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情歌

草原情歌

這簡直是神來之劍!

若水收起了劍英,厭惡地看著滿地猩紅的鮮血,冷泉一樣的目光掃了一眼角斗賽場周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驚人一幕的遼國貴族。當若水立在賽場之中冷冽的目光睨視著所有人的時候,耶律延驚訝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戰勝了曾經被稱為『遼國第一力士』的格森,帶著鷹隼面具的若水贏得了所有觀眾熱烈的掌聲,鷹隼是遼國貴族的象徵,只有遼人之中的貴族才能佩戴這樣的圖騰,他們理所應當地覺得這個人也是他們遼人。

遼人一向都是以強者為尊,勝利者會受到人們的讚賞和尊敬,當他離開賽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呼喊著。

那日離開角斗賽場的時候若水已經換上了那身紫色的華服七色珠冠,坐上馬車之後他對耶律延說:「我欣賞那個連續堅持了八場角斗比賽的奴隸,將他調來華殿做我的奴僕。」

若水從來還沒有這樣向他求過什麼,看見美人開口,耶律延一心想要討好他,就應承了,他原本還想過要將那個奴隸閹了做太監,不過想到那張烈火焚燒過一樣坑坑窪窪的醜陋臉孔想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威脅,就放了他在華殿外面的宮廷侍衛房。

那天當耶律延去上朝的時候,若水和那個剛剛被特典新進的宮廷侍衛在御廚房『偶遇』了,看到那張熟悉的醜陋的臉孔,若水感覺心中酸澀,這時候御廚房裡正無人,凌夜緊擁了若水一下用啞語對他比劃。

『每天與耶律延朝夕相處,你的劍英,殺他不是難事!』

殺掉耶律延?

若水的心迅速猛跳了一下。

誠如凌夜所說的,耶律延對他的專寵,日夜朝夕與共,每一夜都擁著他入眠,如果他召喚出劍英,趁這個男人不備之時取其性命,的確不是沒有機會,與這個強壯魁偉的男人相比,他輸在力量,可是他的身體里卻藏著這樣的千年劍魂,若水是輕易不出手的人,對那千年的劍魂湛盧他能夠收放自如,可是一旦劍魂喚醒,他並不能掌控得了,是傷還是命喪當場全是湛盧自己憑著嗜好,而這個千年劍魂卻是嗜血的,出則見血。

真的要這樣做嗎?

那夜躺在華殿的床上,若水輾轉難眠,耶律延鐵一樣的臂膀摟在他的腰間,在那男人火熱的懷抱里若水的心裡百般思量,他緩緩伸出了手臂……

……

可就在這個時候耶律延卻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的異常醒轉了過來,他擁了擁若水僵硬的脊背用手指輕撫,將頭放在他的頸窩裡,用那硬的鬍子茬去蹭若水嬌嫩的皮膚,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後敏感的地方。

「寶貝,怎麼了?睡不著嗎?」耶律延摟著若水對他說:「你要是不喜歡看那些打打殺殺的,我明兒帶你去胭脂山下的拓爾沃大草原,那裡如同是人間的天堂一樣,有綠色的廣闊大草原,綠藍的明蘇爾湖,胭脂山上還有各種珍禽野獸,住久了你就知道我們大遼的景色何等美麗……」

若水沒有應聲,他的手指在顫抖,男人火熱的懷抱里那顆火熱的心他感覺得到,可是心中的恨意和對自由的渴望一樣如火焰一樣煎熬著他。

「寶貝兒,你怎麼不說話呢?」耶律延用手指撫摸著若水薄薄的絲絹裡衣之內的光滑如玉的身體,看到這個人兒他就覺得喜歡到骨子裡了。

耶律延的那雙大手伸進若水的裡衣里在他的滑膩的皮膚上摩挲著,尋到了那嬌嫩的一點后輕輕地揉擰撫弄著,耶律延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開始微微的戰慄,那胸前的一點在他的撫弄下開始挺立起來,他更是肆無忌憚地開始在自己的領地上逡巡,他的手滑到若水纖細柔軟的腰上,又滑到那凹谷里……感覺到那火熱頂在自己的腰際若水輕顫著,他放在耶律延背上的手放鬆又握緊,如果這個時候一劍地刺進去這男人一定會血濺當場?!

……

「寶貝兒,我真是愛死你了!」耶律延火熱的唇灼燒著他的肌膚,濕熱的吻,吮吸和啃咬,熱烈的火焰焚燒著他,在他遲疑的剎那,那火熱已經將他深深地充盈,若水的身體變得綿軟沒有半點力氣,隨著那猛撞低聲的啜泣從他的喉嚨中溢出……

若水被男人壓在身下他的手緊握著錦岑承受著那讓他幾乎陷入深黑的昏迷的狂野的撞擊,他還是沒有能出手,他還是太弱了,並不是因為他的武功不濟,而是因為他的心軟,他沒有殺心,在面對這個男人的火熱的攻勢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先機,比起這個將他壓在身下深深穿刺的男人,他更痛恨自己的心軟!

為什麼他這麼沒用!若水這一刻感覺好恨自己。

人生的悲劇往往都是由性格造成,若水這樣軟弱的性格註定了一世受欺壓的悲哀,可是要讓他狠下心來他卻也做不到。

那一刻若水的手緊握著錦岑,要讓他殺這個男人,他真的下不了手,心中悲恨欲絕,兩行淚珠子滾落了下來。

耶律延擁著那柔軟動人的身體,深深地,每一次他都覺得銷-魂,在那緊緻又軟若無骨的身體里舒爽到想要飛升欲仙。

這時候他的手臂卻被那滾落的淚珠潤濕了,耶律延用手抬起若水的頭,看到那淚痕斑駁的臉,他心中一陣的憐惜。

「我的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耶律延停下了身下的動作仍然留在若水的身體里:「別哭,你這樣我的心都碎了,這天下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捧來你的手中,還有什麼能讓你不開心的呢?寶貝,別難過,我會一直都寵你疼你。」

聽到這樣的話若水的淚水更是如泉涌而出,耶律延捧著他的臉輕輕吻去他臉頰上的淚珠兒,那熱吻點點如雨落在若水的身上……

……

第二日耶律延果然一早起來就帶他一起騎馬出行到那胭脂山下的大草原上,耶律延擁著他共騎在一匹馬上,他的手環著身前的少年纖細的腰上,指著遠處蒼茫雄壯的大山和近處碧藍的蘇拉爾湖,耶律延載著他一起去胭脂山上狩獵野獸,在那晴朗無雲的天空山飛翔著雄鷹,在那山邊生著各種野花,在這北地的大草原上別有一番壯闊美景。

傍晚的時候耶律延飲馬蘇拉爾湖畔,拉著若水坐在那碧波粼粼的蘇拉湖畔在青草地上,在那淺灘里一片片白色的蘆葦被風吹得起伏著,如同是雪色的波浪起起伏伏。

向晚那一輪夕陽漸漸地從那了無邊際的大草原上緩緩落下,染紅了一天的晚霞,更染紅了蘇拉爾湖的粼粼波浪,那如同滴血一般的夕陽晚照蒼闊壯麗。

坐在那青草地上,若水被耶律延擁在他的懷裡,聽著男人在他的耳畔唱起了那草原的情歌:

「心愛的人,我們相擁在相擁在聖潔的雪山,相依在熱情的高原。

漫山的格桑花,傾訴千年的祈盼,吉祥的風兒啊,帶著我心的呼喚。

香巴拉神山,見證這一刻,我把你手兒牽,牽你到永遠。

香巴拉神山,刻寫著誓言,祝福到白頭,一生愛不變。」

火熱的情歌,火熱的心,是他太軟弱?還是那烈焰太猛烈?

火熱的吻落在他的臉上頸上,訴說著這男人最熾熱的愛和渴望。耶律延這樣的血性男兒,如果他愛上的草原上個姑娘一定會讓她成為草原上最幸福的人,可惜自己的心卻仍然無法留在著草原上,可惜這樣的美景對他來說都是異鄉的浮雲,他仍然夢裡都會回到那個開滿金色菊花的山谷。

當月牙初上的時候,他們才一起騎馬回去,那一刻若水的耳邊仍然繚繞著男人火熱的情歌。

「我等你來草原和雄鷹翱翔藍天,那不變的容顏真心守候到永遠……」

……

回到華殿的時候宮女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去到那草原上跑了一整天,他早就想要衝洗一下,剛剛除去衣衫走入那氤氳的熱水的時候,那個壯碩的身體貼了上來,那隻粗壯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

他沒有動,在這一刻溫熱的水中緊緊想貼在一起的身體,動一下都會碰到那裡,在昏黃的燈光里,他看到男人那是藍色的眼眸中帶著那熱的火焰,他轉過身不敢去看,那火焰太熾熱會灼傷他的心,男人的大手撫摸著他的脊背,在那雪白的脊背上刺著殷紅的胭脂蘭的刺青,那是雄鷹和雪蓮花,是這個男人刻下的烙印。

他曾經多少次恨不得將這烙印用烈火用刀或者任何他可以想到的工具毀掉,可是他連自己流出的血都怕,每一次只要想到背上的刺青,他的心裡就覺得痛苦。

可是這一刻這個男人撫摸著那雪白的背上刻滿的刺青卻充滿了愛意,火熱的手一點點撫摸著,彷彿那是舉世難得的珍寶。

「水兒,你多美,就如同美麗的雪蓮盛放在白雪中,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陷入你水盈盈的明眸之中從此無法自拔。」耶律延摟著他的腰親吻他的嘴唇,在他耳邊用那低沉的聲音對他說:「你還記得嗎?那夜,是你扮成美貌的宮女闖進我的寢宮偷走了我的心,你自稱名喚納蘭秀說會回來我的懷抱卻從此杳無音訊,只留我一日日地思念,我從來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每一夜的等待都是煎熬,我沒有對任何人這樣過,只有你,我的偷心賊。」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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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宮之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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