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故意的

第7章 你是故意的

「胡說八道!」李博文也發怒了,「秦教授的學生就這麼沒有禮貌嗎?敢在這兒大肆胡言,這是黃先生的地盤,是黃先生的藏品,黃先生怎麼可能收藏嫁禍!」

看到李博文發怒了,林弋陽也是吃了一驚,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李博文發怒的原因是他說老黃的的畫是假的,好像侮辱了黃先生一般。

「你沒病吧?」林弋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黃先生的畫就不可能是假的了嗎?他也有可能被人蒙啊,或者被人騙啊!」

然後老黃在一邊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誰都有可能被騙的嘛。」

李博文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老黃說話,依舊氣呼呼的:「小子,你今天給我說明白,你憑什麼說這幅畫是假的,如果你的原因說服不了我,休怪我李某不客氣,我讓你在金陵古玩圈裡混不下去!」

聽到李博文把這話都說出來了,林弋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要是我的原因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呢?」

「我……」李博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隨身掏出塊玉佩,「要是你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這塊玉佩我就給你了!」

當李博文說完的時候,林弋陽就死死的盯著他手裡的玉佩,眼前的玉佩雖然看起來有些年久,上面有一些磕磕巴巴的沁色,但當林弋陽看到玉佩裡頭的時候,完全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古玉。

林弋陽深呼吸了一口氣:「李先生,說話算話?」

「我李博文向來一言九鼎,決不食言,何況還有黃先生作證。」李博文大聲的說道,「但如果你說不出足夠讓我信服的依據,我要你以後滾出金陵古玩圈。」

說到這裡,老黃馬上開了口:「老李,這話就過分了,跟後輩玩玩而已,何必要如此動怒呢?」

「黃先生,李某一輩子的名譽差點毀在這小子手上,這個條件還算過分?」李博文扭頭看著老黃,看起來是絲毫不準備讓步。

老黃還要說些什麼,陳沫悄悄的搖了搖頭,老黃也沒有開口。

「那好吧。」林弋陽撇了撇嘴,「既然你想死個明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林弋陽走到了畫的旁邊,指著上面的畫的落款開口說道:「這幾個字寫的是什麼啊?」

「大明嘉靖四十一年。」李浩瀚盯著林弋陽,「你不識字嗎?」

「我只是想讓你念出來而已。」林弋陽也盯著李浩瀚,「再問你一個問題,知道文徵明的生卒年月嗎?」

這時,從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聲音:「生於1470年11月28日,死於1559年2月28日,夠清楚嗎?」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精確到年月日的……」林弋陽轉過頭看著坐在一邊的陳沫開口問道。

「我上網查的啊!」陳沫晃了晃手機,「剛剛好奇,所以就上網查了下,一不小心就精確到年月日了。」

林弋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扭頭看著李氏叔侄:「這些都不重要,我想請問兩位收藏家,知道1559年是明朝哪個皇帝什麼年號嗎?」

李博文和李浩瀚四目相對,面面相覷,都說不上來,林弋陽不依不饒的問道:「要不要兩位也拿手機查一下啊?」

「不用查了。」一直沒說乎的老黃開口說道,「1559年是明嘉靖三十八年。」

陳沫在一邊笑著說道:「舅舅,你手機網速可以啊,我還沒刷新出來網頁呢。」

老黃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聽到了嗎,兩位?」林弋陽走過去拍了拍李博文和李浩瀚的肩膀:「這畫落款是大明嘉靖四十一年,文徵明卒於大明嘉靖三十八年,也就是說在文徵明已經去世的三年之後的某一天,文徵明的靈魂回到了這個世界,創作了這幅畫作……」

林弋陽繪聲繪色的講著一個讓人忍俊不禁的鬼故事,而李氏叔侄的臉色卻愈發的難看,尤其是李博文,在老黃面前聲名掃地相當於在金陵城聲名掃地,還要賠上一塊古玉,實則心痛不已。

「還有啊……」林弋陽繼續開口說道,「我說這幅畫只值兩萬,是因為這是清代中期的仿品。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博文面如死灰,李浩瀚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口,林弋陽笑著看了一眼老黃,然後走到了李博文的面前:「李先生,之前您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呢?」

玉佩一直在李博文手裡攥著,林弋陽剛才說話的時候,玉佩似乎攥的越緊,李博文實在是想反悔,但是在老黃的面前,聲名掃地或許只是一時看走眼而已,但要是反悔不交出玉佩,恐怕自己就真的沒臉在金陵城混了。

「李先生一言九鼎,怎麼會食言呢,你這不是小看了李先生嗎?」老黃也踱著步子走到了李博文的面前。

李博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黃,面如死灰,哀莫大於心死,一咬牙一跺腳把手裡的古語玉佩放到了林弋陽的手裡,心裡一疼差點沒暈過去。

「多謝李先生。」林弋陽拿著玉佩仔細的看了起來,「果真是好玉啊,如果不是李先生忍痛割愛,我今生恐怕是無緣得見啊。」

看到李博文心在滴血,老黃才又開口說道:「今天的事兒只是一個賭局而已,李先生只不過是犯了低血糖,一時眼花才會看走眼的,李浩瀚你趕緊帶你叔叔回去吃點東西吧。」

老黃下了逐客令,李浩瀚也不不敢不從,何況老黃給了李博文台階下,看樣子應該是不會鬧到金陵城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李浩瀚道了謝,攙著李博文朝外面走去。

等到李氏叔侄已經出去好久,老黃才過去從林弋陽手裡拿起了玉佩仔細看了起來。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林弋陽已經沒有一丁點兒緊張感。

老黃拿著玉佩沒看林弋陽:「故意的什麼?」

「故意讓李博文叔侄出醜。」

「何出此言呢?」

這時,林弋陽一把拿過了老黃手裡的玉佩:「你明為鑒賞,實則是考驗,李氏叔侄怎麼也想不到,你黃先生竟然會拿一幅假畫來讓他們鑒賞,這才著了你的道。」

「我只是看看他們有多恭維我而已,然後隨手給他們個教訓,沒其他的意思。」老黃笑著說道,「倒是你,玩的玩的竟然還來真的了。」

「不來真的他們不會覺的這是教訓。」林弋陽把玉佩放進了兜里,「說吧,這次叫我來做什麼,應該不僅僅是鑒賞一幅假畫吧。」

老黃笑著搖了搖頭:「你可真小氣,我讓你贏了一塊古玉,你難道就不能讓我好好看看嗎?」

「自古常言道,美人如玉劍如虹。」林弋陽搖了搖頭,「你不是美人,也就甭看了。」

「那我讓我外甥女幫我看看行不?她算美人吧?」老黃打趣的說道。

林弋陽扭頭看了一眼陳沫,然後點了點頭:「算。」

陳沫翻了個白眼,低頭打著遊戲:「無聊。」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黃坐下來喝了一口水,「這塊古玉可是正正經經的千年古玉,李博文想盡辦法才盤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你今天拿了這塊玉就相當於拿了他的命根子。」

「呀,這麼危險呢?」林弋陽皺起了眉頭,「李博文不會因為這塊玉來弄死我吧?這麼說來我有生命危險啊。」

老黃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小子少演戲,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你跟我有話說可以。」林弋陽盯著老黃開口說道,「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小屁孩事兒真多。」老黃放下了杯子,「說。」

林弋陽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一,上次賣給你的翡翠扳指概不退貨,你也甭打這塊古玉的主意。第二,你跟我說事兒的同時,我有話要問你的話,你必須如實回答。」

「我……我盡量。」老黃想了想開口說道,「翡翠扳指和古玉的事兒我依你,不過你問我問題我不一定能都告訴你。」

「為什麼?」

「你要問我銀行卡密碼和我老婆的三圍我也得告訴你嗎?」

通過接觸,林弋陽覺的老黃看起來也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威嚴和頑固不化,甚至有點老頑童的樣子,跟自己的老師秦教授比起來簡直可愛的多。

老黃把一聽可樂放在了林弋陽的面前:「喏,喝吧。」

「謝了啊。」林弋陽打開了可樂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可樂。」

「快樂肥宅水嘛,你們年輕人都喜歡。」老黃笑著說道,「怎麼樣啊,林小子,我老黃對你還可以吧?」

林弋陽咬著可樂看著老黃:「你這話一說完我怎麼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呢?你到底憋什麼壞呢?」

「沒憋什麼壞,我又不是李博文。」老黃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上次給你結的款還沒花完吧?」

「沒有沒有。」林弋陽擺了擺手,「要是我省著點花的話,估計能花到我躺在棺材里。」

這時,老黃突然話鋒一轉開口說道:「那你就打算這輩子靠那幾百萬混吃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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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神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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