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中毒

第170章 中毒

回來后,我們一面將買得的一些東西分與他們便又說起那老道說平兒有劫數之事,莫老頭擺手說不在意,總是騙兩個錢財花花的,讓眾人當心些便是了。

那時平兒離六歲不過四個月。

我擔憂了幾日,見他每日都無恙才放下些心來,又覺得莫老頭說的對,想那老道騙了銀子便才不見的。

入了秋,村裏也忙起來,我們地里的糧食也到了要收成的時候,我們都去幫忙幹活,一眾孩童都在打鬧着,男人們在地里忙着收割,我們則在一旁煮茶燒水,再去撿些遺漏的東西放在車上。

秀梨指著悶子對雁兒道:「你家悶子那一身硬朗的皮肉,你看看,便是再與你生上三四個孩兒也是有力氣的,怕是晚上也不讓你消停吧?」雁兒臉一紅笑道:「便是老夫妻了,哪還有那閑心思。」

秀梨又碰碰她道:「他便還有把子力氣,不像我家那口子,越發的胖,低頭不見鞋面的,我卻怎麼沒遇上像那些男人似的呢。」說時瞪一眼忙着裝車的解虎。

我對她笑道:「現在又說這便宜話來,當初他扯了你去那破廟,也不見你叫嚷的,怕是沒少得他的好處吧?」聽我這一說,她也是臉紅道:「那時我爹娘不總是說我嫁不出去,便是他還對我上些心,只是一心想讓他們看看,我也是有人要的,卻哪會料到,他如今也是越發的胖,說也是不聽。」

「虎爺雖是這般,想當年也是威風的緊呢,不然,怎麼會當了二當家的?」雁兒說着將茶壺從火上拿下來灌在罐子裏又盛了水去燒。

我切了塊蜜瓜扯住跑了一頭汗的平兒和承錦讓他們吃,雙雙他們見了也跑來,一大群孩童便圍坐着吃瓜,秀梨拿手巾給自己家的閨女甜兒擦手,兒子井兒已然抓了瓜去啃,秀梨便又問雁兒道:「他常常說自己當年多威風,我卻是不信,但說起大當家卻是信的,那日我見她騎馬去便知道當年她的本事,便見這些兄弟們對她也絕非是空穴來風,況且早年間我們也聽過她的威名,但這個二當家我卻不曾聽得。」

我們只是笑,一面吃瓜,秀梨又問雁兒道:「你當年是怎麼一眼就相上你家悶子的?」

我笑着又給平兒遞了塊瓜對他道:「去叫爹爹他們來吃瓜喝茶。」他應一聲便跑了一面叫着爹爹,二伯,三件,四伯,王爹爹,星兒舅舅快來吃瓜喝茶。

我便對秀梨道:「當時便是悶子有眼光先瞧上咱們雁兒的,雁兒如此水靈又怎麼會瞧得上那土猴子。」一旁承錦卟地笑着指著雙雙道:「哈哈,你爹是個土猴子。」幾個孩子又都笑鬧起來,雙雙也是笑道:「我爹爹才不是呢,他是大英雄,我娘說的。」

秀梨立即對雁兒道:「床上的英雄?」雁兒呸了她一下,眾男人們便已然走了來,解虎抱着平兒走來將他放下一面道:「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哎,我們幹活要累死,你們女人們則倒會享樂,快給我吃一塊,這破天,真他娘的熱。」說着解了衣裳坐下來,甜兒立即拿了瓜去給他。

秀梨指着他對我們道:「瞧瞧他那肥肚子,你便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比咱們家的黑豬都要胖一圈了,你看看人家柱子和悶子,再全兄弟們哪個像你這般。」

我笑着抬頭看看走來的柱子,拿了濕手巾去給他擦身上的汗,他接在手裏說自己來,我拿着扇了給他扇著,雁兒也去給悶子擦汗,他們倒是沒變,身上還是有些硬疙瘩。

解虎看看他們指著自己道:「虎爺我這一身富貴肉便是天生的,想當年……」「得得,你休再說什麼想當年了,想當年,要不是你先下了手,我早尋個更好的了。」秀梨說着,解虎笑道:「你說的更好的,便是那個樵夫嘛,他哪有我……哎呦。」他說着突然哎喲一聲立即跳將起來,我們便看見一條花蛇自他身後落下飛也似地遊走了。

他拿着塊瓜便坐倒在地,一旁的星兒忙上前掀了他的衣裳看便對承錦叫:「聖兒,快去叫郎中!這蛇有毒!」承錦聞言立即向田間跑去一面叫着郎中快來。

我們都圍上去看,解虎已然伏在地上嘴也白了,柱子與悶子將他扶在樹蔭下,我們見他腰下的皮肉上兩個血洞已然發了黑紫色,柱子上前便用嘴去吸毒,吸一口吐出來又去吸,雁兒拿了茶水去等柱子給他吸出紅血來這才起身含了一口吐了又含一口便將茶水倒在傷口上去清洗。

郎中已然趕了來,爬在解虎身前看了看道:「這蛇的毒好大,多虧得柱子兄弟給吸去了些,不過還是有些,快拿我的藥箱來。」此時平兒不知道何時已然拖着他的藥箱晃晃地跑了來放在一旁,郎中打開從裏面拿出個小瓶來倒出些藥粉倒在傷處。

解虎便有些抽搐地道:「哎呦,我這,心口,好生難受。」

郎中又拿出些銀針來便往他身上哪裏去扎一面道:「先行針,我再去熬些解藥來,如若天黑時不難受便是好了,若是難受,料是那毒已然攻心,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這一句說罷,秀梨這才忍不住哽咽起來撲在解虎身前對郎中道:「蔣兄弟你可得救他,我們娘們兒三個不能沒他在呀,虎哥,你要堅持着。」說着又見他臉色發了白只是捂著嘴哭,雁兒上前扶了她起來又勸她說虎爺是福大命大的,絕不會有什麼意外。

解虎咬了咬牙道:「你,你便是不嫌棄我,我,我便,好好,活着,陪你們,娘們幾個,不然……」他又緊緊地皺了眉吐一口氣,秀梨忙道:「我何曾嫌棄你來?便只是說說的。」

這時翟三又推了車從曬穀場上回來,遠遠看見眾人圍在一處便來看,這一看也是嚇一跳,去看了傷處咦了一聲道:「喲,被蛇咬了?不過也沒毒,死不了。」

眾人聞言都向他看去,郎中指著傷處道:「是有毒的,只是毒液被柱子兄弟吸出來了。」

翟三看看柱子又再低頭去看傷處道:「什麼樣的蛇?」一旁的幾個孩子便道:「花的,並不長,圓滾滾的身子。」「像河邊的石頭那樣的。」

「哎哎,這那,在這那!」星兒家的老二話說不清,但膽子大的了得,此時指著草垛下面說着就要往裏鑽,星兒上前一把扯了出來,他還掙着指草垛:「在下面那,爹爹,蛇在下面。」

有人去用耙子去鈎,結果就鈎出來一條正是方才那條,沒走還在下面躲著,郎中一看頓時釋然道:「它呀?不就是吃鼠的那種么,沒毒的。」

這時柱子上前看了一眼道:「當時心急也不曾注意,可是,虎爺那傷口上確是發了青紫色,眾人都看見了。」眾人都點頭稱是,翟三拿了根小樹枝沾了些地上的茶水往解虎腰上一點,那裏也是青紫色,一面道:「你再不洗洗,怕是要成盔甲了。」眾人聞言哄堂大笑,柱子忙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星兒哈哈大笑着坐倒在地,幾個孩童便撲在他身上去。

解虎半坐起來道:「可是我卻覺得心口發悶么。」

郎中道:「那怕是嚇的。」眾人又是好一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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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當家:別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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