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架
學堂只休沐一天，今天丫丫和蘇老爺子都要回學堂。
還有四郎，六郎，八郎也要跟著去。
至於大郎、二郎和三郎已經過了啟蒙的年紀，蘇老爺子身為學堂的先生，也不想讓別人說他濫用私權，把自己的孫子都弄進學堂裡面。
只能按著普通學生那樣交了束脩，把幾個年紀還小，又有點天賦的孫子安排進學堂。
沈家心善，還會安排廚子來給學堂的學子做午食。
丫丫和四郎六郎八郎他們都會在學堂吃午食，吃完會在課堂里睡一會，下午才有精神繼續上課。
丫丫沒有午睡，趁著她爹在打瞌睡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
拉著沈慕晗的手往離學堂不遠的河邊走去。
「現在我二哥應該就在河邊抓魚了，娘肯定會安排大郎和二郎都在監視著他，他不敢偷懶的，我們也去河邊抓泥鰍，看誰抓的多。」
「好，肯定是我抓得比你多，到時你拿到的點心就要分我一半。」
沈慕晗鬥志滿滿。
丫丫也不服輸，哇哇地沖著河邊跑去。
「啊——」
跑得太快，河邊的泥又是濕漉漉的，又滑又容易陷進去。
丫丫剛一跑過去，就一下子栽到了泥里。
尖叫聲，驚動了河裡抓魚的幾個人。
也震驚了沈慕晗。
黑色的泥濺到丫丫臉上，身上，她變成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泥人。
沈慕晗愣了一會之後，瞬間就樂了，指著丫丫「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臟死了，臟死了……」
丫丫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作為一個已經六歲的大姑娘，她堅持算的虛歲。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她臟。
她抓了一把泥朝著沈慕晗扔過去：「不許說我臟，我一點都不臟。」
「你扔我？」沈慕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白色衣服，上面已經黑了一塊。
下一瞬，抓起一把泥扔了回去。
扔著扔著，兩個人不知道怎麼的就在河邊打了起來。
一塊滾在淤泥上，臉上身上全都沾上了泥。
老二，大郎，二郎，愣了好久，反應過來，連忙來勸架。
「好了，妹（小姑，沈公子）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是好朋友，不能打架的。」
「他說我臟，我不跟他做朋友了。」
「她用泥扔我，我也不跟他做朋友了，哼！」
「不做就不做，我要跟你絕交。」
「好好好，絕交絕交，小姑（沈少爺），我們先回家洗澡換衣服吧。」
大郎帶著丫丫。
二郎帶著沈慕晗。
分別回去蘇家和沈家。
對於兩人說要絕交的話，沒有人當真。
這兩個人認識才幾個月，可已經絕交了最少有十幾次。
要麼就是上午絕交了，下午又跟連體嬰連在一塊。
要麼就是上一刻絕交了，下一刻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急匆匆地又去跟對方分享。
只是，弄得這麼臟，回到蘇家，丫丫少不了要被周氏說了幾句。
大郎沒能看好自己的小姑，也被他娘親教訓了一頓。
「待會把你小姑送回去學堂，別再讓她去河邊了，不然回來再揍你。」
張氏威脅了一句，抱著丫丫進去洗澡換衣服，給她梳好頭髮。
叮囑了幾句：「你跟沈公子是好朋友，打架是不對的，還是你先扔的他，待會回學堂，記得先跟她道歉知道嗎？」
沈家，沈夫人看著洗完澡換好衣服的兒子，又氣又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你是男孩子，不能打女孩子的，待會記得跟丫丫道歉，還有下次要是看到丫丫摔倒了，應該先扶她起來，而不是嘲笑她，知道嗎？」
丫丫和沈慕晗同時搖頭，小臉上寫滿拒絕，「不，他（她）打了我，我跟他（她）絕交了，我不可能跟他（她）道歉的。」
張氏和沈夫人：「……」
算了，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吧。
大郎也換了身衣服，背起丫丫回去學堂。
另外一邊，沈慕晗的小廝沈二也跟著他去學堂。
兩人的家很近，路上相遇。
丫丫拍了拍大郎的背，掙扎著跳下來：「放我下去，我去跟沈慕晗一塊走。」
「沈慕晗，等等我，待會放學，咱們還去河邊抓泥鰍嗎？我抓的泥鰍肯定會比你多的。」
「去啊，你肯定抓得沒我多。」沈慕晗得意地說著，想到了什麼，又開口：「不過，你待會去的時候得走慢一點，不然又會摔倒了，我看那邊的路不好走。」
「對，那邊的路很容易摔倒，你也要走慢一些，不然你的衣服會弄髒了，你的衣服這麼白，弄髒了不好洗。」
大郎和沈二看著忽然間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兩小隻。
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下午放學的時候，不僅是丫丫和沈慕晗來了，還多了個人。
鎮上袁員外的兒子，袁立仁也跟著過來了。
袁員外在還沒有成為富商之前就住在村子裡面，在村子里有宅子有地，袁立仁八歲，之前一直是在鎮上讀書的。
前幾天染上了風寒，袁員外和袁夫人就把他帶回村子里養病。
他好了之後也沒急著回去，還跟著去村子學堂裡面上了半天的課。
下課之後，看到丫丫和沈慕晗要來河邊，非要跟著他們過來。
「你們要去抓泥鰍是吧？我告訴你們啊，我抓泥鰍可厲害了，我還跟我家下人去他老家抓過泥鰍呢，待會你們肯定都不是我的對手。」
「你們就等著輸給我吧。」
袁立仁插著腰，「哈哈哈」地笑著沖著河邊跑去。
沈慕晗看了一眼丫丫：「比嗎？」
「比。」
丫丫用力地點頭，「哇哇」叫著追了上去。
河邊，蘇老二苦著一張臉在河裡撈魚，臉被太陽曬得發紅。
大郎和二郎就在邊上的草垛底下坐著，時不時發出一聲：「二叔，加油，二叔，快點抓魚。」
蘇老二哀怨地看著他們：「你們不說話，我能抓快一些。」
丫丫和沈慕晗他們恰好已經來到這裡。
大郎二郎嚇得又一下子站起來："小姑，你怎麼又過來了！」
老二也沉著臉說道：「丫丫，趕緊回家去，聽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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