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追一逃

第六十五章 一追一逃

雖然此時是正午時分,由於峽谷被兩山夾在中間,陽光極少照射到峽谷之內,使得峽谷內之內的空氣極為潮濕,一路行來,峽谷內有數不清高懸的大小瀑布,有洪流般傾注而下的,有似涓涓細流而下的,也有成霧狀簾幕垂下的。

深遠幽邃的雙龍峽,讓他不由的感嘆天地萬物之神奇。

飛出數十餘里后,峽谷出口赫然出現在眼前,心中一喜,腳下之速又是快了幾分,眼看就要飛出峽谷,突然兩道黑影一左一右驟然出現在谷口,殺氣騰騰擋住他的去路。

天心心中忐忑,看來那預感還真是靈驗,瞧那兩人散發出的氣勢,一人是鍊氣期十二層左右的修士,另外一人雖看不透,但天心接觸過的築基期修士已不在少數,氣機感應之下自是能看出此人是築基期修士。

此刻要逃已是來不及了,乾脆在距離二人三十餘丈開外停了下來,拱手抱拳道:「請問這位前輩與這位道友,擋住在下道路,是何用意?」

那位築基期修士輕哼一聲,雙眼望天,連看都不看天心一下,倒是那鍊氣期修士問道:「道友當真不認得我了?」

凝目望去,此人三十餘歲年紀,尖眉鼠目,瘦小身材,依稀間似乎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那見過。

這人見天心迷惘的樣子,笑道:「在下段名貴,月余前與道友在?城之外有一面之緣。」

「是你!」天心驀然想起那日在?城之外,主動上前搭話之人,不正是此人嗎?頓時臉色陰沉,微一蹙眉,問道:「段兄與這位前輩攔住在下,不知所為何事?」

段名貴哈哈尖笑,反問道:「我與馮前輩在此等候你多日,你說所為何事?」

此二人攔在此處,顯然是心懷不軌且早就知道他的行藏,在此等候,要說天心此刻不害怕,那純粹是扯淡,光是段名貴他自然無所懼,可旁邊不還有位築基期修士嗎?

「在下不過一區區鍊氣期弟子,身無巨富,更無重寶,卻是不知有何值得馮前輩與段兄在此等候多日?豈不讓在下惶恐?」天心不由得懷疑此二人是為栗家巨財而來,故而出言小心試探。

那馮姓修士見兩人廢話連篇,不耐道:「何必與他廢話,你儘管挑明了說就是,若他識趣,卻也省了多費一番工夫。」

段名貴躬身道:「是。」轉而對天心道:「我與馮前輩受人之託,你要是識趣就此自毀修為,永不再回天聖宗,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

天心大怒,對段名貴怒目而視,隨即似想起了什麼,神色突然頹喪了起來,慘然道:「我自知無法與二位相爭,但也不會為了苟活而委屈求全的,只求在臨死前能否告知二位是受何人所託,免得我做個糊塗鬼。」

段名貴嘿然一笑道:「看你可憐,那就告知於你,我二人乃是受......」

「閉嘴!」突然一聲大喝,把段名貴嚇了一跳,正是那馮姓修士怒不可遏的喝止他。

段名貴喏喏道:「前輩息怒,前輩息怒,晚輩知錯!」

馮姓修士道:「你自知無法相抗,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既然不想委屈求全,是不是還想與我二人做過一場?」此人似乎對段名貴極為不滿,乾脆直接自己開聲了,雖然如此,卻始終未正眼瞧過天心。

天心搖頭輕嘆一聲,苦笑道:「晚輩只不過一鍊氣期弟子,又怎會如此不自量力與前輩相爭,自會束手待擒,只是想知是何人所託而已,還望前輩能告知一二。」

馮姓修士冷哼一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受何人所託是不可能告知於你的,既然你如此識趣,也少了我一番手腳,放心,瞧你識趣的份上,絕不會讓你感覺痛苦。你去處理了他,你我也好回去交待。」

段名貴道聲是,直奔天心飛來,頃刻間就來到天心丈餘外,天心神色凄然,抬頭雙眼一閉,長嘆一聲道:「還望段兄下手利落點,莫讓小弟多遭一回罪,小弟感激不盡了。」

段名貴不疑有他,道:「你盡可放心。」說完已是來到天心三尺開外,一拍儲物袋。

突然一聲大喝:「豎子爾敢!」

話音未落,卻見一道光芒繞著那段名貴脖頸一閃,一顆頭顱高高拋起,鮮血噴射,化作漫天血霧!段名貴的無頭身軀一沉,向下栽落了下去,接著一道身影向下一閃,投入峽谷之中,一閃而沒,不見了蹤跡。

這一切實在太快,就在那話音剛落間,段名貴已是身首異處,而天心也幾乎是同時沒入下方峽谷之中。這段名貴也確實該死,如此近距離,竟然不設防,或是有那馮姓修士在後的緣故,才讓他如此大意吧。如今還真應了他的名了,短命鬼!

就在天心剛剛消失之際,馮姓修士也是向著下方峽谷激射而去,同時怒喝道:「小子,等本座抓到你之時,定要將你抽魂煉魄,叫你生不如死。」

馮姓修士才落入峽谷,卻哪裡還有天心的蹤影,不由暗罵一聲,真是氣瘋了頭了,神識外放,頓時察覺地底二十餘丈處,一道身影正向著雙龍峽出口疾速而去。

想起這小子用言語誆騙自己,就不由得勃然大怒,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讓一名鍊氣期弟子在自己眼前任意殺人,還被其從容逃脫,想到此處,心中怒火就騰的直竄腦門。

遁光一起,向著峽谷出口追去,此時二人一個在空中疾速飛行,一個在地底快速遊走。轉眼之間兩人就衝出了峽谷範圍,馮姓修士,牢牢鎖定地底的天心,抬手向著地底一指,一道劍光一閃,刺入地底,接著再次一閃,從地底激射而回,落入馮姓修士掌中,再看那掌中飛劍還帶著未乾的血漬向下滴落。

望著飛劍上的血漬,馮姓修士陰惻惻一笑,抬手飛劍再次刺入地底,等回到掌中時,劍上明顯帶有新的血跡痕迹,哈哈一笑道:「小子我叫你誆騙於我,今日我就跟你玩一趟貓耍老鼠的遊戲。」

飛劍又向著地底刺去,這次飛劍剛刺入地底,那馮姓修士突然氣急敗壞的吼道:「小兔崽子,如此狡詐!」

身形一頓,向後一轉,心念一動,飛劍倒射而回,腳底靈光一閃,向前方飛去,接著飛劍脫手而出,飛劍剛脫手而出,馮姓修士又是驀然一頓,不得已又把飛劍召了回來,身形再次向後一轉,追了去。

如此數次,每次馮姓修士飛劍剛離手,就又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調轉身形,三番幾次下來,馮姓修士氣得直跳腳,暴跳如雷之下,向下一撲,也是一閃沒入地底不見,

馮姓修士剛沒入地底,另一道身影卻從地底激射而出,向著前方激射而去。

地底傳來一聲怒吼,馮姓修士從地底一衝而起,向著前方追去,兩人這一番折騰,馮姓修士與天心的距離一下就拉開了。追出百餘里后,馮姓修士不由大奇,暗道:「這小子不過鍊氣期,怎的速度如此之快,老子就不信還追不上你了。」

一踏腳下飛劍,速度又快了幾分,風馳電掣般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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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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