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殺了自己

第371章 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殺了自己

南宮恆不提容湛還好,一提容湛,新仇舊恨竄上心頭。

「別和朕說容湛,慕千璃本就是朕的人,我們自小有婚約,是他容湛卑鄙無恥,搶了朕的女人!」

在南宮城這種男人眼裏,他永遠不知道反思自己,永遠都覺得是別人的錯,自私自我,霸道任性。

他永遠都不會去想當初是他要退婚,甚至險些將慕千璃逼死。

事實上,他就算想起這些又如何?

他是男人,有雄心壯志的男人,當時的慕千璃被所有人鄙夷,貌丑無鹽,在家不受寵,身後又沒有金麟台,娶這樣的女子對他沒有半點用處。

事後,他也後悔了,也該慕千璃道歉了,她就該感恩戴德,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是容湛。

是容湛突然闖入他們中間,搶走了他的女人。

「南宮恆,你怕容湛,朕不怕,她嫁給容湛又怎麼樣?就是死了,她的屍體都是朕的。」南宮城冷哼一聲,「朕跟你不一樣,你裝深沉,裝情聖,不求回報,默默付出,那是你的事。但是身為南宮家的男人,你出生你就該知道掠奪,當初朕就是對她太好,才會讓她每次見朕都不屑一顧。如今風水輪流轉,她落到朕的手裏,朕想怎麼樣,誰都管不著!」

「而且朕才不在乎她受沒受傷,朕只在乎她的傷是不是朕造成的,她痛苦也好,難過也罷,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廢話不多說,朕說過朕的耐心有限。」

南宮恆抬起頭,目光溫柔而神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這一刻他不再隱忍,不再掩藏,像是要將她永遠留在記憶之中一般,貪戀她的容顏哪怕最後一秒!

慕千璃眉心緊鎖著,隱隱覺得不妙。

很快她的不安想法被驗證了,南宮恆沖着她溫潤一笑,而後劍鋒反轉,不是刺向南宮城,而是刺向自己,剎那間,他的身上瞬間綻放出一朵紅艷的玫瑰,驚艷了涼薄的冬。

「二者我……都不會選!皇兄,你如果再傷害……世子妃,那麼我保證……保證開國玉璽會在……你你……你最不想它出現的時候出現!」

南宮城看着滿臉決絕的南宮恆,滿臉錯愕,顯然他也想到一向溫吞的南宮恆居然對自己這麼狠。

被反將了一軍,南宮城心裏頓時跌到了谷底。

「想死,哪那麼容易!來人,傳太醫,無論用什麼方法將他救活!」說着帶着慕千璃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太醫進進出出,南宮恆坐在旁廳內,面色陰沉的喝着茶水,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在心頭蔓延開。

慕千璃低垂著頭不說話,不讓人看出她在想什麼。

心裏雖然十分挂念南宮恆的傷勢,但是在南宮城面前又不是表現出來,除了干著急,她也別無他法。

啪啦,瓷杯破碎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慕千璃一抬頭,就對上陰沉的眼。

「怎麼?於心不忍?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慕千璃?」南宮城絕不承認自己是看着那張與慕千璃一模一樣的臉上流露出對別人的關係,覺得刺眼。

慕千璃心一驚,連忙解釋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若七皇子就這麼死了,咱們就是去開國玉璽的蹤跡,如果那東西若是落在容湛或者其他人的手上,只怕會被陛下更不利。」

南宮城冷哼一聲,不曉得是相信了她的話,還是不相信,低垂著頭,繼續喝他的茶

。不一會兒,有太醫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啟稟陛下,七皇子執意不肯讓微臣看傷,還將我們全都趕出來……」

「哼,一個病歪歪又受了傷的人你們都對付不了,還敢到朕的面前哭訴,你們真是好本事啊!」

「朕息怒,非我等無能,而是怕若是強行療傷,怕傷了七皇子!」

太醫們也很頭疼,這位擺明不想裏面那位死,他們也不敢下手太過,這萬一真折騰死了一個皇子,他們的小命只怕也難保了。

「會死嗎?」

「額?」太醫一愣,「七皇子身子比較虛,下手並不重,若是及時止血應該不會!」

「既然不會死,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該怎麼來怎麼來,朕要的只是留着一口氣!」

太醫一愣,顯然先前理解錯了意思,自古皇家無情啊,「是!微臣這就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目前雖然不曉得裏面是個什麼情形,但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捧出來,她隱約知道南宮恆的狀況不是非常好。

慕千璃幾次想着衝進去,自己動手,但是礙於南宮城在此,不敢有所行動。

冬日的天總是黑的快,本就陰沉的天空很快蒙上了一層灰,在確定南宮恆暫時死不了之後,南宮城終於準備離開了。

慕千璃腦海中一直盤算著該如何找個借口留下來,不想南宮城竟主動開口:「你留下來照顧老七,一定要從他口中得到玉璽的下落,否則你就不用來見朕了!」

「是!」慕千璃當然不會推辭,南宮城此舉正合她意。

南宮城一走,慕千璃迫不及待的進了裏屋,剛繞過屏風,滿屋子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慕千璃來到床邊,將旁邊伺候着的丫鬟小廝喝退。

終於輪到兩人相處了,慕千璃立刻搭上他的脈搏,確認他沒事才鬆開手。

床上的南宮恆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儘管睡著了,他眉頭褶皺也沒有消失。

慕千璃俯身上前,掀開被褥,解開他的白色裏衣,一圈圈繃帶出現在她的眼前,繃帶綁的有些凌亂,可見當時他有多不配合,白色繃帶上暗紅的血色非常的明顯。

慕千璃打算去解繃帶,準備給他重新包紮,手剛碰到他的肌膚,就被一隻白凈的大手抓住,抬頭一看,原本應該昏睡過去的人此刻眼睛睜得大大的。

慕千璃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震驚和戒備,不過在看到來人是慕千璃之後,防備之心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愧疚的情緒。

「對不起,我終究沒……咳咳咳……能讓你逃脫皇兄的魔爪!」

「這些話待會兒再說,我先幫你看看傷勢,你不該尋死的!」慕千璃並不覺得他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

南宮恆揮開葉槿的手,掙扎著坐了起來,搖搖頭:「我並沒有想要自殺,我這條命是你千辛萬苦救回來了,沒有你的允許,我怎麼能死呢!咳咳咳!」

南宮恆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並不是怕死,只是還沒有親眼確認她平安幸福之前,他不能死!

慕千璃皺眉,不懂南宮恆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南宮恆用行動證明他所說的話,

慕千璃以為這一生的情緒都只為容湛一人波動,因他哭,因他笑,因他顛沛流離,,,為他逐鹿天下,為他輓歌成殺……除他之外,再無人能掀起她內心半點漣漪,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而是錯的很離譜。

從來做事只求問心無愧,不顧及他人想法的慕千璃,頭一次產生一種名為心疼和愧疚的情緒,尤其當南宮恆顫抖着手指解開那包裹的一層接一層的綁帶,白色綁帶和著血在他的手掌一圈圈的繞着,迷亂了慕千璃的眼。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當他剖開肚皮從腹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石時,鮮紅的血染紅了慕千璃的眸!

皇甫煜抬起頭,將染血的玉石交給她,慕千璃並沒有去接,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南宮恆流淌著汩汩鮮血的傷口上。

「別擔心,傷口不在要害,死不了!」南宮恆嘴上這般安慰着她,但是慕千璃不是傻子,只看他這蒼白的臉色就能顯示着他此刻有多虛弱。

慕千璃緊繃着一張臉,抬頭瞪他一眼,開始給他消毒止血,「誰說殺人一定要戳心窩子,抹脖子的?劃開一個小口子,任它流血,血流多了也會死!」

現在她才聽懂南宮恆剛剛那話的意思,看看傷口的位置並不驚險,只是流血多,看起來嚇人,並沒有傷及內臟,只要及時止血,很快就會好的。

南宮恆的傷口足足縫了十三針,看着下腹上那長長一條蜈蚣,慕千璃只覺格外的扎眼。

「要是早知道你跟本世子妃學習人的身體構造只是為了扎自己,本世子妃就不跟你說了。」

南宮恆並沒有系統的學過醫,但是久病成醫,再加上自己先前閑聊著談起過人體構造,所以他在人體哪裏下刀會死人。

這一樣一看,南宮恆一開始目的不是自殺,而且看似的是以死為震懾南宮城,讓他投鼠忌器,不敢亂動。

但是最終的目的卻是這個。

「拿着它,關鍵時刻它能保你的命!」

葉槿看着南宮城遞過來的石頭,那石頭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上,上面全是血,擦了擦很快露出真容。

玉石雖然只有嬰兒巴掌大小,但是晶瑩剔透,就算染上血污,也難掩其至純的本質,想來這就是南宮城用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

慕千璃必須佩服南宮恆的縝密心思,任誰也想不到,他居然將這玩意藏在血肉之中,這讓慕千璃想到現代藏毒的方法。

「這東西是怎麼會落在你的手上?要說廢帝良心發現交給你,我打死也不相信。」

「外人傳言開國玉璽在父皇身上,那是假的。這東西是我們花家人巡迴,並一直保存至今。非國破家在的艱難時候不允許取出。這東西從小就在我身上了。現在它屬於你了。」

「我不要!」慕千璃搖頭拒絕。

南宮恆強行將玉璽塞在慕千璃的掌心之中。

這小小的玉石握在手中,慕千璃卻覺得有千金重!

這上面承載着的是一國的天下,是南宮恆的深情厚誼,更是無數人的鮮血,南宮更受盡各種折磨都沒有將東西交出來,可見這玩意的重要性。

有這玩意兒在,南宮城才一直沒有動他,可以說這東西南宮城的的保命符,但是此刻他卻將這玩意交給自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託她的手中。

「這東西你不該交給我上,你完全可以用他跟南宮城談條件,讓他放了你和皇后他們!」

南宮恆搖搖頭:「與虎謀皮的事兒我做過一次,不會再做第二次了!至於我和母后他們,依著皇兄的性子,能放過我們一時,卻不會放過我們一世嗎?待到風平浪靜之後,他必然不會停手,就像是當初父皇對戰王府那樣。與其一輩子被幽禁,或者莫名其妙的死了,倒不如仰頭一刀來個痛快!」

慕千璃不能贊同他的想法。

「誰說只有死這一條路!明明眼前還有一條活路!這是你的籌碼,你完全可以逆風翻盤,踹了他南宮城,登上九五!」

只要他願意,哪怕沒有開國玉璽,慕千璃相信還有很多人願意幫他。

而她會竭盡全力助他登基為皇,回報不了他的深情,她只能用天下來補償他!

南宮恆卻搖頭:「那個位置冰冷冷的,滿是血腥之氣,有什麼好。比起那個,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別再拒絕了,這隻怕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這東西放在我這兒,早晚會被皇兄找到,倒不如交給你,以後怎麼用就看你的!」

南宮恆已經打定主意,將開國玉璽一塞,慕千璃還想拒絕,可見他疲憊虛弱的都睜不開眼,也就沒說了,沉默地收下玉璽。

「你好好養傷!我已經將下人們都遣走了,南宮城暫時也不會來!」

南宮恆點點頭,緩緩合上雙眸,他真的累了,不止是身體累,心更累。

趁著南宮恆睡着的時候,慕千璃再次搭上他的脈搏。

雖說她早就猜想到南宮恆的身體狀況不會太好,但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差,心脈受損嚴重,已經到了回天乏術的地步,稍有情緒波動,隨時可能一命嗚呼,再加上風寒入體,困了多時,只怕早晚葯轉成肺癆。

若再不悉心養病,恐怕活不過這個冬天!

慕千璃沉痛的收回手,看着他蒼白的容顏,一股名為哀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夜深了,窗戶外又飄起雪了。

慕千璃出了屋子,看着黑暗中飄落的皚皚白雪,這一片冰川雪地不知道將凍結多少人的性命!

哐當!一聲巨響打斷了慕千璃的注意力。

「什麼人?出來?」負責看守南宮恆的侍衛一聽到動靜,立馬拔刀沖了出去。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奴婢只是這七皇子府的丫鬟!」

慕千璃淡淡掃了一眼,心想着不過是宵小之徒,並未放在心上,轉身就要離開,卻在聽到一陣熟悉的求饒聲后,停下了腳步。

慕千璃出了院子,就在在角落裏發現了脖子上架著刀的香墜。

香墜一直在七皇子府養病,病好了之後就回戰王府找自家小姐,結果戰王府已經換了主兒,他也被人轟了出來,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香墜兒又回到七皇子府。

七皇子府被查封,南宮恆身邊的人都被抓進宮,昨夜一個時辰一個人頭,死的都是七皇子府的人。

香墜只是個奴婢,宮裏最近死了太多人,昨夜又那麼忙碌,她便被拉出來端茶遞水。

結果出來后發現離家多日的南宮恆也回來了,還住在宮裏,而且還受了重傷,香墜就再也坐不住,就想着趁著天黑來碰碰運氣,誰想還沒摸到南宮恆的窗戶邊就被一隻貓驚嚇了,暴露的行蹤!

這宮裏不同外面,她只是一個小丫鬟,香墜知道這一回自己只怕小命難保。

香墜不怕死,只是死之前沒看見七皇子殿下一面,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哪兒,心中遺憾。

正當自己一籌莫展之際,慕千璃宛若救世主一般,從人群外走了出來,顛簸了多日香墜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張開嘴剛準備說什麼,卻被慕千璃打斷。

「傻跪着做什麼?熱水繃帶準備好了嗎?七皇子殿下傷口裂開了,需要清洗,還不快去伺候。」

慕千璃低垂著頭,跌跌爬爬跟着慕千璃進了殿,沒了外人,香墜再也忍不住,淚眼汪汪的衝到慕千璃的面前。

「小姐!」

慕千璃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哭什麼哭,我不是好好的嗎?你背上的傷好了嗎?」

香墜伸手一抹,臉上頓時跟花貓似的。

「已經完全好了,七皇子請了名醫給奴婢治療,還讓人好生照料,小姐走後不久,奴婢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好了之後,身邊誰都沒有,也不曉得該去哪兒,就一直待在七皇子府,昨天宮裏突然來一群人將我們所有人都抓進宮裏。幸好進宮了,不然就遇不上小姐了。」香墜一高興,就忘記自己吃了多少苦,「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戰王府的大家怎麼變了?」

「好了,這些事咱們待會兒再說,我們還是先照看七皇子吧!」這陣子發生那麼多事,牽扯那麼多人,很多慕千璃自己都沒弄明白,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哪兒開始說。

香墜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南宮恆,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香墜瞬間臉都綠了,剛剛那些侍衛要殺她,她都沒這麼害怕過。

「小姐,殿下……殿下這是怎麼了?」

「放心,只是劍傷,失血過多,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香墜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香墜,現在本世子妃沒時間跟你解釋,本世子妃也沒辦法在這兒多留,南宮恆就只能交給你照顧。本世子妃會將照顧南宮恆的方法和他每天要吃的要喝的葯給你留下,你記住,一定一定要用本世子妃給的葯!」

剛剛下人送葯過來,她聞了聞,發現這藥物雖然是止血生津的良藥,用在旁人身上或許可行,但是南宮恆先天不足,心脈受損嚴重,裏面好幾味葯是心臟病的天敵,長期服用下去,南宮恆會飽受心絞痛,不出半個月,南宮恆就去跟閻王爺報道了。

不過南宮城擺明不會管這些,他要的只是南宮恆留口氣說話而已。

香墜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情況很嚴重。

重重的點頭,視線卻沒有從南宮恆的臉上移開:「小姐,是誰傷了殿下?」

慕千璃沉默一會兒,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南宮恆會變成這樣是南宮城所逼,但是其中又何嘗沒有她的因素呢,最終她還是變成了南宮城的幫凶!

「好了,記得好好照顧南宮恆,本世子妃會找人來幫你們的!」南宮恆如今在宮中可謂是孤立無援,手上又沒了玉璽,無疑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這種情況要想打破,就必須從根部拔起。

夜,沉靜如水,慕千璃讓香墜下去休息,自己來守着,燭光下慕千璃仔仔細細的摩挲著這所謂的開國玉璽,電視里那方方正正,雕龍刻鳳的玉璽慕千璃看的多了,所以慕千璃還以為玉璽都跟板磚一樣。

再看看這南朝的開國玉璽,說是玉璽,更像是私人印章,嬰兒巴掌大小,單就從個頭就輸了一大半。

再則,這上面也沒雕刻霸氣龍鳳或者上古神獸什麼的,反而雕刻了一朵木蘭花,,小巧玲瓏的木蘭花沾了血的緣故,更加嬌艷。

至於這玉璽底下自然也就沒有刻什麼「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些字眼。

倒是刻着一句詩——水木清華,婉兮清揚。

字體豪邁灑脫,幹勁有力,如此草根的玩意實在跟玉璽這等高大上的存在搭不上干係!

難道玉璽不該是和氏璧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存在嗎?

這造的也太省錢了吧。

慕千璃心想,此刻哪怕她把這玩意擺在南宮城的面前,南宮城也不會覺得這是開國玉璽,多半覺得南宮恆在耍她玩兒。

但是慕千璃知道南宮恆是不會騙她的,左看看右瞅瞅,巴掌大的東西被她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就差把它敲碎了,但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思索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呻、吟聲,慕千璃回頭,就見南宮恆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嘟嚷着喊口渴。

慕千璃給他餵了水,南宮恆的睡意漸漸消了,在看清眼前的慕千璃時,目光中充滿貪婪之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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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醫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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