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瑩瑩（上）

「我現在可以回家了，走讀生不用晚自習了。」黎雅停下腳步說道。

「真好哦，可以不用晚自習，住得近的好處就是好。」齊妤玖唉聲道。

看著黎雅離開校園，剩下我們四人回宿舍樓了。明天開始正式上課了，期待中帶著少許緊張，未知事物總是是讓人好奇，林洛洛想著明天都會重新開始。

另一邊唐瑩瑩接通電話：「你去查一下那個林洛洛什麼底細，還有江智靖和她什麼關係，最好有林洛洛黑料。」電話另頭回答：「大姐，你總這麼使喚我，你要知道我去查這些很麻煩的，到處打通人要花錢的。」

「多少錢我給你。」

「我還差你這點錢嗎？只要繼續之前的事就行了，我最近很久沒見你了。」電話另一頭帶著不懷好意地笑道。

唐瑩瑩掛了電話看向窗外，夕陽下的天空被照的血紅，像似血液滴入染缸暈染出的櫻紅色，很美卻很刺骨。

晚自習間—

林洛洛無聊地翻著嶄新的課本，觀望周圍發現很多同學在抽屜里看著手機，班主任呆坐在前台，眼睛無神，第一天晚自習就魂不守舍而底下學生肆無忌憚地刷著手機，呵呵！果然第一天當班主任的人沒什麼經驗，正當林洛洛想著這個班主任走什麼套路的時候，眼瞟到班主任默默抹著眼淚，嗯？現在什麼情況？

「妤玖，看看。」林洛洛低著音用手肘撞齊妤玖。

齊妤玖抬頭的時候正對著班主任投來的目光，嚇得立馬低下頭翻書：「有病啊！讓我看什麼啊。」

「剛班主任在抹眼淚啊。」

「你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啊，總不可能看見我們哭吧。」

林洛洛不說話了，畢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江智靖坐在最後排玩著遊戲，精神頭十足地按動著屏幕。另一側唐瑩瑩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江智靖出神，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吸引著自己，也許僅僅是因為拒絕反倒讓人不甘心，所謂的得不到的東西永遠念叨著心掛著。

日子還在一天天過著，平日里除了上下課外就是校園操場上的八卦，看似平靜的校園時光總有一兩處昏暗角落是浮躁的，帶著點痛苦的呻吟聲、壞笑嘲諷的笑聲以及沉重的拳頭聲。

日子在按照自己的步驟進行著，林洛洛嘗試著對曾經校園暴力的遺忘，也從未對黎雅和沈嬋娟提過任何關於初中生活的片段，唐瑩瑩照常舔著江智靖的顏，偶爾課上被點名回答不出問題。

「今晚想吃什麼，我到時候從主席台後面倆監控盲區那裡遞給你。」黎雅理著書包對林洛洛她們講到。

「炒年糕吧，食堂的飯我是真的快噁心死了。」

「我也要炒年糕！」沈嬋娟興奮道。

「那我也吃一樣的吧，一家店好買一點，你好提嗎？」齊妤玖一臉擔心的問道。

「一碗也是提，你加兩三碗也差不了多少，江智靖你呢？」

「我就算了，現在要去打籃球結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到時候隨便吃點就好了。」江智靖背起包朝門外走去。

「那好吧！」黎雅眼神黯淡下來，除了林洛洛誰都沒看出黎雅的失望，或許連黎雅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林洛洛三人從宿舍整理好換洗衣物提著桶往浴室走去，「我真的是無語，這學校除了浴室其他是真的挺好的。」林洛洛抱怨著，高一至高三三個年級段的住校生都是用這個狹小又昏暗的浴室，浴室裡面用木頭作隔間板。因常年潮濕木頭上斑斑點點的黴菌，以及地上黑的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瓷磚，木板底部更不能細看，會看見有白色的蟲再蠕動，說真的相當讓人倒胃口。第一天來的時候，林洛洛還在想這樣的宿舍十足讓自己滿意，結果去洗澡的時候跌破眼鏡，甚至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

女浴室一共就30間，而一個年級段4個班一個班約有30名住校生，這樣三個年級段加起來近400名，這樣至少需要輪14批才能全部洗完。來的遲的學生自然就排在很後邊了。因晚自習時間為6：30開始，所以很多學生要麼一下課就奔向浴室還有的就是踩著晚自習前的點去，有人就問了為什麼不上完晚自習再洗澡，原因就是晚自習開始意味著浴室熱水供應將結束，除非你是冷水洗澡那時間自己定完全沒問題。

林洛洛提著三碗炒年糕偷摸著從宿舍樓後邊回了自己的宿舍，如果帶著外賣去食堂吃很容易被監督老師發現問題。

「開窗開窗，味道會很大。」林洛洛一開門就說道，沈嬋娟連忙把窗戶打開。

「黎雅辣椒和醋有沒有另外裝？」齊妤玖上前翻看著袋中的食物。

「有啦，快點吃吧！因為洗澡排隊浪費了好多時間，還被黎雅臭罵一頓說在那裡等我們洗完澡等了好久。」林洛洛將炒年糕放在桌上后連忙轉身去鎖宿舍門，這要是被宿舍老師撞見那真的是完了。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過去這麼久了你一點音訊都沒有的嗎？」唐瑩瑩坐在沒有人的教室看著走廊外。

「大姐啊，你以為這麼簡單的嗎？林洛洛之前在重點中學讀書，她的同學不是出國就是去重點高中了，你讓我打聽哪有這麼容易，如果林洛洛中學的時候沒有黑料我真的是浪費時間。」另一頭的男生帶著醉意說道。

「我不管你怎麼弄，反正中學沒有黑料以前你也要給我翻出來。」唐瑩瑩控制不住音量朝著手機喊道，說完才察覺音量過高急忙跑出教室外看是否有老師經過。

「那你晚上出來一趟，我們見一面吧。」聽得出男生帶著一絲笑意說著這句話。

「你有病吧，我晚上有晚自習你讓我出來？你以為學校你家開的嗎？還是說門口保安是你聘請的？」

「如果你想這周就拿到林洛洛黑料的話，你就想辦法出來，晚自習你就請假說不舒服在宿舍躺就好了，難道你這樣都不會說？不是吧，你這些話可不用我教的啊。」

「知道了。」

唐瑩瑩掛完電話后想著如何和班主任說晚上自習不上的事，想著便走出教室，路上拿出包里的粉底液擦拭在嘴唇拍開。

「老師，我人有點不舒服很暈想晚自習的時候在宿舍躺著，可以嗎？」唐瑩瑩壓低了聲音，帶著虛弱的調說道。

「怎麼了？感冒了嗎？還是發燒了，你先去醫務室那裡測量一下體溫吧。」班主任擔心地看著唐瑩瑩，畢竟第一次當班主任可不想學生在自己手上出問題。

「好，那我先去醫務室。」說完唐瑩瑩走出辦公室。

「老師，我來這裡量體溫。」

「人不舒服嗎？把自己放腋下5分鐘后拿出來。」醫務室老師說這從鐵罐中拿出酒精棉擦拭了體溫計遞給唐瑩瑩。

「老師您這邊有一次性杯子嗎？我想喝點熱水。」

醫務室老師倒了杯熱水放在了唐瑩瑩面前的桌上，醫務室老師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唐瑩瑩偷摸著把體溫計放入杯中用手遮擋著作勢在飲水，其實確是在看著溫度線上升。

「老師，5分鐘到了。」說著唐瑩瑩將體溫計抽出並遞給醫務室老師。

「嗯！你這是發燒了，38.7度，我給你拿點葯，晚上就在宿舍休息，我會給你開說明。」

「好的，謝謝老師。」唐瑩瑩笑著接過發燒葯和請假單離開了醫務室。

離開醫務室的唐瑩瑩直徑往班主任辦公室走去，請完假便找了一個走讀生交換了校牌走出了校門。

唐瑩瑩走進黃昏的餘光照耀不到的巷子里，每扇門都長得如此相似，她朝一扇門推了進去，隨後「咣」得一聲門閉上了，巷子回歸了平靜像似從未有人踏入過一樣，安靜的讓人注視久了會有絲恐懼。

過了許久，房間內傳出了說話聲：「怎麼？滿意了嗎？你說好這周給我的黑料不要忘記了。」唐瑩瑩拾起地上的內衣說道。

「如果我說還不夠呢？再來一次？」男生看著唐瑩瑩的囂張樣不屑道。

「你要不要臉。」說著唐瑩瑩一手推開了撲向她的男生。

「我不要臉？唐瑩瑩你剛才不也舒服的要死嗎？真不要臉的話我早就把你那些照片傳論壇上了。」男生有些被激怒。

「你敢！我沒少給你錢，也答應了你的要求，現在你不要過分了。」唐瑩瑩提起褲子拿起書包摔門而出，而此時房間內的男生不爽的將煙蒂扔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