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洞幽陣
()莫飛星道：「弟子當初的修為已到了採藥初期，現在弟子也弄不清楚是什麼境界了。從開祖竅，練氣，築基，鑄鼎，辟脈，到採藥，一步步走來，雖然不敢說是充滿艱辛，但也絕非輕鬆。」
頓了頓又道：「不論那一個境界都有許多法則組成，周身的靈力若違背這些法則就會造成不可測度的後果，雖然說修真是逆天而為，卻只不過是相對凡人而言罷了。」
應無法點了點頭：「莫兄說的有理！」
莫飛星對應無法一笑，又道：「雖然說這些法則在修真一定境界下很難撼動，若不尊守便有嚴重後果，但肯定不是不能改變的，只不過需要特殊的一些條件而已。」
海韻失聲道：「徒兒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說修真每一個境界的法則都有改變的可能？」
「正是！」莫飛星笑道：「每一個法則都有改變的可能，但又沒有完全的可能！」
眾人被他這句話弄糊塗了，鐵幽皺眉道：「莫飛星，你可不要在各位長輩面前大言不慚！」
莫飛星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據實而言罷了，我想對於這一點無涯兄和無法兄可能與弟子見解相同！」
應無涯親自打出了連他自己也不能想象一招，聽了莫飛星的話倒有一點小領悟，雖然還是想不明白，但他很相信莫飛星所說，連連點頭道：「莫兄所言極是！」
向無天冷笑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能聽明白飛星在說什麼？」他可不相信自己這個一向練功酷猛的弟子能領悟莫飛星的話。
莫飛星道：「任何法則肯定都是有缺口的，只不過很難找的到罷了。很簡單的一個例子，比如同一功法，由境界不同的人施展出來威力迥然不同，這是超越了一個法則之境的緣故。那麼同一境界的人施展同一功法的威力也有上下之別？都歸於資質原因，怕說不過去？」
「弟子於是苦心冥想，突然領悟到同一之境的法則也有可能有一個法則之外的突破點，這個突破點肯定是有的，只不過渺茫的讓人不可捉摸！」
海韻大聲道：「廢話，境界之下的法則連仙人也不可改變，除非是神仙才可以。我說徒兒呀，你就不要說這些廢話了，還是說重點！」
莫飛星被噎了個半死，苦笑道：「是。」又說道：「弟子和無涯無法兄在這裡相遇，無法便考較起弟子的功夫來，咳，弟子……弟子現在已是道基被毀，那有什麼功力啊？就是有也施展不出來！」
應無涯道：「這話極是！」
莫飛星嚮應無涯笑了笑，道：「於是弟子便印證了一下靈力在體內搬轉的情形，弟子心中一動忽然想起青虛殿牆壁上的幾副青虛老祖的肖像圖譜，不知不覺便按照其姿勢運轉了起來，那知道頓時渾身疼痛難當，只得止住了。」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弟子想反正只是幾張青虛老祖的升天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便把幾張圖的神韻細細向無涯無法兄弟倆說了一次，然後……」說到這裡卻住口不說了，把眼睛瞧嚮應無法。
應無法嚇了一跳，只得隨口扯謊道：「弟子聽了小腹便升起一線靈力，控也控制不住，似乎要爆炸開來，只得隨手亂揮，沒想到一股威力極大的靈力化為罡氣由手掌奔涌而出……結果……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心中對莫飛星不告發桑曉天等人大惑不解，但好歹也算是莫飛星救了他二人性命，又贈了一招絕世之術，只好先替他遮掩。
莫飛星這一邊還好說，那唐半山的事呢？想到這裡應無法便頭痛不已。
向無天沉思了片刻，問應無涯道：「你也是如此嗎？」
應無涯茫然點了點頭，嘴裡喃喃道：「是，弟子也是如此！靈力本身是沒有威力的，只有化為罡氣才有攻敵之效，這一次的靈力運轉情況弟子也莫明其妙！」
向無天和靈陽子同時面色大變，靈陽子顫聲問：「你們忽然覺得全身靈力不受控制？」
應無涯見應無法和莫飛星都說了許多，抱著有謊大家說的主意，回道：「是啊！」
向無天喝問道：「是不是頭頂上有一團黑雲不斷翻滾？」
應無涯吃了一驚，心想：「怎麼師父連密雲換天大陣的事都知道了？可不是頭頂上有一團烏雲翻滾？」於是老實答道：「是！」
兩位掌門和幾位長老互眼光不斷交流，神光亂閃，海韻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了，靈陽子對向無天道：「沒想到魈魔又出現了，唉，這可如何是好？」
向無天哼道：「怕什麼？我們能把巴瞳天那老王八打跑，就不怕他捲土重來！」
「那是我們三派好不容易通力合作才把鐵藍門打垮了，如今我們與元辰宗勢同水火，還發生了靈器被盜的事兒，我們之間的猜忌可就愈發重了。」靈陽子嘆了一口氣道。
向無天道：「靈陽子老兄不要擔心，雖然我們三派再聯合起來難比登天，但巴瞳天的勢力不是也讓我們打垮了嗎？我們怕他怎的？」
「這話說的也是！是我太過多慮了！但這一次他對我門下弟子出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卻不得不防，這可有得我們頭痛了！」
向無天冷哼道：「魔教之人都是這副德性，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又罵了一句，招了招手叫道：「無涯無法，你們過來！」
應無涯和應無法只得走到師父身邊來，向無天溫言笑道：「無法無涯不要怪師父對你們嚴厲，知道不知道，這一次你們差點就完了！你們可知道若是你們被那老魔頭害了，我會有多麼心痛？」
應無涯又吃了一驚，他還真差點兒被桑曉天害了，說道：「謝謝師父關心！」
莫飛星也走了過來，向靈陽子行過禮后，說道：「掌門師伯，難道弟子做錯什麼了嗎？」
靈陽子和向無天說完話一直面沉似水，見莫飛星問，便冷哼道：「莫飛星，你不要再提什麼打破法則的獃話，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你們三個差一點兒全部完蛋？」
莫飛星惶恐道：「弟子……弟子以後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日輪在他腦際笑道：「小樣，你倒裝的挺像的，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演戲的天份！聽我的沒錯，肯定讓你能得到好處！」莫飛星剛才的言語大部分是日輪教他說的，沒把桑曉天和遲子玉招出來的事也是日輪吩咐的。
靈陽子道：「如若所料不錯，你們剛才是中了魈魔的抱錦亂雲**，差一點兒就爆體而亡了。」
這抱錦亂雲**是魈魔巴瞳天的獨門法術，一旦施展能令人全身靈力暴亂，最後不受控制走火入魔，或者爆體而亡，端的兇險異常。
向無天搖了搖頭，道：「我看不像是巴瞳天親手施為，倒像是他弟子一流的人，不然這三個小傢伙可就危險了！」
靈陽子頷首道：「向老弟說的極是！」隨後面色微慚道：「也是我們巨虛門失責，沒想到讓鐵藍門的餘孽混了進來！」
「這怎能怪你老兄？就怕我們草靈城也會有鐵藍門的餘孽混入，看來我們有必要細細查查了。」向無天笑道。
正說著，卻見海韻回來了，人未走近便哼道：「果然不出所料，?深谷有鐵藍門洞幽陣的氣息，看來鐵藍門已暗中對門中弟子下手了。」
向無天沉吟道：「這洞幽陣果然厲害，連我們元嬰期的修為都很難察覺，可惜不能事事用血爻法盤推算，不然……」說著連哼了幾聲。
應無涯心裡詫異：「不是密雲換天大陣嗎？怎麼變成了洞幽陣？」他嚮應無法瞧去，應無法向他搖了搖頭。
莫飛星問道：「洞幽陣厲害嗎？」
海韻咂嘴道：「怎麼不厲害？這陣法和咱們的換天密雲大陣差不多，但比密雲換天大陣厲害多了，一旦布陣成功，陣法裡面發生什麼事，連我們元嬰期的修為都很難感應的到，你說厲害不厲害？」
莫飛星暗呼慚愧，原來是自己錯把鐵藍門的洞幽陣當做本門的密雲換天大陣了，面色不變問道：「也像咱們的密雲換天大陣一樣烏雲滾滾嗎？」
「不是，倘若?深谷滿天烏雲滾滾，我會感應不到？你看到的那些黑雲是鐵藍門餘孽正在施展抱錦亂雲**的徵兆，沒什麼好奇怪的。」
莫飛星暗笑：「什麼狗屁抱錦亂雲**，徒兒可沒見過，不得已欺騙你老人家是徒兒的不是了。」他也有點迷惑了，如此一來，他自認沒有認錯密雲換天大陣，但海韻明明說鐵藍門布的是洞幽陣，這是怎麼一回事？
應無法和應無涯就更迷惑了，一副迷茫的表情，向無天瞧了兩兄弟一眼，笑道：「你們兩兄不清楚鐵藍門很正常，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們當時只是吃奶的孩子而已。等回去後為師再和你們細說，不要胡思亂想了。」他那知道兩兄弟迷惑的不是這件事兒。
莫飛星向海韻道：「師父，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最近可要小心一點兒。要不過來和師父呆在一起？那個真傳堂想來你呆著也沒什麼意思！」見靈陽子拿眼瞪他，笑道：「我不是說真傳堂不好，而是我的弟子不好……不，我是說我徒兒莫飛星已不適合呆在那裡了。」
靈陽子忽道：「巨虛門有又新客到了，向老弟，貧道暫且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