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斷了

第166章 斷了

「你看,他們都不信你。等我一走,傅長明絕對護不住你,信么?」

少年用傳音秘術與明眸交流着。

他像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從容不迫地佈局,耐心地等待獵物進入他的籠子。

「初清不認得他,若能將他攔下,不若等宸王來處理。」明眸心裏隱隱有幾分猜測,她一絲也不想與這少年過多相處。

「宸王殿下最公正了。」

「可再公正,也未必不會包庇他的未婚妻。」

「是啊是啊。」

人群中竊竊私語,再加上,阿離雪時不時的低聲啜泣,一時間,場面上嘈雜得很。

明眸穩住了聲音,與那少年拉開一定距離,「若初清有心害北藩公主,那便讓初清受天打雷劈之苦。再者,這幾日初清高燒不斷,去何處結識他這樣的人?」

傅長明點點頭,「是了,其中定然有蹊蹺。」

他的視線不再隨和,相反,變得有些銳利,落在阿離雪身上時,無端又帶上了些審視。

女人間的勾心鬥角,無非便是爾虞我詐、你死我活。

若真是阿離雪做出這樣的事,那倒,也不足為奇。

他手裏正抓着先前捏住了阿離雪脖頸的男人,空不出手再去抓那少年了。

而他帶來的手下,更是連少年的身形都沒能近。

明眸就這樣被少年帶在懷中,旋轉、躍動、轉身……

少年的動作很輕,像是在溫柔地拉着她舞一支一樣。

但是,她並不喜歡。

而且,心底隱隱有些抗拒。

無疑,這一刻,她心底有些想念傅長涼。

若他在,這少年,定不是他對手。

「怎麼,在想你的郎君?」少年冷笑着掐住她的下頜,眸間升起細密陰影。

傅長明狠一甩袖子,從袖口中飛出一把白扇,「別對她動手……」

與此同時,連璧發覺不對勁也上了樓,她還沒來得及傳消息給傅長涼,便已經憂心地上前與少年打鬥起來。

少年卻不欲再與他們打鬥,直接擄了人便離開。

耳邊,風聲夾着市集的叫賣聲、少年腰際垂著的鈴鐺聲,還有少年算的上輕柔的聲響,「我猜,你想要的郎君不會來找你。」

明眸偏了偏頭,沒有開口。

少年見不得她這般冷漠模樣,於是故意煽風點火道:「你不是……想讓我來接你么?我來了,你不開心?」

明眸愣住了,杏眼也不自覺便張大一些。

記得,她怎會不記得。

她記得無數個,他來接她,無數個……

只是,她記憶里的「他」,她想要的「他」,絕非身側少年。

而且,這少年怎又知這事?

隱隱中,似乎有一條線明了了。

她還是希望,傅長涼早點來救她,這樣,免得她又要在這次讀檔中,重新將他記一遍。

「我在高燒時見過你。」明眸語氣篤定。

但少年卻只笑而不語。

是啊,是在高燒時見過呢。他的眸寶,從來不傻。當然,也不會聰明到哪裏去。

「你擄走我,究竟是為何?」

少年垂眸望了望她,他要想一個好說辭,想一個,能叫她心生安寧的好說辭。

「京城啊,變天了。」

「你瞧我,是不是與傅長涼生的有幾分像?」

聽他這一說,明眸偏了偏頭。

是了,先前便覺得他與傅長涼有分毫的相似。

這下,他一說,明眸便覺得更像了。

只是,像又如何?

「他便是我表兄。前些日子,他與我商榷,想藉著這個由頭,與北藩開戰。唉,可憐的明小姐,被他當作誘餌了。」

少年語氣中是不加掩飾的惋惜,他嘆幾口氣,眉眼中憐惜更是快要溢出來了。

見明眸沒說話,他倒是唇角微勾,顯露出了幾分寬慰的模樣。

「真……真的?」聞言,明眸杏眼充血,似下一刻便要開始低聲啜泣。

她自然是裝的,故意裝成這副模樣,為的,便是騙過眼前少年,讓他放鬆警惕。

「自然,我不會騙你。」

等傅長涼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了。少年連他的後路都記住了。

「那,恩公你叫什麼?初清總不能,連你的名姓都不知。」明眸抽了抽氣。

少年笑了笑,他夢中見過無數種她朝他詢問名諱的語句,也幻想過無數種他向她表明名諱的形式。

那些,都沒有這一刻來的真實。

他握住了明眸的手。

明眸微微有些發愣了,她睜大雙眸,努力做出信任他的模樣。

但此刻,也不知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是為何。

少年的指尖已經抵到了她的指尖,他動作輕柔輕柔,輕柔得上了天。

纏得明眸手心痒痒。

她知曉他是在她手心寫下名諱,只是,她根本辨別不出他到底在寫些什麼。

明眸皺起眉頭,「你若想告訴初清,直接說便是。你在我手心寫,我認不出是何字。」

誰料聽她這話,少年笑了笑,「你若不問不說,我倒還會覺得你與我虛與委蛇。但現在,我能相信你是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我。」

明眸扯開唇,沒笑。

她只覺得,這人果然腦子有病。

她真的,只是很不耐煩了,才會那樣講。卻被他當成了另類解讀她的語句?

「楚清瓷。」

「你名字真好聽。」

明眸由衷地讚歎了聲,名字是好名字,只是這個人腦子有病。

「第一次聽你誇我。」很開心呢。楚清瓷垂下眸,斂去他的所有情緒。

但他知道,此刻,他已經快要剋制不住他對她如潮水般的想念與愛情了。

他想抱抱她,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與傅長涼骨子裏尚且有着相似處。

比如,都有病,比如,都不願意嚇到她。

但顯然,傅長涼有病,可他在明眸面前影藏得極好,硬是沒叫她發現一絲病|嬌的意味,而楚清辭則不一樣。

他眼底滔天的慾望,藏也藏不住。

只是,蟄伏已久的毒蛇尚餘一絲理智,沒叫他全然叛變,也沒叫他全然變成一副嚇人的模樣。

而那邊,傅長涼得到了消息,他正在練武場尚……

男人光風霽月,在知曉她被擄走時,依然巍然不動。。

但,他手種捏著的長柄紅纓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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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成了暴君心頭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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