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馬車

囂張的馬車

()第65章,囂張的馬車

自那天被雷劈了以後,歐陽克再也沒有來找過我,直到臨行前一日才命我通知我準備好行李好出發.

竹葉青依然沒有來送我,我自己站在門口等了良久也沒有張望到他的人影,才垂頭向子棋剛才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子棋還是老樣子,帶著謙恭溫和的笑走在最前面,等到了山下我才猛然發現輕風不在了,代替她騎著同樣的馬,站著同樣位置的赫然是諾麗。

見我看向她,諾麗從面紗後向我輕輕吐了吐舌頭頑皮一笑,我也不由搖頭,這孩子真是的,以為出去很好玩么。不過想到路上多了一個熟人,我倒是有一點出乎意料的驚喜。

大家都靜立在九月底的秋陽里,靜靜無語,我看向那下山的道路上,傳來越來越響的馬蹄聲,一人一騎從高瘦的山路上轉了出來,白馬白人,看這陣勢這樣囂張,不會是別人了。

歐陽克的馬來到車子近前,冷冷看了大家一眼道:「難道沒有說過么,此次出門只帶子棋一人,怎麼都跟上來了?」

「這是夫人的意思。」諾麗連忙跳下馬來到歐陽克近前微一屈身行了個禮才開口解釋。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你們都回去。」歐陽克呵道。

「少主。」諾麗還想說什麼,我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這孩子也看看某人的臉色,怎麼還要槍口上撞呢。

「既然少主要和子棋獨自出門,我們就回去,看來傳話的人沒說清楚。」我向歐陽克行了個躬身禮往回走。

「施素墨你站住,你若回去此次采來的新毒誰人能試?」歐陽克聲音冷冷地叫住我。

「啊,少主不是講只帶子棋么?」我被他呵得只得站住。

「子棋駕車,當然少不了,你試毒也少不了。」歐陽克語氣古怪,那風花雪月四人中少了輕風,怎麼看怎麼彆扭,到了這種時刻都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少主,那總還要去有個伺侯的人。」諾麗見風使舵,這方向馬上轉了過來。

「不必,你們都回去。」歐陽克道。

四人站在當地不肯走,氣氛有點怪詭,我看了一眼歐陽克,他向我擠了擠眼睛,我被他電得一暈,暈乎乎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眼色是什麼意思。

「你們既然不願意回去就在此處站住罷。」歐陽克壞壞一笑,綿軟的手揚起來只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在那四個身上迅速點了一圈,只見那四人馬上站在當地,一臉的愕然。

「走。」歐陽克向我瞪我一眼,示意我跳上馬車。

子棋依然那樣二話沒說,趕起馬車向前邊的大道而去。

「少主,這次帶人怎麼這樣少呢?」我坐在馬車上不解地看著歐陽克問。

「哼,你個小笨蛋,難道不知道這次我們不是光明正大地去么。」歐陽克道。

「啊?不會是去偷。」我苦了臉,偷東西估計都不會太好玩。

「不是偷,是去拿。」歐陽克在跑得平穩而快的馬車上笑意盈盈道。

「才不信呢,上次就說是去拿,怎麼變成了那麼危險的事?」我冷笑一聲質問道。

「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我們要略施小計拿到那隻烈焰蟾。」歐陽克笑道。

「哼,信你的話遲早要被人賣了。」我看了看車後面空無一人的道鬆了一口氣道:「哎,終於把你那幾個絕色大美女給甩掉了,這下子我也可以勉強充幾天美人兒了。」

「墨兒,難得與你獨處。忽然覺得好奇怪,怎麼只在白駝山住了三四日,我覺得彷彿過了一個月那樣長。」歐陽克捏著我的手不肯放開,我忽然也覺得有點怪,這幾天怎麼過得這般漫長呢?我點了點頭向他道:「英雄所見略同,我與你的感覺是一樣的,這白駝山真像個牢房。」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歐陽克喜笑顏開,笑得眉毛都飛舞起來。

「不騙你,這次說的是真話。說回來啦,少主,什麼時候去中原呀?」我忽然想到了郭靖大俠,神往以久了呀。

「其實我也一起想去中原看看。」歐陽克最近變了許多,至少話多了起來像個孩子的樣子了。

「對,上次那個大金的小王爺來不就是請少主出山的么?」我藉機打聽一點事情,那個小王爺叫不叫楊康呀。

「大金的小王爺是來請叔父出門的。」歐陽克白了我一眼道:「我在中原一無名氣,二無熟人,怎麼會有人請我呢。」

「那個小王爺是不是叫楊康呀?」我試探著問了出來。

「你倒是說對了一半,他名字里有個康,可惜姓的完顏。」歐陽克說罷古怪看我一眼問:「怎麼,你認得他么?」

「少主,他輕功好么?」我聽到歐陽克說起他姓完顏時才想到楊康小帥哥現在還沒有認爹呢,自然姓完顏,連忙轉移話題。

「這個不知道,不過他的師父倒是不少。」歐陽克又眯著眼睛看著我問:「你怎麼對他如此感興趣?」

「嗯,少主有所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個表哥,在中原失散了,他長得與我那個叫楊康的表哥有幾分像,我初見到時還以為是失散的表哥呢。」我胡亂說著瞎話搪塞過去。

「哦,果然長得很像么?」歐陽克問。

「那是自然啦,如果有機會找到我的表哥你就知道啦。」我信口開著大黃河,反正說瞎話又不必報稅。

「很少聽到墨兒說起你的家裡人,不如跟我好好。」歐陽克語氣難得地溫和起來,看樣子這一路上真想和我拉家常呀。

「其實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只依稀記得那麼幾個模糊的人影。」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對著此刻那麼真誠的歐陽克說瞎話還是需要一番功力滴,那對眼睛里的眼神太過澄明讓我不忍欺騙。

「你再想一想,我先講。」歐陽克難得發揚一回八卦精神,看樣子今天有我耳福了,以聽到白駝山的最驚爆八卦。

「好好,我再想想,你先說。」我奸計得逞馬上坐好給歐陽克倒了一杯茶,殷勤地不得了。

「我從記事開始就跟毒蛇混在一起。」歐陽克啜了一口茶道:「然後就是不停地吃藥抹葯,一直到了後來遇到什麼葯沒什麼反應了,就開始配藥練功。」歐陽克的話太讓我失望,他竟然一口氣把自己的童年給講完了。

「啊?就這些呀?」我才坐安穩就聽到歐陽克停了口,我不由失聲問道。

「不錯,後來你就來了白駝山,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歐陽克道。

「你太可憐了。」我想起自己繽紛多彩的童年不由對歐陽克抱以十分的同情。

「我在白駝山說一不二,怎麼會可憐。」歐陽克反駁道,語氣稍有幾分冷與不易覺察的倔強。

「我只是說你沒有小孩子的樂趣。我小時候要幸福得多啦。爹娘都很疼我,我都到了十……五歲的時候還跟我娘住在一起。」我原本是想說我十歲的時候還要我媽摟著我睡覺,一想到五歲就來了白駝山連忙改口。

「你沒羞。」歐陽克竟然又笑,我懷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著小克克道:「少主,你還是經常笑笑更好看一些。」

「墨兒真的這樣認為?」歐陽克斜斜地靠了上來問我。

「那是自然,比整天擺著一張臭面癱臉俊多了。」我揚起手輕輕拍了拍他光滑細膩地臉道:「真光滑像剝了的雞蛋。」

「噗!」歐陽克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道:「你就知道吃。不過,既然墨兒覺得我這樣好看,我以後就多笑給墨兒看。」

「說話算話。」我伸出一隻小手指頭向歐陽克勾了勾,他看了看問:「墨兒這是要做什麼?」

「拉勾呀,你不會這個也不知道。」我覺得他的表現有點誇張,驚訝問道。

「我……確實不知道。」他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道。

「不叫拉勾……」我細細地向歐陽克解釋著兒時玩過的遊戲,流傳了幾千年還一直在流行的一個關於承諾與守信的遊戲。

「好,我與你拉勾。」歐陽克鄭重地伸出右手一個小小的手指與我緊緊勾在一起,同時淺笑吟吟地說著:「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忽然感到莫名的開心,我看了看歐陽克的眼睛忽然沒了主意。

「等辦完件事我便先叔父開口講,與你成親,如何?」歐陽克靜望著我,嘴角有著若無若有的笑,我卻怔住了,這算是求婚么?

「少主,你這……」我不知如何開口,心裡如同裝著無數只兔子在不停地跳來跳去,我喜歡他么?我願意嫁給他么?

「你不願意么?我喜歡你,我是知道。你呢?你喜歡我么?」歐陽克從來沒有把話說得如此直接,我被他問住了。

「你覺得太突然么?我不著急,你慢慢想,慢慢答。這件事情辦完以前你告訴我答案就好。」歐陽克眼神里透出淺淺的失望道。

「少主,你別這樣。對我來說太突然了,你就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我長得不好看,又不如那些姐姐們武功好,好像是毫無用處的一個人?難道你不會只為我身上的葯血,或者是猙兒?」我瞪大眼睛不解地問他。

「你……」歐陽克說出一個你字,車子就極大程度地向前傾斜而去,緊跟著一陣馬嘶聲,我正在猶豫著思考著該怎麼面對歐陽克的問題時,一陣巨大的慣性推著我向歐陽克的懷裡撞了過去。我只覺得天靈蓋碰到柔軟的東西,然後就結結實實地撞到了歐陽克的小腹上。

「子棋,何事?」歐陽克一把扶住我,一隻手去掀開車前的門帘,子棋依然穩穩坐在駕轅的位置上,正前方卻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車子里是什麼人,給我家少爺讓路。」對方的車夫真夠橫的,我看子棋倔強地把馬車停在路中央,心裡暗豎大拇指——真是好樣的。

「子棋,讓路。」歐陽克向子棋輕聲招呼道,只是聲音驟然很冷很冷道:「今日我開心,不想被這不知來路的東西擾了好心情。」

子棋揚起鞭子大模大樣地把車子一步一步穩穩趕到路邊,這姿態不像是在讓路,倒像是在示威。

對面那輛馬車卻是極華麗的,黃金飾車頂,一朵我叫不出名的花朵狀金飾就豎在車頂棚上。

靠之,這樣張揚,也不怕半夜有人把這塊金子撬了去。

我坐在馬車上透過窗子看過去,那輛車子張揚地走了過去,向前方不遠處一個岔路口奔了過去。

「哼。」歐陽克冷笑一聲道:「子棋,在後面跟上去,不必跟得太緊了。」

「你要幹什麼?追上去報仇?」我不明白歐陽克為什麼突然改變方向。

「墨兒,他擾壞了我的好心情,我要給他點厲害嘗嘗。」歐陽克頑皮一笑舒服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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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之無毒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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