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吧？
無邊無際的黑雲在宗家爺孫倆頭頂盤旋、環繞，不時伴有呼嘯的狂風、震怒的雷霆以及不時灑落下來的流星火雨……當然，這玩意非要說「灑落」的話精準度未免太高了些。
除此之外，還有從天而降的黑色腐蝕性液體，光聞着那味就足以讓千年級以下的生物退避不知多少個三舍的那種——這是某以毒聞名的千年級巨獸的體液。
還有向下四射的無差別針刺攻擊，以地球人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從某隻超大型刺蝟身上發射出來的，至於它到底長啥樣宗冥並不關心，畢竟異世界裏的生物都長得千奇百怪的，只要知道它註定活不了了便是。
冰火是對歡喜冤家，曾經它們是不死不休的宿敵，自從「冰火兩重天」這個詞被發明出來且在隨後被賦予了某種帶「顏色」的意思后，它們的聯繫就變得微妙起來。至少在這個形式下看來是如此：方才還在落流星火雨，這會兒又開始下冰雹了。只不過相較於前者炫酷的稱號後者未免過於接地氣了，但在本心境強者這裏其實二者是一樣的，都沒什麼卵用。(-ι_-)
光是人類就會不知多少種攻擊方式，比如拳打、腳踢，亦或者是拳打腳踢……不同的名詞排列組合後轉換成動詞，然後該動詞又可以與其它動詞再組合成新動詞，原理就跟「禁止套娃」一樣。而普通人類尚且光純物理攻擊就會這麼多種，要是算上化學攻擊(某些不可描述的化學物)就更多了。這些還僅僅是人體自身的，要是再發揮人類最大的優勢「利用工具」的話……總而言之，每個人都是名副其實的「進攻萬花筒」。
即便是作為「進攻萬花筒」的人類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而人類的想像是近乎無限的，至少要比能實現的多得多，因而那些擁有普通人夢寐以求的超凡能力的超凡者們以及異類生命們則可以將其想像更上一級台階，達到「進攻億花筒」的程度。
只要是超凡生物，在打架方面肯定要比普通人在行得多，這種在行一般體現在「技能」的使用方面：普通人打架就是一直平a，稍微有過專業訓練的就是「平砍連擊帶順劈」，然而歸根究底不過是最低級的物理攻擊罷了；而超凡生命則可以使用各種技能，比如小火球、中火球、大火球、豪火球……一個比一個花里胡哨，然而威力之大也是誰也不敢否認的。
這也就是為何正常情況下功夫片的製作成本要低於特效電影的原因了，花里胡哨的東西確實要好看一些，但相應的，准入門檻也高很多。
倘若這會兒現場有影視級攝像機拍攝的話，拍出來的東西拿出去肯定能掀起特效界的「大革命」。當然，相機數量要足夠多，否則有極大的可能一台都倖存不下來。
而作為這一大場面的親歷者和見證者，宗家爺孫倆就處於黑雲大陣的包圍之中，他們表情嚴肅、眼神堅定但無絲毫畏懼之意，緊攥的拳頭非常有力度的表明了他們戰鬥意志的高昂！
此情此景像極了齊天大聖大戰十萬天兵天將開戰鬥前的那一幕，區別在於有兩個齊天大聖(可以理解為另一個是六耳獼猴)，身邊也沒有猴子猴孫們相助(支持他們的要麼在趕來的路上，要麼就是已經被挲的大軍給攔截在戰場之外了)。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說「兩開花」的事了。(ω)
想想齊天大聖僅憑一己之力就干翻了十萬天兵天將(手下那些雜兵就甭提了罷)，再想想這有倆……結果貌似已經註定了，安排！
雙方對峙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到挲的大軍盡數趕到時，這下方區域除了宗家爺孫倆再無別的活物了。
都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又有幾人真能碰上這種事呢？如果碰上，大難不死的話應該去買彩票才對。(_)
此時挲正位於陣前，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下方已經被各種公里打得不成樣子的地面，而宗冥、宗閻兩人則腳踏實地，脖子呈135°仰望着上空，表情神同步，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范兒。
雙方對峙這麼久是有原因的，其實就在挲趕到的那一刻它就已經通過精神力量同宗家爺孫倆展開了博弈，兩人一怪看似無比淡定，實則早就暗中交手數千回合了，一直不分勝負，大家都認定對方是值得自己全力以赴的大敵……好吧，這是老套路了，真實情況自然不是這樣的。剛剛雙方僅僅是展開了氣勢上的對決，至於怎麼對決嘛——誰先動誰就算輸怎麼樣？
雙方心有靈犀的默認了這一規則，這在其它生物看來可能無聊透頂，像極了自己種族的幼崽們的種種幼稚行為，但是誰也不敢表露出絲毫鄙視的意思、更不敢笑出聲了來。嗯，這就憋的挺難受了。
可能這就是最強者吧，眾爪牙想道，手(？)上動作卻沒停過，各種「法術」攻擊不要錢似的往下砸，企圖能逼得下方抵擋——這樣一來，挲就能在第一回合的交鋒中拔得頭籌，氣勢就起來了。
先前早就提過了，幽界(當時還叫異世界)生物們的特點就是「重物理輕魔法」，倘若有誰把法術攻擊當做常規手段的話是要被其它生物嘲笑的。這個世界的生物們普遍大而堅的塊頭可不是白長的，如果不用作肉搏，那將毫無意義！
然而即便是再驍勇善戰的「坦克」、「戰士」，這時候也只敢遠遠的在天上往下扔遠程攻擊，不是因為畏懼對手，而是——好吧，確實是畏懼對手，對方可是「那衍」啊！與偉大的「挲」同一級別的存在！
向「那衍」出手這事兒本就需要勇氣，而全力出手的話……那得抱着必死的決心才行。簡單換算一下，想想它們對挲發起進攻的場景，嗯，這個場景是不可能存在的，畢竟是一夥的。(求生欲極強)
倘若不是大boss下令，誰敢向「那衍」強者發起進攻？這些個爪牙們雖然看着一隻只凶神惡煞的、威懾力十足，但它們卻缺乏與外形條件相匹配的勇氣——想來也是，真有這勇氣的話誰會當狗腿子啊？高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發起反對挲殘暴統治的大起義這事兒它不香么？
雖然有挲督戰不敢划水，但這些傢伙還是，額，怎麼說呢，就是攻擊依舊賣力、表現出一副「我與此賊不共戴天」的樣子，但打出去的攻擊卻帶着七分視死如歸的決然、三分悔不當初的憂愁。
這樣的攻擊自然是莫得靈魂的，除了讓戰場看起來像投了巨資的特效電影外貌似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最先結束這場「強者之間的對峙」的是宗冥，作為新世紀的大好青年，他是不能容忍這種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幼稚遊戲的：磨磨蹭蹭半天還打不打了？真就一直精神交鋒唄？
於是，他揚起了巴掌：「大慈大悲掌！走你！」
在華夏人想來，大慈大悲是佛陀、菩薩的專有特性，而冠以此名的掌法固然也隱含着此類深意在裏面。嗯，然而隨着當代宗教神學在自然科學、唯物主義哲學面前的節節潰敗，人們也慢慢沒了對佛陀、菩薩這類宗教意像的敬畏之心。
都說佛陀大慈大悲渡世人，然而現代的情況是：我佛不渡憨批和窮逼，只渡vip！聽明白這句話了沒？沒錯，就是在諷刺它們。(￢_￢)
因而，宗冥使用的「大慈大悲掌」自然也不可能含有「大慈大悲」的成分在裏面，就跟某些運動員做興奮劑檢測的結果是「興奮劑里沒有一滴尿」同樣的道理。這個招式名稱純粹是為了給其造成的結果找個背鍋的，畢竟我佛「渡」其它生靈需要理由嗎？引導它們進入西方極樂世界哎！這是典型的積德行善好不好？！(手動滑稽＋狗頭)
這記「大慈大悲掌」從視覺感官上來形容就像是電影《功夫》裏最終的絕殺技能「如來神掌」，不過不同於其是純粹的真氣凝聚而成的能量壓縮形容，這玩意的覆蓋面積要大得多得多、真元的凝聚程度也到了實體化的規模，還自帶「金色傳說」特效！
「金色傳說」哎！配上「大慈大悲」的名字，整的那叫一個莊嚴肅穆！造成的破壞——偉跡，咳咳，偉跡怎樣姑且不說，唬人指數絕對是點滿了的。
當然，宗冥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倘若弄出來的東西不好用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有心思去研究顏值的：拋開實用性談美學都是假的，不過是眼睛的特技罷了！因而，這記「大慈大悲掌」的威力必然要滿足他的心理預期的，否則不是砸自己招牌嗎？
正在同宗老爺子「眼神對線」的挲還未戰局上風呢，突然感受到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朝着自己這邊襲來。這股波動太熟悉了！自己平時找那些可能威脅到自己統治的傢伙們的麻煩時正常攻擊不就是這樣的么？！
倘若地球與幽界的語言互通的話，挲這會兒估計就要大喊一聲「淦！」了。但是因為語言體系的差異實在懸殊的緣故，它只能以精神傳話的方式告訴老爺子：你丫耍賴！這把不算！
宗老爺子笑了，笑的像個兩百歲的孩子。()
圍觀爪牙1：現在啥情況？
爪牙2：不清楚啊，怎麼大王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爪牙3：不會是吃虧了吧？
爪牙4：不至於吧？那樣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爪牙5(沉默了幾秒)：要不咱給幫忙加油助威唄？
眾爪牙皆沉默不語。
……
都說「語言是溝通的橋樑」，然而不同種族之間貌似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搭這橋，畢竟造一座橋是要耗費大量時間、精力的。不過對「那衍」(本心境)強者而言，並不需要搭建此類橋樑——直接飛過去不就行了？
在宗老爺子與挲對峙的這段時間裏，雙方已經通過精神層面的交鋒對對方有了不少的了解了，所以接下來的溝通(放狠話)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就在雙方「破功」的一瞬間，二者的「精神聊天群」已經開啟。
「真想不到那個不受我重視的小世界居然能誕生你們這樣的強者，」已經重新恢復了高冷的挲盯着宗老爺子，精神傳音道：「看來你們那個世界隱藏着不小的秘密啊，不過不要緊，待我將你們抹殺后自然會去一探究竟的！」
「您說您m呢，不知道亂立flag必死么？」宗冥突然加入進來，發揮祖安人「熱情好客」的精神「問候」道。
「……你成功惹怒了我，」挲將目光轉向宗冥，被外骨骼包裹的臉沒露出一點神情變化的跡象，唯有那雙黑暗渾濁的眼睛給人攝人的感覺更甚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可以觀察到別人許多微觀層面的東西，然而這點對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是不管用的，要是能隨隨便便透過它的眼睛看出點什麼來的話，那它豈不是白活這麼久——等會兒，好像有點不對？
宗冥皺了皺眉，從「先天神魔」身上抽調出一小部分「神魔之軀」與自身融合，頓時他就進入了一種極其玄妙的狀態，這狀態有多玄妙確實說不大上來，反正宗冥覺得其性質應該跟民間傳說中的「出馬仙」差不多：通俗點說就是請神上身，能爆發出遠超自己正常狀態的實力。
這招就是宗冥為了對付挲琢磨出來的，當然打起來的時候肯定不至於只融合一小部分「神魔之軀」，他現在這樣做可不是要藏拙，而是從實用的角度來考慮的：哪裏有需要就補強哪裏，這會兒是打探敵情的時候，自然要融合「神魔」之六感——配上自己本就有的第七識，效果好到爆！
果然，感官敏銳到極致的宗冥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我說這老怪物怎麼眼睛看着古井無波的、一點活動的跡象都沒有呢，原來那居然只是裝飾品！是假的！
宗冥心裏立馬就提高了警惕：如此偽裝，必然有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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