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爺，放過我
門……
對了！
江小錦再度走入衣櫃，關上門，然後嘴裡念念有詞：「芝麻開門吧！」
沒反應。
「月光寶盒~！」
沒效果。
「阿巴拉古，阿巴拉古……」
她還在衣櫃里。
「啊奇庫里吼亞猴奔，抵達盧工嘎猴打黑~」
一著急唱起了印度名曲《新娘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可依然白費。
「好冷啊，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東北不大……」又唱了個神曲后，江小錦沒力氣了，坐在衣櫃里差點哭了。
這特么的究竟要怎樣嘛！
回個家怎麼比春運買火車票還難！
就在她惆悵之際，觀察她很久的夜九傾從房頂上下來，直奔衣櫃，將門打開。
那一瞬間，宛若兩人初見的場景。
「啊啊啊啊！！！！！」某個小傢伙，膽都要嚇壞了。
而某個男人的耳朵，要被她的女高音震聾了。
不過很快，江小錦收住吶喊聲。
雖然眼前這傢伙是夜九傾本人，但他應該認不出自己吧？
嗯！
不能做賊心虛，打鐵還需自身硬！
「王爺，您未免出現的也太突然了吧。」佯裝出年老的聲音，江小錦擦了擦汗。
夜九傾桃花眼裡儘是懷疑：「你見過本王？」
江小錦冒出冷汗。
在當雜役的這些天，她可是深受嬤嬤教導，說是雜役不能去王爺寢殿，違者打板子，除非是嬤嬤特意吩咐的例外。
如此一來，再加上江小錦在晉王府的身份是新來的雜役，自然沒有見過夜九傾，如何又能準確的叫他是王爺？
「老奴年紀大了，雖然眼花，卻也看得見，您的穿戴，我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人。」
「你還真是眼光獨到。」夜九傾略有嘲諷，接著好看的俊臉盪起些許陰霾，近似乎逼問的道：「那你來跟本王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本王的衣櫃里？」
「這……」江小錦臨危不亂，繼續瞎扯：「老奴受到管事嬤嬤差遣，來到王爺寢殿給您送糕點，結果看到一個老鼠准入了衣櫃，老奴怕那老鼠咬壞了王爺的衣裳，所以才打開衣櫃找老鼠。」
「哦？這麼說你是好心了。」
江小錦臉上露出很僵的笑容：「老奴是王府的下人，自然要做分內的事。」
「只是本王的寢殿，不可能有老鼠。」
「王爺又怎麼能保證呢？」江小錦不卑不亢：「老奴都說了，老鼠是從外面鑽進來的。」
然而，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了一陣危險感，緊接著，整個人被夜九傾拎著衣領提起來，低壓在了牆上，頓時慌亂起來：「王爺，你要幹什麼？」
這，這個壁咚的姿態，未免也太那什麼了吧？
「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才對。」夜九傾勾起她的下巴，盯著她那滿是皺紋的臉，內心充滿深深的疑慮：「你既然是送糕點的，那糕點呢？」
「我……」
「別告訴本王，被老鼠吃了。」夜九傾鉗制住她的下頦，不讓她扭動，然後仔細的觀察了她的耳垂處，見沒有易容的痕迹，更加的驚異。
為什麼有一種感覺告訴他，眼前的老太婆就是之前那個小傢伙呢？
夜九傾灼熱的呼吸，與他身上的檀香味傳來，讓江小錦有些痴迷，但她很快咬了一下嘴唇，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
「王爺，老奴聽聞很多您的傳聞，說您勤政愛民，輔佐聖上，我也就不怕和您實話實說了，那些糕點是被我吃了，因為我聽到那些丫鬟們說，你暫時不會回來，而我又在雜役房吃不飽，所以……」
「僅此而已？」夜九傾語氣冷冷。
江小錦嘴唇都發顫了：「真的，另外，王爺您能不能放開老奴……」
「本王還沒問完話。」夜九傾說完，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沿著她的臉頰摩挲，感覺著她那一道道皺紋，雖然手感和皮膚無二，卻總有哪裡說不出的怪異。
江小錦怕他察覺自己皺紋是膠水弄的，連忙掙扎，並且氣急敗壞下，一著急失口說出：「王爺，你這樣纏著老奴不放，莫不是對老奴有什麼想法？」
也就是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外進來了幾個來找夜九傾商議事情的大臣，見到這個場景，紛紛面色尷尬起來，並且眼神極度驚訝。
看來坊間傳聞，所傳非虛啊！
這七皇叔不但喜歡男人，還居然好這一口……
「王爺，老奴已經是生了六個孩子，有了三個外孫，十個孫子孫女的人了，您怎麼能……」江小錦故作委屈巴巴。
當著眾人的面子，夜九傾掛不住了，立即鬆開了手。
江小錦毫不遲疑，卯足了勁的往外跑。
夜九傾盯著她往外跑的動作，覺得她麻利的樣子，絕非是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人。
「王爺，天涯何處無芳草。」有一個好事的大臣，禁不住開口：「您就放過她吧。」
夜九傾凌眸：「這是本王的私事。」
話落，他邁步走出大殿，大臣們各懷心事跟隨其後，一眾人紛紛去了書房。
江小錦逃到雜役院后，總算鬆了一口氣，一直到了晚上，整個人才緩過神來。
就在江小錦以為，這件事算是翻篇了的時候，嬤嬤忽然臉色凝重的來到她睡覺的通鋪房間，單獨把她一個人喊醒叫了出去。
「嬤嬤，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吩咐？」
「王爺傳你過去。」嬤嬤冷聲冷語的道。
江小錦有些害怕，想要當逃兵，許是夜九傾早有吩咐，嬤嬤沒有給她跑的機會，幾乎是寸步不離的把她一路護送到了夜九傾的寢殿門口。
「進去吧！別讓王爺等著急了。」
江小錦深吸一口氣，忍住淚奔的心情，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進寢殿，燈火通明，但是空無一人。
這夜九傾在耍什麼幺蛾子？
空城計？！
江小錦正奇怪，忽然聽到嘩啦啦啦的水聲，自左邊雕花月牙門裡傳來出來。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用手撩開遮擋視線的飄紗和珠簾，入目的是一個畫著梅蘭竹菊的屏風。
「來了？」夜九傾的聲音伴隨著水聲，幽幽的傳來。
不過，他的聲音儘管好聽，可聽在江小錦的耳朵里，是那般的叫她膽戰心寒。
「王爺，都這麼晚了，您喊老奴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