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相親

()「呼!」木劍斬破空氣帶着呼嘯聲直直劈下,但是那把木劍沒有斬到任何物體,只是一斬到底,然後掉落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九歲孩子一下子咬牙跪倒下去。他的手臂上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佈滿細小的傷口。這些傷口雖然不顯眼只要不是認真瞧不會發現,但是已經讓這個九歲孩子吃足了苦頭。

即使不惹眼,傷口一發疼痛發作絕對叫人吃不消。

傷口的給予者單手執木劍,劍尖已經對準了地上躺着的孩子。暗金色的眼睛裏沒有半絲波瀾平靜的就似一汪死水。

這傷口似乎是對方有意而為之。

佐助咬牙想站起來,但是身上的傷口被牽扯到頓時低叫一聲倒回地面。

「今天已經到極限了嗎?」女聲響起,「比上次好了一點了,還算有那麼一點的進步。」

「不夠……」佐助咬緊牙關兩條手臂支撐在地上,「這樣不行……」

不行,這樣遠遠不行,汗水順着額頭流進眼睛裏,眼睛處傳來一陣陣的辣痛。

如果不加強練習的話,那個男人何時才能剛上!

血紅的天空,漫天的苦無,族人死前的慘叫,四處濺出的鮮血。那個晚上幻境裏發生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夢境裏。

在夢裏他什麼也做不了,他驚惶無措的看着族人一個個的倒下,在自己面前一直很溫柔的大哥手執長刀向自己的父母砍去,然後濃稠的血液噴濺出來灑滿地面。

那是他每晚的夢魔,一次又一次輪迴,冰涼的絕望從四肢的末梢一點點侵入,慢慢的傳遍全身,想逃,逃不開。只能生生的忍受。

族人和父母死去的情形一遍一遍刻在他的腦海里,即使閉上眼晴親人臨死前的慘叫也會在自己耳畔響起。

「我愚蠢的弟弟啊……」怪異的寫輪眼在暗夜中透出不祥的猩紅。

在那個晚上他從來沒有覺得原來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近的可以寒徹肌骨。

變強的心情還真是執著,玉鬘看着猶自在地上掙扎的小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加強基礎訓練,而不是對戰練習,你太過急於求成了。」可不是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跑,這可是大忌。

就算是忍者也很忌諱基礎不牢靠。

嘆了口氣,玉鬘走上去把躺在地上掙扎着想站起來的佐助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泥土。

看着佐助倔強的臉,她不禁一下子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女子的笑聲讓自尊心強的小孩子頓時有些惱怒。

「哈哈呵呵……」黑衣的女子猶自笑了一會,頭微微一低高束在後腦的黑髮一小股落到了前面。

抬頭,玉鬘手揉揉他的腦袋,「佐助,你知道嗎?」

「什麼?」佐助被她這麼一句話搞得有些懵。

湊近了近距離欣賞一下小男孩的細嫩皮膚,兩隻爪子捏上他的臉就往兩邊扯「你太可愛了!」

佐助的臉立刻變成了個大紅臉,「胡說什麼呢!才沒有的事情!」白皙的皮膚下透出一股粉紅,看着很誘人,尤其是對於母性強烈的女性和某些有着特殊愛好的怪大叔有着異常強烈的吸引力。

一把把小孩抱住,玉鬘笑嘻嘻的對他輕聲說「佐助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很可愛的哦~當然還有鳴人~」

瞧著小孩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洶湧,有隻狼在她的心裏「嗷嗷」的月下嗷叫。玉鬘笑的無比燦爛內心寬麵條淚流的歡暢。

怪阿姨有時候也不是好當的。

拍拍他的背,「回家」

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是到了回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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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術課:

「喝!」佐助扣住對方的手腕向後面一折,被他壓制住的小孩子立刻撒開了喉嚨大嗷「痛!宇智波佐助你是打算殺了我嗎!」

「哼」從鼻子發出一聲輕蔑的輕哼聲。放開手裏抓住的手腕。雙手插|進褲袋,嘴角倨傲的彎起走開。

這種對手,不,連『對手』這種詞都配不上的傢伙他自然是不屑一顧。對於這種人他從來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

「佐助君實在是太帥了!」訓練場的其他女生統統眼冒紅心做花痴狀。可惜她們的佐助君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她們。

「佐助~!來一決高下!」鳴人還是十分的活力十足。

「是嗎?」

兩小孩立刻扭在一起,和剛才的那個男生不同,佐助和鳴人更像是兩個小孩正在糾在一起打架,還是打着好玩的那種。

一學期過去,佐助的名字還是在成績單上的頭號,各科目都把其他的學生遠遠甩在後面,尤其是體術一項。能和他稍微一提的或許就是那個每次理論都能拿高分的春野櫻了。

當然這隻能是在理論上,其他的戰鬥科目例如苦無體術等等,和佐助一比她簡直有些不行,或者說有些廢材。

佐助的「天才」帽子戴的更緊了。

對於「天才」這個名稱,佐助一向覺得不以為然,人們看見的往往是表面而沒有仔細去了解這個詞語後面所包含的汗水和付出。

玉鬘也對他說過『天才』什麼的好話聽聽自己樂呵一下也就過了,當個樂子就好,當真完全沒必要,因為那樣只會束縛住自己的腳步。

可是他連當做樂子都嫌。

鳴人依舊是學校里的吊車尾,一個簡單的變身術,變成三代火影的模樣,他卻變成一個……不忍說啊。班上笑成一片除了佐助。

佐助眉頭微微皺起不發一言。

放學后在僻靜的小路上。

「吊車尾」佐助兩隻手插在褲兜里,一張俊俏的小臉帶着冷淡和少許的不自然。「你……」佐助臉朝一邊側了側,語氣變得有些彆扭「要不要和我一起修行」

「呃?」金毛小狐狸頓時有點呆。

「不想就算了。」佐助轉過身就要走。

傻愣愣的盯着佐助衣服後面的團扇一陣子,他終於反應過來「喂喂!佐助!我可沒有說不行啊!!等等!」

夕陽下兩個小孩子的身影並列在一起。

很美好的友情,不是嗎?

「吊車尾手裏劍不是這麼投的。」

「佐助你不要啰嗦!」

「哼,是么。」

「佐助你不要小看我!」

「千夏啊…………」年紀四十的大嬸對着黑髮黑眼的少女喋喋不休。

那張嘴一張一合基本沒怎麼停過。

玉鬘現在看着面前的幾個大嬸心裏感覺到一陣好笑,又有點抽搐。

這幾個大嬸都算是和木千夏的親戚,都是父親那邊的。之前因為和木千夏的母親的緣故沒什麼交往,她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再和忍者有什麼牽扯。

和木媽媽已過世,現在這些親戚不計前嫌來照顧她,倒是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自在。她冷清慣了,受不了別人的熱情照顧的。

「千夏啊,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已經退役的女忍者握住玉鬘的手問道。

忍着把手抽|出來的衝動,玉鬘笑着回答「是的,已經快滿十八歲了。」心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就算過了十八歲這一馬平川的,她寧願回過去裝LOLI!

「你也應該找個能託付終身的男人了。」這一句話讓玉鬘眉梢稍微向上一挑。

男人…………話說和木千夏這種平板娘真的會有男人喜歡么?玉鬘覺得很奇怪。

天底下男人都一般色,就看會裝不會裝。

不是都是喜歡那種胸豐腰細的美人么?

平板娘想要找到好男人的幾率不是沒有而是………………

好,她要承認如果一個男人不是因為其他的能接受一個女孩子的一切時,那麼這個男人還是抓住就上了不要再便宜其他女人了。

但是眼下她對男人可沒興趣,或者說她有點興趣的那個男人看樣子對她沒興趣。

「……」玉鬘低下頭去裝害羞,心裏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十八歲算什麼,她四楓院玉鬘在靜靈庭三百多歲了照樣單身貴族一個,每天為了隊務和家族裏那些事件忙的雞飛狗跳,雖然忙但是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沒必要讓一個陌生人突兀的走進自己的生活,她不喜歡陌生人。

「女人有時候找到一個好歸宿是很重要的哦。」那位嬸嬸還在繼續說道。

「嬸嬸你以前不是忍者么?」抬頭玉鬘淺笑問道。

女忍什麼的還會有這種想法么?

在她眼裏一個女忍可以抵得上幾個普通男人,彪悍的能讓那些男人痛苦的哭泣。

「嗯。」

「那麼怎麼還會有這種普通女子才會有的想法呢?」玉鬘臉上顯出一股小女孩才會有的天真神情。

當然這種少女般的天真神情是裝出來的。

「啊……」嬸嬸的眼睛轉窗戶外,「就是因為以前是忍者,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啊……」

「嗯?」玉鬘發出一聲表示疑問。

「千夏,其實女人還是普通的過完一生比較好,找一個能夠依靠的男人生幾個孩子,每天照顧孩子做做家務,這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嬸嬸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嚴肅。

玉鬘也不說話眼睛只是聽着桌上的水杯。

其實女忍相比於男忍算是比較悲劇那種,因為男女之間先天的體力差距女忍在戰鬥上一向不擅長,所以為了任務迫不得已要做出一些特殊的犧牲。

一當被敵方逮住,女忍的下場也比男忍來的悲慘。

她記得曾經有個刑法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被抓住的女忍,先扒個精光然後刀尖從腹部上方剖下一路下去,受刑的女人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剖開的慘景。

想起在靜靈庭看到和感受到的,再聯合現世和這個世界不由得有些感嘆。

不管哪個世界,女人總是比男人要艱辛的多。

是因為不可得所以才更加覺得這種普通人的日子難能可貴么?

「可是…………我認識不了幾個男孩子。」玉鬘現在裝少女裝的越來越順手老道。雖然自己心裏明明就是嘔的要死,但是臉上還是笑得陽光燦爛。

她在木葉認識的男孩本來就不多,那些男孩里還要算上還是小屁孩的兩隻。

少的可憐。不過她本來也沒有那個什麼心思。

「這個千夏可不要擔心哦,」嬸嬸笑道,「我可會給千夏找個好男孩的哦~」她拍著胸脯打包票。

於是你就是來做媒人的么……玉鬘嘴角輕微的抽了下。早說就是,拐七拐八的還真的是讓人心情不愉快。

都說女人不管年紀大小都有做媒人的喜好,看來這是流行於各個世界的真理。想起以前在靜靈庭那些貴婦人對她婚事的關心程度,似乎比她母親還擔心她嫁不出去。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女人好像比那些貴婦人稍微可愛那麼一點?

「這種難為情的事情……」少女臉上飛霞,脖頸向下一低,一段雪白的頸子從黑髮和衣領中顯現出來。

「那麼就拜託嬸嬸您了。」不管什麼男人她都有百分百的把握叫這件事吹掉。叫她和人類男子一輩子生活在一起,要說是玩笑也太過頭。

她接受不了。

「千夏你就放心。」女人眼角的細紋里都是笑意,玉鬘也是非常淡定的裝羞澀狀態中的少女。

過了幾天她收到消息,再過幾天打扮一下和那個嬸嬸挑好的男子見面,地點就在一家茶屋內。

「好好的打扮一下啊……」玉鬘胳膊支在桌子上,看着一柜子的衣物有些頭疼。平板娘最好還是不要穿過於緊身的衣服,雖然這些衣物都是比較寬鬆的類型但是比較正式的場合還是有些不合適。

那麼,還是去一下吳服屋,希望能在那裏看見合適的。

幾經挑選,終於是挑中了一件紫色的中振袖,這件振袖上印有的花紋不多僅僅是在袖子和下擺印上幾隻花條,再配上一條晝夜帶。

里裏外外的衣物穿好,腰帶纏好再綁上專用的繩子最後用針固定。

其他的足袋和木屐都穿全。黑色的長發在腦海盤成髮髻,戴上向鄰居借的發簪。

從穿衣服到化妝盤頭髮都是在吳服店完成的。

她的這身衣服也是租的,而不是買。

「歡迎下次光臨。」在店門店員向她鞠躬,玉鬘微微頷首回禮。

穿這麼正式不是她真的想去相親什麼的,只是出於對於對方的一種禮貌和尊敬。

正式和服的少女小碎步的在街上走着,因為正值四月初很多人家都是一家老小穿了和服去賞櫻花,所以身着中振袖的她並不惹眼。

「玉……千夏?」身後傳來熟悉的小孩聲音。

玉鬘盈盈一笑,轉過身來看着他。

佐助很明顯不習慣她這種打扮,皺着眉頭問「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去看櫻花么?」如果說是去賞櫻花那也穿的有點過於正式了。

「いいえ、お見合いです(不,相親)」

她的話音剛落,佐助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相親?」他睜大眼睛,臉上的表情看着有幾分好笑。

「是的,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向還在發獃中的佐助微微一低首,轉身離開。

來到約定的茶屋前,玉鬘一隻手輕輕挑起門前的垂布,走了進去。

跟着侍者來帶約好的和室前,脫掉木屐玉鬘跪坐下來「失禮了」她拉開格子門,然後進來轉身再拉上門。

房間里只有那個嬸嬸和一個神態有些局促的年輕男子。

那個男子在看見她的時候有那麼一下子的獃滯。

那男子估計只有十九歲左右,鼻子處有一道比較明顯的痕迹。

雙手交付於腿上,玉鬘俯下身指尖點在榻榻米上,「私は和木千夏です、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我是和木千夏,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馬上她就聽見對方有些慌張的聲音「海野イルカです、はじ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熟悉的男聲讓玉鬘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個下睫毛的男人在陽光下咧開嘴對她笑,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畫面了。

志波海燕。

她心口一緊。

那個人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他。所以她也不會再見到他。

立起上身,玉鬘嘴角微微帶笑。眼睛下垂看着榻榻米,不去看那個窘迫的男子。

「我,海野桑,我們的千夏可是個貨真價值的美人哦。」

玉鬘在心裏很不屑的挑挑眉。

和木千夏要是抹去脂粉換去這套衣服還算是個美人的話,那她就是九尾妖狐玉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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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火影]八千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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