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戰了嗎?

要開戰了嗎?

()「他萬一真收了你怎麼辦?」花木蘭看看她,是還不錯!難道她就不怕那王子真是個斷袖?在宮廷那種地方,好像越是光鮮的外表下所隱藏污穢越是不堪,斷袖其實不算什麼,為了利益,為了私慾,為了種種原因,甚至也許只是為了一時興起,□,殺戮,**,弒親這些不斷在金碧輝煌的陰影中發生著,可即便內里早已腐臭如埋入地下多年的墳墓,還是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用盡心機手段的要住進去,而從那裡走出的王子,如果只是斷個袖,實在只能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嗜好,就像他喜歡穿白一樣。

「怎麼辦?涼拌唄,還能怎麼辦?」現在她又復活了,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始犯貧。

「正經點,少給我耍嘴皮子。」

許你忽悠別人,就不許別人耍嘴皮子,擺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沐清一扁嘴。

「不會的啦,他那麼嗜白,一定有嚴重的潔癖,我一身髒兮兮他躲還來不及呢!」

「潔癖?」

「就是近乎病態的愛乾淨嘛。」

「嗯,倒挺貼切的。」花木蘭點點頭,「所以你就全蹭我身上了?」

「呃——,那個,劇情需要嘛!呵呵……」

「那你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葯?」

「這個你也知道?嘿嘿,當然是,嗯——很豐盛。」她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誓要報那一跪之仇,可惜她身上整人的葯不少,真正傷人的葯卻沒有,不過,報仇嘛,也算夠了。

「你跪下就是為了接近他?」果然,她就知道這丫頭不會平白委屈了自己,即便情勢所迫,要死也會先報了仇再說。

「當然,我還沒有隔空送葯的本事,不過只要碰到衣服就可以,你沒看到他被我抓到下擺的樣子,哈哈……」

清亮的笑聲隨著晨風灑落,一地金色的朝陽中,兩條長長的剪影慢慢消失在被朝陽映襯的同樣金燦燦的地平線上。

花木蘭回到軍營便要出去,被沐清一強按下換了昨天就該換的葯才匆匆走了,沐清一知道這樣的事她幫不上忙,她也不想幫,於是在帳中補眠,讓花木蘭那個不知疲累的妖怪操勞去,她不管了,關鍵是她想管也管不了。

沐清一這一覺舒舒服服直睡到月上中天才醒,花木蘭已經回來,並且換上了銀色輕甲,在燭火下就著昏黃的的光擦拭她那柄七尺重劍,古銅色的劍柄,泛著寒光的劍鋒,靜謐空氣里一絲絲寂寥,一絲絲蒼涼漫溢,令沐清一恍惚生出一種悲壯的感覺。

「要開戰了嗎?」她下意識的將聲音放得很輕,近乎稱得上柔軟了。

「嗯,柔然密調三千鷹騎,打算繞道天浴山偷襲我後方,毀我糧草,我軍已途中設伏,要他們有來無回。」花木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不隱瞞。

「那不是很好嗎?瓮中捉鱉,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可她看起來並不像高興的樣子。

「鷹騎是柔然可汗的親衛軍,總共不過五千,極其彪悍,而且行動迅捷,號稱騎上戰馬便可以像鷹一樣飛翔的騎兵,這次出動大半看來是抱了勢在必得之心。我想他們定是隨那柔然二王子而來,不會太容易就落花流水。」

「很棘手嗎?可我們即已經事先知道,不就是已得先機,多埋伏一些人,那些人再厲害也不能長了三頭六臂?」

「天浴山天險屏障,本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但此次不知他們如何找到一條小路,我們從柔然大營中找到的便是那小路的地圖,我和元帥已仔細看過,那條路並不易設伏,至多可藏下五千人,再多就要暴露了,這點人對我們來說並不佔絕對優勢,還會是一場硬仗。即便打勝了也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你要去?這支伏軍是由你率領的對不對?去了也許就會不來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知道,這倒霉孩子,果然什麼好事都輪不到她。

「每個人都知道,但他們更知道比起全軍數萬將士和背後殤州城的百姓,即便戰死,也死得其所,值得的。」越是談起生死攸關的大事,她越是淡漠的不近人情,也不看看她不盡人情的對象正是她自己好不好!

「所以你們是懷了從容赴死的心?為什麼不想其他辦法呢?我們可以先發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對了,現在他們的戰馬不能用不是嗎?不正是好機會?」人家都不在乎,你著什麼急啊?沐清一對自己說,可她還是忍不住說出那番話。

「我們兵力相當,長途奔襲對我們並不利,而且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兵力分佈狀況,他們佔有地利優勢,即便沒有戰馬有很容易從側面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勢,到時我們會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可惜沒能拿回那張兵力分布圖。」隱隱的一絲情緒一閃而逝,剩下的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你說的可是在柔然大營里,掉地上的那張?」她可是還清楚地記得,花木蘭對著那張從她腳下滾出去的羊皮捲軸就是這麼叫的。

「沒錯。」花木蘭雖不明白她高興個什麼勁,掃了她一眼還是如實回答。她沒有地圖,打不了柔然她就那麼高興?剛才還一副不想讓她出征的樣子,真是個反覆無常的小孩。

「你的意思是,有了那張圖就可以打進柔然大營?」

「可以這麼說。」幹嘛這樣問,她還能變一張地圖出來給她?

「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這次花木蘭乾脆不再回答,像平常冷冷掃她一眼讓她別再啰嗦。誰想沐清一非但沒有像往常那樣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閉嘴,反而高高興興的說了聲:「你等著!」便跑到書桌前找了張大紙攤開,又開始找筆,發現有筆沒墨,又開始磨墨。古代真麻煩,寫字還要先磨墨,怪不得武俠小說里的人都喜歡寫血書,你想啊,萬一快人死了,再等著磨墨寫遺書,墨磨好人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兒了,所以那些人都是急的,幸好她不急,可以慢慢磨。

花木蘭看她在那好一通忙活,心裡有一個想法隱隱生成,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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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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