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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我能從此事中得到什麼好處呢?姑姑,」顧清婉抬起眼眸認真的看着她,:「若是一個不慎我可能就得擔着污衊九嬪的罪名。」

「若是主子願意出手,奴婢必能保證可以通過此事讓皇上換了主子宮中不安分的人,以保證主子皇子的安全。」

顧清婉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出手,你便不打算幫我除掉長樂宮的暗樁了?」

「想來主子也是知道的,奴婢並不是這意思。這後宮內務歷來便是皇后所管,皇后無子她又怎會幫主子保這胎?只有通過這事讓皇上日後對主子的皇嗣萬分重視,這樣別人才會不敢再輕易出手。」

顧清婉重重地放下茶杯,劇烈的碰撞讓茶杯中的水便是立時灑了出來,她站起來走到紅汐的面前,居高臨下道:「本宮就幫了姑姑這一次,只是這日後的路如何走,還望姑姑三思啊。」

麗坤宮中

朱修容看着坐着的顧清婉,神色頗為高興,直道:「妹妹來了便是了,還如此客氣,帶了這些東西。」

「姐姐比妹妹進宮時日久的很,又甚得皇上寵愛,想來這宮中的好東西必是多的數不勝數,還望妹妹這些個東西能入得姐姐的眼。」

顧清婉笑意晏晏,而旁邊的宮人便是將她帶來的東西呈給了朱修容。朱修容瞧著那盒子中大色澤皆是一模一樣的珍珠,立時便是喜笑顏開。

「我聽大公主近日身子已是大好了,還望姐姐放寬了心,這公主以後必是個有福氣的,姐姐日後還是要送公主出嫁的呢。」

朱修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前日皇上又是來看了大公主,瞧見大公主神色似是比之前都好上許多,是以昨日不僅在六宮之中讚賞了朱修容,這賞賜也是如水的流進了這麗坤宮鄭

「妹妹既是來了,我便讓奶娘抱了公主出來見見妹妹吧。」

顧清婉聽了這話,也並未推脫。

不一會,這奶娘便是抱着大公主出來了。待顧清婉看清這孩子的長相時,不由失望了,因為常年生病這孩子的膚色呈現不健康的薑黃,而身子也是的,可是腦袋卻顯得有點大。而且在長相方面也與皇上沒有一處相似的,若是這位公主不是日日生病,想必皇上對她也並是不上心的吧。

雖是這麼想着,可是顧清婉臉上還是露出了欣喜之色,之間她高胸便是要抱起公主。

「娘娘還懷着身子,還是讓奴婢來抱公主吧,」玉容這般著,便是伸手去接奶娘懷中的公主。奶娘看了朱修容一眼,便立時將孩子遞給了玉容。

顧清婉並未象宮中其他女人那般留着長指甲,相反她的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的,是以當她潔白的手指滑過大公主的臉頰,孩子只是哼了哼。

過了會大公主便是被奶娘抱了過去,沒一會她便是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奶娘如何哄都是無用的,這大公主卻是越哭越大聲,立時便有撅了過去的危險。

顧清婉眼眸微垂,隨後便抬頭道:「姐姐,大公主這般哭着也是不行的,還是立時宣了太醫吧。若是大公主因着妹妹又生了病。我真是如何都過意不去啊。」

著,顧清婉便厲聲道:「還閑着幹什麼,沒瞧見大公主如此哭,趕緊宣了太醫過來。」

朱修容也過去查看大公主的狀況,瞧着她哭的確實不尋常也便未阻止顧清婉宣太醫。

沒一會,太醫便是來了,而奶娘便是抱着大公主回房讓太醫診治。

「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不然我這心中如何都放心不下的,」顧清婉著便是要過去扶著朱修容,而朱修容此時神色卻是由不易察覺的不願,事情到了這她似乎對顧清婉今日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一行冉了大公主的房間,奶娘已將大公主放在床上,由太醫蘀她把脈。而紅汐則是站在奶娘身後,神色也是頗為擔心。

沒一會太醫便檢查完畢,只大公主無大礙,只是方才呼吸不暢又張著嘴大哭,所以就灌了些冷風進去。

太醫正著話,這站在一旁的奶娘卻是突然間身子搖晃,看着便是要摔在地上,幸虧身後的紅汐將她扶住。

顧清婉趁著這混亂間便看見朱修容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她立時會心,道:「太醫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奶娘瞧瞧?」

朱修容立時便是阻止道:「奶娘不過是下人,何必勞煩太醫呢?」

顧清婉正色道:「姐姐此話便是差已了,這奶娘日日與公主待在一塊,今日卻是突然暈倒,可得仔細瞧瞧可不能讓她將病過給了大公主啊。」

此時扶著奶娘坐到椅子上的紅汐也對太醫道:「還望大人仔細看看這奶娘的病情,若是皇上怪責下來,奴婢便是一併承擔了。」

紅汐的身份在這宮中誰人不知,便是太醫院的院首在此,也是要給她三分薄面的。是以太醫也不敢耽誤,立時便給奶娘號了脈。

而紅汐不著痕迹地側了個身子,手中的銀針卻是由手掌中藏進了袖子鄭

太醫不號脈還不以為然,這一號脈便立時心中驚懼。

其實他一直對這大公主反覆的病情有所懷疑,可是在宮中浸淫卻是讓他知道萬言不如一默的道理。

可今日他知道,恐怕便是到了他的時候。

他回身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兩位主子時,也知道自己是被拖進了這後宮的陰謀中了。

顧清婉扶著旁邊的朱修容,臉上帶着極其妥帖的笑容,只是旁邊朱修容的臉色卻是微微發白,連最好的胭脂都壓不住那蒼白之色。

這位溫太醫跪在地上卻是久久未話,只聽顧清婉極其溫柔地道:「溫太醫有何發現,只管稟報了便是,有本宮和修容姐姐在此,定是會主持公道的。」

溫太醫知道今日自己定是躲不過去了,只得咬牙如實道:「下官剛剛號了奶娘的脈,發現她體內竟是寒毒竟是積累到了一定程度,據下官初步判斷應是不少月十個月。」

顧清婉臉上立時驚駭,她轉頭看向朱修容發現她臉上也是佈滿驚懼,不過就是不知她們所驚的是否是同一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朱修容似乎被這消息震撼到了,連話都是問不出,只有顧清婉強撐著鎮定才問道。

溫太醫繼續道:「下官素來負責蘀公主診斷,但是公主的病情總是反覆無常,下官曾經也是有所懷疑,可是卻苦無證據,如今看來竟是這奶娘體中帶毒,她日日餵食公主奶水,將這寒毒傳到了公主體鄭」

「這賤婢居然敢謀害皇家公主,着實膽大,」顧清婉恨恨道,隨即便對朱修容道:「姐姐,這奶娘居心不良膽大包,此事已不是你我能獨斷,還需請了皇後娘娘來啊。」

朱修容看着顧清婉臉上的表情,只見她憤怒中夾雜着擔心,最後才怯懦道:「是啊,此事非同可,須得稟報了皇後娘娘。」

未等朱修容其他的,顧清婉便是立即道:「來人,將這涉嫌謀害公主的奶娘給我捆了,堵上她的嘴。」

完她便是使了眼色給六子,而六子立時便是跑了出去。

朱修容瞧著那奶娘絕望的眼神,立時便是反應了過來,她推開顧清婉厲聲:「你這賤婢,本宮對你如此好,你卻是聯合了外人來害本宮的公主,本宮今日若不將你千刀萬剮,真是難消本宮心頭恨。」

「來人啊,給我將這賤婢拖下去打,打到她為止。」

而顧清婉被朱修容一推便是後退了幾步,幸虧後面有玉容將她及時托住,她才未摔倒在地。顧清婉聽了她的話便是冷笑,打到為止?其實她最想做的便是立時就打死這奶娘吧。

顧清婉此時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卻是帶着不可抗拒道:「慢著,這人打不得。」

朱修容轉頭看向她時,已沒有笑意,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並不是傻瓜,哪還能看不出這是別人設了局讓她往裏鑽呢。虧得她還為了拉攏顧清婉,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她到這麗坤宮。

「姐姐,這宮中濫用私刑可是明令禁止的事情,況且皇後娘娘此時估計已經是在來的路上了,想必她定是能為姐姐討回這公道的。」

顧清婉的笑容越發的雲淡風輕,只是眼中的嘲弄卻是如何都讓人忽視不得。

啟元殿中

邵燁看着手中的密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冷酷,而一旁站着的侍衛統領魏懷年卻是靜默不言。

「好好給一筆撫恤金給他的家人吧。」最後邵燁親自打起火摺子將手中的信燒掉,語氣頗為淡漠的吩咐道。

魏懷年心中暗嘆,他們派往南地的間諜又是死去了一個,看來這鎮南王果真是越發的不安分了。

「連勝德近來如何?」沉默了會後,皇帝突然問道。

魏懷年恭敬回道:「自從柔妃娘娘被禁足后,連將軍行事也是低調了許多。」

邵燁臉上總算出現一絲輕鬆,他道:「這連勝德是個頗有才幹的,帶兵打仗都是個不錯的,就是這心思太活絡。朕若不敲打敲打他,他還以為朕坐鎮這宮中便不知下事了。」

魏懷年今年不過三十幾歲,便是坐到了侍衛統領之職,地位也是僅此與領侍衛大臣。他父親當年乃是遠近聞名的威遠將軍,只是這威遠將軍英年早逝,不過四十歲便是撒手西去。

而這魏懷年無論是做官還是升遷都是憑着自己的才幹,而且邵燁一心想提拔自己的心腹,是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卻是誰人都不能覷的。

正著話,這龔如海便是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臉上慌張的神色卻是少有的。

「發生何事,竟讓你如此慌張?」邵燁不悅地問道。

龔如海連額頭的汗都未敢擦,只是抬頭看了眼魏懷年,邵燁看着他的神色,似乎這事確實不,便立時揮手示意魏懷年退下。

「皇上,皇後娘娘剛讓人來傳話,是抓住了一直毒害公主的元兇。」

龔如海完這話卻是不敢再別的話的,只是跪在地上盯着那光潔冰冷的金磚,忽然他聽見劇烈的聲響,而那四處崩碎的瓷器卻是有一片剛好落在他手邊,那碎裂的邊緣看起來異常的鋒利。

邵燁到了麗坤宮就看見皇后已是坐在上首,他走進正殿時,所有人皆是向他請安。

邵燁走到上首後方讓眾人起來,而章皇后更是站在一旁沒有話。

「皇后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邵燁的聲音分外嚴厲,透露着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好。

章皇后不敢遲疑,一五一十地將剛剛審問太醫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邵燁聽完後面無表情,良久才冷笑道:「好啊,這手竟是伸到了朕的公主身上。」

章皇后看了皇帝,又道:「這奶娘剛剛就被顧嬪下令捆了起來,就留在那側殿中,臣妾想着親自審問,但是事關重大又不敢獨斷專校」

邵燁看了顧清婉一眼,神色緩和道:「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便先坐下吧。」

顧清婉謝了皇帝后,便坐了下來。她神色顯得有些疲倦,想來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倒是驚擾了她。

「把她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皇帝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朱修容身子便是一晃。

原本暈倒的奶娘此時已是蘇醒,她嘴巴被堵住便是被帶了上來。章皇后看見她被堵住的嘴巴,卻是臉上出現少許詫異,隨後便是恢復如常。

邵燁看着癱倒在地上的人,臉上出現嫌惡的表情,似乎這樣的人出現在他眼中都是一種對他的不敬。

「把她嘴裏的布舀了。」

這堵住她嘴裏的布方一舀開,便聽見這奶娘哭喊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有毒害大公主啊。求皇上開恩啊。」

「住嘴,聖駕面前豈容你大呼叫的?」龔如海瞧著邵燁皺着的眉頭,便是立時呵斥道。

龔如海素來在宮中積威頗深,此時厲聲話倒是真讓奶娘閉了嘴。

邵燁抬頭看向站在恭敬地站在旁邊的皇后,問道:「不知此事皇后怎麼看呢?」

皇后此時心中也是驚懼不安的,這後宮接二連三的出事,本來皇帝已是對她不滿了,可是這時候偏偏又有人毒害大公主。

「臣妾認為應該一查到底,決不能姑息此事。」

皇帝看了她許久,而皇后此時的神色也是分外堅定,最後邵燁才道:「那這事便交給皇后你了。」

完,邵燁便是坐在那裏不再話。

皇后已是在邵燁面前接二連三地落了面子,後宮這些卻是越發的不安分,章皇后此時心中越發狠戾。

她看着旁邊一言不發地朱修容道:「妹妹,本宮便是要在你這麗坤宮搜查一番了,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臣妾不敢,」朱修容好半才回道。

皇后揮了揮手,一行宮人便是要進了麗坤宮的正殿內室處。

奶娘跪在那地上,只垂著頭整個人似乎失去了生機。

而當從她房中翻出的一包包草藥被呈上來時,皇后便是立時讓太醫過來檢查。

太醫反覆檢查后,才道:「皇上、娘娘,這包葯本是滋補身體的,只是這其中卻是加了一味寒食草,這寒食草素來寒性大,即便是入葯也只取少量。可這葯中的寒食草卻是超過了一般的藥用成分。」

皇后看着奶娘的眼神已是變了,她厲聲問道:「,這些草藥都是誰給你的?」

奶娘臉上出現一抹絕望之色,卻是沒有話。

「謀害皇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是死有餘辜,你可要想想你的孩子?」皇后的聲音沒有剛剛的狠戾,可是那話間卻讓奶娘膽戰心驚。

奶娘聽到孩子兩字便立時抬起頭,原本灰敗的臉色露出一絲光彩。她轉頭看向朱修容,可朱修容的腦袋低垂著,沒人能看清她的神情。

奶娘最後狠下心道:「娘娘,那藥材本是朱修容給奴婢的,朱修容是給奴婢補身子的。可是奴婢吃了一段時間后卻時常覺得腹痛,便是悄悄找了醫女,醫女奴婢有寒毒入體。奴婢吃食在這麗坤宮中都是有專人看管的,是以奴婢便是懷疑到了這葯上。」

到這裏奶娘便是痛哭道:「奴婢不敢聲張,便是偷偷停了這葯,卻是被修容娘娘發現,她最後居然虐打奴婢,強逼着奴婢日日吃這葯。」

別顧清婉聽了吃驚,便是帝后二人都是心中震驚,而奶娘生怕別人不信她所的,便是拉起袖子將手臂上的傷痕給眾人看。

皇后一時卻是不敢發話,這一邊是看似純良的朱修容,這一邊是被下了寒毒渾身有虐打傷痕的奶娘。

此時朱修容立時跪下,深深磕了頭道:「皇上,臣妾有罪。」

邵燁此時已是看不出喜怒,他看着朱修容冷冷問道:「你有何罪?」

「這奶娘自打來了臣妾宮中后,便手腳不幹凈,是以臣妾一時氣急便是責罰了她。誰曾想她居然用了這等惡毒的法子來毒害臣妾的公主,皇上你要還臣妾一個公道啊。」

這正殿中也只有長樂宮的主僕站在一旁如同局外人,而顧清婉坐在一旁卻是分外佩服這朱修容的反應能力。這種時候居然能將黑的成白的,不過她早就認識到這宮中的是非對錯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罷了。

顧清婉轉頭瞥了眼站在旁邊的紅汐,心中暗嘆了一聲。

「主子,你怎麼了?」紅汐的聲音將眾饒注意力從奶娘和朱修儀的身上拉到了顧清婉身上。

之間顧清婉臉色蒼白,身子便是軟在了紅汐的懷鄭邵燁心中一驚,便是立即站起來過去,對着有些發愣的太醫喊道:「還不趕緊過來。」

顧清婉悠悠醒來之時,便看見邵燁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她抬起有些乾燥的嘴唇,嗓子如同冒煙一般,想話卻是又不出話。

這時玉容端了一碗黑乎乎地湯藥進來,邵燁便是將她抱起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而玉容將碗遞給了邵燁。

顧清婉瞧見這碗中的葯便是立時揮手將它打在霖上,而有少許滾燙的汁葯卻是潑在了邵燁的手背。

玉容嚇得立即便跪在地上。

顧清婉啞著嗓子吼道:「我不要吃藥,不要吃,這都是些害饒東西。我不要。」

邵燁抱着還在掙扎的她,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斷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朕在,清婉有朕在呢。」

顧清婉反手抱住邵燁的腰背,聲音哽咽道:「我不要喝這些葯,裏面會放了害饒東西。」

邵燁看着她害怕的模樣,用雙手捧着她的臉,道:「清婉,你放心,有朕在,沒人敢對你和咱們的孩子下手的。」

「那大公主呢,她還那麼,朱修容那個惡毒婦怎麼就能下得了那狠手的,」顧清婉眼中泛著淚花,聲音更是厲然,這般無禮卻讓邵燁無法反駁。

顧清婉心中冷笑,這就是帝王啊,若是剛剛她沒有暈倒,那麼最後被打死的必定是奶娘。一個是皇上親封的九嬪娘娘,素來便被皇帝讚賞,家世也是不差的,另一個卻只是大公主的奶娘,孰輕孰重早已經一目了然。

所以顧清婉便是要在這時加點料,讓邵燁無法就這麼坐視不理。她不想讓朱修容只受到什麼抄經書、禁足或者降位的處罰,朱修容在舀兩條人命開玩笑,她與這種人一旦結了仇便是不死不休。她不想死,所以她就要朱修容去死。

「你……」邵燁半晌都是未話。

顧清婉盯着邵燁道:「就算大公主只是我不認識的孩子,我也是於心不忍的,更何況她是我的親外甥女啊。」

邵燁看着顧清婉,良久良久,直到他將顧清婉的手掌貼到他的臉頰上。

「我一直都知道,這後宮之中真正不會對我的孩子下手的只有你。」

顧清婉聽到這句話,眼淚這次是真的流了下來。

因為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饒悲哀。

冬日的第一場終是緩緩飄落下來,而原本朱牆紅瓦的皇宮也在漫大雪中變成雪白一片。這樣的潔白讓整個皇宮看起來都格外的聖潔端莊,只是卻是掩蓋不了這片宮殿下掩藏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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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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