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閻祁冷對孤月

第三百一十九章 閻祁冷對孤月

都說畫人畫皮難畫骨,閻祁的畫,精準入微,將梟可刻畫的惟妙惟肖,淋漓盡致。一顰一笑,威儀與氣場,仿若真人躍然紙上。

齊飛的無措,引起了閻祁的注意,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驚愕。

「齊公子,你是不是見過她?」

「千公子,我能問問她叫什麼名字嗎?」齊飛確實對這個女子有印象。

「梟可!可能也叫木梟,或者是木可!」閻祁也不確定梟可會用什麼名字。

「公子,你們不熟???」

齊飛很疑惑,不應該啊!看這畫像,公子應該對那女子用情極深才是,可為何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閻祁將畫像拿起,小心翼翼地將其吹乾,「隨心所欲!」

他知道,她是擔心會連累到自己,才不告而別的。

他知道,她是太愛自己了才選擇了離開的。

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何保護他們!

他都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心痛!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她,一起面對,一起並肩作戰,就算粉身碎骨,也絕不讓她獨自面對。

「愛到深處是心痛,情到深處是孤獨!」齊飛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淚光,他的一生都是在被安排,就算是自己在再努力,拼了命地想掙脫宿命的束縛,可男子就算再強,也只是女子的附屬品,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曾經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女子就是他們的天,他就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相識也只是老天給他開的一個小小玩笑,可就算這一切是上蒼的有意安排,付出了便足以使人珍惜一生。

回憶里的幸福,那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閃過,那溫柔聲音在耳畔飄過,總是忍不住心裡的那份激動。就算愛到痛,帶著那種有毒的刺痛流遍全身,他也不悔。

刻骨銘心的愛,至少他曾經擁有過。

「沒想到這後宮的男兒也如此多情!」閻祁的本身就是來自皇家,可憐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

「在公子的眼中的,我就是那種薄情之人嗎?」

齊飛反問道。

「你跟那些人不一樣!」閻祁冷笑,「你要是想離開,這皇宮裡根本就困不住你!」

「我不會離開的!」齊飛心中百般苦澀,「我是她送進宮的,就算老死宮中,我也不會離開的。」

「這聽起來像在賭氣!」閻祁看了看齊飛的肚子,「在你的孩子出生前,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孩子是他在這宮中唯一的牽絆,沒有了孩子的羈絆,就算齊飛願意留在這宮中,那也是行屍走肉般地活著,生不如死!

好歹相識一場,不忍看他落得如此下場。

齊飛笑了笑,「我的確見過畫上之人!」

「可否幫我?」

「她不在皇宮!」齊飛回答,「她是一名游醫,經常遊歷四方,居無定所,別人不知道她在哪兒,可我知道!」

可她也是孤月公主的姑姑。只是這一點,齊飛沒說。

這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閻祁暗喜。

雖然他不是貓,齊飛也不是老鼠,心裡的雀躍確實無人能體會得到的。

「那太好了,齊公子,你能否幫忙引薦一下?」

「…………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兒,至於引薦……」齊飛好像不是很願意去見她。

「不過她會不會見你,這得看你的本事!」齊飛只是答應過幫他尋人,這也算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了。

「多謝!」閻祁不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涉及到情感方面的,沒人能理得清。

不管此人是梟可還是梟可的靈魂碎片,他都得找到她。

「正妃郎,孤月公主來了!」

齊飛的貼身男侍小跑而來,正要踏進齊飛的門,卻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給彈了回去,後退著踉蹌了幾步后才站穩。

這宮裡何時有結界了?

他摸摸腦袋,肯定是之前那個男子所布下的。

不行,那個男子太過美艷,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兒,要是他被孤月公主看上,為了齊正妃,他得將他趕走!

他只能用美艷來形容閻祁了。

只有保證齊飛的地位,他才會有好日子,為了這個目標,他就算被這頭破血流也得把這破結界給撞開。

他們做下人的本來就是行動派,說做就做!

兩手提著衣袍的下擺,做俯衝姿勢,在心裡默念:「一二三沖!」

「哎呀!」

怎麼回事?

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而是直接穿透了結界,撞進了齊飛的房裡。

險些剎不住車的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懸了空,被一股靈氣給託了起來,不然肯定得摔個狗啃泥。

扭頭一看,原來是閻祁在聽到聲音時就把結界給撤了,又不提前告訴他,害他差點摔到。52文學

「你快放我下來!」

他怒吼道,「孤月公主馬上就要來了,你趕緊離開這兒。」

「我為何要離開!」閻祁冷冷問道。

「因為……因為你不是這宮裡的人……自然不能留下來!」

男侍開始很心虛,可不能承認,後面說著說著,好像自己說得特別有理,底氣足了不少,語氣都變得強硬起來。

「哦!」閻祁撤回了自己靈氣,男侍咚的一聲摔倒在地,砸得他生疼。

他慢慢撐爬起來后,滋著牙,咧著嘴,狠狠瞪著閻祁,卻沒發現他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怎麼還不走?」

「走?去哪兒?」閻祁故意問道。

「自然是哪來的回哪兒去了!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啊魯,這段時間千公子都會留在我們翊坤宮保護我,以後客氣點!」

齊飛出聲解釋完又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氣息妻主來了嗎?到哪兒了?」

「齊正妃,你怎麼可以讓他留下來么,你就不怕……」

「如果你不想待在我的身邊,你大可以離開!」齊飛兩眼一橫,明正言辭道。

他知道啊魯也是為了他好,盡忠職守,忠心耿耿,所以他才留下他在身邊的。

只是啊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並不是女真的男子,他是個有主見,有實力,能掌控自己命運的人。

不像他們,完全就是女子的附庸品,身份,地位,權利都得靠女人才能得到。

何況千面公子的心上人還是那人。

「小人錯了,還請正妃責罰!」

男侍啊勛普通一聲跪下來,趴在地上,低著頭,等著被懲處。

別人不知道,啊魯可是知道的,齊正妃根本就不喜歡孤月公主,要不是因為君臨長公主,齊飛是不會留在這宮中的。

啊魯也不傻,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能猜測得出一二,禍從口出的道理他更懂,這種事是皇家禁忌,他可不能亂說。

「男兒膝下有黃金!」閻祁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他不能改變這個大陸的規則,可他還是看不慣男子動不動就下跪求饒,哪兒還有一點男人的尊嚴!!!

「好一句男兒膝下有黃金!」

門外傳來孤月公主的聲音,閻祁的這句話挑釁了她的威嚴,整個人冰冷至極,冷若寒冬,吐露的氣息似乎要將人凍僵。

可當她看到閻祁的臉的那一瞬間,兩眼直勾勾地,顧及到齊飛,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過渾身那冰冷的氣息早就被心裡那點蠢動給淹埋了。

就算她在隱藏得好,還是藏不住那滿眼的歡喜。

齊飛卻絲毫不在意,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愛上孤月,也不會奢望孤月能對他從一而終,因為他知道,從他進宮的那一刻,他早就不是原來的他了。

「飛兒,這個男侍好面生,你娘家人嗎?」孤月公主說話間,目光還是會不經意間從閻祁身上瞟過。

「回妻主,千公子是我請來的客人!」齊飛畢恭畢敬地,溫順得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這讓孤月很不開心。

自從他進宮以來,就失去了以往的活潑開朗,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雖然衣食無憂,卻一點性格都沒了。

對自己的畢恭畢敬,只不過是因為心裡在怨恨自己,就算是懷了自己的孩子,對自己還是那般態度。

想用這種方式逃出自己的手心,不可能!

他越是對自己這樣,自己就越想征服他。

孤月笑了笑,伸手去輕撫著齊飛的肚子,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齊飛的眼裡才會露出一絲愛意,雖然不是對她。

「今天可乖?」

孤月問得很溫柔,問得是肚子里的孩子,明眼人都知道,其實她是在問齊飛。

「她一向都乖!」齊飛還是那副表情。

「本宮還未用膳,傳膳吧!」孤月直起了身子,悠閑地坐到一旁。

這屋裡只有啊魯和閻祁兩個男子,閻祁又長得那麼美艷,就算他是男侍,孤月不可能讓他去,啊魯只好應聲退去,因為跑腿的肯定就是他。

閻祁對齊飛微微頷首,就要準備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孤月懶懶開口問道。

「千面!」閻祁隨口說道。

「好名字!」孤月淡淡地說著,「以前怎麼聽飛兒提起過你?」

她認識齊飛的時候,他身邊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眾人皆知,她今日納夫,搜羅女真美男,這麼美艷絕倫的男子竟然被齊飛藏進了宮中,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男子隨時都會碰上自己,難道他就這麼不在乎?

「女真大陸男子無數,難不齊公子認識的公主殿下都想結交?」閻祁冷冷答道,「聽聞公主殿下佳郎,三千出右,卻無一人誕下一兒半女,我與齊公子交心,自然的護著他,直到他成功產下子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後宮的爭鬥,就算是男子,一樣殺人不見血。

齊飛能懷上孩子,就證明其他人也能懷上,卻沒有一個能生出孩子,子嗣問題如此之重,孤月公主竟然沒有追究,不就等於是默認了這種方式的存在的,如果齊飛沒點本事,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樣的女子,就算對齊飛由幾分真心又能如何?

在權利的利誘之下,男子遲早都是他們的犧牲品。

孤月公主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神凌厲,這是在質疑她的能力!!

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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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廢柴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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