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

大橋

()體力已經被眼前戴着面具的少年消耗的很大,佐助胸口微微起伏着,這次難到真的要被逼進死巷子裏了嗎?

一起被困的鳴人他根本就沒怎麼指望,鳴人能保住自己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小櫻在外面急的滿頭大汗但也不能衝進來,而且她還要保護達茲納,那個卡卡西也在和那個鬼人戰鬥對他們這裏的情況就算有心來救援,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眼下他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眼裏早已經是血紅一片,右一勾玉左兩勾玉的寫輪眼可以看見少年的移動軌跡,把抱住的鳴人放在地上,他站起來看着冰鏡里的人。這個少年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強,明明也不過只比他大了兩歲的樣子。

「沒想到你這個年齡就有這樣的實力,真是了不起。」那個面具少年的聲音很清越。能一邊照顧受傷的同伴一邊防禦他的攻擊。

但是他的讚賞佐助卻不覺得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他沒有死在這裏的打算,他有仇還沒有報復興宇智波一族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木葉里也還有人在等他回去。

如果就這麼被打倒的話,她也一定會狠狠的嘲笑自己的,一點顏面都不會留給他。佐助的嘴唇抿的緊了些。

越是危險嚴峻的情勢下越要保持冷靜,那麼那個少年接下來會向哪裏攻擊?眼睛,喉嚨,心臟還是脊椎?

只要能看穿那個少年,沒錯,只要看穿他就有希望!就像剛才那樣……

出乎他的意料,冰鏡里的少年手中的千本沒有射向他反而是鳴人。

糟了!腦子裏只有這麼一句話。

拼盡全力趕在千本殺到之前擋在鳴人的前面,身體各處傳來強烈的刺痛。

地上的鳴人漸漸蘇醒過來時,看見佐助站在自己的身前,「真是的,你這傢伙……總是礙手礙腳的。」他的身上插著好幾枚千本。

「為什麼?!為什麼保護我?」佐助聽見鳴人的聲音,那聲音是顫抖著的。

「那種事我怎麼知道……」

為什麼呢?是因為他是自己兒時的打架對象?還是他是自己的同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是身體在當時就做出這種反應,他怎麼知道原因啊,笨蛋。

「佐助!」鳴人獃獃的抱着倒下來的佐助,湛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和痛楚。

「那個男人……在打倒哥哥之前我是絕對不能死的,可是……」佐助的黑眼睛漸漸的失去光芒,身體上的痛慢慢的減輕意識也漸漸的模糊。

「你可不要死啊……」

原來自己真的要在大仇未報的情況下死去么。她不會真的把自己訓個千百遍……自己就這麼死了……

說完那句話,佐助的手無力的垂下來。

冰鏡外,卡卡西已經被再不斬所傷。

「作為一個保鏢你真是來晚了,你一心只想救那兩個小鬼所以忽視了這邊,再加上濃霧遮住了你的寫輪眼。」再不斬似乎對卡卡西將會死在他手下的這件事情已經胸有成竹,卡卡西捂住身上的傷口,血液從手指縫裏流出來。

「雖然你有副好眼力,但是判斷敵人動向的能力已經變得很遲鈍了。哼哼哼,你應該更加讓我盡興啊,卡卡西。我想高高興興的還你的帳呢。」再不斬的語氣裏帶着一份自信和嘲諷。

「你不用擔心,那些小鬼應該就要被白打敗了。」他的眼睛眯起來盯住自己面前有着「COPY忍者卡卡西」稱號的男人。

現場一片濃霧佐助那邊的情況不能知道的很清楚,卡卡西依舊沉默不語。

「你就在九泉之下,好好的感嘆自己的力量不足,然後再向他們道歉。」再不斬笑着消失在濃霧之中。霧裏傳來的笑聲讓小櫻心裏的不安又多加了幾分。

難道佐助被打敗了?小櫻心裏想道,很快的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會的,他們不會輸!鳴人,鳴人也是一樣的!

「小櫻,待在那裏不要動!」卡卡西對身後的學生說下這句話便衝進濃霧中。

「絕對饒不了你!」鳴人的身上衝出火紅色的查克拉,強烈的紅色查克拉將少年的冰鏡衝破。

「我要宰了你!」鳴人體內的九尾查克拉已經溢出來,犬牙變尖,臉上也出現了類似妖紋的痕迹。一圈又一圈的火紅查克拉將鳴人和佐助包圍起來。

「這不可能!」少年看着自己的冰鏡被鳴人的查克拉衝破驚道。這種強烈的查克拉他從來就沒有遇見過。而且還能具象化。

火紅的查克拉凝聚成一個狐狸的頭。

扎在鳴人千本全部掉落,身上原來的划傷也快速癒合。

一切的變化叫那個叫做『白』的少年不解。

原本湛藍的眼眸變成火紅色,鳴人的變化已經是十分明顯了。

心中因為同伴死去而燃燒起來的憤怒如烈火般越燃越大。最後幾乎能將理智燃燒殆盡。

利爪伸出指向那個害死佐助的少年!

一下子形勢逆轉,不得不說類似野獸的戰鬥狀態威力大了幾倍不止。獸類的直覺敏感度和攻擊力比人類往往要高上很多。更別說九尾妖狐這種上古神獸。

卡卡西明白雖然九尾的封印沒有解開,但是九尾的查克拉已經確確實實泄漏出來了。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和再不斬他們這麼糾纏下去。

從身上取出一個捲軸拇指沾血在捲軸上劃過。

「再不斬你聽着,我們都沒有很多時間,雖然違反你的做法,但是我看是難以讓你盡興了。」

打開的捲軸卷好,「下一招就分個勝負怎麼樣?」卡卡西結印。現在沒有什麼時間耗了,要是九尾的封印真的完全解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有意思。那就讓我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你能有什麼作為,卡卡西。」

鳴人一拳打在白的覆蓋着面具的臉上,這一拳力道之大直接把那個少年打的飛了出去身體也撞破了自己設下的冰鏡。

名叫『白』的少年如一片落葉般無力的掉落。

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他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贏不了那個金色頭髮的少年。他失去了身為工具的價值了嗎?那麼就算死了也是沒有關係的。

臉上碎裂的面具一塊一塊的掉落,露出後面那張清秀如女子的臉,嘴角淌下的血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的醒目。

他存在的理由已經被剝奪了。

「忍法召喚!土遁追牙術!」卡卡西用手將捲軸按在地面上,橋面以捲軸為起點出現裂痕。

「不管你幹什麼也都沒有用,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裏。但是我對你卻了如指掌,你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的忍術中,卡卡西。」再不斬對現在的形勢很有信心,但是信心要是太過了就會有自己意料不到的結果。

果然,從再不斬的周圍的地下竄出好幾隻大型的忍犬,一擁而上把他咬了個結結實實的。

在這濃霧之中眼睛和耳朵不行,但是嗅覺卻還是可以派上用場。前兩次故意流出的血就為忍犬的追蹤提供了方便。

忍犬的鼻子比什麼都靈,再不斬不中招都難。所以……一開始再不斬可以說就被卡卡西算著了。

忍者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最終目的,這個不會改變。

桃地再不斬這個男人太過危險,野心也太大。留着不是什麼好事情。

暗殺水影,之後政變失敗。

這樣的忍者放在哪個忍者村都是個禍害。

「再不斬,你以為我只會用寫輪眼么?這回不靠複製,而讓你看看我自己的忍術。」卡卡西雙手結印。

查克拉在卡卡西手中聚結成雷電的形態,併發出「唧唧啾啾」猶如千隻鳥在鳴叫的聲音。

這是卡卡西自己自創的忍術,威力是很大但是並不適合暗殺,誰會暗殺的時候弄得這麼聲勢浩大生怕人家不知道他要殺人的?

「你太危險了,你所要殺的達茲納先生是這個國家的勇氣,達茲納先生造的這座橋是這個國家的希望。你的野心會犧牲很多人的性命,那可不是忍者應該乾的事情。」

「我為了我自己的理想而戰鬥至今,而且這以後也不會改變。」對於卡卡西的話,再不斬不以為然。他只是為了自己的理想,這沒有什麼對錯。

何謂對何謂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兩個處境不同見解不同的人在一起,就算打個頭破血流也不會有什麼唯一的結果。

原本打算受死的水無月白察覺到再不斬那邊的不利情況,一手握住鳴人的手腕,另一隻手單手結印。立刻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手中的千鳥朝着再不斬劈下來,很出乎卡卡西的預料,這記千鳥沒有劈在目標再不斬的身上。

鮮血流滿了腳下的地面灑上了冰鏡。

那記千鳥打在了突然擋在再不斬身前的水無月白身上。

春野櫻拉住達茲納的手向佐助的方向跑過去,看見佐助的「屍體」時她哭了「忍者必須有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表露出感情……」

她帶着嗚咽聲一句一句的說。

那邊再不斬的雙手已經被卡卡西廢掉,卡多出現並侮辱水無月白的屍體,再不斬靠着口裏咬着的一柄苦無把卡多殺死,口裏的苦無刺進卡多的身體,一下又一下。最後他掉進了大海。

原本應該死去的佐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喉嚨里發出一絲的呻|吟。身上好重……

「小櫻……你好沉啊。」

這下子把伏在佐助身上哭泣的小櫻弄得又驚又喜。

「佐助君?」

「我一直就相信,果然不愧是佐助,躲過了致命傷。」小櫻在佐助身邊做出崇拜狀,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在哭的昏天暗地。

佐助沒有注意小櫻的話,很沉默「那傢伙……從一開始」

「鳴人!」小櫻很努力很高興的向鳴人揮手,「佐助沒事了,他好好的活着呢!」

看見鳴人獃滯的樣子,佐助有點無奈有點彆扭的舉起一隻手。告訴他自己還活着。

因為卡多留下的那些手下也被卡卡西鳴人和伊那裏帶來的村民們趕跑了。

卡卡西將再不斬抱到已經死去的白的身邊。

天空悠悠揚揚的飄下雪花。這種季節還會下雪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最後也想在你的身旁……」再不斬看着白的臉,使盡全力他抬起一隻手撫摸白的臉「可能的話,真想和你……去……同一個地方……」

是啊,真的和你去同一個地方,只是白去的會是天堂,他只能去地獄……

和木家,玉鬘看着某隻興奮的小狐狸。桌子上的點心都被這個小傢伙給吃沒了,佐助依舊酷著一張臉,那個叫做『春野櫻』的女孩子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生怕自己一個血盆大口就把她吞個骨頭都不留。

嘛,如果不是佐助也來她家裏的話,這個春野櫻只怕連她家的門都不會沾邊。

玉鬘的眉毛挑高了些。就算真的怕她也請不要表現這麼明顯,這隻會讓她覺得這個女孩子更加不討喜。

「千夏姐姐,」玉鬘的眼皮底下拱出一個金色腦袋,「我們打跑了那個可惡的卡多的手下哦!」

湛藍色的眼睛裏光芒閃爍,玉鬘很解意的一隻手揉上鳴人的腦袋「你們真厲害。」語氣之真誠讓人絲毫不懷疑這話里的可信度。

就算是從鳴人那種讓人有些摸不清腦袋的敘事方法中,她能知道那個叫做『白』的少年的厲害,擅長速度和遠程攻擊,比鳴人和佐助這些剛出道的小傢伙們不知道強了多少。要不是那個少年心地軟的簡直不像話,鳴人和佐助可以直接找各自爸媽玩豬鹿蝶去了,正好可以湊成三個。(豬鹿蝶:日本傳統紙牌化扎遊戲。這裏不是指木葉的組合)

「一起去吃拉麵~!」小狐狸歡呼。

拉麵館外小櫻期期艾艾的向佐助提議「佐助君,我們一起約會好不好?」玉鬘早就吞下義魂丸,站在佐助背後看着小姑娘紅著臉。

「我拒絕。」佐助手插在褲子裏,直接拒絕。

「為什麼……」某隻被拒絕的可憐女孩。

還真是倒霉,被拒絕的這麼徹底。女孩子的臉皮都是很薄的。玉鬘難得的對這個小女孩有了一點點的同情。

「我沒時間。」說完佐助留下一個帶着團扇的背影。

「這樣有點不太好。」玉鬘雙手收進袖子裏。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向宇智波族地里走去。

到了宇智波家,天已經黑了星星都跑出來了。

佐助脫掉鞋子走進去直接進廚房,玉鬘跟在後面腦袋上問號滿滿。

「不是才吃過嗎?」

「你不喜歡吃拉麵的。」佐助打開冰箱拿出一包用保鮮膜包好的蔬菜。

「是啊。」玉鬘有點奇怪的看着他。

「這樣就行了。」佐助再拿出一小包肉。關上冰箱門。撕開包裹着的保鮮膜拿到水龍頭下沖洗。

一雙手臂把他包圍起來背後一片溫暖,陌生的觸感……

臉上頓時火燒火燎一片。

「對不起,佐助。」背後溫婉的女聲讓他一呆,她在向他道歉,為什麼要道歉?她又是為了什麼事情道歉?

「這次任務我應該跟着一起去的,不然也不會……」暗金色的眼睛定在佐助的脖子上,只要當時那些千本稍微偏偏位置扎進這孩子的脖子某個部位,那就真的徹底的完了。

原本也只是抱着小孩子慢慢長大也應該自己去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的想法。也想他是第一次出村執行任務,而且是C級有個卡卡西跟着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誰知道!

「才不要你跟着!」自己懷裏的小少年突然彆扭出聲,把她要把卡卡西踩在地上的想法打斷。

什麼?

她低頭。

白皙的皮膚下透出的嫣紅使得原本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變得更加誘人,有一隻貓爪在她心裏撓啊撓。

十二歲的小少年可是很容易引來怪阿姨怪叔叔的哦,一個人走夜路也會引來袋子加悶棍的哦~

佐助紅著一張臉但是語氣很傲,只是這話語里還帶着一點傲嬌成分「你去了只會是礙手礙腳。」

納尼?!她礙手礙腳?玉鬘額頭爆出幾個十字路口。這個可惡的臭小子!

「你說誰礙手礙腳啊?」濕熱的氣流吹在佐助的耳朵上,於是懷裏的小孩身子一僵加一抖。

手指直接沖人體比較敏感的腋窩而去,使勁的撓。

叫你說我礙手礙腳,我撓你!

佐助憋紅了一張臉,想要掙扎卻被她先發制人按的死死的。被撓的痒痒想笑卻有礙於顏面死忍着。

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就是他那樣了。

「你住手!」

「你打的過我再說!」

「………………」

「噗通!」一聲佐助小貓再次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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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火影]八千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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