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風譎雲詭
於明啟無視旭辰的問話，他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位絕色佳人。
「真是相由心生，瀾汐，你果然如我腦海里幻想過無數次的那般，美得出塵。」於明啟對於瀾汐的美讚不絕口。
「呃——」可是，當於啟明想繼續說些關於於瀾汐的話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嘴卻張不開了。
「全都是廢話，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旭辰猛地一起身，甩甩衣袖，怒目圓睜，眼光朝著於啟明殺了過去。最後他轉身徑直進屋，房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啊！你完了！你完了！」小嘭圍著於啟明轉了兩圈，「你看你，惹上事了吧！旭辰殿下現在掌管這屋子了，你這是太歲頭上動土了，你知道不知道呀！」
「你們誰能解開他？」於瀾汐不忍心看著於啟明一動不動地矗立著，她盯著小嘭挑了挑眉，「有辦法沒有？」
「有！」小嘭一臉狡黠，「去求旭辰殿下！」
「你去，你最可愛！」陳胥突然張口接住了小嘭的話，這也是陳胥第一次誇獎小嘭，雖然帶著很強的目的性。
「那我試試。」小嘭聽到讚美有些飄了，她起身，大義凜然地去推房門。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一股強勁的內力襲來，小嘭「咚」地一聲被掀翻跌落在地。
「受傷沒有？」於瀾汐急忙上前，手忙腳亂地檢查小嘭身體受傷情況。
「沒事兒，旭辰殿下這股勁兒可巧了，看似很強勁，實則無傷害。」小嘭雙手揪著於瀾汐的褲腳，神秘兮兮地說「主人，旭辰這個大腿，我們要抱住呀！」
「抱大腿？」於瀾汐聽到這三個字，不禁笑了一聲。
「主人，你笑了！主人你要多笑笑，多好看呀！是呀，抱大腿，這可是你們人類的發明，非常英明！」
於瀾汐不再理會小嘭，她起身走向陳胥，「要不你再去試試，你們不是……本來不是一個人嗎？」
「我可不去，旭辰殿下好不容易放過我，我再去惹他煩，萬一他一掌把我拍死了，怎麼辦？」
陳胥咬了咬嘴唇，又眨巴眨巴眼睛，「瀾汐，你不心疼我呀！」
陳胥此話剛落地，屋裡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炸起。伴隨著這聲響，一縷縷滿是怒氣的黑煙洶湧地往小院滾來。
「聾子，你快閉嘴吧！你快別說話了！小心我們一會兒都要給你陪葬了！」
小嘭急得上躥下跳，過了好一會兒，她將目光鎖定在於瀾汐身上，「主人，要不……你去試試，你只要對著旭辰殿下笑一笑，我敢肯定，他什麼都能答應你！」
「你——」
「唉，死聾子，我警告你呀，你不要再說話！」
小嘭硬生生地打斷了陳胥的話，她直拿眼神威脅他，陳胥也知趣地咬住嘴唇。
「那我去試試吧。」
於瀾汐起身，她上前走了兩步，剛到房門口，「吱」地一聲，房門輕輕地開了。她推開房門走進去，她後腳剛進屋，房門又在她身後「咔」地一聲關了起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喲！」小嘭一身輕鬆地坐在玉凳上繼續風捲殘雲。
「什麼英雄？我看懸，你還是準備好化身寒冰床吧！」陳胥一盆涼水澆了過來，他也走過來準備吃點東西。
「我看他這個樣子就挺好的。」陳胥嘀咕了一句。
「誰？誰挺好的？」小嘭一邊胡吃海喝，一邊聽了一耳朵，「你也覺得旭辰殿下這個大腿挺好的吧？」
正當陳胥、小嘭兩人各懷鬼胎的時候，從屋裡射出一道亮麗的藍光，只見這道藍光徑直飛向了於啟明。
「完了！」小嘭驚呼一聲。
「真的要殺人了！」陳胥也倒吸一口涼氣。
「啊——」於啟明重重地跌倒在地。
小嘭、陳胥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過來，他倆圍著於啟明左盯右看。
「沒死？」陳胥拖著腮，覺得不可思議。
「主人成功了？」小嘭一臉興奮。
「旭辰殿下，我願如實交待。」於啟明終於搞清楚了狀況，他本就非常識實務，這會兒他決定像小嘭學習，打算用真誠來抱緊旭辰這個大腿。
「啊——」於啟明被一股強有力的氣息，強行拽進了屋。
陳胥也眼明腳快地跟了進去。
「唉等等我呀！」小嘭也三步並作一步快速地跟了進去。
屋裡，旭辰像個審判官，正襟危坐。於瀾汐坐在旭辰右手邊，面色一如往常，平靜如湖。於啟明跪在屋中間，他看似正在組織語言，準備開始長篇大論了。
「挑重點說！」旭辰倒是心如明鏡，「罷了，我來問，你來答，言簡意賅。」
旭辰對著於啟明的臉，他居然連聽故事的心情都沒有。尤其是看見於啟明偷瞥於瀾汐的時候，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
「於啟明，你眼瞎怎麼好了？」
旭辰開始審問了，他首先選擇了一個顯而亦見的變化之處開始，準備由淺及深，步步為營。
「這眼睛是別人的，是我搶來的。」於啟明直言不諱，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於瀾汐，「哦，不過這眼睛的主人，他並沒有看見我，而且，他本來也快死了。我只是不想讓這麼好看的眼睛暴殄天物。所以……拿來為我所用了。這雙眼睛對我沒有仇恨。」
「這個世界可真美。」他將跪著的身子直了直腰桿，他又忍不住正眼望著於瀾汐眉開眼笑。
「你身上的薪火怎麼回事兒？他的主人是誰？」旭辰的審問漸入佳境，竟然一句廢話沒有，句句抓住要害。
「他……他的主人是我父親，北海域……青龍……王。」於啟明開始有些慌亂，語言間開始變得支支吾吾了。
「怎麼會？」於瀾汐驚恐萬狀，難以置信。
「歷害！是個狠人！」小嘭點頭稱讚。
「嘖嘖嘖……」陳胥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你殺了你父親？那天青龍族海底大亂是你乾的？」旭辰簡直是既驚又喜。驚訝是覺得於啟明竟然有這般能耐，為何那次還需要他來相救？喜是覺得他父神果然沒有殺死青龍王。
「不是的。他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我有，我也不至於……總之，真的不是我殺的。」於啟明一臉坦蕩，不像撒謊的樣子。
「那你知道是誰殺的？
嗯……
如果不是你殺的，那他的薪火怎麼會在你這裡？」
旭辰覺得此事有蹊蹺，但他也認為青龍王定不是於啟明殺的，他沒有那個能力，至少之前是沒有的。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人修為高不可測。但肯定不是愛神，我去的時候聽他們說是……愛神所為，但我不那麼認為。」
「我再問一次，青龍王的薪火如何會落到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