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是什麼鬼

第七章:你是什麼鬼

「你說什麼?」

安奈樂一邊收拾月樂的貓糧和貓砂:「收拾東西,來我家住。」

苗月心蒼白的臉上帶有些許的迷惑:「我為什麼要去你家?」

「我好照顧你啊。」安奈樂將貓糧放在打掃乾淨的貓窩裏。

「你家長同意?」

「我爸媽出差了。」安奈樂拿起手機開始發消息。

「孤男寡女同居,安奈樂同學,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時候直男安奈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

「別誤會,安向清也去。」

「我……」苗月心被安奈樂的話卡住了:「我是個女的,大哥!」

「苗月心。」安奈樂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看着苗月心:「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自己,雖然你的外表像個女的,但你內心絕對是個漢子。」

「你……」苗月心發誓,要不是自己正在生病,要不絕對會把安奈樂身上捅一萬個透明窟窿!

「我為什麼要搬去和你住?」

「理由?」安奈樂做沉思狀:「我長的這麼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和我在同一個屋檐下發生點故事,今天本少爺給你機會你還不要!」

自戀狂!苗月心從心底罵道:「反正我又不是女的。」

「哦,也對」安奈樂順手把貓砂扔進貓廁所:「有個女生樣就行唄,哥們也不挑。」

「滾蛋!咳咳咳!」苗月心咳嗽起來。

安奈樂突然跪下了:「姐姐,我和我表哥誰都不會做飯,你不來,我們就得餓死,你不忍心看着兩個大活人,活活餓死吧!」

「點外賣……咳咳咳。」苗月心又咳嗽起來,安奈樂站起身來幫苗月心撫順氣:「誒,外賣哪有我姐做的飯好吃。」安奈樂拍著馬屁:「我苗姐做的飯那叫一個香!」

苗月心被逗笑了:「行行行,我每天都給你去送飯行不行。」

「我倆大男人,要一個病號送飯,還要不要臉。」

「那你要咋整。」

「你來我家住,我倆也好照顧你。」

「行了行了,去你家住連想都不要想。」說完抬起頭瞄了一眼安奈樂:「誰知道你小子安的什麼心。」

「你……」安奈樂被卡的說不出話了:「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着抱起月樂:「你不去讓月樂去。」

苗月心一把把月樂搶了過來:「行了,在這吃吧,吃完趕快去上學。」

安奈樂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學校放假了,說是流感來襲,放一周假。」

苗月心有些不信任的拿過手機:「還真是。行吧,你從這裏吃完就趕快回去休息,別在感染上你。」

「月心,你就來我家住吧。」安奈樂搖晃着苗月心的胳膊:「你自己在家,做弟弟的不放心啊。」

苗月心一臉噁心的把手抽出來:「你咋這麼娘呢?」臉突然靠近安奈樂的臉前,學着安奈樂的語氣:「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安奈樂看着面前這個蒼白的面孔,連連後退幾步:「哪有,我只是……」安奈樂臉紅了,憋了半天:「我只是爸爸關心女兒的那種關心。」

苗月心一把把安奈樂推在沙發上:「狡辯,害羞了。」苗月心挑起安奈樂的下巴。

安奈樂的臉羞的通紅:「苗月心?你燒糊塗了?」

苗月心從安奈樂的身上起來,有些嘲笑的說:「連這個都受不了,還要裝霸道總裁?」

安奈樂有些失望,站起來:「苗月心!你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被鬼上身了。」他深吸一口氣:「哥們兒問你最後一遍,你去不去?」

「不去!」苗月心打了個哈欠:「你在不在這兒吃,不在這兒吃我睡覺了。」

安奈樂把葯扔在沙發上:「行,算你狠!」說完便氣憤的走了。

半夜十點,苗月心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月樂,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着電視里的小品。

突然,苗月心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燈滅了,電視關了,連「嗡嗡」作響的冰箱也變得安靜下來。

苗月心把月樂放在地上:「停電了?」然後向窗外看去,外面的大樓,星星點點的還亮着燈。

「鈴鈴鈴。」苗月心家的座機突然想催命般的響了起來,苗月心雙手有些顫抖的接起電話:「誰……誰啊?」

「嘟嘟嘟……」電話突然掛了,苗月心皺了皺眉頭:「誰的惡作劇?」

「噹噹當」的聲音在窗外傳來,苗月心嚇出來一身冷汗,要可知道這可是四樓!

苗月心小心的向窗戶走去,剛探出頭去,一陣綠光照了進來,整個屋子裏顯得詭異至極。

苗月心不停的搖著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喵!!!」月樂沖着門外喊道,銳利的貓叫使苗月心終於崩潰,苗月心癱坐在沙發上,右手胡亂的想要拿到什麼東西,讓自己有點安全感,她終於摸到了手機,打開后,微弱的燈光使自己安心了一點。

她打開通訊錄:「喂。」

「咋啦?」

「你快來我家!」苗月心帶着哭腔說:「你快來!」

「你怎麼了!」電話那頭顯得有些焦急。

「你快來!」苗月心似乎快要哭出來了。汗也隨着後背滴在沙發上。

「你等我,我馬上來!」

十分鐘后,安奈樂剛一敲門,苗月心家突然變得明亮,月樂也回歸到了平靜。

苗月心打開門口,撲在安奈樂的懷裏,開始哭泣,安奈樂撫摸著苗月心的頭髮,臉上露出一絲懊悔:「月心,怎麼了?」苗月心只是哭什麼都不說,或是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喂,咋樣了。」

「她睡著了。」

「咱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也是為了她好。」

深夜,男孩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髮,看着臉上滿是淚痕的女孩,臉上的心疼一目了然,他看向窗外月亮,在黑夜中格外的亮。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什麼,你家鬧鬼了?」安奈樂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苗月心。

苗月心倚在床頭上,揉着太陽穴,頭疼的看着安奈樂說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安奈樂也皺着眉頭:「不可能啊。」揉了揉下巴,思索一會兒:「誒我想起來了,我有個二爺,會看這個,要不……」說着用詢問的目光看着苗月心。

苗月心有些不相信:「行嗎?」

「沒辦法。」安奈樂說着掏出手機,撥打出去:「死馬當活馬醫。」

「喂,樂樂,咋啦。」只見一個禿頂的白鬍子老頭接通了電話。

「二爺,手機好用嗎。」安奈樂先是寒暄了一下。

那老頭笑了笑:「好用,咋啦,突然想起來跟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

安奈樂臉上賠著笑:「二爺,有件事不瞞你說,我有個同學家裏,有……」

「行,我給你看看。」

安奈樂將手機後置攝像頭打開,在屋裏環視了一周:「咳咳,這個地方……」老頭髮表了他的長篇大論,十分鐘后,就在兩人昏昏欲睡的時候,二爺清了清嗓子:「這個房子屬於老房子,原來死過一個小孩,這靈孩頑皮,會在這空無一人的房子裏空轉,昨天不小心誤闖了你家,回在你家住上幾天,你空上一個星期,他自己就走了。」

「行,謝謝二爺!」安奈樂道謝,便掛了電話。

兩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苗月心好幾次想張嘴,又閉上了。

「走吧。」安奈樂突然說到:「我幫你收拾東西。」

苗月心嘆了口氣,走進卧室:「我自己來吧,你幫我收拾月樂的貓糧吧。」

安奈樂看苗月心在裏面忙活,無聲的歡呼到,看見苗月心突然走了出來又恢復了正常,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小跑到陽台去搬月樂的貓窩。

十分鐘后,安奈樂家門口,安奈樂騰出一隻手來,敲了敲門。

「誰呀?」裏面穿出安向清的聲音。

「我,安奈樂!」

只聽見「嘎吱」一聲,門開了,安向清只穿着一條內褲,頭也不抬的玩着手機,開完門,跳回沙發:「咋樣了?」

苗月心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安向清抬起頭,看到苗月心正尷尬的看向窗外:「安向清,限你五分鐘,穿好衣服。」

安向清嚇得從沙發上滾了下來,跑回卧室。安奈樂將貓窩放下,看着苗月心蒼白的臉上有點泛紅,不禁笑出了聲:「怎麼,我們苗大會長連男廁所都敢闖,看見安向清的……」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用一種邪惡的表情看着苗月心。

苗月心白了一眼安奈樂:「我每次進男廁所的時候都會問一下,你懂什麼!咳咳咳咳!」

安奈樂連忙撫著苗月心的後背:「你吃藥了嗎?」

苗月心搖了搖頭,安奈樂無奈看了他一眼,埋怨道:「連葯都能忘了吃,我怎麼放心讓你自己在家。」

苗月心小聲嘀咕:「還不是一直沒空。」

安奈樂拿出一個新杯子,拿熱水燙了一下,倒入熱水和涼水,等差不多了,把杯子放在自己臉上:「嗯,溫的」

安奈樂小心翼翼的把杯子端了過去:「正好的,趕緊吃藥。」

「你以後會是一個好老公。」苗月心突然冒出來一句。

「你說什麼?」安奈樂的臉突然熱了起來:「你在開玩笑?」

苗月心看着臉紅的安奈樂,突然來了調戲他的興趣,她把臉湊向安奈樂:「怎麼,害羞了?霸道總裁!」還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的的語氣。

「你們在幹什麼?」安向清詫異的語氣從屋裏傳來。

苗月心和安奈樂同時朝他看去:「我們……」

「我去,兄弟你真搞定了。」安向清鋪着床單抬起頭問道。

「什麼?」安奈樂裝傻。

「你說什麼!」你把苗月心搞定了。

安奈樂臉一紅:「去去去,什麼搞定不搞定的。」

安向清有些詫異:「臉紅了?」突然笑起來:「安奈樂,你也會臉紅!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麼?」苗月心突然從門口探出腦袋。

「哦,沒事。」安向清一臉壞笑的看向安奈樂:「安奈樂說,你生病了他可心疼了。」

「安向清!」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不過臉上都增添了一抹紅暈。

三天後下午,炎熱的太陽已經褪去了中午的浮躁,安奈樂和安向清窩在沙發里看着電視里的小品,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苗月心從卧室里走了出來,走到玄關,提上鞋,準備出門。

「你幹嘛去?」安奈樂頭也不轉問道:「你幹啥去?」

「學生會要求人事部的會員集合,開個會。」

「那安向清咋不去?」

「我是體育部的。」安向清幽幽的回了一句。

「你葯吃了嗎?」安奈樂扭頭問道。

「吃了,晚飯別等我了。」

「知道了。」

晚上九點,苗月心踏着疲憊的步子想向家走去,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疼。

走到小區門口,一個焦急的身影正朝自己的方向張望,那身影見到自己,有些遲疑,朝自己的方向走了幾步,但又停下來,將身子向前挪了幾步,終於確定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朝自己飛快跑來:「苗月心,你咋回來這麼晚。」

苗月心擠出一個笑容:「學校的事,你都知道,麻煩。」苗月心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你在這兒等我多長時間了?」

安奈樂笑了笑:「沒多久,剛下來。」

苗月心白了安奈樂一眼:「喂,沒良心的東西!」

「我能下來等你已經很不錯了好吧!」

兩人吵吵鬧鬧的走回家,打開門,安向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安奈樂,都一個小時了,飯都涼了。」

苗月心眯縫着眼:「你等了我一個小時了?」

安奈樂還沒說話,安向清就先開口了:「會長,安奈樂別的不說,對你可真好,那天我去他家,坐飛機,誤機了,他就多等了十分鐘,然後就走了,我花了8塊錢打車去的他家。」

安奈樂撓撓頭,苗月心突然給了他的一拳:「謝了,哥們兒。」

安奈樂的內心突然有些失落:我做這些,可不只是想做你的哥們兒。他心裏想到,不過還是還回去一拳:「給你爹客氣啥啊!」

「滾蛋!」

「行了,別打情罵俏了,快來吃飯吧。」安向清從微波爐里拿出加熱的飯菜。

「安向清,你是不是不想在學生會混了。」苗月心感覺到一陣頭疼:「不吃了,頭疼,回去睡覺。」

「你吃藥了嗎?」安奈樂急忙問道。

「不吃了,快好了。」苗月心把門輕輕一關。

吃完飯,安奈樂和安向清兩人在屋裏玩遊戲,突然苗月心的房間里穿出開門的聲音。

「122方向,快打!」

「草里有個人,封煙!」

「別別別,哥!哥!別打我!」

隨着遊戲顏色變得黑白,兩人泄氣的把手機一扔,這時,外面穿進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下床,向外面跑去。

兩人打開房門,只見苗月心暈倒在一片嘔吐物之中,屋裏瀰漫着一股嘔吐物的惡臭味。

安奈樂急忙將苗月心扶起,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要死。苗月心身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安奈樂知道苗月心的低血糖又犯了,外加發燒加重。

「老清快打120!」

「哦!」安向清跑回卧室,拿起手機,撥打了120

安奈樂看着懷裏的苗月心,掐着他的人中:「千萬別有事啊!」

安向清從屋裏跑出來:「救護車馬上來,醫生讓我們讓我們做些緊急措施。」

「你不會是說……」

「人工呼吸。」

安奈樂看了看苗月心:「你先那杯清水來。」安向清應了一聲,跑進廚房,隨便拿起一個杯子,往裏接了點涼水,回去遞給安奈樂。

安奈樂把清水小心倒進苗月心的嘴裏。

「大哥,啥時候了,還嫌臟。」

安奈樂皺着眉頭:「清除嘴裏的嘔吐物,讓呼吸順暢一點!」

安奈樂小心的將苗月心嘴裏的清水往外排出。

「老清拿張面巾紙來。」

安向清將桌上的面巾紙遞了過來,安奈樂將紙覆蓋在苗月心的嘴巴上,深呼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去……

二十分鐘后,苗月心躺在病床上,無力的看着安奈樂:「謝了。」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安奈樂皺着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

安向清拿着病歷單走了進來:「低血糖加發燒,拿了點葯,明天就能回家了。」

安奈樂這時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你好好休息,我們在外面你又不舒服就跟我們說。」

苗月心感激的點了點頭,接下來眼前一黑,燈被安奈樂關上了,苗月心半張着眼看向窗外。

今天好像沒有星星。

作者的話(這是一章福利篇,雖然說人設有些不對,但大家湊合看吧,下一章揭示苗月心家鬧鬼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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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甜糖,會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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