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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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臻臻上班第一天過的並不順利,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壓榨廉價勞動力,光是壯壯姐那堆稿子就耗了她大半天時間,這中間她還得做各種零活,例如泡咖啡、叫外賣、掃地等等。

只記得油菜君,丫名字好像是叫李銳,他一臉同情地拍了拍韓臻臻的肩膀哀嘆道:「臻臻,同是過來人,我只想告訴你,別試圖反抗,不然下場——」

「李銳,少廢話!」壯壯姐在後面咆哮,隨即一個超重文件夾砸來,某人的額角立刻飆紅。

韓臻臻小心翼翼地指著李銳的額頭,「你……流血了。」

李銳淡定地抹了一下傷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天好熱,他出汗了』,還對韓臻臻笑了笑,「沒事,習慣就好。」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韓臻臻突然有種進入黑社會組織的感覺,她的人生比之前在家賣計生用品好不到哪兒去。

對了,計生用品……韓臻臻差點忘了這個大事,老媽郵過來的三個箱子她還沒有下手就被人毀了不少東西。

想到這兒,韓臻臻氣不打一出來,看着眼前那扇銹跡斑斑的防盜門,即使是下班了她還得面對裏頭的那個猥瑣男人。

掏鑰匙開門,韓臻臻還沒進屋便被客廳里幾個橫在那兒的紙箱給震到了。眼皮一跳,她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這些箱子的包裝很眼熟,好像跟她卧室里的那幾個是一樣的。

正想着,裏面卧室的門開了,不用懷疑是某尊大佛駕到。

韓臻臻看着那男人,似乎從第一天見到他就一直是這種邋遢到極致的造型,不洗頭不洗臉,一件蠟黃色的T帶着猥瑣90年代幾何圖案,真懷疑他不是這個地球上的生物。即使她韓臻臻是大叔控和鬍鬚控,但這個人完全破壞了她的美好理想。

「這些是下午快遞公司寄過來的,我幫你簽收了。」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韓臻臻淡淡地說了句謝謝便過去拆箱子,她剛想扯開那些膠帶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男人杵在那兒做什麼!

「我說,你站那兒看我幹嘛!」韓臻臻瞪眼說。

「作為這間房子的主人,你的房東,我有必要了解租客是否把危險品帶進家。」他雲淡風輕地說着理由。

「神經病!」韓臻臻翻了個白眼,心裏把他從頭到腳詛咒了遍。

「我警告你,別罵得順嘴,人都是有忍耐極限的。」

「呵!」韓臻臻輕笑,「那敢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啊?」

男人油油的劉海遮住了眼睛,好,韓臻臻至今為止都沒見過他的全貌,再說丫一身『復古』打扮,長相神馬的只能忽略。

等了十五秒不見任何動靜。這問題不難,怎麼他要想這麼長時間?韓臻臻覺得奇怪,難不成名字也見不得人?

在韓臻臻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時,男人終於開口了,說了兩個字——「夏涼」。

啥米?

韓臻臻在心裏奔跑了無數歡樂的草泥馬,丫乾脆叫『下流』算了!

「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夏涼問道,一看這女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又在盤算什麼了。

韓臻臻擺擺手,忍住笑意,「你多心了,我這麼陽光的人一看就知道非常善良。」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點也不心虛。等一下,『夏涼』這名字有點耳熟,韓臻臻一時就是想不出在哪兒聽過。

「既然你這麼厚道告訴我名字,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說——」

「不用了。你叫韓臻臻,我知道。」夏涼打斷她,徑自繞過某人和那堆紙箱去了廚房。

韓臻臻轉過身,「你怎麼知道?」

「快遞是我簽的,而且……」夏涼端著泡麵從廚房裏出來,「我還是你的房東。」

確實如此。韓臻臻想自己的情況估計雜誌社跟他說了,該死,一想到公司不能安排其他宿舍給她的事實,某人又氣的腦缺氧了。

在韓臻臻走神的間隙,夏涼三兩下地吃完泡麵並把碗筷扔在桌上,像是使喚下人般地叫醒了某人,「去把碗洗了,把屋子收拾一下。還有,把那些箱子處理好,別把客廳佔了。我去睡會兒,你別發出任何聲音,待會兒我會檢查。」

韓臻臻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你說什麼?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大腦進水了?你要搞清楚,我是租客,不是你雇的保姆!」

夏涼根本不理會韓臻臻,走到自己卧室前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帶着些許笑意,「可我是你的房東,不願意做的話可以走人。」

看着那扇門在眼前碰上,韓臻臻不顧形象地抽出腳底的拖鞋扔過去,「走人就走人!」語畢,她回到自己卧室開始收拾,大不了她自己在外面租房花點錢也不受這種窩囊氣。

丫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讓她收拾屋子當保姆,他在呼呼大睡,還來一句『我是房東』,我勒了個去!

憤憤地收拾著,韓臻臻的手機響了,依然是吹神的『浮誇』。一看來電是韓旭,韓臻臻便狠狠地接了電話。

「你老姐我現在很不爽,給我長話短說!」韓臻臻咆哮道。

韓旭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從這語氣來看估計是誰惹到她了。

「老媽讓我給你寄得東西收到了沒?」

「收到了,是那幾個箱子嗎?我還沒來得及拆,是什麼東西啊?」韓臻臻問。

「這你還需要問,老媽那點兒心思你還不知道。」韓旭礙於現在在單位,周圍同事太多,他就不暴露真相了。

韓臻臻滿臉黑線,難怪她看着這些東西眼熟,老媽又給她運貨來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韓臻臻無力地說着。

「老媽的意思是,只要你把這些東西賣掉,你想在外面工作她也不會阻止了。」

老媽會這麼善良?韓臻臻懶得再去深究,她說:「好了,我盡量。對了小弟,性|騷擾、誹謗、虐待這些罪現在加起來能判幾年啊?」

韓旭愣了一下,「老姐,你別跟我說你幹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啊?」

「我是這樣的人嗎!」韓臻臻怒吼,連自家小弟都覺得她人品有問題,這是什麼世道。

韓旭心裏想的是你韓臻臻就是這樣的人,從小蹂躪他,長大了還被她那些齷齪的思想折磨,她寫的那些DM小說哪一本不是以他這弟弟作小受原型的,更可惡的是她還逼迫他一起去GAY,說是單純的想看看有沒有猥瑣大叔會撲到他。

韓旭一想起韓臻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想如果不是姐弟而且自己又是警察,他早就把韓臻臻碎屍萬段了。

「老姐,別干犯法的事,我可不想跟老爸老媽去監獄看你。」韓旭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如果這世上有能虐待、拘禁、騷|擾韓臻臻的人,那麼他會萬分感謝那個人,並且祈禱不要手軟往死里折磨她!

韓臻臻聽着電話已經掛了,火氣就更大了,連家裏唯一不敢反抗自己的人都開始造反了,這往後她還怎麼混!不過眼下不是氣憤這個事情的時候,她要搬家找房,遠離隔壁這個變態。

哪知沒一分鐘,吹神又開始唱『浮誇』了,韓臻臻一把抄起電話,「你小子還有完沒完,別真把老娘惹毛了,回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電話里一陣安靜,最後飄出慵懶的男聲。

「你想做什麼,嗯?」

韓臻臻愣了三秒,又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她覺察出不對勁,稍稍放軟了語氣,「不好意思,你哪位啊?」

「刑冬陽。」

暈,怎麼是鬼畜兄!韓臻臻有種撞到鐵板的感覺,她這工作才一天,遲到不說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地吼了他一通,估計是馬上要捲鋪蓋走人了。

韓臻臻立馬轉變自己的聲音,溫柔加淑女加裝嫩:「呃,邢先生,我是想說,其實剛才不是我在說話,是電視劇。你知道最近又開始流行瓊瑤劇了,呵呵!」

「哦?是嗎?」刑冬陽低笑了幾聲,「我對韓小姐的興趣愛好已經有所了解了,所以你不必解釋。」

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什麼興趣愛好了?

韓臻臻暫時壓下心頭的疑惑,便問:「邢先生是有什麼事嗎?」鬼畜兄親自打電話給她絕不是什麼好事。

「我聽說韓小姐想另外找房子,不想住公司的宿舍。」

「呃……這個……」韓臻臻這個時候猶豫了,鬼畜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肯定是隔壁的變態去通風報信的,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有些措手不及。

「韓小姐,我希望你考慮清楚,雖然你只是試用期,但我們也是簽了試用合同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看清附屬條款,有一條明確指出『員工的住宿問題由公司統一安排,如有特殊情況需另租房的,必須經過本公司允許』。」說完,刑冬陽頓了一下,笑道:「其實很簡單,就是你想去外面住,必須經過我的允許,不然就算你違約需要賠償。」

韓臻臻從來沒細心看過合同,他這麼一說明顯這合同有問題,也讓她明白自己是被坑爹了。想到這兒,韓臻臻再也不淡定了,「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想住哪兒是我的自由,憑什麼要你允許!你們把我安排在這兒,隔壁還住着個變態,我還沒去告你們,你還反過來要挾我!」

「這是你自己簽的合同,我沒有逼你。當然,你可以不幹,前提是支付違約金還有相關的一些費用。」刑冬陽坦然地說,根本不懼韓臻臻的咆哮。

韓臻臻惱怒地扒著頭髮,煩躁地在房間里亂轉,她真想說辭職,可目光定在牆角那堆計生用品上,她就整個人沒了鬥氣。對了,還有客廳里的幾箱,她還沒有完成老媽給的任務,現在要是辭職不幹,那麼下場就是回家賣避孕套還有相親,從此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韓小姐,你的答覆?」刑冬陽又笑着問了一句,似乎是有必勝的把握。

韓臻臻深吸一口氣,權衡再三,她整個人攤在地上無力地開口:「我不搬,我也會繼續上班,行了!」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還有,希望你明天準時上班,我不允許員工遲到。」刑冬陽發完命令便掛了電話。

韓臻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獃獃地望着天花板,難道真的要在這個鬼地方受折磨嗎?

「躺在地上的,如果你不介意客廳里的那堆東西被我扔出去,你可以一直在那兒裝屍體。」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韓臻臻一看,夏涼那死變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房間,此刻正居高臨下地望着自己。

韓臻臻迅速爬起來想反駁兩句,但是鬼畜兄陰險的笑臉突然出現在腦海里。她握了握拳,終於咧嘴笑了笑:「我馬上把東西搬進來然後收拾屋子,您——可以去睡覺了。」

夏涼滿意地點了點頭,確認她不是耍心眼才轉身去了自己卧室。

而韓臻臻哀怨地回頭看着梳妝台里的那張苦逼臉,沒錯,這就是她接下來日子的寫照!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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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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