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烏龍事件

閨房烏龍事件

一連三天,萌竹與微笑儼然成為一對連體嬰,不僅一起上下班,吃喝拉撒睡也都湊到一塊兒去了。

萌竹表面上雲淡風輕的,看不出情緒有絲毫波動。但心裏卻像有隻小貓在撓痒痒似的,被搔的沒一處舒服地方。在她負氣離家出走後,許其然竟然沒有主動找過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她撅著嘴巴暗罵:曲奇那廝果然夠混蛋,真沉的住氣!

眼看三天大限將至,微笑開始跟着抓狂。許其然每天給她打好幾通追魂奪命Call,除了打探萌竹的衣食住行外,更不忘揮舞小鞭子向她施壓,隨時鞭策她遊說萌竹回家。

最要命的是,每次手機一響,她都要鬼鬼祟祟的避開萌竹接聽。次數多了,萌竹難免疑心,她倒沒有料想到電話是許其然打來的,而是連連盤問微笑,是不是背着她搞上了什麼臭男人?!

然而,微笑的噩夢遠遠不止這些。微笑家地方不大,更是只有一張床。這張床的Size有些奇怪,比單人床寬一點兒,又比雙人床窄一點兒。不過幸好是兩個女孩子,擠一擠也勉強睡得下。

萌竹頗有自知之明,擔心夜半磨牙擾了微笑的酣夢,於是一躺上床,她就主動保持側卧的姿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有磨牙霍霍向微笑,卻又生出了其他的意外。

自從萌竹與許其然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以來,兩人如膠似漆,夜夜都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即使他們尚未正式滾過床單,但是前戲的功課自是不會落下,他們每夜在耳鬢廝磨一番后,都會緊緊的相擁入眠,算得上相當甜蜜。

突然間換了枕頭,換了床,許其然給萌竹慣出來的毛病卻一時間改不過來。

這晚,夜深人靜,兩個女孩兒平穩的呼吸聲,迴響在靜謐的卧室里。酣然入夢的萌竹把身子向微笑挪了挪,她似是夢到什麼旖旎的春光,嘴角始終掛着一絲猥瑣的笑意,還有一條亮晶晶的口水。

她緊貼著微笑柔軟的小身子,貪婪地汲取著枕邊人身上的那抹溫熱和淡香。睡夢中,若即若離的人肉味兒,撩撥着她朦朧的意識。她緩緩地伸出手臂,熟練的從身後抱住了微笑。

她的右臂穿過微笑的脖頸與枕頭之間的狹窄空隙,輕輕纏繞在微笑的胸前。而她的左手鬼使神差地撫上微笑的小腹,一路向下摩挲著…微笑睡的實,愣是沒有被她吵醒,繼續一動不動發出均勻的呼吸。

咦?熟悉的小棒子怎麼不翼而飛了?每當萌竹作出如此曖昧的舉動時,許其然的小棒子都會十分配合的昂首挺胸啊。半夢半醒的萌竹不甘心,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逐漸擴大搜索範圍,在微笑的下半身一陣翻找。

「啊!你幹什麼?!」微笑慘絕人寰的驚呼聲響徹夜空。這個女人的手法相當老練,她不會男女通吃?微笑全身一激靈,發瘋般打掉萌竹不老實的小手。

糟糕,這位不是許其然!萌竹被她的尖叫聲一刺激,立馬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真是太丟人了!萌竹驚魂未定,心臟「撲通」猛跳,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烏龍帳一定不能認。

因此,萌竹不理會微笑的鬼哭狼嚎,裝作依然沉浸在睡夢中的模樣。她唧唧嘴巴,閉着眼睛翻了一個身,留給微笑一個睡得像死豬一般的背影。

無端端被一個女人在大半夜非禮,微笑睡意全無。她從床上坐起來,手捂著前胸,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戳了戳萌竹的後背,「流氓豬,流氓豬…」

可是萌竹紋絲不動,毫無反應,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唉,八成她是做夢了。」微笑無奈的輕嘆一聲,緊挨着床沿,重新躺下。但她擔心再度慘遭萌竹的魔掌,後半夜睡的極不安穩,幾次險些滾下床去。

萌竹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乎是睜着眼睛熬到天亮。雖然她不是故意對微笑上下其手,但在夢中把她誤認成許其然,上演了一番火辣辣的**戲碼,讓萌竹覺得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萌竹做賊心虛,天際剛泛白,她已經煞費苦心地準備好一桌子豐盛的早餐,恭候微笑起床。

微笑一邊喝着麥片粥,一邊笑眯眯的問:「流氓豬,你昨天夜裏是不是夢到你們家曲奇了?」

「啊?沒有啊!」她硬著頭皮否認道,握著勺子的小手一抖,暗嘆果然是禍躲不過啊。

微笑仔仔細細地盯着她的黑眼圈瞧了又瞧,眸中的笑意漸濃,「哦?是嗎?你夜裏很不老實哦。」

萌竹被她看的發毛,訕訕的垂下頭,「咳,有嗎?我怎麼都不記得了…你快點兒吃麵包,冷了就不好吃了。」說着,她抓起一大塊土司,殷勤地遞到微笑面前。

微笑接過土司,撕下一小塊放進嘴巴里嚼著,心想真要趕快把這妞兒給許其然送回去,不然她可消受不起啊。但是萌竹每天一派神清氣閑的悠哉樣兒,壓根沒有要搬走的意思呢。

突然,微笑的腦中靈光一閃。她打開電視機,把頻道轉去SBTV,恰好趕上重播昨天的晚間新聞。

見她不提昨夜的烏龍事件,萌竹原本心裏一陣竊喜,怎知電視機里猛然跳出西裝筆挺的許大主播坐鎮播新聞。

電視中的男人英氣逼人,稜角分明的俊臉立體感十足,宛如刀刻一般。高直的鼻樑像是融匯了西方人的血統,而狹長上揚的眉眼,卻鐫刻着東方人特有的神韻,不禁令人感嘆造物者的偏心。如果硬要再為許其然幾盡完美的五官分出點兒東、西特質來,那麼他極薄的上唇可謂是充滿東方風情,比上唇略厚一丁點兒的下唇屬於西式的性感。

那張曾經朝夕相處的面孔,讓萌竹百感交集,小心肝死命的往一處糾結,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麵包渣,深吸一口氣,冷聲吐出兩個字:「換台。」

「不換。」微笑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把遙控器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

萌竹伸長手臂,探身試了試,根本夠不著遙控器。她索性捂住耳朵,又緊閉上眼睛,叫囂道:「換台!換台!」

微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從耳朵上扯下來,「別鬧了,流氓豬,你們倆到底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非要弄成現在這樣子?」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萌竹微微一愣,明顯底氣不足,「我討厭點脂,討厭點脂她媽…」

微笑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就算曲奇是你的男朋友,你也不能容不得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啊。」

她理直氣壯的狡辯道:「那不一樣,別的女人都行,唯有點脂不行。她是曲奇的青梅呀,你明不明白,他們倆曾經是一對兒,是談情說愛的關係,不是普通的朋友。」

「我又不是傻子,還能不懂什麼是青梅!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曲奇現在喜歡的是你啊,你是她的女朋友,懂嗎?問題不是出在曲奇和點脂身上,他們倆又沒做什麼,是你的心態不對。」微笑看着她的眼睛,櫻唇一開一合,字字珠璣。

萌竹承認自己有點兒太鑽牛角尖了,但這世上,哪有女人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與前女友眉來眼去呢。

她有些不服氣,梗著脖子小聲嘟囔:「難道非要等他們做出什麼嗎?你看曲奇照顧點脂她媽的積極勁兒,我渾身都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點脂的媽媽,曲奇還會照顧她嗎?」

微笑揉揉額角,綻出一個難看的苦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大概只有當事人才能解答。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勸慰萌竹說:「你聽過一個比喻嗎?愛情就像放風箏,無論風箏飄多遠,線都在你手裏。有些女人害怕風箏飛遠了回不來,寧願剪掉手中的線,其實她們是最愚蠢的。而風箏飛的越高,線卻不斷,那才是你的本事。」

她比萌竹虛長幾歲,在情場上有過幾次實戰經驗,因此談起對愛情的見解頭頭是道。萌竹聽的極為認真,不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被她說動了幾分,但嘴上依舊不鬆口,「男人長得太好就是禍害,多少女人盯着呢,我要是不把線收緊點兒怎麼行!」

「你的線收的還不夠緊啊!曲奇可想你了,你就別折磨他了,好不好?你們家曲奇每天都關心着你呢,天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催你回家…」話說到這個份上,微笑也沒什麼好隱瞞了。說完,她掏出手機給萌竹看,果然通話記錄上重複顯示著許其然的名字。

萌竹心裏一暖,磨磨嘰嘰把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來,一記粉拳落隨即在微笑肩頭,她笑嘻嘻的逼供說:「好啊,你們竟然背着我來這一手!哼,曲奇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趕快從實招來!」

「咳…SBTV有個造型顧問的名額,你們家曲奇幫我爭取到了。」微笑莞爾一笑,老實招供。

萌竹眸光一閃,捶胸頓足的大喊道:「哼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虛有的頭銜,置我的生死於不顧。我真是遇人不淑啊!」

微笑打趣說:「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哦,快點兒回家和曲奇親熱去,別在這兒煩我。」見她終於放下對許其然的怨氣,微笑總算可以順利交差了,她的心情甚好。

但萌竹卻像是突然想什麼似的,面色立馬晴轉多雲,她小臉一垮說:「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怎麼說曲奇也要用八台大轎,風風光光的抬我回去,是不?」

「這個嘛好說,包在我身上。」微笑拍著胸脯承諾說。

趁萌竹去廚房洗碗的空檔,微笑給許其然發了一條短訊:「你的妞兒防線已被攻破,你快點兒找個台階給她下,哄她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們,閨房烏龍事件是真實的事情哦,咳咳,至於當事人是誰,就不透露了哦,嘿嘿(*_*)

零度君痛下決心,決定每天按時日更,美人們,給點花~~(腫么覺得自己好像要飯滴)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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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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