鼻血了!」

萌竹傻乎乎的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手背立馬沾上一塊鮮紅的血跡,「紙巾…」她仰著頭,鎮定的吩咐道。許母不知道在飯菜里下了什麼葯,大補的效果總是立竿見影。不過吃許家的飯補過頭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經驗十足,並不為懼。

不過,許其然可沒那麼輕鬆,他有恐血症,看到鮮血,頓時全身癱軟。他慌亂地從放在後座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幫她擦去鼻血,而他的大手一直在微微顫抖。如果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家的妞兒,他此刻肯定會拉開車門落荒而逃。

感覺到他的緊張,萌竹寬慰說:「曲奇,沒事兒,我來大姨媽了,可能是經血倒流。」她擔心惹許其然不快,又一心維護和諧的婆媳關係,斷不敢在他面前將流鼻血的責任賴在許母身上,況且她確實來了大姨媽。

「經血倒流?你的意思大姨媽血從鼻子裏流出來?」他詫異的問,稜角分明的臉上瞬間漲滿苦不堪言的愁色。

萌竹一邊熟練地撕下一塊兒紙巾,拈成兩顆紙巾球塞進鼻孔里,一邊點點頭算是附和。至於經血倒流的具體邏輯,她也搞不清楚。但是她以前聽醫生說過,女孩兒在來大姨媽的時候,偶爾會伴有流鼻血的現象,便叫作經血倒流,並無大礙。

許其然冷不丁發出幾聲乾嘔,拿起一張紙巾狠狠地擦著嘴巴,他極為艱澀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剛才好像嘗到血腥味兒了,我不會吃了你的大姨媽血?」

他說到後面已經完全沒了底氣,一句話問的氣若遊絲。說完,他使勁搖了搖腦袋,想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打消掉。怎奈這件事情經不起琢磨,越想越噁心,惹得他又是一陣乾嘔。

聞言,萌竹一愣,隨即抿嘴兒偷偷一樂。她大剌剌的說:「你請我喝口水,我請你喝大姨媽血,咱倆這叫水乳交融哦!」

看着許其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為大度的說:「你苦着臉幹啥?我一向之恩圖報,你給我水,我便還你血!俗話說血濃於水,我還讓你佔了便宜呢。」

他兩道好看的劍眉像麻花一樣,糾結地擰在一起,他怎麼覺得自己這便宜占的如此憋屈呢!

萌竹和許其然敲開微笑家的大門時,兩人的模樣都有些滑稽。萌竹面色紅潤,看起來容光煥發,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鼻孔里誇張地塞著兩大坨紙巾,有點兒豬鼻子裏插蔥——裝象的味道。

而許其然的鼻孔里雖然沒有插著大蔥,但是面色煞白,好端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全身上下添了幾分若不經風的虛弱之感。

微笑家住在四,沒電梯。爬個梯本來不至於讓他腿酸腳軟,可萌竹嚷着自己的經血不僅正著流,還在倒著流,非常不宜運動,硬要許其然背着她上梯。本來背個女人爬梯也難不倒他,可對於一個自認為喝了經血,而且久久難以釋懷的男人而言,這等狀況豈是用「不妙」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你們來啦?」身穿碎花小睡衣的微笑從門縫裏探出半顆腦袋,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面前的一對小情侶冰釋前嫌,她着實功不可沒呢。

許其然一來剛剛受了刺激,小心肝還在掙扎,二來他壓根不知道微笑早就招供了,他以為他倆之間的交易,依然把萌竹蒙在鼓裏。為了避免露出破綻,他不敢表現出與微笑很熟絡的樣子,因此他的態度一如既往——不冷不熱。

許其然怪異而清淡的面色,讓氣氛驟然冷卻,微笑臉上的笑容不由收斂了幾分。她心頭湧起一絲不滿,不禁腹誹道:都幫您把老婆追回來了,您擺張冷臉給誰看啊!

對於他們的小九九,萌竹心知肚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經過這次與許其然鬧彆扭,她和微笑倒是推心置腹聊了不少私房話,兩人之間的閨蜜情誼顯然升華了。而許其然是男人,私底下如何調|戲他都不為過,但在外人面前,自是要給足他面子,這一點,萌竹還是明白的。

她對微笑使了一個眼色,喜滋滋的說:「我們來拿行李哦,謝謝你之前收留我啦。」

微笑心領神會,不準備與許其然較真。她也是甜甜一笑,帶他們進裏屋拿行李。力氣活自然不需假萌竹之手,許其然二話不說,將巨大的行李箱拖到門口。

可是望着眼皮子底下長長暗暗的梯,他犯愁了。心堵,腿軟便罷了,他還要把這麼個大傢伙弄到下去。他一臉愁容,當即為手中該死的拉杆箱命了名:老婆大人的離家出走專用箱。他眼下恨不得一閉眼,左手抱着萌竹,右手抱着箱子一起滾下去。

微笑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這位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能敗給一個破箱子?她眸光一閃,忍不住激將他:「這隻箱子看起來大,實際上沒有那麼重啦。那天卿生搬上來的時候,都不會氣喘吁吁呢。」言外之意,人家搬箱子上都不在話下,你搬下去磨嘰個屁啊。

果然,許其然一聽到卿生的名字,頓時冒起一陣無名火,心裏更堵了。萌竹趕快偷偷地用手指頭戳戳微笑,示意她別搗亂,「曲奇,箱子挺重的,不如我們一起搬下去。」說着,她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抓在箱子的拉杆上。

許其然沒好氣地瞪了兩個女人一眼,他推開萌竹,冷聲說:「我行!」

言畢,他以一個極灑脫的姿勢,像大力士一樣把箱子高舉起來,往肩頭一扛,穩步走下梯。

不消一瞬間,許其然扛着箱子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梯口的轉角處。微笑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整條梯,湊到萌竹耳邊,掩著嘴小聲說:「哼,你看他還逞能呢,早知道往箱子裏塞幾塊大石頭。」

萌竹嬉皮笑臉的說:「你可真壞!我走了哦,回頭和你說。」她向微笑揮揮手,便三步並作兩步,頭也不回的衝下追夫君去了。

「唉,瞧她這點兒出息,早晚被曲奇吃定了。」微笑搖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人逢喜事精神爽,重新得到愛情的滋潤,萌竹連上班的時候,精神頭兒都高漲飽滿。而這好事兒一來,擋都擋不住,竟然接二連三地落到她的頭上。

WC集團在大陸投放廣告以來效果不同凡響,每天慕名而來的顧客絡繹不絕。集團在北京開設的三間店面,包括萌竹工作的旗艦店在內,一個月內營業額平均暴漲兩成,令同業都羨慕紅了眼。

大老闆Cow在洋洋自得之際,也沒有忘記他的功臣——好員工Miss劉。從導購小姐的制服誘惑,到鞠躬盡瘁跳水溝出演廣告片,萌竹的鬼主意深得Cow的歡心。他這天親自打電話到WC婚紗店來,通知她五天後啟程,前往香港總部開會。

有機會去總部開會是何等榮耀,連店長香殞都不在受邀名單上。暫且不說此事意味着萌竹格外受到大Boss的賞識,平步青雲的美事幾乎是板上定釘,單單是去香港,已經讓她高興的找不着北了。呃,她本來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因為去香港,萌竹便能夠名正言順的藉機回家,與父母小聚,她豈會不歡喜。在北京生活了四、五個月的光景,她想家的時候,也只能與父母講講電話,望梅止渴一番。她想像以前一樣,在父母懷裏撒個嬌,都成了奢望。

她第一時間撥通了許其然的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許其然在電話中遲疑了一瞬,隨即做出一個令她更加雀躍的決定——他要陪她一起去。

事後證明,這次香港之行,許其然在他人生中頗為有限的泡妞兒史上,刻下了最為輝煌的一筆戰績。

掛上萌竹的電話,許其然稍稍出賣了些色相,討巧賣乖地向總監泰厚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泰厚有成人之美,不準備阻攔紅牌男主播陪媳婦回娘家,於是她大筆一揮,順順利利地批給他一個星期的假期。當然她附帶提了個中飽私囊的小要求,就是拜託萌竹從香港給她多帶些小艷本回來。

兩人預計在香港住上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樣一來,許父真正的生日,許其然便要錯過了。他心存內疚,說什麼也要兌現之前的承諾——為老爸再買上幾盒腎寶。

許父生日這事兒,不能告訴萌竹,否則全家人合夥演戲的事情就得穿幫,因此許其然不得不自己去買腎寶。他可不敢再去上次那家藥店了,再次光顧非得坐實了腎虛的罪名。

思來想去,他覺得買腎寶像打游擊戰一樣,需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在回家途中隨便找了一間藥店,一進店門,他立馬盯上了一位年紀挺大的售貨員阿姨。他心想,年長的售貨員見識廣,不會像小姑娘那樣用有色眼鏡看人。而且有上次買腎寶的經驗,對於牌子、價格之類的,他也算熟悉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售貨員阿姨見他對市面上的腎寶如數家珍,根本不為自己的忽悠所動,立刻判斷他是一位長期深受腎虛問題困擾的病秧子,竟然向他推薦起某醫院的特色專科來了。許其然唯有再次提着一大袋腎寶,狼狽逃竄。

作者有話要說:叮叮,流氓電視台花絮來也——

美麗的小編正在剪接片子,需要配一段哀傷的音樂,

於是她大聲向辦公室的一眾同事問道:「哪裏有哀樂啊?」

英俊瀟灑的男主編忙裏偷閒、言簡意賅的說:「吳導下面。」

(其實他想說的是吳姓導播名下的文檔裏面)

小編一臉猥瑣,意味深長的重複說:「吳導…下面?」

吳導很幽默,很愛演,他聞言煞有介事的從位子上站起來,把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

故作無辜狀,自言自語說:「我的下面有哀樂嗎?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看着他最後把手放進牛仔褲的口袋裏,覺得意猶未盡。

這時,小編不懷好意的說:「你下面沒有哀樂,是因為我還沒有幫你吹…」

(吹的意思,美人們懂?對滴,就是用嘴巴…吃那個啥的意思。)

一眾同事笑噴了,一致認為小編好油菜!

OK,廢話不說(呃,貌似已經說了很多),

明天是神馬日子,你們知道滴,牢記暗號那:低調~~~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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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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