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篇 第二十三章:朱門葵枝獻情曲

主篇 第二十三章:朱門葵枝獻情曲

八月中旬,酷暑之光,鑠石流金,龍華國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紅塵煙火,七情六慾,在這座城裡橫飛縱跳。

一群丰姿卓越的少年人風風火火的進了龍華國,皆東顧西盼的瞧著眼前的景象。龍華城的國主親自在城門口迎接,可謂是盛景空前,聲勢浩大,可不體面風光!然後眾人直直的進了皇宮重地。

傍晚時分,龍華國皇宮大殿內燈火輝煌,金光搖曳,笙歌四起!

眾人落了座,主位上的人看似心情愉悅,端著就被說到。

「各位俊生能夠來此,使我龍華國蓬蓽生輝,朕甚感歡喜,還望不要嫌棄,若真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銀燁神使,一路辛苦,我皇兒多虧各位照顧,來!此杯大家共飲!」

語罷,眾人舉酒共飲,然後這國主便同銀燁一同切磋棋藝去了,只留下一眾小輩推杯換盞,甚是歡愉放縱!

不得不說這龍華國倒真是財力雄厚,治國有方,今日一路走下來,百姓生活美滿幸福,享樂者眾多,就連乞兒也少見。

再說這皇宮氣派輝煌,足足有藍國兩倍之多,大殿內鋪的是上好的玄冥石,若有若無的散發著瑩瑩光輝,四面兒琉璃燈內擺了拳頭大的夜明珠,這東西可是稀罕的,傳說北海千年才能孕育幾十顆出來。

就連招待客人用的酒杯都是上好的寒冰玉,倒入酒後,不過呼吸之間,喝起來冰冰涼涼最適合解暑散熱。

大殿內布景擺設精巧無比,處處透露著巧奪天工的工藝,真真是懂得享樂的有錢人!

但是此刻,藍澤筠的目光卻停留在了對面首座的席淵身上。

他今日倒真是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般,身著明黃色流雲錦衣,兩肩處對稱的用金銀絲線綉了浮雲圖案,前胸更是綉了一條盤旋而上,栩栩如生的神龍。

一頭烏黑的秀髮被梳得規規整整用鑲金的玉冠束著,身姿挺拔的座落在桌前,一種超脫旁人的高貴氣質展露無遺!

如今就這樣坐著,目不斜視,自顧自的品酒真有幾分帝王之氣!

藍澤筠瞧著,心中不由得思忖到

:席淵啊席淵,日後怕是個翻雲覆雨的大人物,你這人定不是池中之物,應當會盤旋九天的吧。

正想著,大殿之內突然鴉雀無聲,藍澤筠回神,往向中央。

琴音突然轉化,不似最初那邊愉悅祥和,倒是帶了三分肅殺之氣…還有一分極隱晦的嫵媚。

大殿中央站著一身著白紗的女子,兩隻寬大的浣袖遮住了臉龐,不過看身形高挑纖細,應當是個一等一的美女。

剎那之間,羌管悠悠,編鐘四起,配合著琴聲一同演奏起來。那女子也舞動起了身姿。

雙袖一揮,那人露出了本來的面龐,原是戈薇!

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沒有梳起來,宛若齊腰的黑色綢緞披在身後,潔白無瑕的衣服上沒有一丁點多餘的紋路,眉似柳葉,目若墜星,一點朱唇紅潤似血,顯得皮膚白皙透亮,全身上下也沒有多餘的飾品,只額發,手腕與腳腕處系了精緻小巧的銀鈴鐺。隨著舞動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叮噹響。

樂調忽而急促,忽而平緩,忽而激昂,忽而低語,那白色的身影飄然其中,更像是與樂曲融為一體,難捨難分。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有佳人起舞,似水飄柔溫潤,似火燃於心尖兒,似桃花媚眼相迎,似刀劍鋒利尖銳!

一曲作罷,滿屋子的人都張目結舌,不敢置信,更沒有人願意出聲打破這美好的意境!

只一刻鐘后才緩緩回過神來,爭相討論起來。

上官清也是喜歡的緊,用胳膊輕輕搡了搡一旁的藍澤筠,出聲問道

「嘖!美,真美,你們希楓院這姑娘可以啊,深藏不露,了得啊,只是這是什麼樂曲,聽的人心裡五穀雜陳,思緒萬千,說不清道不明,無端生出一些悲壯來。」

藍澤筠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頓時覺得心頭清爽,這才玩兒轉著酒杯輕語起來。

「《朱門葵枝獻情》,大約一千多年前,人界五川四海剛剛分裂,最後一屆人皇圓寂,天下分割而立,子民各立其主。那個叫葵枝的姑娘一路南下,來到了龍華。

龍華當時的國主主張仁義禮教,兵力健壯,國運昌盛,所以城內百姓自那時起便安居樂業,一時間煙紅酒綠,好不風流,這葵枝才貌雙全,成了當時頗具佳名的舞樓樂妓。」

藍澤筠停頓了一下,上官清似乎是真來了興趣,往藍澤筠跟前兒蹭了蹭這才繼續發問

「葵枝?那之後呢?這舞是她創的?還是曲子是她寫的?」

「之後…各個高官顯貴開始常常召此人進府演奏,後來宮裡的那位國主也聽了消息,召她入宮演奏,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去舞樓邀請葵枝入府演奏了。」

上官清一臉迷茫,甚是疑惑。

「為何?按理說她能入得了宮,應該更加得那些朱門之人的青睞才對。」

藍澤筠又喝了口酒,才繼續說道

「因為…龍華當時的國主對她動了情,多次庇護,久而久之旁人也就明白了。後來葵枝似乎與國主情投意合,便被接進了宮內。」

「聽起來倒是一樁風流雅事,想必這葵枝日子也幸福美滿,怎麼會作出這麼悲情的東西?莫不是被辜負了?」

「倒也不算辜負,只是這世道總有一些事忠義兩難全,後來龍華邊境被外族多次入侵,那些人燒殺掠奪,野蠻兇狠,邊境子民苦不堪言,國主聞之,大怒,派雄兵前去圍剿,大獲全勝,抓了好多俘虜帶回了龍華。並且宴請群臣,共觀刑處!」

藍澤筠說到此處眉頭微皺,語氣也冷了許多。

「其中有葵枝的族人,還有些親室,觀禮之日,葵枝也在其中,她親眼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被侮辱,被處以各種非人道的酷刑,最後連屍體都未留下來,通通肢解餵了狼!場面及其血腥殘忍!慘叫聲哭喊聲久久徘徊不散!」

上官清聽到此處身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寒顫。

「國主如此愛她,為什麼不告知國主,輕饒了他們?」

藍澤筠語氣凌厲起來。

「怎麼輕饒?當日邊界之事並非虛構,那些死在龍華邊境的人亦是無辜被虐殺,他們也是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上官清心裡有些發怵,但是這故事真得很吸引人。於是壓低了音量又問道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葵枝自觀禮回來之後,便每每夜不能寐,心頭絞痛,不久便得了不治之症,國主一時間廣招能人異士前來就診,可依舊不得醫治。

後來國主的生辰之日,大殿內歡騰一片,葵枝拖著虛弱的身子前來獻舞,樂工所演奏的便是葵枝所做的這首曲子,大殿之內靜寂無聲,葵枝身著白衣,輕舞衣袖,纖細柔弱的身姿隨風搖曳飄散,轟動整的龍華。一曲作罷,大殿眾人皆目光濕潤,有清淚流動,但是令人詫異的是,這曲調並非悲愴,甚至有些激昂歡騰。」

上官清拿起一塊兒糕點輕咬一口,分析到

「這麼說,這曲子是葵枝所做,後人命的名了?」

「對,當時無名,大殿內的人聽完曲子半餉便恢復過來,繼續飲酒作樂,但是國主不然,當夜國主大醉,在葵枝的宮殿外抱頭痛哭了一夜,沒過幾日葵枝便久病不治,身亡了。國主大悲,命人建造了黃陵,將所有樂工作了人彘,為葵枝陪葬了。後人被這段凄美動人的愛情所感,一致覺得二人情義深重,這首曲子也成了那段愛情的見證。」

「澤筠,你不這麼認為嗎?」

藍澤筠放下酒杯,重新倒了一杯,回道

「前人之事,後人無法評說,我也只是胡亂猜的罷了,清,這世上之事哪能完全說的清道的明,孰是孰非如此,恩怨情仇亦是。人流熙攘,日新月異,除非你真正經歷過,又怎麼有資格言說一二。」

一時間二人無話,周圍似乎有些冷清,但大殿之內人聲嘈雜,熱鬧非凡,真正是狂歡者自狂歡,悲戚者自悲戚,喜悲不通。

夜色已晚,宴罷眾人享樂而歸,藍澤筠與上官清自然是住在了一處。

藍澤筠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突然感覺床頭微動,一道纖細的身影抱著枕頭出現在了床邊兒,也不知會,輕飄飄的上了床,掀起藍澤筠的被子,挪了進去。

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澤筠,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葵枝生性善良,自己的族人親室禍害了龍華的百姓,自己又看到了族人親室被滅慘狀,其中恩恩怨怨,是非曲直怕是相當煎熬,她愛的人亦愛著她,只是他愛的人殺了她的族人親室,而她的族人親室也沾滿了自己愛的人的國土,若非相愛,他們怕定是世仇。

就算族人錯了,她也無法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面前,她怕是煎熬成症,無法面對,才寫了這令人動人的曲子,以表內心的萬千思緒。最後也只能草草了結一生,那國主…應該是懂她的痛苦吧。

澤筠,今日你說的忠義兩難全便是這個意思吧,我懂了。」

藍澤筠聽身邊兒的人慢條斯理的說著,轉過身來面對著上官清微微一笑道

「知我者,清也」

上官清心中高興,隨後小心思起來,故意調笑藍澤筠。

「想不到你這塊兒不通人事的小木頭,居然能有這麼高深的見解,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體。」

當然毫無疑問,這話能收穫到的反應便是漫長的無聲。

黑夜中,只有清脆的認錯聲此起彼伏。

「澤筠??理一下我不?」

「我錯了還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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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靈妃:帝君太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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