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9章

殷家禛笑起來:「騙你的,笨蛋。」

他起身去洗浴,我拿頭撞枕頭,我知道他是騙我的啊,我哪裏笨蛋?

打着你不要被xx欺騙感情的旗號,把我一xx兩次,果然是四阿哥的作風,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白小干!

我繫上浴袍,衝到浴室門口:「喂!」定睛一看,我柗了。

殷家禛右手拿着淋蓬頭,左手上下撥弄著弟弟頭,他站在那裏,弟弟仍然保持着和地面平行甚至略為上翹的姿態,而他就這麼沖洗著弟弟頭部。

……奇人奇景。

他剛才明明射了的?

「我還沒盡興。」殷家禛轉過頭看看我,「下次不會這麼就算了。」

我結巴:「什麼下下下次?」

「你要幾次都行。」他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走出來:「你去洗吧,當心滑。」

我匆匆洗凈,吹乾頭髮,鏡子裏我的耳垂像粒通紅半透明的貝殼。

磨蹭了一會兒我才回房間,殷家禛早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坐在一邊,我撿取衣服穿,他的眼睛一直跟着我。

我低着頭拉上裙子的拉鏈,他走到我身邊,我知道他在從對面的鏡子裏看我,不免有些畏縮,他卻笑着攬住我肩頭,曲指在我臉上颳了一下:「你很害羞的么?」

哼,害羞個鳥。

最好你是四阿哥附體,不然哪天空中飄過一朵綠雲,蹦出個四阿哥本尊,你們倆就一分高下攻受吧!

我掩飾性的順手按下遙控器打開電視,一部電視劇正在播出主題曲:「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哐哐四個大字打在屏幕上「康熙王朝」!

本集一開頭就上演康熙和葛爾丹一場大戰,演康熙的演員還算對得起人家,然而雙方將帥劍拔弩張、嚴陣以待的時候,突然從各方陣營竄出來兩個白衣女子一個叫容妃(我愣沒見過這號人物),一個是她的女兒藍齊兒(更沒見過了),二位先是作母女重逢狀抱頭大哭,而後便拚命揮着聖潔的雙手對着戰陣中大喊:「別打了!別打了!!……」重複n次。當然對陣雙方沒一個人理她們,呯呯嘭嘭就是一頓大炮猛轟。神奇的是,一場大戰下來,又是炮火又是刀箭,雙方戰士死傷無數,硝煙散去后這母女二人竟然分別爬起,嘛事兒沒有,渾身上下連個傷口也不見。

我太陽!還不如我拉個劇組回清朝拍呢。《康熙一百零八卦》,絕對收視長紅。

殷家禛道:「喜歡看這個?這個系列是我旗下公司投資的,還有一本《雍正王朝》你有沒有興趣?」

我快哭了,哥哥你饒了我吧,四阿哥跟我回了現代,古代還不知道哪個做了雍正皇帝,看電視?我怕雍正會從電視裏面出來把我拉進去。

如果拍電視有用的話,要穿越幹嘛?

殷家禛忽然抬起我右手,看着我的玄鐵指環,我心跳加速:他有話說?

門鈴驟然響起,我一震。

「千?你在不在?」

是十三少的聲音。還好殷家禛進來的時候鎖了門,

殷家禛將我手指輕輕一捏,我腦海里飛快轉了一下,如果他是「他」,現在是真情對對碰的大好時機,數念之間,孰輕孰重已有成算。

十三少一向不dj殷家禛,他們兩個碰上會怎樣?關鍵時刻難不成我還能拔diao相助?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走到門口,貼著門背悶悶道:「我不在。」

十三少反應很快:「我帶了夜簫給你。」

「我不吹簫。」

「……宵夜。」

「不要啦。」的3d

「哦,那我先去睡了?」

「好。」

我張著耳朵聽明白十三少的腳步進了隔壁房間,才轉過身來。

殷家禛無聲無息欺近身,雙手撐在門上,把我包圍起來,也不說話,就這麼瞅着我。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唇慢慢貼近過來,蜻蜓點水般,溫柔地落在我的嘴角、唇邊。

他探舌進來時,我的身體內部起了一陣震顫,不由自主揪住他的手。

靜悄悄的,我們靜止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滿是笑意,並不說再見,只是單手旋開了門,便閃身離開房間。

我沒有伸手拉他,因為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結束。

我把門的保險關上,忽聽見異響,駭異回首,風吹簾飄,十三少居然從隔壁翻到了我的窗枱,輕快跳下地,和我打招呼:「還沒睡?」

我倒抽口冷氣,厲害厲害,知十三者,四也。

前門不走走後門,後門沒有就爬窗,這正是十三少的真我本色。

十三少不知從來聽來一首狂抽的歌:「我不做大哥很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唱啊唱啊,他從皺皺的床單上拈指拿起一樣東西:「咦,你的頭髮?這麼短?」

我走近一看。默。準確地說,這不是頭髮,這是毛。而且我敢打賭不是我的。

「討厭!你才短呢!」我打掉十三少的手,突然發現新大陸,「你脖子上怎麼搞的?」

十三少膚色較白,脖子上一枚紫血般的吻痕很是顯眼。

他老臉一紅:「喝酒不?」

殷家禛剛跟我壓完床,我哪敢留十三少在此滾床單,不過反正一個人也睡不着,便應了十三少:「去你那邊喝!」的44

十三少房裏有酒有篩盅,我們喝酒搖篩子,玩得忘了時間,幾近天明才分頭睡倒。

海選比賽結束之後飛往vegas前的二十四小時可以自由活動,而我也着實累了,鋤禾日當午的時間才醒來,十三少比我早起一會兒,嘩啦啦在裏面放水洗澡,聽見我走動,隔着門跟我討論待會去吃什麼,話題移到小籠包時門鈴響了,我只當是酒店服務,過去開了門,卻是莉亞,我們互相嚇到。

十三少穿着裕袍出來,一手用毛巾擦著頭上水珠,一手還拿着牙刷,見到莉亞也張了張嘴無話。

莉亞乾乾脆脆一個嘴巴子拍在十三少臉上,我這才發現她身後還有形影不離的攝像,這些人就知道拍花絮,拍毛!的94

十三少也看到攝像機在拍他,他嫣然一笑,臉湊上攝像機:「來來來,拍這邊,45度角好看些。」

攝像瞠目結舌。

莉亞二話不說,轉身走人。

我推了十三少一把,浴袍十三銷魂君撒著光腳丫子追了出去,真乃神人也。

我彎腰打量十三君有沒有記得穿小內,他忽然回身把牙刷拋給我,我沒接住,正巧落到頭上,一摸,發上手上都佔了白白牙膏沫,臉上也擦到點,這是十三少首創的頭射……我頂他個心肝脾肺似魔似幻七彩mimi頭!的e4

「白小千?」我返身將牙刷丟到門邊柜子上,正要把十三少房門關起,,有一個陌生的女聲喚我。

抬頭一看,是林柏芝,她同殷家禛從走廊另一頭並肩走過來,頭髮漆黑烏亮,束在腦後,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

林柏芝向我伸出右手:「我看了你的海選賽,很棒。聽說你是dancing的編舞?」

還好牙膏沾在我的左手不是右手,我跟她輕輕一握:「謝謝。」

林柏芝道:「我想邀請你參與我的編舞組可以么?——不是這次比賽,是我明年年初計劃推出的新唱片,主題曲小樣已經製作完成,尚缺mv的編舞,我期望靠它角逐下一屆mtv音樂錄影帶大獎。」

我明白了:「等這次比賽結束以後再說吧。」也就是說,沒有以後。

林柏芝忽道:「你是怕輸給我?」

我止步,看看林柏芝,她毫不退讓地直視着我,殷家禛閑作壁上觀。

登在八卦雜誌上那張林柏芝與殷家慎傳出花邊熱戀情事時被拍到的泳池親密照,我還記得,而上次有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是八阿哥家的八福晉。

跟我玩金枝欲孽?

她還未夠班。的02

「四方英傑,各有所想,多言何益?」我找出自己房卡,「到時候我還在,你還在,大家就知道我有沒有本事了……」

殷家禛插話:「你不知道前十二個字是明朝王守仁的名句么?」

「啊,」我抬起頭,「你不知道我是反清復明的么?不好意思,失陪。」

我打開自己房間,剛進門,殷家禛一手抵在門上:「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外面說。」我才要退出,殷家禛直接推我進房間,一把關上門。

——小林子還在外面吶。

我還未發話,一眼瞥見殷家禛臉色不對,這種關門放四阿哥的臉色我最熟悉了,情知不妙,縮一縮腦袋,把話咽了回去。

果然他發問:「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走到窗邊拉起帘子:「聽說吳江路的小楊生煎很好吃啊,哈哈!」

他拽住我手臂,我一時沒站穩,咕嚕咚,帶着他摔在旁邊床上。

兩個人無比曖昧的姿勢,讓我想起昨晚他在我身上動的情景。

他忽然把我翻了個身,狠狠一掌打在我的臀部:「不說就打得你屁股開花!」

我徒勞的踢着腳,奈何掀不動他:「你敢打我我叫十三少咬你!」

「你再說一遍?」他啪啪啪連打了好幾下,手上真用了勁。

我又窘又氣又疼,掙扎間裙散衣亂,只覺他將我底褲扯開,指端按到敏感處,這一驚非同小可:「走開!不要!」的9b

他不依不饒:「不要什麼?」

「不要弄我……」

「你求我?」的d9

我志氣上涌,耍橫道:「我怕你個鳥!」

他冷冷道:「你就怕我個鳥。」

接下來一陣混亂,最終他的暴力制服了我的彪悍,他在背後抱着我輕輕的親我的耳朵和脖子,手的撫摸卻沒有停下,沒一會兒,就聽到他在我耳邊說:「ilovehowwetyouareforme。」

我鋼鐵福娃般的意志啊差點崩潰了。

他繼續挑逗着我:「怎麼不反抗?你不是最怕從後面來么?你叫破喉嚨吧,誰也不會來救你。」

我叫:「破喉嚨!破喉嚨!」

殷家禛沒能忍住笑,我成功王八翻身:「你怎麼知道我怕從後面?」

殷家禛的樣子十分鎮定:「你不是么?」

我嘴硬:「不是!」

他一手把我推倒:「不是就來一次好了。」

「月亮之上哦也哦也~」危險關頭,我的山寨手機響起嘹亮女聲,打開是十三少發的彩信,一張脖子上兇狠的吻痕連成了項鏈的照片,附語「救俺」。

殷家禛側目而視,陡然劈手奪過山寨機,準確無誤的從窗帘空隙拋出,手機發着類似警笛的那種,比外面過路的警車的警報聲還要大聲的警報聲,翻滾著從酒店26層落地。

我搶救不及,咬牙切齒:「你這個暴君!」

他質疑我:「你摸哪裏?」

我從他褲子側袋摸下去,啊錯了,捏到了jj,趕緊換一邊,順利掏出他的手機,光速奔到洗手間,摔進馬桶,「嘩~~~~」沒衝掉,卡住了。

他跟進來:「你發什麼神經?」

我瞪着他:「現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

他刷的一下把我扛上肩頭,大步走回房間,重重丟在床上。

我有一點大衛扔鉛球的那個鉛球的感覺,沉甸甸的。

我以為他要打我,先哭為強,乾嚎了兩聲,嚎出月亮之上的調子。

殷家禛舉一杯水到我口邊:「吃藥!」

我怒極反笑:「你才吃腦殘片呢!」

殷家禛翻過藥名給我看,「毓婷」?

我從他拆開的藥盒裏抽過說明書看,一時無語。

套套及毓婷這種葯對四阿哥來說都是絕緣體才對吧?

——等你為我生的小阿哥長大些,我會向皇上請旨將他封為我唯一的世子。

——親王府制可有兩名側妃,至今尚有一位空缺。而幾年之後你便是世子的生母,地位遠超眾人。

——嫁給我,我們每天一起看着小阿哥長大。

——讓我來安排好么?我不要我們再大起大落,輾轉難眠,更不要再經歷分別,我要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過得快樂。」

怡興齋。隨園。圓明園,紫碧山房。

往事往情,歷歷在目。

如果可以笑,誰會哭?

當我失去弘曆,我曾經哭,不停的哭,哭到兩隻眼睛紅腫不堪,簡直不敢出去見人。也食不下咽,明明腹內隆隆,餓的要死,可就是吃不下,無論什麼擺在面前都吃不下。哭着鬧着求着憤怒著不甘著歇斯底里著,胸口隨時都憋著一股怒氣,時時想仰天大吼一聲,心臟好似被撕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真真正正體會到了書里寫的「萬箭鑽心」、「心如刀割」,真的好像有個人拿着把刀一下一下在扎,痛到喘不過氣來,輕輕一碰眼淚都會如泉噴涌。

好在一切都會過去。

過去了。我明明獲得新生,可我依然無法忘懷。

「你信不信前世的事?」殷家禛緩緩道,「我看過一本小說,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糾纏完全由於前世的因果。」

他的語氣十分溫柔。

這溫柔不是舊溫柔。

我錯鍔地抬起眼,莫非四阿哥因為地震打通了腦袋瓜子的「任督十八筋」想起前塵往事,要跟我相認啦?!可是我此刻的樣貌畢竟不同於從前的小瑩子,他是否和我一樣不敢貿認?

「哇哇,你們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哇。」十三少一直用冷凍的湯匙貼在脖頸的皮膚上,試圖在下飛機前消除他的草莓項鏈。

這架飛往機採用蠶繭式座椅,靠背上有清新灰綠色調雲朵花紋,還帶lumber按摩,我把降噪型svc頭戴式耳機按在耳朵上半天,還是消除不了十三少的嘮叨,可我也無意打斷他,側着身,腦海里反反覆復是殷家禛把我抱在懷裏說的那兩句話:

——你哭什麼?手機扔了就扔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前世?我是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熟悉。你信不信因果?

我推推十三少:「喂,你信不信前世、因果?……還有,如果你喜歡的人最重要的親人反對你們在一起,你會怎麼辦?」

十三少眨巴眨巴眼睛,尋思半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打個比方罷。某年乾旱,你,白小千同學作為一個村上最美麗的最憂鬱的女子,不得不被當作祭品,活活燒死,祭拜龍王,而英俊瀟灑的龍太子,也就是我,不忍讓你受苦,想救你卻未能成功,眼看你要慘死,英俊瀟灑的龍太子,也就是我放棄不死之身,與你雙雙進入輪迴。由於怨氣太大,每人不得不多喝了碗孟婆湯,才雙雙輪迴,話說如果我們二人今世若能恢復記憶,便能恢復靈力,一旦靈力恢復,想到前世所受之苦,怨氣衝天,必定毀滅整個村落,英俊瀟灑的龍太子,也就是我的姨婆和你的家人肯定知道這個千古傳說,所以大家全部反對我們,就是這個原因。」

我黑線:「為什麼要拿我當作祭品?」

英俊瀟灑的龍太子道:「你美麗你憂鬱啊。」

我暗暗發誓再問十三少這種問題我就爆他十八代魷魚祖宗的菊花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呢?」他問。

「啊?」

「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不信。」我如同答殷家禛一樣回答十三少。

十三少豎起身體,朝我面上看了看:「不要和他有關係噢。」

「唔?」

「我說的是殷家禛。殷老爺子可是會像龍王一樣吃祭品的。」

我苦笑。三百年前就吃過了,還怕今天?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總之殷家禛不幹脆地與我相認,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向他暴料投誠的,我就不信我是個被動的萬年小受命。

至於之前發生的h,從物理學摩擦粘附論的角度來看,無非是兩個互相接觸的表面,接觸的凸起的頂部承受了接觸面上的法向壓力,而壓力較大,超過材料的彈性限度,凸起的頂部便發生塑性形變,於是兩個緊壓着的接觸面上產生了原子性粘合,為了要使兩個彼比接觸的表面發生相對滑動,其中的一個表面被施加了一個切向力,來克服分子間的引力,產生了摩擦,以及部分靜電作用而已。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無需多慮。

不過十三少的狗屁比方多少還是影響了我的心情。剩餘的時間,我一直拉着眼罩睡覺,下機的時候,腳還有點軟綿綿的。

機場通道有點擠,後面有人使勁往前擠我們,十三少不悅,但沒有出聲,可那位猛男還是照擠不誤,變本加利了,十三少的寶貝已經不冷凍湯匙掉在地上,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道:「你擠個***!」

人群一片沉靜,大家都盯着這位猛男。

猛男仁兄很平靜的說道:「一個。」

嘩啦啦昏倒一片。

唯獨十三少指着他跳起來:「白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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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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