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草?丹

第十一章:草?丹

()莫飛星細細說了一番,應氏兄弟聽了既驚又喜,應無法沉吟道:「莫兄此計是否太過冒險?萬一有意外,那我們兄弟可就百死莫贖了!」

「不妨,我自有保命之法!」莫飛星笑道。

應無法點點頭,道:「若桑曉天沒有隱匿魔功的法子恐怕早就跑路了,我們此計就怕不成;若桑曉天不反咬我們一口,此計又不成;若你進不了炅日峰,沒有與何得雲呆在一起,此計還是不成……」

應無涯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半晌嘆道:「你們說的彎彎曲曲的,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莫飛星笑道:「無涯兄,你慢慢想,總會想明白的。」

應無法猶豫道:「你真要這麼做?」

莫飛星瞧的出應無法是真關心自己,欣然道:「此事只有險中求才有可能挖出鐵藍門餘孽!」

三人一談就是半日,忽然一個身材瘦長的弟子走進來捧著掌門的青虛令稟道:「大師兄,掌門找你,要你到上陽宮議事!」

莫飛星道:「我就去,你先去!」

那弟子卻不肯走,說道:「掌門要我陪你同去,師兄你就走!」語氣里殊無半點兒恭敬之意。

應無涯聽了這話怒火中燒,喝道:「他是你們大師兄,是你們巨虛門真傳弟子中的翹楚,你敢無禮?」

那個弟子鼻子里笑了一聲,輕聲道:「道基都被元辰宗的丁羽清毀了,誰不知道?還翹楚呢!」

應無涯氣的雙目圓睜道:「你再說一次?」

那弟子直著脖子道:「怎的?這可是巨虛門,不是你們草靈城,你敢把我怎的?」又哼哼唧唧道:「這是我們巨虛門的家事,關你們草靈城什麼事?」

應無涯再也忍受不住,彈指就是一道綠光飛出。那弟子躲避不及,額頭被打了正著,殺豬似的嚎叫道:「草靈城在巨虛門撒野啦,應無涯撒野啦!」

片刻間莫飛星庭堂外便聚起了七八個弟子,其中一個道:「誰敢在巨虛門撒野?」

莫飛星心中只是冷笑,認得這人正是鐵幽的另一個徒兒彭一畫,喝道:「彭一畫,你吼什麼?這外門弟子對我不遜,我教訓了他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個弟子抱著額頭上鼓起的一個大包嚷道:「大師兄打我,我無話可說,可是打我的人卻是他!」用眼睛直瞪應無涯。

彭一畫推開了那個弟子,說道:「小碌兒,你且讓開,我倒瞧瞧他有什麼能耐敢在巨虛門撒野?」

應無涯站了出來,應無法拉也拉不住,他一站出來就道:「好,那我便和你賭鬥,我贏了怎麼說?」

莫飛星擺了擺手道:「無涯兄的事我接了,掌門招我到上陽宮,等我回來親自和你賭鬥,如何?」

自從莫飛星道基被毀就一直沒被掌門親自招見過,彭一畫一時猜不透掌門招他前去是何意,瞧了瞧小碌兒手中的青虛令知道莫飛星所言不虛,暗道:「難道大師兄道基被毀之事真是假的?若是如此,我可不是對手!」想到這裡氣焰稍減,說道:「大師兄的面子兄弟還是要給的,也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暫且放下這件事!」

其他幾個內門弟子瞧向莫飛星的目光有詫異,有嫉妒,有惋惜,有漠然,不一而足。

眼看莫飛星跟著小碌兒去了,彭一畫冷笑了幾聲,擺了擺手也叫眾人散了。

應無法和應無涯離開了真傳堂,走出老遠,停在一塊黑黝黝的巨石之前,眼見無人,兩人便對視了一眼。

應無法首先開口道:「只怕真讓莫兄料中了!」

應無涯呆了一呆道:「你是說莫飛星被掌門所招是桑曉天惡人先告狀?」

「只怕是了!」應無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該配合他一起行動,只是我怕你性子急躁壞了大事!」

應無涯雙眉豎立,沉聲道:「好,這一次我聽你的,不說話少管閑事還不成?你也不用為這個嘆氣!」

應無法道:「我是嘆城主這一次帶我們來實是不懷好意,我們將來有何面目再見莫兄?」

「那也是沒辦子的事,想來莫兄不當見罪!」應無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應無法搖了搖頭道:「且不說這個。」問道:「你看莫兄為人如何?」

應無涯道:「他是一個可怕的人!」

應無涯緩緩吁了一口氣,道:「我是問你莫兄這人可交不可交?」

應無涯一愣:「我們不是已然是朋友了嗎?」

「我是說過命交情的那種!」

「這……這個我也說不來,反正我覺得最好不要與他為敵,他說的那些計劃到現在想起來還讓人心有餘悸!」

應無法沉吟道:「我們與巨虛門為敵,不就是與莫兄為敵嗎?這是不可避免的了!」

應無涯雙目凶光直閃,沉聲道:「那我們就只好毀了他!」

應無法吃了一驚,雙手急搖,道:「萬萬不可如此,且不說莫飛星救過我們性命,就看他這次甘冒奇險誓要挖出鐵藍門作孽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把自己的門派看的很重!」嘆了一口氣問:「巨虛門是怎麼待他的?他又是怎麼待巨虛門的?」

應無涯拍了拍腦袋道:「你這麼一說莫兄是可交的了?」

「那也未必!」應無法頓了頓又道:「莫兄身上有許多不知人為的秘密,他贈我們的兩式法術威力巨大,已打破我們之前對境界法則的認識;桑曉天為什麼非要致他與死地,又說他道基被毀是假的,還要百般試驗?他定下的計劃可謂奇險無比,我卻看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他有何倚仗?」應無法一連說出幾個疑問。

應無涯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半晌才道:「如此一說,那莫兄豈非不可交了?」

應無法搖了搖頭道:「那也未必!」

應無涯呻吟道:「可又來?說可交的也是你,說不可交的還是你,究竟是交與不交?」

「交與不交,我們要賭上一賭?」

「怎麼賭?」

應無法面色平靜,緩緩說道:「城主師父之事已然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解決不了那人就會後患無窮,我們就算在巨虛門取到了那件東西,那人也不見得就會放過草靈城!」

他雙目內一層淡銀色的靈光啪啪直響,一握拳道:「修真界雖然是以實力為尊,但實力不濟的話便只有靠智力,以智勝力也是解脫禍難的一種方法……」

應無涯吃了一驚,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你不是要莫飛星替我們出主意?」

「正是!」應無法的語氣很堅定:「反正我們草靈城現在的情形已然很糟糕了,也不怕賭這一次!」

應無涯呆了半晌:「就怕城主知道后饒不了我們!」

應無法笑道:「我說老哥啊,你不是一向膽大包天嗎?」

應無涯「哈」地一笑,神色一壯,拍了拍胸膛道:「好,我就陪兄弟你賭一次,但願莫飛星不要讓我們失望!」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發現對方眼眸中的決然之氣,要不是身在巨虛門,兩人就要縱聲長笑了。

應無法沉吟了片刻:「我瞧莫飛星打破法則的那些話也不是獃話,說不定我們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奧妙非常的東西也未可知!」

兩人正說著,卻不妨無聲無息從大石後面跳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跳出來便叫道:「好啊,你們兩人卻在這裡,讓我好找!」

這人身材矮胖,穿了一襲淡色青衫,袖口兩道金線斜飛至前臂,作游龍之形,正是典型的巨虛門長老服飾。

應氏兄弟頓時面色很難看,不知這人在後面呆了多久,要是讓他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那便糟糕之極。

應無涯緊握雙拳向前走了一步,喝道:「你要如何?」

「哥哥,不可對笑風長老無禮!」應無法忙攔住了應無涯,卻聽笑風長老怪叫道:「怎麼?想和我動手?你一個剛到採藥修為的小子居然想和我動手?」

應無法不動聲色:「不敢!不知笑風長老找我們兄弟倆何事?」

不管笑風長老聽沒聽到他們兄弟倆的談話,應無法都不能動手,笑風長老至不濟也是元嬰期的修為,別說他們兩兄弟不是對手,就算加上草靈城所有的真傳弟子也不見得是其對手。

做為長老都會自重身份,那有無聲無息地從石頭後面蹦出來的道理?這種事兒應無法和應無涯也是初次遇到!

笑風長老卻沒有一點兒尷尬的意思,愁著眉說道:「你們把我的?深谷打了個稀巴爛,我回去仔細想了一想,還是決定讓你們賠償,不然你也來打他也也打,我的日子還過不過?」

一席話把應氏兄弟說的目瞪口呆,應無法苦笑道:「你老人家不是說不讓賠了嗎?」

笑風長老睜大了眼道:「我何嘗說過這話?你們把?深谷最美麗的一道風景破壞無遺,你說叫我怎麼安心修鍊?」

應無涯見笑風長老無理取鬧,怒道:「你要怎麼個賠法?」

笑風長老轉了轉眼珠道:「要你們恢復?深谷原貌怕做不到,不如這樣,我風聞你們草靈城有一種洗髓的靈丹,叫什麼來著?」搔了搔一頭銀髮道:「對,叫草?丹,你們給我個十粒八粒,我就不再追究此事了!」

應無涯和應無法聽了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齊叫道:「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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