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篇 第七章:藏書閣

主篇 第七章:藏書閣

這七日,澤筠除了去小廚房做飯吃,基本都是留在房間里加深靈力,日子也很快過去了,聽戈薇講,似是有十來個弟子,並未悟得靈力,被驅趕下山了,走之前還在山門大鬧了一場,斥責希楓院不近人情,當初收入門中,如今又視如敝履,如此喧鬧直接被岐嵐師兄拋到了隔壁山頭的深山老林中了。這世間最真實的不過就是弱肉強食,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也只有弱者才會埋怨世道不公。

次日辰時,其他同門皆去先生那裡自行上課去了,澤筠也快速收拾好東西,去了藏書閣,這藏書閣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古塔一般,共有八層,塔身古樸,雕刻精緻,一股厚重感瞬間撲面而來。似是一位擁有靈識的沉睡的老者,讓人心生敬畏。

走到近處,便能看到塔周圍散布著強大的結界,聽白芷師姐說只有拿著院牌古玉,才能進入。澤筠摸了摸腰間的古玉,然後小心翼翼的踏入了結界中。一樓的閣門是敞開著的,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用功鑽研書籍術法的師兄弟們。澤筠端詳了一會兒,並未做過多的停留,就奔著四樓的小隔間去了。

因著院中弟子眾多,存放在五樓六樓的高階級術法等某些珍貴典籍比較稀少,往往供不應求,便會派遣弟子來這閣里抄了副本,放在前三樓特定的書柜上,以便其他弟子解讀鑽研。澤筠在桌子上鋪好紙墨筆硯就快速上了五樓,這五樓內的弟子較下邊的樓層少了許多,只偶爾能看見那麼兩三個。房間內靜寂無聲。

澤筠很快的往裡面摸索進去,然後快速的用目光搜索起來,半個時辰后,又上了六樓同樣快速搜索了一番,然後揉了揉太陽穴在五樓隨便拿了一本珍貴典籍回到了四樓的小隔間,看來這五樓六樓的典籍內也沒有記載怎麼修習風之靈力術法的,不過到是看到了那位魑魅妖花的另一段記載。

據說當初她本是一位人界女子,家中財力鼎盛,正值豆蔻年華時與當地有名的公爵府少爵爺結親,大婚之日,十里紅妝,本該是風風光光的嫁人,從此夫妻兩人舉案齊眉,不曾想這夫家竟然貪圖她們家的財力以久,女子在大婚之夜,被屠了滿門,全家二百多口人,除了跟隨自己進入公爵府的嬤嬤外,無一倖免。那少爵爺貪圖娘子美貌,便將她囚禁在了府中,逼其夜夜笙歌,不出半月,又與另一官宦人家結了親。

那人自不是一個任憑欺凌了,加上又有血海深仇在身,隱忍數月,後來在這少爵爺迎娶側夫人當天,勾結山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滅了公爵府滿門,整個公爵府血腥一片,當夜,公爵府內就連喜案上的紅燭都染了血,鮮紅的血液沿著府門流到了街道上,那位少公爵被砍斷了四肢,拔了舌頭掏了內臟,掛在府門口示眾,以慰藉那女子家中亡魂,手段極為毒辣,次日清晨,街坊鄰里皆是一驚,更有嚴重者開始日日痴語說什麼女鬼作祟,半夜還能聽到女鬼在此吟唱。

不出十日,便全部搬離了此地,再說那女子和跟隨她的嬤嬤自那日後就銷聲匿跡,原是去修了魔族術法,入了黃泉,再後來見到的人便說那人被毀了容貌,人也不大清楚,住在那黃泉彼岸,種了十來畝嬌艷的曼珠沙華,每夜在河畔撫琴低唱,語焉不詳。

縱觀如今這情勢,也不知哪裡開始起的頭,民間常說魔族術法及其陰險毒辣,而黃泉更是寸草不生,遠不及神族身披光明,向陽而立。於是大多數人界子弟都更願意投入神族,長此以往,魔族也開始日益凋零,盛況不再。佛常曰眾生平等,可入目的皆是三六九等,倒也諷刺。澤筠靜了靜心神,將思緒收了回來,開始抄書。

巳時三刻,手中這本雷之靈力的高階級術法終於抄完了,澤筠將紙張整理修訂好,在封面題好字,拿著往樓下走去。到了三樓將書放在柜子上,轉了兩三刻鐘,又到二樓一樓依舊如此轉了兩三刻鐘依舊毫無所獲才作罷,去菜田摘了些新鮮蔬菜然後若有所思的往星辰閣走去,正巧碰到了剛剛下學的眾人,看他們神采奕奕,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倒真有學子的儒雅風采。正走的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注視。

「呦~這不是澤筠姑娘嗎,怎麼做起了廚娘的夥計,看你這還真是有模有樣,學的入木三分呢。」

澤筠回頭看到三個人,似地痞流氓般雙手交叉抱著胳膊,身子斜斜歪著,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目光中透露著鄙視猥瑣。

乍一看去真的很煞風景,便沒有搭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澤筠記得這三個人好像是來自錦林國的財閥大家,由於家中出了幾個煉器宗師,地位甚至比皇家子弟都要高貴些,雖說如此,那種從內流露出來的低俗氣息真真叫人噁心至極。

「哎?你走什麼,爺在和你說話,你是聾了不成,沒得教養的東西!」

澤筠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寒,轉過頭定定的望著說話的人,慢慢的走了過去,眼中更是寒氣逼人,周遭都似結了冰般冷了起來,那三人不由打了一顫,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不過是一個連修習術法的資格都沒有的野丫頭,有什麼可怕的。便有壯起了膽子。

「怎麼,說不得了,作這副樣子給誰看啊,爺我今天高興,你要是求個饒,哄爺高興高興也就過去了,不然信不信爺的拳頭不長眼打壞了你這嬌弱的身子。」

說著目光便往澤筠的胸部移了移,又盯著那白皙修長的脖頸吞了吞口水。

澤筠在離他一掌的距離前停了下來,收斂了眼裡的殺意,微微笑了笑。

「怎麼,您是覺得這裡依舊是你那錦林國的安樂窩呢,且不說我是和你一起經過神使選拔的弟子,來到這裡,也是你正規的同門,就算只是這希楓院里的一夥房丫頭,你剛才那般輕薄,要是傳到了師兄師姐甚至掌院的耳朵里,以他們這嚴格執法的性子,斷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玷污了我院的清譽,平白低別院一等。要說如今你也是修得靈力正經的修道之人,周圍這麼多同門可都看著呢,如此這般也不怕落了身份,我呢,如今也算是藏書閣的一個可以使喚的人兒,你們要是真弄傷了我,沒得人抄書,沒得人給閣老送飯,真不怕上邊怪罪嗎,我可聽說那閣老就算是掌院也要敬重三分,你們真要如此惹他老人家不快,讓整個希楓院都承擔他老人家的雷霆嗎?如此你們可真擔當的起全院的問責。」

話音剛落,明顯的可以看到那三個人的臉色又變了變,神色中有點忌憚的意味。

「老大,她說的不無道理,那邊有閣老在,而且這希楓院的規矩確實…,我們怕是不能聚眾鬧事,要收拾一個野丫頭,日後有的是法子,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那時候還不是任由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那三人商量了一會兒,神色放緩,看著眼前的人,冷哼一聲。

「你等著,總有一天,爺一定讓你哭著喊著求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敢威脅老子。」

語罷,便大搖大擺的朝著飯堂走去。

澤筠回頭,絲毫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大步向飯堂走去,但是那雙眸子里寒意更加濃烈了一些。

午時三刻,澤筠回到了藏書閣,提著裝著午膳的飯盒向七樓走去,這會兒大多弟子都前去飯堂用膳,所以藏書閣比往常更清凈了一些,到了七樓,澤筠按白芷師姐的指示輕輕叩了幾下房門,裡面沒有應答,便輕輕推開了房門,入目的便是一張極大的古玉方桌,上面胡亂扔著一些極稀有的典籍孤本。

右上角小小的古銅元鼎內燃著上好的檀香,左邊屏風擋住了內室,那裡邊沒有任何氣息,倒是右邊的暗門內,一股厚重的靈力泄露在外,澤筠感覺頭暈暈的,立刻將飯盒放置在靠近暗門的一張梨花木圓桌上,迅速拉上房門,下了七樓,在五樓尋了本感興趣的典籍回到了自己的小暗格,休息了一刻鐘,才勉強運用靈力壓住了內心的翻騰,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了一片深海,隨著波浪翻湧,意識越來越模糊。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碾壓,這位閣老的靈力真的過於恐怖,他到底活了多久,才有這樣純粹厚重的靈力。澤筠甚至都沒有辨認出來他的靈力是哪種。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她不由得苦笑一聲,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螻蟻,稍微大點兒的浪頭都足夠把自己淹沒,澤筠捏著狼毫,不由得想起了今天的那三個無賴,四個鋒利的大字便躍然紙上------不死何為!隨後盯著這幾個字良久,才放在一旁,拿出一張新的白紙,用鎮尺壓平,收了心神,專註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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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靈妃:帝君太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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