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噓寒問暖
一陣黑色的煙霧過後,眾人再看,原地已經沒有了刺客的身影。
「隱神珠?」徐**然想到。
江湖上的刺客,上的了枱面的都有一些保命的手段,這個隱神珠就是保命手段其中之一。
只是隱神珠價格不菲,殺手們根本捨不得掏出來隨便使用,這個刺殺他的人,好像很不簡單。
見刺客逃走,徐東對着護衛們拱了拱手,施禮道。
「我徐東謝謝各位的援手相助,今日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就要死在刺客的手上,我一定會稟明相國公大人,改日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護衛們連連擺手推辭,「太傅大人說的哪裏的話,真是太客氣了。」
其實護衛們的心裏面,都是十分的高興。
這個時候,相國公也帶着家眷們趕了過來。
相國公是一位留着山羊鬍子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在朝堂上頗具威嚴,雖然年齡已經過了一甲子,可是依舊精神碩碩。
他的身後跟着他的幾個兒子還有孫子,具是一副文人書客的打扮。
相國公跟徐東同屬一派,都是保太子派的人。
相國公衝過來,拉着徐東的手說道。
「太傅大人啊,太傅的人啊,是老朽無能,讓您在我家後門口受驚了,是我的處事不周啊。」
徐東連連擺手,謙讓道,「相國公大人說笑了,那名刺客明明就是沖着我來的,相國公大人救了我,已經讓我感謝萬分,怎麼還能厚著臉皮將責任推在向國公的身上?」
說完這番話,徐東眉心的皺紋不禁又深了幾分。
京城自開國以來,一直沒有宵禁的禁令,晚上在外行走的人並不少,甚至在西城還有規模龐大的夜市,可是卻從來沒有膽敢在城中鬧事,更別說會出現刺客刺殺這等大事。
到底是什麼人敢破壞規矩,不惜以挑戰整個京都的王朝為代價,都要來刺殺他。
江湖殺手嗎?江湖上的門派肯定沒有這麼大的膽量,朝中的官員被他得罪的也不少,可是以他對那些官員的了解,那些人太慫,都是一些只會動嘴皮子的軟蝦蛋子,估計只敢在夢裏拿他出出氣罷了。
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那個人了。
徐東默默的想到,可是他又不願意細想。
那個人怎麼敢?
別說現在,就說那個人正當勢的時候,恐怕也不敢做出此等驚世駭俗的事。
難道?真的已經把他們逼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了?
徐東搖了搖頭,收起了自己的思緒。
面前的相國公大人,還有他身後的相國公府的人,都對着徐東夫婦噓寒問暖。
更有幾雙好奇的眼睛落在徐東的身上,不停的打量。
李雪已經被相國公的女眷帶下去休息了,議事廳里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自然不好留在這裏。
臨走前徐東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撫,李雪轉頭對徐東笑了笑。
「你不用擔心我,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沒有事的。」
「嗯,那你先下去吧。」
徐東對她既是心疼,又是愧疚,他知道李雪一直想要安穩平靜的生活,可是自從兩人在一起以後,徐東一直沒有對她履行過自己的承諾。
看着李雪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的身材纖瘦,看上去那麼的柔弱,孤單和落寞。
徐東的心頭疼了疼,袖中的拳頭暗暗的握緊。
不多時,相國公府的客廳里坐滿了人。
九城巡防司,六扇門和禁衛軍,難得一見的三頭會首聚在了一起。
更有不少附近的官員親自來查看情況,相國公府罕見的熱鬧的起來,就是茶水也燒去了滿滿的三缸。
相國公府乃是大理寺卿廖偉的舅親,兩家的府邸相隔的很近,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廖偉便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他人還沒有走進相國府大廳,徐東就聽到了他肆意**的笑聲。
廖偉在家剛吃完晚飯,準備洗洗,接着摟着自家夫人,好好的睡覺,順便在睡前溫存小意一番。
只是,他的衣衫還未來得及褪下,突然就聽到了外面嘈雜的吵鬧聲。
這些吵鬧聲就像是一滴水,被人丟進了已經被加熱成高溫的油鍋里,瞬間讓一直寂靜無聲的內城沸騰了起來。
廖偉有些好奇,自打他出生以來住在內城的那一天起,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內城內發生過這般的喧鬧。
他鬆開了懷裏的夫人,招了貼身的暗衛進來詢問。
「聽說,太傅大人在相國公府的後門外遇到了刺客,差點連命都沒了,這個時候九城巡防司正在城內大肆的搜尋刺客,所以外面才會被鬧得沸沸揚揚的。」
刺客?
廖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暗衛口中的太傅大人就是徐東,他被城中竟然會有刺客這一消息震得猶如五雷轟頂,腦袋都一陣一陣的發緊。
廖偉緩慢地想着,居然真有人敢在紫禁城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做見不得人的事了?安穩已久的天子王朝,到底是要開始動蕩不安了。
這樣的事就好像是打開了不詳魔盒產生的某種預兆,有人開了頭,那麼,以後的京城裏是不是也會不安全了?
廖偉忽而又自嘲地笑了笑,京城裏什麼時候平靜過?只是還沒有人把暗潮下的東西翻到水面上來罷了。
廖偉想完了這些,忽而又想到,暗衛口中說的太傅大人,那個被刺客刺殺的倒霉蛋兒是誰。
他比剛才聽到城**現了刺客的時候,更加的吃驚了,他的嘴巴因為驚訝而長得大大的,幾乎佔據了他半張的臉。
他很不安的問道,「等等,你剛才說的誰?太傅大人?徐東?」
他一連提出了三個問題,足以顯示出了他心中的震驚。
暗衛一點也不驚訝於自家主子的反應,實際上,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被嚇了一跳。
暗衛堅定的點頭回答道,「正是徐大人。」
所以,自打廖偉知道這倒霉鬼是徐東以後,他挑起的嘴角就沒有落下來過。
一直走到了相國府大廳外,終於再也憋不住,猖狂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