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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離開大學城,一直往陸家的私人園區開。

陸氏的財富難以想像,這同樣顛覆葉禾對於金錢的認知,有錢人最不缺的就是花錢的方式,只要他願意,最俗氣的人間煙火也能變成塞納河畔的盧浮宮,維納斯親手為他遞上國王權杖。

山巒,湖泊,花港,風光秀麗,景緻錯落,園子的主人格調顯然很高。

葉禾卻愈發變得不安起來。

鐵藝大門感應到了車的靠近,緩緩拉開,柏油馬路兩側皆是鬱郁青青的松柏,枝繁葉茂快要遮去半邊天。喬啟年的車順着林蔭大道又開了十多分鐘,拐了個彎,這才看見整棟別墅的身影。

門敞開,好似早知道她要回來,管家蘇菲娜正在給花圃澆水,她有東歐血統,一張五官深邃的白面龐,看上去年輕得很,其實今年也快六十。

「葉小姐回來了。」蘇珊娜的中文很標準,「先生也在呢。」

她又笑道。

他也在?

葉禾才發覺自己的十指很僵硬,衣角攥久了,舒展不開。

一樓的大廳寬敞且明亮,今天天氣好,至少午後的陽光非常乾淨,灑進來,好像在各個角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箔。

地板上的光暈變幻,斑斑駁駁,落地玻璃窗半開,風撥弄白紗簾,小花園裏的葡萄架紫了,時不時還會傳來忽遠忽近的貓叫。

陸齊言只喜歡貓。

葉禾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逗剛出生沒多久的雪球。

套著一件寬鬆的白T,姿勢隨意,他就坐在地上,單薄,卻不瘦弱,不過是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慵懶的氣息,安靜又詭異。

葉禾看着他,站在原地沒動。

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說實話她經常覺得他很分裂,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歲月靜好的人,儘管現在的場景極是映襯他那一張漂亮且精緻的臉蛋。

對,是漂亮。

她第一次見到陸齊言的時候,就震驚於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好看的人。

不是雋秀溫和的山水畫,也不是厚重濃烈的油彩,而是另外一種,只為他特有的,超越任何形式的美。他的驚艷實在不能潤物細無聲,註定轟轟烈烈,以一種橫衝直撞的方式朝視覺叫囂著,掠奪走周圍所有的色彩再據為己有,卻又明艷得那麼心安理得。

……可惜了一副皮囊。

葉禾看了許久。

「陸先生。」直到喬啟年開口,「人接回來了。」

陸齊言這才是一副剛剛發覺葉禾存在的樣子,他沒什麼表情,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只是寡淡地說,「知道了。」

繼續逗貓。

不知怎的,葉禾反而鬆了口氣。

她選擇上樓,洗澡,剛才在車上竟然出了好多汗,後背都濕了。

原來她比想像中更怕他。

**

葉禾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房間里的浴室,更不喜歡陸齊言的。大而空蕩,鏡子太多,她不知道為什麼陸齊言要放那麼多鏡子,任何能反光的似乎都可以將自己一眼就照穿,尤其是她的骯髒。

而且,她其實也不怎麼會用那些高科技的設備。

熱水和暖氣很快就讓四周變得模糊起來。

葉禾卸下衣服,她始終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還好,現在也看不清。

門被打開。

女生的動作戛然而止,她明明記得,自己有好好檢查過門鎖。

頎長的人影倚在門口,眉宇間皆是玩味,陸齊言看着葉禾,竟笑了一笑,「挺乖的,至少不用需要我親自動手。」

他的目光掃在她的身上,毫無保留。

葉禾的羞恥心在那一瞬間崩潰,她明白他的意思,目光躲躲閃閃著,顫抖得厲害,「…我不想在這……」

「不,這裏更刺激。」

他不理,只是將葉禾按在洗漱台上,光滑的大理石如冰刺住她的背。

陸齊言將所有的燈都打開,他當然想要她看清楚自己狼狽的模樣,吊燈垂下來的水晶無比璀璨,耀眼到了暈眩,它打散了模糊的霧,正如他的意。

葉禾開始哭,她閉上眼不願看,又喊著疼,手臂軟綿綿地撐在枱子上,陸齊言吻去她的眼淚,俯身細細碎碎地撕磨著,「我的小葉禾好像長大了。」

她想現在就死去。

後來葉禾的意識漸漸變得不清晰,她在濕漉漉的水汽里半昏過去,但感受到了是陸齊言抱她回的卧室,她哭着搖頭,「疼…婆婆…我好疼…」

「疼?」身體失去重心,她覺得自己在向下墜落,在體力透支以前,她聽見他在她耳畔冷笑,「葉禾,這只是開始。」

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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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總裁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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