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這是毒
「闕無，你來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夜若晞說完之後看向鳳雅，「皇後娘娘介意嗎？他雖然是南羽爵的師弟，但是確實仙羽門的下一任門主。」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這麼多年，鳳雅一直被病痛折磨著，終於有一個人能夠一眼就看穿她病了多久，單憑這一點，鳳雅就願意去賭一把。
闕無診脈之後，隨後搖了搖頭，「這病按照我所知道的，完全無從入手，甚至於這不像是病，反而像是早衰。體內的器官正在日漸衰老。」
南羽離聞言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麼多年來，太醫、南羽爵說的都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去找過闕門主……但是……」說著南羽離又是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落在了夜若晞的身上。
夜若晞不禁頭疼，這少年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這麼煽情！
「咳咳！」夜若晞清了清嗓子，「是不是你們都請南羽爵帶話，隨後闕門主說，沒空。」
「我爹雖然是個老頑固，但是他痴愛煉丹之術，如果他知道皇後娘娘患病而沒有人能夠醫治，他一定會來的。」闕無連忙替自己的爹正名。
夜若晞不禁嘆了口氣，隨後她沉默了片刻，「我也相信闕門主一定是不知道，不過最重要的是，娘娘您患的不是病。」
就在這時，夜若晞連忙看向一旁緊閉的門窗。
【宿主，那裡有人。】
【廢話！我知道了你才知道，能不能安靜！】
「洛夜，追上去，不要驚動任何人。」暗中洛夜不動聲色地離開，緊緊地跟上那個躲在門外偷聽之人的腳步。
此時夜若晞才繼續開口，「那是我的人，你們放心，看來這裡是被人監視很久了，我不過剛剛來替娘娘看病，就有人準備去報信。」
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夜若晞才繼續道，「這是毒，一種讓人漸漸衰老的毒，但是因為毒素入的量太輕，幾乎成了平時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不會有人知道娘娘是中毒了。」
鳳雅大張著嘴，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南羽離也沉默了。
「毒，特別是這種慢性的毒，在平時一點一滴的攝入，看上去只會讓人以為是生病了。」
鳳雅沉痛地閉上眼睛，「當年我視董貴妃為親姐妹，卻不想她終於還是對我出手了，看來這皇位終究是太吸引人了。」
夜若晞也不禁沉默了。
這雲羅大陸，雖然是以靈力為尊，但是皇權同樣也是那些上位者的奢求。
「皇兒雖然貴為太子，但是從出生之際便毫無靈力，我們又不得皇上的寵幸，如果不是因為這立嫡不立長的規矩，或許皇兒絕無可能成為太子。」鳳雅說的時候，滿是嘆息的聲音。
突然之間鳳雅看向夜若晞，「你可以看看皇兒嗎？他從小不能修鍊，會不會也是中毒了？！」
中毒？
夜若晞看著南羽離，說實話她真的看不出來，南羽離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但是為了讓鳳雅安心，她還是替南羽離懸絲診脈。
只是……
當夜若晞替南羽離診完脈的時候，她才剛想說什麼，卻對上了南羽離那微微阻止的眼神。
夜若晞一怔！
原來這個南羽離並非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他也不過是在假裝不知道而已。
「娘娘，太子並未中毒。」
夜若晞的話，就好像讓鳳雅喪失了最後一點希望，「看來皇兒是真的不能修鍊。」
【宿主，你為什麼不告訴這個皇后，這個太子中了毒，而且比她還要致命的毒。】
【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會更好受一點。】
【那你要替他解毒嗎？】
【當然要，南羽爵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夜若晞非常明白南羽離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鳳雅的原因，報喜不報憂，這應該是每一個當子女的，都會做的事情。
「娘娘，你這個毒我能解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夜若晞開門見山。
「什麼條件？」鳳雅並沒有任何的不悅，或許這個時候，即使是不合理的條件，她都會全部答應。
「娘娘，您臉上的這一條傷疤應該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了，是嗎？」
鳳雅聽到夜若晞的話，微微一愣，如果是一開始夜若晞就提及她的傷疤，她一定會有滔天的憤怒。
因為整個皇宮，甚至整個南夏國都知道，皇后鳳雅臉上的傷痕，是絕對不能碰觸的逆鱗。
皇帝南羽擎就是因為鳳雅臉上的這一條傷痕，越來越疏遠她，隨後越發的寵愛當年同鳳雅一同入宮的董貴妃，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鳳雅娘家人的手中也掌握這一部分兵權，或許皇帝都不會臨幸鳳雅，更不會生出南羽離。
而南羽離如同廢物一般的存在，卻如同狠狠地打了南羽擎一個巴掌，這樣一個沒用的兒子，對於南羽擎來說，還不如死了划算。
而偏偏董貴妃的兒子南羽爵確實異常的天資過人，兩相對比，南羽擎的天平怎麼可能不偏向南羽爵？
鳳雅點了點頭，「沒錯，這傷疤整整二十年，我當年入主後宮，卻不想有一天在荷花池邊賞花，腳下一滑落入荷花池中，荷花池邊的岩石划傷了臉。」
對於鳳雅的坦白，夜若晞很意外，但是同樣的，她也非常疑惑。
「娘娘真的覺得這是一場意外？」
卻不想鳳雅苦笑出聲，「就算是有人蓄謀，時過境遷，又有什麼證據？」
南羽離的目光落在夜若晞的身上，帶著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欣賞。
「娘娘，只要當年下令做這件事的人還活著，那麼證據永遠都在。」因為自己被陷害而落得這樣一番境地，所以夜若晞對於這種事情也特別的敏感。
如果說這是意外，她夜若晞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娘娘可想去掉這條傷疤？」夜若晞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而她就是要從這一條疤開始，讓夜若雲知道，這後宮的后位究竟是誰！
尚不可知！
「去掉傷疤？」鳳雅聽到夜若晞的話，疑惑地反問了一聲，不是懷疑，而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