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不能跟命干

第8章 人不能跟命干

「行,最後一杯。」王昊本著不想惹事的心態拿起一個小杯子倒滿,隨即沖他們比劃一下,張口就要干。

「之前都是對瓶吹,你現在用杯子了?玩呢!」錫紙燙青年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行!」王昊也不跟他廢話,明顯是看他要找事,就啟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喝完之後用瓶子口往下倒了倒,示意一點沒剩,隨後拉著楊以沫就往出走。

楊以沫渾身一抖,這是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心裡有一種異樣的小情緒,這貨是故意的?不知道男女有別么,這小手隨隨便便,自自然然的就給牽上了??

羞澀的看了眼此刻異常帥氣的王昊,嘴角揚起一抹暖心的笑容,乖乖的跟著王昊往出走。

「長夜漫漫的怎麼總著急回家呢。」錫紙燙青年斜跨一步擋在王昊身前說道:「再喝點唄。」

「怎麼著?我跟你又不熟,不喝都不行了?」王昊眯著眼睛問道。

「行,當然行。」錫紙燙青年撕開地上的一整箱啤酒,咣當一聲端在卡台上,指著這些啤酒說道:「來,哥們,把這些酒都給幹了,你樂意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保證不管了行不。」

之前已經喝了那麼多啤酒了,這些啤酒要是在喝進去,恐怕這得要了王昊的命。

再看那個李相濡,嘴角總是噙著淡淡的笑容,看似一聲不吭,可王昊知道,這純粹就是他在使壞,教唆這個錫紙燙青年在找自己麻煩。

並且,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王昊也知道,明顯就是因為楊以沫唄。

王昊不是傻子,轉身看著楊以沫問道:「你煩那小子不?」

楊以沫點點頭,很確定的回道:「超級煩。」

「那行了。」王昊點點頭,心裡有數以後,繼而再次看向錫紙燙青年,眯著眼睛問道:「我要是不喝呢?」

「那就是不給我濡哥面子了。」錫紙燙青年冷笑道:「在狼嚎一條街,沒有說誰能不給濡哥面子的。」

說話間,這人甩著手腕子,大有一副要給王昊好看的架勢。

「我要是偏不給呢?」王昊表情頓時冷峻起來。

「你tm這是給臉不要臉了!」錫紙燙青年嗚嗷一聲,一個高兒蹦起來跟王昊撕扯起來。

「嘭!」

王昊早有準備,右手抄起啤酒瓶子直接輪在錫紙燙的頭上,直接爆頭,玻璃碴子干他一腦袋,鮮血順著天靈蓋往下流。

「都他m給我立在那,動一下,我抹了他!」

王昊手裡抓著破碎的玻璃碴子頂在錫紙燙青年的脖子上,冷冷的看著躍躍欲試的李相濡等人!

「別在這邊鬧事,這是張總的酒吧,誰也得罪不起,任憑你爸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旁邊一那大白腿姑娘涵姐善意的提醒一句。

「你挺有脾氣唄,咱別在這裡打,出去碰?」

李相濡點了點頭,沖著王昊冷冷的說道。

「李相濡你別過分了。」

這時,楊以沫往前跨了一步,擋在王昊身前說道。

王昊忍不住想樂,頭一次竟然有女孩子替自己出頭的,以往這時候都是二胖的劇情,別說,心裡還真有點小感動呢。

「楊以沫,老子追了你這麼久,你理都不理我,今天好不容易給你約出來,你還帶個人過來,我就想問問你,我到底哪裡不如他?不要忘了,咱倆可是從小就有娃娃親。」

李相濡情緒有些激動,可能是因為楊以沫替王昊出頭,當眾撅了自己的面子不高興。

王昊恍然大悟,一個叫相濡,一個叫以沫,怪不得…原來他倆有娃娃親啊,那這麼一說,自己這炮灰當的有點不對勁啊,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別整的人家小兩口吵架,自己在中間成了搗亂的了,那就不好了,本來還想指著楊以沫出人頭地呢,這要是人家兩口子最後結婚了,自己不是又少了一個機會?

「神經病,王昊,我們走。」

楊以沫不想理會這個傻缺,拉著王昊往出走。

「靠一個女人護著你算什麼爺們!」

李相濡抻著脖子說道:「你要是個帶把的咱們正面剛一下。」

王昊停住腳步,回頭指著李相濡:「強龍壓不過低頭蛇,在誰那都有點自己的人,你跟我牛逼啥呀?要是真想碰一下,明晚十二點,鐵路街716,咱碰一下!」

「那離醫院近,行!」李相濡舔著嘴唇氣的都哆嗦了。

「呵呵,沫沫,我們走。」

王昊拉著楊以沫就往出走。

「怎麼走這麼快?害怕他呀?」出去以後,楊以沫發現這貨在走出門口之前還挺淡定的,走出門口以後明顯是用一路小跑的姿勢,說的難聽點這是逃跑。

「不走快點,全場的消費你楊公主買單昂?」王昊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楊以沫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可真損!」

十分鐘以後,隨著楊以沫的離開,李相濡這幫人喝酒也就沒了意思,紛紛準備離開。

「明晚碼人,鐵路街干他!」李相濡朝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老弟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碼人揍他!」錫紙燙青年同仇敵愾的說道。

「弄死他!」

「您好,一共消費十萬六千七百二,經理說七百二給您抹了。」這時,門口的服務員走過來客氣的說道。

「多錢?十萬六千七??我他m喝你幾瓶假酒也就算了,你要我十萬六千七??咋的,你這是娜美剋星球快遞過來的唄。」錫紙燙青年頓時就不樂意了。

「呃,是您的朋友說今晚全場的消費是他買單的,他走了,就只能您來付了,而且剛剛已經走了好幾桌了,都沒算賬的,要不然你給你朋友打個電話?」服務員一看這架勢是要賴賬啊,那說啥不能讓他們走,周圍不遠處的幾大彪形保安默默的圍了過來。

「他是個J.b!有資格跟我當朋友么!」李相濡腦袋嗡的一聲,一臉黑線的說道:「全場消費誰喊的買單,你找誰要去,我只買我的這桌。」

雖然李相濡的家境不錯,可十來萬塊錢也並不是水,憑什麼給陌生人花。

話說出來雖然不太硬氣,但李相濡不得不說,不付賬真不讓走昂!

「那可不行,至少也得給跑單那幾桌的錢給付了,您還要上台去澄清一下,今晚的消費各自買單,不然我們這邊也不好交代。」

「艹!」

今晚吃了一宿癟的李相濡算是跟王昊將這個仇記下了。

「你怎麼來醫院了?不是明晚才打仗么,怎麼著?提前給自己預定床位昂。」

片刻后,楊以沫將車停在醫院門口好奇的問道。

「這酒喝的高血壓上升,我來檢查檢查。」王昊隨口扯著犢子。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但你明晚不要去跟李相濡打仗,他家挺有錢的,你容易吃虧。」楊以沫善意的提醒一句。

「你還知道哇,我謝謝你,麻煩你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我,我是代喝,不是代打!!」王昊心裡這個鬱悶,好懸剛才就讓人家在酒吧給幹了,賺的那點錢都不夠醫藥費的,王昊從兜里拿出剛才那三千塊錢,扣下九百塊錢說道:「您也別包我月了,剛才喝了九.瓶啤酒,瓶子挺小,一瓶就收你一百,再見。」

說完,王昊氣呼呼的下車了,下回可不能扯這種事了。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人家父母給他倆起了個情侶名,自己去當什麼擋箭牌呢,王昊要是事先知道這事,絕對不帶去的,王昊雖然認錢不認人,但有些原則性的東西還是不能去觸碰的。

本身李鐵軍那邊的事還沒解決完,這又得罪一個紈絝富二代,以後的路可咋整,這不越走越窄了,王昊自認為沒有那個實力。

王昊搖搖頭,這種人,說什麼都不能得罪的。

「說真的,你真別去,肯定吃虧我是為你好。」

楊以沫將車窗搖下沖他說道。

「我必須去干他,你別勸我!」

男人就是不能勸,越勸越急眼,王昊梗著脖子回了一句后,便消失在醫院裡。

「真是個犟種。」

楊以沫無奈的搖搖頭,心想本來這就是找人幫忙的,萬一真鬧出點什麼事就不好收場了,當下拿出電話給李相濡打了一個過去。

「喂!」

李相濡也是剛回家,氣還未消。

「咱倆之間的事是咱倆的,父母訂的婚事是他們的事,但我想告訴你,別牽連到別人,而且戀愛本該是自由的。」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李相濡打斷了楊以沫的話;「還有事嗎?」

本來他這麼問是想聽到楊以沫對他說一些軟話的,怎料楊以沫卻說:「你倆別打仗了,就當給我個面子行不。」

「不行,我必須干他!!」

說完,李相濡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嘟嘟!」

聽著掛斷電話的聲音,楊以沫愣了下,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乖乖,怎麼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的?這都要為我決一死戰了??姐有那麼迷人么。」

醫院內,王昊拿出八百塊錢丟給二胖說道:「下樓去買點吃的回來。」

「韻姐說等會送過來。」二胖錢沒接說道:「這錢是你玩命賺回來的,我不要。」

「咱哥倆說這些幹什麼,等以後你發達了別忘了我就行,拿著,先給你爸治病要緊,我這還有一百夠花了。」王昊不由分說的塞進二胖手裡。

「哥,我二胖這輩子都只認你。」二胖眼睛紅紅的。

「你說的韻姐是江韻?」王昊開口又問。

「嗯啊,其實韻姐很好地,可能你真的誤會她了。」

「行了,我不想聽到這個人。」提到江韻,王昊明顯帶著一些怨氣。

就在這時,江韻穿著包臀牛仔裙,邁著兩條筆直而又修長的美腿踏著高跟鞋進來了。

幾年沒見,江韻已經從一個小女孩出落成知性成熟的美人了。

王昊見到她以後,下意識的低著頭,與其江韻那強大的自信一比,王昊顯得就很沒自信,非常的自卑。

這種自卑源於他是個窮小子,窮小子是不配擁有愛情的,雖然也曾無數次幻想過一夜暴富,也曾每天花兩塊錢去買彩票,希望能中個五百萬什麼的。

事實卻再告訴他,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你要是個富貴命,早晚都能富,你若是沒有有錢人的命,那就做一個踏踏實實,本本分分的人。

人不能跟命干!

王昊雖然窮,可跟那些天生殘疾的人比起來,他顯然更幸運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

「你喝酒了。」江韻捋了下鬢角的頭髮坐在王昊身邊。

「嗯。」王昊往旁邊側了側挺不自然的應了一聲。

「出去聊聊吧。」江韻看著王昊說道:「外面走一走,空氣挺不錯的。」

「嗯。」對於江韻的任何要求,王昊發現很難拒絕。

夜晚,微風徐徐,兩個相識已久的人就這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江韻背著雙手,腳下很悠閑的踢著路邊石子:「我……我找到工作了,是我對口的專業,律師……不過要從顧問干起。」

不想讓江韻看出自己的窘迫,便點了一支煙:「恭喜你。」

「還記得嗎,你曾說過咱倆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得有出息,那個人就是我,現在我要有出息了哦,你為我高興嗎。」江韻眨了眨靈動的眼眸看向王昊問道。

「嗯。」

她是有出息了,可王昊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卻越來越大了。

「你現在越來越好了,我真挺高興的,工作還是對口的專業,你這麼優秀,成為正式的律師只是時間問題,而且你老爸也回來了,真的很好,你的人生平順了,我也放心了。」王昊咧嘴笑了起來,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即便江韻不要他了,他也想要他過得好,那就夠了。

「我一猜你就肯定是誤會了,為什麼都不能聽我說說呢。」兩個人來到一架橋上,江韻欲席地而坐,看著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王昊,捋了下鬢角的秀髮,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外套。」

「哦。」王昊愣愣的將外套脫下,墊在草地上讓江韻坐下來。

「還是你的衣服坐起來最溫暖,知道嗎,在國外的時候每天晚上睡覺我都要披著的外套才能睡著。」江韻暖心一笑,隨後又將她的外套放在地上鋪好,說道:「你也坐坐我的外套,看看暖不暖。」

「算啦,我一介草夫,不怕臟也不怕得痔瘡,坐地上就成,別再給你的衣服弄髒了,挺貴呢吧。」王昊將江韻的衣服放在懷裡,那熟悉的味道令他懷念。跟江韻在一起的感覺,她就如同清晨九十點鐘的太陽,溫暖,和煦,跟她待在一起總是會有恰到好處的溫馨。

一瞬間,整座城市的喧囂也隨之安靜下來。

「那天確實我是爸爸跟秦志傑的父母在一塊,但是沒有跟秦志傑談論婚嫁,現在城市發展迅速,而他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你也知道,要是不認識的人去買房子根本抄不到底價,也不知道周邊的設施到底怎麼樣,我呢想買套屬於我們的房子,所以我才把他們請到我家裡來,談的這件事。」

「我們?」王昊一愣。

「嗯,我們,我和你。」江韻的眼神彷彿會說話一般,動容的看著王昊,特意將我們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王昊這下搞不明白了。

接著,江韻又說:「你曾經騙我,說你跟你爸經商,賺來的錢供我讀書,我信了,那會你的臉上,身上,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些傷痕,你跟我說經商的時候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我也信了,後來我去國外讀書,你跟我說你會等我回來,那麼我還應該相信嗎。」

「是你不要我的!」說到王昊心裡的痛處來,當下紅著眼珠子看著她:「當年你只在網上留下一句分手后,便沒有了消息,我滿世界找你也找不到,現如今你學業有成回來卻跟我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可你不想想為什麼我不要你?」江韻眼裡儘是委屈:「等我去了國外之後,我才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你沒有跟你爸爸經商,你的爸爸因天災將家裡的苞米全都淹了,欠了一百多萬,無力償還,跳江自殺,你你身上的傷是那些債主給你打的,你每個月只有一千五百塊的工資,卻給我一千四,只留一百的吃飯錢,一百塊能吃什麼你告訴我!!你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啊,你心疼我,難道我就不心疼你么!!!我怎麼忍心讓你一直這樣哭了自己來照顧我,人心都是肉長的!」

說著,說著,江韻情緒因為激動,也想到王昊那段為他吃苦的日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這種精神上的痛比身體的痛更痛。

「我一個男的吃啥都一樣!但你不一樣,你在學校,我就不許別人看不起你。」王昊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已經這樣了,我可以讓任何人瞧不起,無所謂,只要你能過得好,那就行。」

江韻哭的更凶了:「這些我都是去了國外才知道,你為什麼不跟我實話,是怕我瞧不起你,還是什麼??我不想你這麼辛苦,不想你這輩子只為了我而活,所以我才你說了分手。」

「呵呵呵,呵呵。」王昊呵呵的笑了起來,一個勁的搖頭,悲涼的看著江韻:「我以為全世界只有你是最懂我的女孩兒,原來你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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