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姚雪喝醉
省城是個古城，人多，自行車多，車子川流不息，樓房也多起來了。兩人都在省城讀過大學，尋個地方輕車熟路。
尋到了離銀行附近的一家大酒店，登記住宿。先引上老婆到人民醫院看看，專家的建議都得聽，雙方都接受了檢查，明天取報告來看病。
引上老婆到商場轉轉，姚雪說她累了，咱回酒店休息。
城裡的人上班準時，夏海和老婆盯著銀行的大門來來往往的人。就是她，下了自行車要進大門了，不能錯過，要膽大點，他來省上是幹嘛的。
夏海走至近前，叫了聲阿姨問道：「阿姨，我是夏海，不知您認識我嗎？」
夏海有些膽怯，如果說阿姨不認識，找阿姨辦事就算砸了。
阿姨停下了腳步，轉頭過來笑了笑說：「夏海嘛，阿姨怎麼不認識你呢，什麼時間來省上的，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到辦公室談。」
有門，阿姨給了夏海的通行證。
夏海回答了阿姨，登記后隨同她到了三層辦公室。等候她的人很多，都被謝絕。
阿姨的辦公室十分簡潔，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一個木製的檔案櫃，再是一個長條的木製椅，辦公設施雖然樸素簡單，給人的感覺是非常親近和溫暖。
辦公桌上擱了個電話，不放報紙文檔，看似一片空白，實際上能看到阿姨的工作效率。
夏海先拿出胡宅的一應手續，阿姨翻看完沒有言語。她看了過來。夏溝明白了，又拿出酒廠的材料和一些手續，遞給了阿姨。
阿姨看完問：「你就辦這兩件事？」
「阿姨，這都過份了，得麻煩您。」
「好吧，這件事你先放下，我得用一個禮拜的時間給你答付，到時得去當地銀行去辦理，也就是說，一個禮拜后你到當地銀行去聯繫。」
阿姨講完給夏海一個電話號碼，讓他有啥事直接可以用電話聯繫，並預祝兩項工作圓滿進行。
材料留下了，能和阿姨說聲再見，他倆謝了阿姨前去人民醫院。夏海離開后，第一個想法是回去當緊安裝一部電話。
到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沒大的毛病，但是醫生分別給兩人說了會悄悄話。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響起。「養孩子的事就靠二位協調啦。」簡直是不能聽的話，這事還能讓別人協調嗎？
「老婆，你不想要娃我想啊，那種葯好吃嗎，醫生讓我監督你，再不能吃那個啦，吃的多了有副作用。」
「你以後少折騰不就行啦」
「你乾脆讓我死就行啦。」
言歸正轉，得引上老婆逛一下大商場。姚雪反對，大商場太累，不需要買啥，讓媽知道又說我不會過光景了。快中年姚雪請求好好吃上一頓美餐。
夏海引媳婦左拐到一條深巷，全是精製味香的各種食品，倆人從東到西，從西到東一來回什麼也沒吃到。
原來夏海看好吃食，姚雪嫌貴，姚雪挑好的，巷子的小吃太好看、好嗅、好吃可沒吃成。兩看到對面有個麵館，肚子己餓得咕咕響了。
」
對面的麵館好象是剛裝修完成，麵館的牌子與眾有些不同，黑底白字，上書「溫氏家傳麵食」
給人的感覺是古時的飯館，門口還端站兩位迎賓女子，笑臉常開，象剛吃了水果糖。
「兩位食客，您倆好！飲酒食麵裡邊請。」
舒服，賞心不吃也不行，老婆跟著悅目就免了吧。玲玲的樂樂聚在縣城如果搞一下，人們會怎麼去看去想呢？對生意的帶動能占幾分？
商品經濟就是這個樣，大城市向小城市擴散，小城市向鄉鎮農村擴散，象海洋一樣，被狂風一吹，層層起了波浪。
進門一看，幾十張飯桌坐無虛席，喧嘩吵鬧，聲浪可比海浪。清靜的小城市住習慣了，街道上就夠煩心了，被吃飯的地方這麼一鬧，肚子都不餓了。
「老公啊！咱不吃了，就在路邊吃上點算了，自找這個煩心有必要嗎？
「砰」一聲響，服務員用盤子端的一瓶酒，被一個喝了點酒的顧客給撞到了地上。
「對不起啦，我沒看到，請你原諒呀。」
一聽是南方的顧客。那個時候的服務業剛剛起步，這個服務員是個男性，年令偏大，開口就罵，好一個野蠻的漢子。
吵鬧終於把老闆給驚動了，她出場了。
夏海驚奇，這不是在大學的同學嗎，怎麼會開起館子。
老闆必定是老闆，一下子就制止了事態的發展，她抬頭無意看向門口，看到了夏海。
「夏海你什麼時間到省城來的，」
她邊說邊向門口走來。
夏海如實回答，她連忙讓夏海到后廳一敘，看到姚雪，有一種不自然且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但在大學時，她知道夏海的對象是師大的富麗，是這位漂亮的女客。
這位老闆叫溫娟，是夏海大學的同學，如果沒有富麗，她是看上了夏海同學。
夏海和姚雪被溫娟引到後邊的雅座區，尋了個八十八號落座。夏海不能客氣了。
他說：「溫娟啊，我和姚雪早上都沒吃飯，你先搞來兩碗面邊吃邊說吧。」
服務員己跟隨他三進來了，溫娟就讓服務員送過來兩碗面，且按貴客標準再上一桌。夏海不依，人家溫娟不聽，安排了下去。
這下餓也得說話呀。相互說完，原來溫娟和夏海走的是一條路，都準備辭職下海經商，夏海有水有胡家秘方，人家溫娟可是原裝的麵食世家，她的爺爺正在傳給溫娟麵食的做法。
飯上來了，姚雪淑女斯斯文文的吃面，這個夏海吸面喝湯有點瘋狂，三下五除二一碗面進了口中，面碗象洗了一樣放在了桌上。
「夏海啊，不是溫娟說你，你這個吃法有點摧枯拉朽，風捲殘雲之勢。你就不怕把你的妻子給咽住了？哈哈，吃得爽快。」
「溫娟，誰叫你把面做得這麼好吃呢？再來一碗，提速拿下。」
八個拿手好菜上桌，黃白二酒端來，散碑汽水兩捆，高級茶水一壺，招待老同學就這麼實誠。
溫娟提過一黃一白二酒，笑嘻嘻要講話了。
「李飛，你辦的啥酒廠，看看人家富樂牌生產的酒，那才叫個響亮。」
溫娟雙手各拿著黃白瓶酒在挖苦夏海。
「是嗎？那是人家會造。」
夏海不告訴她，這酒就是他造的，姚雪淡然而笑。
溫娟又搖了搖兩瓶酒，放到桌子上看那透黃的黃酒，又看透明的白酒。
她說：「家父是個酒水的銷售商，正在通過渠道和這家企業聯繫，想取得在全省和全國的代理，你是那邊的人，聯絡應該不成問題吧？」
溫娟道出了她的想往。
李飛說：「溫娟，我和這家企業是個死對頭，我無能微力，給你幫不上忙。」
誰讓你挖苦老同學呢，我讓你的爸爸當不成這個代理商。
「好了，咱不談這個話題了，就看今天誰先醉，也不能當著你的愛人說那個話，我真有點想念老同學。」
「沒事，不過今天看樣子酒還得真喝，真心招待你老同學我十分感激，你要知道…」
姚雪話沒說完，門裡閃入一個大男人。見溫娟站起，李飛和姚雪都站起。
溫娟說「爸爸人家正招待老同學呢，你又來幹什麼呀。」
來者五十歲的樣子，高個圓臉，自帶笑容。溫娟與她爸爸長得太像了。
夏海立即和溫叔握手問候，姚雪同往同語。夏海又拉著叔叔坐下來。
「爸爸，有什麼話得當緊說，我不喜歡招待朋友您來坐，誤人家說悄悄話。」
「好好好，爸聽娟兒的。你先讓爸喝口水，今天怪熱的。」
夏海連忙給溫叔倒了杯水，他喝了兩口，開始說話。
「娟兒，爸爸打問到了那家叫東勝富麗酒廠啦，一個叫夏海的是老闆，而且好像說跟我女兒是同學。」
溫娟臉成紅蘋果了，羞啊。兩眼肛住夏海，臉帶黑色，氣啊，一會眼淚快流出來了，委屈啊。她牙齒緊咬，狠不得把夏海給吃了。
溫娟說：「夏海，你膽敢欺負本姑娘，看我怎麼收拾你。爸爸呀，他就是夏海，剛才他謊言騙您女兒，您要為女兒做主啊！」
夏海說「溫叔，是你女兒一開始挖苦我而起，您得給我做主。」
「哈哈，哈哈哈，你們二位的事我管不得，什麼話都不說了，喝酒，一會叔掏錢，你們唱歌去。」
姚雪接住打斷的話說：「溫叔啊，前幾天，夏海跟朋友喝酒，險些喝出麻煩，是這樣，我今天代表夏海全喝，以表示溫娟對他老同學的誠意招待。」
開始玩酒，算是一次小規模酒戰。
父女倆戰夫妻倆，喝得是渾天地黑，父女倆酩酊大醉，姚雪一戰二勝利。夏海高興的說：「便宜撿了個寶，海戰靠我，酒戰靠你，咱們殺向深海去。」
「夏海，不要高興，只此一次，我也是捨命保你，同學的情誼勝於兄弟姐妹，我能袖手不管嗎？你也以後不要想得太美，做生意如同喝醉，道路不會平坦。」
姚雪把話說完，就倒在了夏海的懷裡。她喝不醉是假的，神仙都能被喝醉，一個人那有喝不醉的。
「老婆，這也能叫愛嗎？你付出的讓我感動，今天老公不醉，就這麼抱上你睡。」夏海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