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篇 第十三章:懲罰還是恩賜(二)

主篇 第十三章:懲罰還是恩賜(二)

藍澤筠前往星辰閣收拾東西,一切比她想象中的好一些,她昨晚確實衝動了,但這等人渣屬實不配留在世上!

今日叫她前來的時候,她已經想好,最壞大不了賠上性命罷了。

到星辰閣的門口,藍澤筠停下了腳步。

「席淵?你怎麼來了?」

「來關心關心我如此有勇有謀的小師妹啊!」

席淵眯著眼睛,笑著對著藍澤筠說著。

「是嘛,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師兄啊。」

藍澤筠瞪了一眼席淵便要往裡面走。

「你……昨日確實太過魯莽,這種法子騙騙其他人還行,但是薛家可不是一般人,若非是閣老與院長護著,恐怕你凶多吉少,日後薛家人來了,你如何打算?」

「不用打算了,閣老罰我去頂樓面壁思過了,恐怕我也見不到那薛家人。」

「閣老確實對你寵愛有加,這事兒想必是要替你擋的。」

「也許吧,席淵,你來此就是要說這些?」

「不是,先前不知你要去頂樓面壁思過,如今知道了,自然要來此為你餞別。」

戌時星辰閣的小廚房內,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

什麼糖醋魚,紅燒排骨,清蒸兔腿兒………

二人相而坐,藍澤筠是有點餓了,看著眼前的菜肴不由得輕輕咽了咽口水。

「這……也太豐盛了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面壁而已,頂多一兩個月罷了。」

說著,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小師妹怕是不知道,上一個去藏書閣頂樓的人,待了五年才被放出來。你此去,怕也……算了,吃吧,去了那兒可就吃不到了。」

「這麼久的嗎…也好,你也知道,我在這希楓院不怎麼受待見,不如去那頂樓,無人打擾,倒也清閑。」

「哈哈哈哈,要是我也能像你如此洒脫就好了。只管今日醉,不管明日愁!」

「你不是說世人皆如此嗎,我也只是苦中作樂罷了。」

「給你…」

席淵說著,便將一顆玉豆子放在了藍澤筠的手裡。

「這是什麼?」

「一顆靈花種子,不用沐浴陽光,只需每日輸送一點兒靈力,就會開放,此花一旦開了,十年不敗,算是給你做個伴兒,也能…也能留個念想。」

藍澤筠聞言,小心臟撲通撲通,突然自己快速跳動起來,好一會兒,這才面色微紅摸了摸全身,什麼都沒有摸到,這才自頭上拔下一枚玉簪丟在桌子上。

「這……也算是給你留個念想。」

席淵良久,才停止揮動玉扇,用玉扇擋住嘴唇笑了笑,這才小心翼翼的自懷中掏出一枚錦帕,包了簪子,放回去。

「行,東西,我收下了,我們…來日再…來日再見。珍重!」

「好…」

寧靜的夜晚,微微隨風飄動的柳葉花瓣兒,兩個少年人,彼此許著珍貴的承諾。

正值六月出頭,百花爭艷,陽光燦爛,藍澤筠打包好行李來到了藏書閣。

「從今日起,你就在裡面好好的待著,好好收斂收斂脾性,等什麼時候,你想通了,老夫便讓你出來。」

「閣老不是已經認同弟子了嗎?」

「認同??!!認同個屁,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我進去好好參悟,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能顛倒黑白的人多了去了!」

「是,弟子懂了。」

閣老帶著藍澤筠來到了藏書閣頂樓,這個房間單獨被及其強大的結界隔著,藍澤筠站在結界外就感覺到了一股久遠渾厚的可怕氣息。

「這個結界,是萬年前那位帝君留下來的,除了我和黎老頭兒,沒人打得開,你在裡面安安份份的面壁思過,知道了嗎?」

「您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弟子遵命。」

閣老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藍澤筠,這才運用靈力,雙手結印,打開了結界。

藍澤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房間空間很大,但是四周封密,竟然一點光都照不進來,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閣老自腰間的靈袋內拿出了兩顆巨大的夜明珠,放在兩處燈台上,這才勉勉強強使一些地方看起來明亮些。

藍澤筠拿起一盞燈台,四處轉了轉,這房間內,除了一張玉床,一張堆滿紙墨筆硯的桌子,一塊用屏風遮起來洗漱如廁的地方,其餘全被書冊包圍了。

閣老走了以後,藍澤筠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從包袱內拿出一個精緻的花盆放在桌子的左上角,又將衣物等疊好歸置在床頭,這才整理桌子。

以前她總想來這藏書閣頂樓看看,如今得了機會,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想事成呢,不過幾年光景,再出去的時候,清…清還會記得自己嗎,她說回來希楓院找自己的,不知來了之後會不會失望。

自藍澤筠入藏書閣幾天後,希楓院院門口傳來陣陣喧鬧之聲,原是那薛家的長輩來了。

一個時辰后,希楓院客廳內,氣氛凝重。薛家薛城火冒三丈,竟對著院長吼了起來。

「黎老!我薛某對神族,對靈山,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如今得到了什麼結果,我兒在此學術,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你們卻縱容包庇兇犯!讓我兒死不瞑目!」

「縱容,包庇?想必你也聽說了他的死因,有什麼兇手?」

「你少拿那些話糊弄我!我兒自小熟通煉藥之道,靈藥有什麼功效,一聞便能知曉七八分,又怎麼會,如此草率對待生命,分明就是那個叫藍澤筠的賤人故意為之!」

「那個藍氏弟子,不過是一個連修習術法都成問題的小丫頭,你兒悟得雷之靈,在修習術法中又聰慧,也是同門中的翹楚,你難道也覺得那丫頭真能對他做什麼吧。」

「有什麼不可能,我聽說閣老對那賤人寵愛有加,既然連罕見的珍貴靈藥都能贈,其他靈器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哦?薛族長是懷疑老夫暗中給了藍丫頭什麼寶貝?從而害了貴家公子?」

身後一陣不容置疑的威嚴話語想起,眾人望向門口。原是閣老來了。

閣老身著黑色玄衣,花白的頭髮依舊用一根綢緞隨意的扎著,但是身姿挺拔,步伐穩健,有種無人比擬的威嚴氣場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那頭氣焰囂張的薛城也不由得心口一涼,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隨即放低了聲量。

「閣老說的哪裡話,薛某並不敢如此想,只是小兒確實死得蹊蹺,不如將那疑犯交給在下,審問之後要真沒什麼,在下定將她送回來。」

「是嗎?薛族長是想送堆白骨回來嗎?你家小子在希楓院囂張跋扈,四處凌辱欺負同門,我們派了弟子警告,他卻依舊我行我素,不將我們希楓院眾人放在眼裡,你薛家可真是好教養!」

「閣老說笑了,就算亦峰他嬌縱了些,但是罪不至死,院長和閣老大可依院規處置,怎能任由他人奪去性命啊。」

「薛族長又怎麼能一口咬定是藍丫頭所為,恕我直言,你兒品行不端,在希楓院結仇甚多,別人敢怒不敢言,那藍丫頭是個不受委屈的,這才頂撞了幾句,怎麼後來就成了兇犯了?」

閣老上前,坐在黎老的旁邊,神情嚴肅的看著薛家眾人。

「那極品靈藥可是閣老贈的,只有那賤人有。」

「是,我是只給了她,但是凡事講究人證物證,你兒欺負人倒是有很多弟子親眼所見,敢問薛族長可了解了,你兒去世時可有人證物證,就那靈藥也是從藍丫頭手裡搶過去的,除此可還有其他?」

「閣老你……你!!這分明是…」

「是什麼?薛族長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當初選了自己的兒子來了靈山,就該清楚規矩,他已是我靈山之人,日後修鍊對敵都會有生命之危!生死存亡便不由己的,還是薛族長並不把神族,靈山放在眼中?我們的臉面亦不是任人隨意踐踏的,我希楓院中的子弟也不是任人宰割欺凌,毫無還手之力的廢物!薛族長可懂?」

「閣老這是要壓我?」

「非也,自古天道自然便是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結惡報。我也不過是遵從天法大道罷了。」

「是!!閣老教訓的是,是在下沒有教好兒子,給希楓院丟臉了,告辭了!」

薛城看著主位上的二人並沒有一丁點讓步的意思,且字裡行間都是對薛家的嘲諷,便知此行不會有什麼結果,既然這希楓院不主持公道,那就只能自己來了,這賤人總有離開希楓院的時候,到那時,將她千刀萬剮也沒人庇護的住!

薛城打定主意后,便向二老此行,準備離開。

「慢著,既然來了,就將你兒的屍首帶回去吧。希楓院確實找不到能埋的地方。」

閣老在上邊風輕雲淡的說著,薛城聞言,臉色變成了青紫色!更加憤怒,一口血氣涌了上來,當即眼前一黑,身旁人見此急忙上前攙扶。一刻鐘后,岐嵐拿著一個木盒走了進來,對著薛城恭恭敬敬行了禮。

「薛前輩,這是薛師弟的一些血肉,因為實在是太散了,所以沒有辦法全部集齊,這些就請薛前輩帶回去,留個念想吧」

薛城離木盒極近,那木盒端過來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血腥腐爛味兒就撲面而來,薛城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拿著木盒,帶著眾人出了希楓院這才扶著一棵樹嘔吐起來。

亥時,星辰閣內,席淵正拿著一封寫好的信站在窗前等候,不一會兒一隻鳳鳥停在了窗前,席淵揉了揉鳳鳥的毛髮,將信丟進了它的嘴裡,那鳳鳥極通人性,和席淵玩耍了一會兒,這才振翅離開。

席淵望著遠去的身形,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只是眼中似乎有殺意迸發出來。

心裡自顧自的說著:

反正怎麼都需要一個起點,既然有人迫不及待出來跳,那就從錦林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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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靈妃:帝君太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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