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我親愛的雙炙

獻給我親愛的雙炙

()李傾城知道被程瀟擺了一道,看著眼前的他,正帶著微笑,笑意綿長深沉,不知道又在吐露著什麼樣的心情以及心思。

餐廳很安靜,只有音樂在慢慢的流淌,像小溪水一樣的歡快的英文歌,可是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唉,剛剛在進來的時候還口口聲聲的說著不怕他,光是聽到他的稱號,他的腳步聲,渾身都發抖。

「吃飯?」紀典優看著還擁抱著的兩個人,淡淡的笑道。

李傾城是背著他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臉龐,聽到他說話,程瀟放開了她,隨即回答:「嗯。要不要一起?」

紀典優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慢慢享用。」

隨後,就聽到了腳步聲遠離,她偷偷的看地上,往後看有沒有腳步,聽到程瀟說:「他坐在我們的後面。」

李傾城驚的一下抬起看程瀟,他大搖大擺的坐在剛剛的位置上,輕輕的指了一下他的身後,斜對角過去的那個卡座,正坐著與她面對著面的紀典優。

一迎上他的目光,他正在喝一杯茶,舉起茶杯的時候也是正在看她,嘴角露出來一抹笑,瞬間隱去,帶著淡淡的挑逗。李傾城馬上就轉移了視線,坐下去,不看他,不看程瀟。

「果然還是怕他。」程瀟喝了整整一滿杯的紅酒,笑道。

李傾城發誓,她真的很討厭剛剛那種感覺。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怕那個人?為什麼發生過那種事情之後,他可以這樣瀟洒的從容自若,而自己呢?就會不斷的,無法控制的在腦子裡浮現,然後發抖?

她說不出話來,索性不回答,想起他剛剛的話,翻著白眼問他:「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害我?你如此的心機之深為的到底是什麼?你掌控著紀典優的情緒,了解他的所有,為什麼要把我扯進來?!」

「當然是——打擊四紀啊。」他說得輕鬆,眼睛裡面泛起漣猗的光。

李傾城氣憤,一仰而盡杯中的紅酒,面紅耳斥:「你知不知道你很無聊?你錢多的沒地方花是不是?」

「是呀。我的確很我錢。」他欠扁的臉上全是笑意。

李傾城又氣又急,咬牙竊齒:「紀典優是不是上輩子挖你家的祖墳了?讓你想盡一切辦法害他?」

程瀟嘴角含笑,搖了搖頭:「比挖了我家祖墳還嚴重。」

「神經病。」李傾城再賞了他一顆白眼,偏過頭去:「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程瀟很久沒說話,只是看著酒,他只要不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讓人覺得不安。李傾城明白這是氣場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這樣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任窗外的時光荏苒,這一刻,都好像是凝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與外面打下了一個結界,不論這個結界外的世界如何的變換,時光如何的飛逝,結界里的他們,時光安靜,甚至讓她覺得,現世安穩。

明明,是很煩他的。他聰明,世故,帶著自己對紀典優的恩怨,把她扯了進去。機關算盡,一步步的掌握以手中,讓自己也深受其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嘴上說著再惡毒的話,情緒上再氣氛,仍舊不能對他真正的責備……因為,他的眼睛裡面總是有那麼多,那麼濃的悲傷。連那神情裡面都像個小小的嬰兒一樣,受了傷,等待著溫暖。

李傾城的心裡終究還是長嘆了一聲,對這一切有些無力,但終究,無忍心責備。

餐廳裡面的音樂換了一曲,是一種深緩的曲子,綿長悠揚,他的語氣少有的正經,很有些鄭重其事的味道。

李傾城一直在等他的回答,所以聽得很認真:「傾城,於你之間,四紀的每一個女人我都這樣試過。直到你出現,你是到目前為止,讓她失控最厲害的一個。所以,你必須跟我合作。」

「我有什麼好處?」她一挑眉,看著不遠處的紀典優,他的對面坐著一位沈日初,兩個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笑逐顏開。

「你要什麼?」程瀟一挑眉,語氣淡而自信。

「我知道你是有名的設計師,我要和你一樣,站在閃光燈下。」

程瀟淡淡一笑,舉起高腳杯,正好一抹射光打在了杯底上,紅酒稱著燈光,杯壁發出一道深紅色的射線,灼傷了李傾城的眼睛:「沒問題。」

李傾城從來不知道,人生際遇的改變從來就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假如這個晚上她沒有看到紀典優如此刺眼的笑,她也許不會一時衝動走入今天的局面。

其實她的理想一直都是想好好的跳舞,只不過她想要的舞蹈比別人更高,更遠,更廣闊。卻沒有想到,她執著的理想,變成了永不可及的奢望。

程瀟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精神很好的喝著酒,雖然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李傾城也知道,一瓶紅酒都見了底,他的臉才紅了。

酒的後勁上來,他的眼神很凄迷,一隻手撐著頭,看著窗外:「傾城,這些燈火,像不像星星?」

她點了點頭,也有些醉:「像。」

「你喜歡星星嗎?」他又問。

李傾城發現他醉了,不然的話,那麼愛算計的程瀟,不可能跟她討論這麼文學又浪漫的東西,所以,她不回答。

他果然醉了:「我喜歡星星,我就想當一顆星星。」

呵呵,她笑:「你本來就是一顆星,你是有名的大設計師,專門設計王冠,是每個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你設計的王冠都讓女孩子成為公主,你就是一顆璀璨的星。」

他低低的笑,轉過臉來,看著李傾城,朦朧的視線里,這個女孩子也是看著窗外,側著臉,臉部的線條弧度很美。清純的臉龐上面乾乾淨淨,不施粉黛,呵呵,他笑,真像一朵玉蘭花,有清淡的香氣,與紅酒的香味伴在一起。

紀典優和沈日初起身離開,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一陣風刮過,帶走一些酒氣,留下了一串香水的味道。

名牌香水味,優雅,誘惑。

李傾城認得這個味道,常默非有身上有這個香水味,她曾經問過林沫沫。

她微微的側過頭,看著他的背影,還有沈日初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搖了搖程瀟:「你還好嗎?我該回去了。」

他抬起頭來,一張帶著笑意又醉意的臉:「回去?好!」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李傾城趕緊扶上去:「你沒事?!」

他看著她的臉,一笑:「當然沒事。」

「你醉了,不能開車。打車回去?!」

「好啊。」他輕快的回答。

和他一起到了下,大堂門外就有許多的計程車,安排他上了一輛車子,開車前他還在說:「明天,等我去接你,再一起喝酒。」

李傾城看看手錶也不早了,奢侈一下的想,也打車回家,因為頭也很暈。上了一輛計程車,剛剛出了酒店的區域駛上車道,就被一輛黑色的R8橫衝出來,擋在了計程車面前。

紀典優從車內出來,用力的甩上了門,直直的走到了後座,拉開車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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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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