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二哥?
師兄定了一個小包廂,一到就開始點歌了。不一會兒有人過來推銷啤酒,師兄給自己拿了一支。又看了我一眼,對推銷人員搖搖頭說:「她不喝酒的。」
師兄,人真的是一個好人。
「星辰,你也過來點歌呀,我還沒聽你唱過歌呢。」
師兄一手拽緊話筒準備開唱,又似乎略有些緊張。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已經找到更好的不想過冬厭倦沉重就飛去熱帶的島嶼游泳分手快樂請你快樂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離開摯愛像坐慢車看透徹了心就會是晴朗的沒人能把我的幸福沒收你發誓你會活的有笑容……」師兄非常動情地唱著傷心情歌,我似乎已經聽明白了。
我起身點了一首《你一定要幸福啊》,我其實不擅長唱歌,五音不全。但為了師兄,我願意把最好的祝福大聲地唱出來,把最深的祝福給到最好的師兄。
「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想起他他現在好嗎可我沒有能給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陳一成,沒聽過你唱歌吧?」
師兄憋住笑一臉好奇地問我。
「是呀,怎麼了,是不是特別難聽?」
我一臉尷尬地問師兄。
「哎喲,太好了,總算我佔了一樣先機了。難聽嗎?不難聽呀,你編的歌挺好聽的呀!」
師兄樂呵呵地取笑我。原來我不是五音不全,我是韻律不準。
師兄越唱越嗨,情緒好似汪洋恣肆釋放。傷心情歌一首一首唱不停。《斷點》、《洋蔥》、《捨不得》、《可惜不是你》……一首一首地認真聽下來,我好似真的失戀了一般,眼睛有些生生地刺痛感。
「星辰,你怎麼了,你失戀了嗎?如果你失戀了的話,那我就要換歌唱了呢!
師兄看我情緒被他帶走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師兄總是這樣,什麼真情實感都用俏皮的語氣講出來,讓人摸不清頭腦,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師兄,你真棒,懂得妥協了!長大了!」
我雙手拽住師兄的胳膊,歪著腦袋誇讚師兄。
「是呀,我長大了,可以做你哥哥啦!」
「星辰,讓我做你哥吧!」
「我有哥哥呀!」
「那我就是你二哥!」
「我不缺哥哥,要不你做我姐姐吧哈哈!」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帥氣的姐姐呀,我就要做你二哥!」
「來,叫一聲二哥哥聽一聽!」
師兄突然心情變得晴空萬里了,剛才放棄想作我男朋友的想法,這又打起了要做我哥的套路牌來了。
「來,這個給你戴著,算是認親禮了!」
師兄取下他脖子上的項鏈給我戴上。
「哦不要,不要,我不能要的!」
我急忙阻止師兄的動作。
「這個不值錢的,就是我自已比較喜歡的一條項鏈而已。」
師兄強行給我戴上了他的項鏈。既然不值錢,那我想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你看看認親禮是不是該禮尚往來呀,你隨便給我個什麼東西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師兄就要動手搶我的戒子,「我看這個戒子不錯,給我吧!」
「不行,這個太小了,你佩戴不合適的!」
我趕緊一把握住我的戒子,這個戒子可不是什麼隨便的東西呢。
「嘿,那我看你這個耳釘不錯,你把這個耳釘給我一隻吧。」
師兄眼急手快地,居然又自作主張取下了我左邊耳朵上的十字架銀耳釘。
「哎喲,痛!」
師兄笨手笨腳地把我耳朵扯得生痛。
「哦不好意思呀,我沒有經驗。還好,我看沒有出血。」
師兄一邊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地說道,一邊將我的耳針揣進褲兜里了。
「你要耳釘幹啥呀,我看你也沒有耳洞呀!」
我左右仔細觀察了一下師兄的耳朵,發現師兄並沒有穿耳洞呀。
「今天沒有,不代表明天不可以有呀!」
師兄真是臉皮有夠厚的。我看木已成舟只能悻悻作罷了。
「來,我們一起來首《我的好兄弟》合唱吧!」
師兄又跑去點歌了,這一套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呀。
「好,從今天起,我劉亦言便是你易星辰的親二哥了!」
「星辰,你以為都不用再躲著我了!哦,不對,是不準再躲我了!」
「以後,你不聽我話,我這作哥哥的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了!」
「好了,一個小時到了,我們走吧。熬夜對身體不好,皮膚會變老的!」
「你自已好好把握一成吧,到時他要是不要你了,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可是你親二哥了呀!」
師兄就這樣拉著我來唱歌,強行送我認親禮,又自作主張取了我的耳釘,就這樣就成了我「二哥」了,還命令我以後都不能躲著他了。他這算盤打得倒是挺精明的!
不過,我也樂見其成。雖然莫名多了一個哥,但總歸是少了一個愛情的枷鎖。如此甚好呀!
「星辰,帶我去打耳洞!」
第二天一早,師兄就急吼吼地跑來找我。
「快!快!快!」
「愣著幹什麼呀?」
「你這是什麼眼神呀?鄙視我?覺得我不配戴耳環嗎?」
師兄咋咋呼呼地說個不停。
「師兄你怎麼突發奇想要打耳洞呀?」
我上下打量著師兄。
「怎麼了呢?我怎麼會是突發奇想呢?我這都有耳釘的人了,打個耳洞怎麼了呢?」師兄嘴巴不饒人。「
師兄咱不要鬧,不要逞強行不行!你這幹練的寸頭,不合適戴耳環啦!」我不假思索地打擊師兄。
「誰說的?我偏要戴給你看看,看看是不是玉樹臨風美少年!哼!」師兄自戀的樣子挺招人喜歡的。
「這樣,我帶你去飾品店,我給你另外買個認親禮好不好?」
「乖,走吧,另外買個好的!」我連拖帶拽的把師兄拉倒飾品店。
「你給我買是不是?那我可隨便選了!」師兄一臉狡詐。
「可以,但買了新的認親禮之後,不準再提打耳洞的事了。」
師兄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選起禮物來。一會兒戴墨鏡,一會兒試腰帶,一會兒戴項鏈、帽子,還有假髮……
折騰了半天之後,師兄樂呵呵地說:「我覺得還是打耳洞好!這些東西都太容易壞掉了,不深刻!但耳洞卻是從無到有的,有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了。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才怪呢。耳洞沒有保護好,肉也會長回去的。洞說沒就沒了。」我一臉不服地爭辯道。
「就算長回去了,那也是一個小疙瘩,永遠都不可能抹得掉的!」
師兄說著就往對面那個小店去了。
「無痛打耳洞……嗯,不好,要有點痛才夠深刻!」師兄簡直是病入膏肓了。
看著這樣的師兄,我心裡著實難受,但又不能發作。
這樣的師兄,像一個小孩子在胡鬧,又像是一個大人,在無可奈何地找出口,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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