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曉

女裝男看到苗苗后張口

「哈？慕夜…染不靠譜了？讓我付錢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

苗紫羽趕忙吧那些雜亂的思緒從腦袋裡除去，卻生生的回答:

「我長齊了…」看起來明明和我一樣大，說話怎麼跟個老頭般。苗紫羽的回答一下吧女裝男逗樂了，他笑這說:

「嘿，你長沒長齊我也沒見過啊？」說罷玩兒味的看著苗紫羽眼神上下打量，突然魚先生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然後一臉邪笑。苗紫羽疑惑的低頭看向魚先生視線停留的地方，接著「噗」的一下，臉就紅透了，苗紫羽連忙捂起了胸一臉生氣的瞪著女裝男。女裝男看到苗紫羽的動作拿起煙管吐了口煙，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說:

「坐吧」

苗紫羽謹慎的盯著魚先生看了一會兒，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翹個二郎腿的吞雲吐霧的樣子，便放下了心聽他說所說正做對面的沙發上。看到苗紫羽坐好后女裝男開口:

「放鬆點，好歹我也是慕染的舊識，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那你還敢來？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他們怎麼對你們的吧」女裝男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漏出些許無奈。

「是慕染介紹我來的，所以我就來了。」你們？是指那個衛衣男嗎？

「呵，你這麼相信別人嗎？不怕她把你賣了？萬一我這兒是個窯子呢？」

「不會，我相信穆染」苗紫羽堅定的說

女裝男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好，月薪3000，沒試用期，沒五險一金。」

「這麼少？才3000？」苗紫羽小聲嘀咕了一聲，

「3000還少？你一小丫頭片子，知不知道我們賺錢多不容易嗎？」

「你才多大啊？看起來我們應該差不多的好吧？別總老氣橫秋的。」苗紫羽一臉委屈。

「嘿，反正你比我小就是了。你過來是要花不少時間的吧？我退一步，包吃包住。」然後女裝男擺了擺手扔給苗紫羽一張紙條，就又躺回了沙發上。「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去考慮，行了你回去吧。」然後便閉上了眼睛，彷彿準備睡覺。苗紫羽看到女裝男這個樣子，只能起身告別。苗紫羽在走到玄關的時候聽到客廳傳來一句話「還有，我叫魚曉。」

待苗紫羽走了好一會兒，沙發的魚曉睜開了雙眼。魚曉懶散的起身慢慢悠悠的來到院內。背靠著牆壁聽著風颳起竹葉「簌簌」的響聲音，魚曉笑著吐了口煙。

隔天早上，魚曉還在夢中睡的香甜就被吵個不停地座機給擾醒，魚曉揉著眼一臉不爽的接聽了電話。

「喂？」

「啊，魚先生嗎？我是苗紫羽，昨天您給我留了電話。我想了一夜我決定還是在您這裡工作，我…」

「隨便」嘟嘟嘟，誒？隨便？掛了？苗紫羽這邊一臉懵逼，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另一邊的魚曉掛完電話便繼續補回籠覺去了。

中午時分，魚曉才睡眼惺忪的起來。打了個哈欠，還沒洗漱就聽到了敲門聲，魚曉急不情願的打開了門，魚曉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死吧，你這低能。」

「啊…對不起…慕大小姐…啥…風把您…吹來了？」魚曉彎著腰捂著肚子，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了。魚曉和穆染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不過從幾年魚曉來了穢街之後，兩人就斷了聯繫。直到前兩天穆染突然派人捎話，讓他顧一個姑娘。

「呦，殘渣！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為七年不見你把我給忘了呢？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從來都是正在通話中呢？啊還有啊，隨便是幾個意思呢？我不明白啊，所以我今天來垃圾堆里來見你啦，開心嗎？現在我給你機會解釋一下吧？我給你5秒哦，1…5！」穆染說話的時候語調和笑容都非常的可愛，但是能從這麼可愛的語調笑容中傳出那麼冰冷的殺意。

「穆染好可怕啊」——來自魚曉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等…等，2.3.4呢？？哇啊…」還沒等魚曉解釋，魚曉的頭髮就被穆染一把抓住，接著魚曉只能看到白白的膝蓋在眼中無限放大。

接下來的幾分鐘慕染吧魚曉按在地上左勾拳右勾拳的不斷交替。

「穆染，唔啊…」

「你…聽我解釋…哇啊…」

「穆…染…聽…唔啊」

「不…是…啊…啊」

「誤…會…唔啊…」

「啊…」

「…」

站在門外拎著大行李箱的苗紫羽是這件慘案唯一的目擊人…

「啊」呼呼…剛才好像做夢夢到慕夜叉了…夢裡的我真慘…」魚曉被噩夢嚇醒以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咦…怎麼好像有東西擋著眼睛了？看不到東西啊…好疼…留血了？」

「對對，苗苗你以後就住這屋吧，這屋沒人住，東西？哪有東西，我怎麼只看到一堆都生了蛆蟲的垃圾？扔了扔了，都扔了。」慕染一邊指揮苗紫羽吧行李箱里的東西整理好，一邊扔著魚曉的東西。此時魚曉戰戰兢兢的說道:

「那個…」

「什麼？」穆染回答

「那個這是我的屋子…」

「什麼？」

「這…是我…的被子…」

「什~么？」穆染可愛的笑著

「沒…沒事…」

「那就好」穆染伸出拳頭捏著指關節，「以後啊要對苗紫羽好一點。知道嗎這個蛆蟲！」可啪可啪，穆染每掰響一聲指關節，魚曉的心臟就噗通的大跳一下…魚曉的額頭留下一滴冷汗，背後更是是已經濕透了。

「是是，您放心，慕大小姐，以後一定對她唯命是從，您放心好了」魚曉一邊挫著手一邊笑著回答

「還有啊，我怎麼聽說苗苗薪水才3000？據我了解你這坨屎好像不差錢吧？」看著慕染笑的越來越可愛，

「我那是…看了今天難逃一死了。」魚曉拿出煙管狠狠的抽了一口。

「慕夜叉你別太過分啊！這幾年你除了胸前長了幾斤肉，又長漂亮點你還有啥，你還是個啥？幸虧爺當年來這裡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拉黑，要不爺也苟不到今天，早晚一天讓你個小娘皮三天走不了路…讓你…嘔哇…」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慕染一記一拳打在魚曉的肚子上，接著魚曉的整個世界開始模糊。

在等魚曉醒來后月亮早已高高掛起，穆染好像已經回去。魚曉摸了摸身上，好像沒少啥，而且也已經被包紮過了。用排除法，不可能是穆染，那隻能是苗紫羽了，魚曉起身環顧四周，沒發現苗苗的蹤跡，便往院內走去。

「咻~」魚曉對著竹林吹了聲口哨。

「在，有何吩咐」除了魚曉的院子傳出了別的聲音。

「慕染呢？」

「應該是回家去了。要去追蹤嗎？」

「她是慕家人，幾時走的？」

「在您昏迷後半個小時。」

「苗紫羽呢？」

「…」這次沒有回答，魚曉則望向大門。

嘎吱，隨著門響，苗紫羽回來了。苗紫羽推開門看到魚曉坐在院內正看著她。

「呀，你醒了，已經沒事了？我還以為你一覺醒不來了呢，嘿嘿。」

「你就不盼我好把，看我死了誰養你。」魚曉磕了磕煙灰笑著對苗紫羽開起來玩笑。

「…我們是正經的受顧人和老闆的關係好嗎，不要說的像我是二奶一樣。」

「跑哪兒去了？」

「陪慕染回去逛街去了，穆染今天心情看起來特別好。你們是什麼關係啊？」苗紫羽一臉聽八卦的表情看著魚曉。

魚曉並沒有回答苗紫羽的問題只是說：「以後可別亂跑了，沒我跟著哪兒有不要去，這是穢街。」

「奧…」苗紫羽坐在魚曉的身旁，也望向魚曉所看的位置，彷彿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一樣。魚曉看了看苗紫羽，笑了笑，伸手在袖口裡找這什麼。

「伸出手。」

苗紫羽乖乖的吧手伸了出來，魚曉拿出一樣東西放在苗紫羽手中。苗紫羽疑惑道:

「這是什麼？」

「護身符，帶到脖子上。」

「護身符？避邪的？」

「不是，是用來避鬼怪的。」

「哼，世上哪有鬼怪。」

「這條街活著的上的不都是魑魅魍魎嗎？一入穢街生死看天。保全自己，這就是你的第一項工作。」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