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二十八章:大結局(一)

第二白二十八章:大結局(一)

「哎喲,好消息!」夏亭喜上眉梢,她對人聲分辨度很高,聽了兩遍,就清楚是誰的聲音了。

「好事接二連三,看來咱們大啟的明日將大放光彩啊。」蕭騰樂呵呵的,滿臉的興奮。

「走吧,我們去看一看蘇奉。」

剛進來的書童聽見他們的對話,興奮的情緒還在臉上,尷尬就浮在臉上了:「這、少爺已經回去了。他說想要靜養一下,如果需要他配合的地方他會配合的。」

夏亭迷惑:「這麼急着回去了?」不是說要靜養么?身子還沒養好就大動作離開?

秋冶一擺手,書童得令后就離開了。

「罷了,他想要靜養,那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了。知道他沒事就好了。」

夏亭想了想,的確這樣。剛才是興奮過頭了,沒想到這層,這自己剛醒呢,誰喜歡吵吵鬧鬧的呢。

刺客事件很快就查出真相,是前皇帝的餘黨為了報仇而設下的局,這不免的又是一場清洗人員。當然這是后話了,躲在深宮裏頭的夏亭就像一隻豬一樣度日,除了睡睡吃吃,就是到漢林先生那報道,讓他檢查身體情況,對症下藥。

夏亭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小聲道:「喏,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啦?」

漢林先生看了她一眼,永遠保持着弧度的微笑道:「如果我說,我可能救不了你了,怎麼辦?」

夏亭心咯噔一下,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我還能怎麼辦?哭着撒潑?但這也還是救不了我呀。所以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呀。」

漢林先生低聲笑了起來。

「所以是真的沒救啦?」夏亭收回了手,摸了摸這幾天被放血而多出來的傷口,聲音低落道。

嘴裏說得理智,說到底還是惜命的。如果一開始沒有說能治好她,她也就聽天由命,得過且過了。好不容易給了她希望,到頭來又說一場空,這不是成心讓她不好過嘛。

夏亭看了他一眼,發現漢林先生的眼神中帶着戲謔,夏亭漸漸覺得不對,拿起手上的脈枕作勢要拍過去,「你嚇我是不是?」

「沒有。」笑意更盛。

夏亭進一步逼近:「你就是在嚇我!」

見差不多了,漢林先生佯裝「咳嗽」了兩聲,恢復正經的模樣:「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也不算是在嚇你,因為我的把握不大。」

「你之前還說能救我的。」才過了兩天,怎麼就變了呢?

漢林先生也點點頭,「我的確說過。剛才那話也不完全是玩笑,我小瞧了你體內的毒。那是我們大卑族裏鮮有的頂級毒藥,是大卑族的叛徒研製出來的葯。裏面有他的精血,他人已經死了,所以,已經沒有真正的解藥了。」

夏亭聽得有些迷糊。但大概清楚了她的解藥跟製藥人的精血有關,人死了,所以她的解藥也沒了。狗皇帝也死了,所以找解藥這條路是完全行不通了。

「那你還有什麼辦法嗎?」聽漢林先生的意思,大概還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漢林先生把玩着手上的銀針,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敢保證結果會怎樣,因為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辦法,如果不幸運的話,不用等到身體枯竭,就可以先行一步了。這樣……你還想嘗試嗎?」

夏亭沉默了。

「能死得好看些嗎?」思索了一會兒,夏亭笑着問道,笑着笑着眼裏的眼淚就冒了出來,她又生生地憋回去了。

收拾了心情,夏亭道:「你需要怎麼做?」

「給你換血。」

夏亭眼神閃爍了一下,難怪他說死的幾率也很大,換血一來需要知道人的血型,找到和她匹配的;二來感染的風險很大。像當年曹操頭痛華佗建議開頭顱時,曹操也是不敢的。放在當時,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想法。

「好,我答應你。」只要是有能活命的機會,她相信,很多人的抉擇跟她都會一樣。

漢林先生不意外地點點頭,「明日同一時間,在這裏進行。」

夏亭離開之後,使者團里的武將走了進來,恭敬問道:「主公,您是怎麼知道她會答應的?」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也非一般男子能夠比擬。」

武將眼神中帶着驚訝,他跟在主公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在主公口中聽到如此高的評價。

「如果發生不好的事情,我們難辭其咎。對我們大卑族,恐怕不妥。」武將的臉上帶着不認同,原本來大啟這一趟,只是簽協定,自從在晚宴上看見這大啟皇后之後,主公就變了。

「無礙。小言啊,人總得有些興趣,不能光想着大卑族的前途偉業,多無趣啊。」漢林先生神色不改,淡定地啖了口茶。

武將勸說不成,反倒被教訓了一下,稀里糊塗地離開了。

夏亭這回的態度很堅決,就算是秋冶、司湛都不贊同,她也不改變心意。對她來說,如果都是死亡的話,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都是一樣的,但是,這明顯有生還的機會的話,她怎麼可能不去把握呢。

無奈,女人只能寵著,她的決定,再不贊同也只能尊重。

到了約定的時間,所有的男人,甭管有事沒事的,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來到了這兒,或坐或站或倚靠在門邊,神情凝重焦急又不安,全在這些人臉上表現著,實乃亘古難得一見的場面。

漢林先生的手搭上夏亭的脈搏,感覺到她肌肉的顫動,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直視着夏亭,用着肯定的語氣道:「你在害怕。」

夏亭也直言不諱,「對啊,害怕又緊張,畢竟待會兒閉眼可能就再也睜不開了。」一旦失血過多,就沒機會睜開看看這多彩的世界了呀。

「我以為你很勇敢。」

「勇敢不代表就不害怕了。勇敢不過是一種態度,害怕,是一種本能啊。」夏亭看得很透。她從來就害怕很多東西,本性上害怕的東西她就沒想着能夠消除它,她從來只是想着去克服。畢竟,最可怕的不是害怕本身,而是你發現了它,卻去逃避它。

夏亭笑了笑,坦然道:「拜託你了,漢林先生。」

大門緊閉,已經兩天了,裏面除了手下換棉布和藥材的進進出出,他們心心念念的人沒有過一絲痕迹。

夏亭進去了多久,他們這幫男人就在外面等了多久,連吃飯也是將就著吃幾口。

「皇上,請您回去主持大局吧。您已經兩日未上朝,大臣們都很擔心,長此以往,恐怕人心難穩啊。」來人是秋萍王身邊的紅人,也是從小看着秋冶長大的老人,秋冶很尊敬他。他今日來到這裏勸說,說明秋萍王已經授意過,提示已經很明顯了。

秋冶眼中閃過不耐煩之色,焦躁的情緒越來越明顯。

「冶,他說的對,大啟需要你。阿亭有消息,我會去通知你的。」司湛抹了一把臉,眼底下的青黑很明顯。

秋冶垂喪了頭,「我走。」他的腳步很沉重,他知道,他這一走,就已經喪失了最後的一點競爭力了。這多殘忍,自己斬斷心裏的情絲。

從來這條路上,只有他自己孤軍奮戰啊。他老子這一回,又贏了。

「咳咳咳咳……」蘇奉的咳嗽聲在靜寂的房間里響起。他的咳嗽也是越發頻繁了。書童在旁很是焦急,但他又了解自家少爺執拗的性格,他勸是不會聽的。

「阿奉,你也先回去吧。大病初癒,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這裏有我們看守着就行,有消息就告訴你。」顧霖用低啞的聲音勸道。

蘇奉身體一僵,長兄如父,他無法不從。

他垂下了眼瞼,在蒼白的臉上投出了一小片陰影,他淡淡道:「嗯。」

蘇奉走後,顧瑀長長地舒了口氣,「鏢局和畫舫那邊不能沒人,大哥,我也先走了。亭子有消息,你務必告訴我。」

顧霖點點頭。

屋子裏只剩下最後兩個男人,司湛和顧霖。

司湛和秋冶的勢力掛在一起,他自己的主軍隊在外邊,暫時來說他沒事情可做。他還可以守着夏亭。

「兩天沒休息,你也該累了。去隔壁房休息一下吧,我可以先守着阿亭。」司湛提議道。

顧霖動也沒動,一直保持着看着門的眼神,嘴巴稍微動了動:「不用。你去休息吧。」

「熬下去沒意義,阿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消息,你若不聽勸,倒下的該是你了。」司湛苦口婆心地勸說着。這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倔犟,好不容易走了三個,剩下這一個是最難搞的呀。

顧霖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沒親眼看着阿亭出來,他根本毫無心思休息。與其待在其他地方換著心思挂念着她,倒不如就在這裏了。

看着顧霖堅定的眼神,還有眼底深藏着的頑固,司湛知道這人自己是勸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藥材的味道浸滿了整個房間,司湛覺得自己再不出去,遲早要瘋了。

「我受不了了,我出去透一下氣,有情況喊我。」司湛眼中染上了愁緒。

兩天了,不安的心緒不斷在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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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小嬌妻:山裏漢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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