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女僕了?

被當成女僕了?

()沐清一想買塊豆腐直接撞了得了:「反正我也說完了,愛信不信!」

「你現在所說不過是一面之詞,我會派人去查證是否屬實。」

「查證屬實,我是不是可以就可以離開?」她還要雲遊四海,她還要遊戲人間!

「到那時你不想走,我也會親自把你丟出去。」

哼,誰稀罕這兒!沐清一撇撇嘴沒出聲。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你不可以隨意離開軍營,要隨傳隨到,我會派人跟著你。」

把她當犯人啦,哼!哼!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忍。

「算了,你畢竟是女兒身,終日跟著個大男人,多有不便。」咦?終於良心發現啦?「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搬來這裡,我親自看著你,正好現下我有傷在身,要人照顧起居飲食。記得,要讓我隨時看到你.」啊?二十四小時貼身女僕?這下更過分乾脆把她當奴隸了!哼!哼!哼!生命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放假先,555……她忍!忍!忍!

「依軍紀,我不可以在這裡吃飯。」可她還是忍不住給她找難題,說不定能爭到一點福利呢?

「我說可以,便可以。」她微笑。好,這裡她最大,下頭的又都把她當神來參,她說了算。那——

「我每天都要煎兩次葯。」繼續努力!

「我會派人貼身保護,免得你燒了營房。」

「我……我要去茅廁呢?」這下你總不能派人跟著了?

「不得超過一刻鐘,否則,嗯——你那些藥材一樣也別想帶走,你覺得這個懲罰不算太重?」

「……算你狠!」

「既然你沒有異議,現在可以繼續履行你大夫的職責了。」手上連點幾下,沐清一終於恢復自由身,活動一下筋骨,恨恨的看了她一眼,還是乖乖的重新包紮傷口,心裡腹誹著,流了那麼多血,怎麼還沒流死你個死妖怪,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拉拉渣渣不知所云,卻不知道表情豐富堪比川劇變臉,好好地娛樂了一下大眾,幸好這唯一的大眾耐力強韌,兜得住,沒當場給她笑噴。

「我去煎藥,你先休息一下。」沐清一在怨念中完成包紮大業,打算去煎藥,伺候好這位大爺,她好去休息,她快扛不住了!

「慢著,葯先不用了,你……」

「什麼?你這傷怎麼可以不吃藥,聽說你以前用從不讓軍醫開藥,莫不是你怕苦?我說你這麼大個人了……」她打斷花木蘭義正言辭的教訓她,心裡叫苦不迭,姑奶奶您就別給我找事了,再這樣下去,你沒倒我先倒了!

花木蘭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再任她這麼自由發揮下去不定扯哪兒去呢。不得已揮揮手打斷她:「說什麼呢,我不過是為掩飾身份,哪那麼多廢話。」

「哦,那你剛才——」她差點忘了她也是女兒身,一把脈不就露餡了。

「我是想說午膳之後再用。」

「有什麼區別?」難不成午膳后葯就變成甜的了?

「沒太大區別,只不過離午膳還有一點時間,在此之前,我允許你自由活動,範圍營帳內。」

「我只想睡覺!」沐清一同學很誠實,實在是她腦子裡就這倆字最清楚,其他的都是漿糊,啊漿糊。

「我可以把軟榻借你。」

「謝謝。」你是老大,愛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有覺可睡,這種小事就不用計較了。

沐清一不客氣的走到花木蘭所說的軟榻,那軟榻是元帥送與她的,平時坐著看書,累時可以小睡一下,她很喜歡,在上面鋪了軟軟的獸皮,沐清一想必也覺得躺在上面很舒服,倒頭便睡著了。

花木蘭看著沐清一沉沉的睡顏,一個笑紋從唇角慢慢擴散,直至眼底眉梢。從軍以來她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如此放鬆的笑,以往無論戰功如何的彪炳,因著女子之身的秘密,終是有些心虛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勇敢,戰場從不後退一步,她比任何人都堅強,受傷從不喊痛一聲,唯恐一點點示弱,便引人疑心。所以她不敢放肆的笑,怕眉眼間流露女態,更不敢流一滴淚,因為眼淚是女人的專利。這麽多年,她習慣了將情緒隱藏在平淡的表情下,令人人都以為她是天性涼薄,不苟言笑的。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像大部分和她一起從軍的兄弟那樣,葬身這片黃沙。或者……,不,沒有或者,從第一天穿上這身戎裝,便把命交給了這片大漠,她的兄弟們不過先走一步,也許明天,也許下一場,她便會也他們相會,不該奢望的,那些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的日子,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只盼背後的家園,合樂安好,故鄉的老爹娘,平安康健,便不枉她受邊疆十年苦寒。

但今天,她又依稀想起了少年時在桃樹下舞劍,阿爹贊她舞得好,她曾笑的多麼的恣意飛揚。那時開懷的心情便如今日這般,是的,她很開心,今日,此刻,她從不知道,沒有秘密負累的相處,會令人身心如此放鬆,不怕被識破,不擔心留破綻。

當然,她更開心的地方還是,這突然蹦出來的叫沐清一小孩,是小孩?看來不過是十六七歲年紀,一身男裝,眉清目秀的樣子更形稚嫩,無怪會被人趕出去,以男孩的標準看,尤其是北方男孩通常都高壯的樣子,她會被人認為不足十五也很正常。不過這孩子眼神清澈,不像心思深沉的人,眉眼間靈動飛揚的神采會讓人覺得這孩子活力十足,而且這小孩機警聰敏反應奇快,雖然那些反應有時真的很讓人哭笑不得,但也正因此才顯得更可愛。即使某些行為有些出格,也只會讓人認為那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而已。她分明有很多機會離開,卻還是留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在這裡她不可能再找第二個人照顧受傷的自己,她的秘密不允許。

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性格嘛?更是她生平僅見的,呃——好玩?嗯!對,就是好玩,如果她再小一點,她定會領回來養。

這在邊關並不稀奇,邊關常年受戰禍之苦,孤兒便也偶然能看到,有些將士憐他們身世孤苦,會帶回軍中,算是有口飯吃,不致餓死街頭。但大多數這樣的孩子還是悄悄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裡,一方面將士們微薄的軍餉實不足以負擔這些孩子的生活,太小的只能送給好心人寄養,但大家都一樣窮困,他們的命運會怎樣?沒有人會知道。更多的孩子則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等到被發現。

說實話,當發現軍醫里沒有她那一刻,她有一瞬間失望過,總覺得她不該是敵人。後來她以葯童身份出現,她已疑慮漸消,不過謹慎起見,才留她不走。讓她貼身照顧,其中大多是報復之意,別忘了她也是女人,她也很小心眼的,只不過她小心眼的很隱蔽,也就是傳說中的腹黑。

她本來還想整她,看在她照顧她一整夜,又打不還手的份上,暫且放她一馬。看她累極的樣子和額頭上的一個大青包,慘兮兮怪可憐的,花木蘭揚聲叫來親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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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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