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皇后出擊

第487章 皇后出擊

臨陽公主簡直是她心裏都一根刺,時時刻刻的卡在自己喉嚨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長了一張跟昭雲貴妃相似的臉。

御花園的亭子裏,李賢妃和一位美人在旁邊服侍。

皇后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那位美人是李賢妃的人。

居然到這個時候還妄想跟自己爭,不自量力。

「皇上,王美人她最近新學了一曲舞蹈,臣妾曾經有幸觀賞過,不如王美人給皇上來一曲。」

一旁的王美人不過二八年華,是新近入宮的,皮膚白皙粉嫩,面如桃花,目似秋瞳,這樣新鮮的年紀最吸引人的吧。

皇上搖搖頭,「不必了。」

他一起身,賢妃就急了。

「皇上,這會兒陽光正好,皇上聽聽曲兒看看舞蹈多好啊。」

她急切的想要留住皇上。

「皇上。」

皇后適時的帶着人出現。

她看向皇帝背後的賢妃和那位美人。

「賢妃妹妹真是好雅興,不過這天氣回暖出來走走,對身體大有裨益,整日裏被那銀碳熏的的腦仁都疼,還是賢妃妹妹最懂養生之道。」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謬讚了。」

皇帝剛剛離開,皇后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氣氛有些微妙。

皇后圍着那位王美人轉了一圈,走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頜。

「真是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啊。」

王美人身份低微,平日裏是沒有機會覲見皇后的,此時面對這位後宮之主的威壓和氣勢,忍不住開始發抖。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

皇后彷彿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可是眼睛深處的冷意讓王美人戰戰兢兢。

美人只不過比宮女高一點點,甚至還不如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皇后想要捏死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

「王美人進宮不過才半年吧,如此花容月貌卻只是美人的位份確實是低了點。」

王美人摸不清楚皇後到底想說什麼,更加恐懼。

「皇後娘娘饒命,嬪妾再也不敢了。」

「饒命,美人哪裏做錯了?本宮倒是不知道,不過本宮的宮裏缺少一位灑掃的宮女,不知道美人願不願意。」

王美人哪裏敢討價還價?能夠活命,即使是宮女又怎麼樣?

「奴婢願意。」

李賢妃的臉慘白如紙,皇后當着她的面將自己的人變成了宮女,而自己的人只能謝恩,她這是在告訴宮裏所有人,她是這後宮里的老大,誰也不能忤逆他,否則下場只會比王美人更加慘。

皇後轉向李賢妃:「賢妃妹妹這該不會是捨不得吧,放心,鳳儀宮裏的宮女,即使是灑掃的都是不一樣的。」

李賢妃哪敢拿雞蛋去碰石頭,連聲說不敢。

皇后帶着自己的宮女和先前的王美人離開御花園,感慨道:「琥珀,本宮覺得啊,這人得明白自己的位置。」

勤政殿,龍涎香裊裊,紫檀木龍鳳呈祥。案牘上,文房四寶各據其位,井井有條。那正中攤開的奏摺正是邊疆劉將軍對輔國公府那致命的奏摺。

皇帝大步流星的走來,顯然聽到臨陽公主來了他的心情很好,但這好心情只持續到了勤政殿的門口,當他透過臨陽公主看到了晉王妃,順王妃和輔國公府老夫人後,臉色唰的變了。

臨陽公主知道皇帝的脾氣,當下施了一禮:「臨陽見過父皇。」

「老身(臣女)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女緊跟着臨陽公主施了大禮,皇帝像是沒有看到她們那樣,扶起了臨陽公主,關切的問道:「瀟瀟,近來可好?」

臨陽公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不禁撒嬌道:「爹爹!」由父皇轉為爹爹,少了三分威嚴卻多了七分親近,這也讓皇帝意識到跪在地上的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他神色暫緩的朝眾人說道:「你們也起來吧。」

「謝皇上!」三女嘴裏說着謝,卻並不起來。順王妃和晉王妃沒起,是因為老夫人不肯起。老皇帝皺起了眉,老夫人見狀說道:「老身有罪!」說罷,她就長長的躬身一拜,皺紋堆積的額頭將大理石地板叩響,白木槿雖然心疼不已,但也暗自讚歎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這招苦肉計使得妙。

皇帝果然不忍,扶起了老夫人。老夫人緊緊的握住皇帝的手,痛哭流涕道:「老身有罪,老身有罪呀!我曾受命一品誥命夫人,輔佐秦公世代守衛我祁國社稷,不曾想被奸人攻犴,欲壞我祁國萬代基業,百年社稷。老身有罪,老身實在有罪呀!」

白木槿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這也太牛逼了吧。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老夫人這苦肉計配上以退為進,兩招妙棋,逼得皇帝面紅耳赤。輔國公乃世襲的爵位,隨太祖皇帝創立基業初就子子輩輩鎮守邊疆。正所謂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乃是祁國江山的肱骨,貿然發罪,怕是要寒了億萬將士的心。

白木槿不失時機的趁熱打鐵道:「老夫人莫要傷悲,陛下英明,斷不會受奸人擺佈,讓祁國江山蒙塵。」

皇帝瞪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好是狡猾,他對老夫人說:「老太君稍安勿躁,朕已遣晉王全權徹查此事,是功是過,十日後即見分曉。」

「老身再此謝過皇上,吾皇聖明!」老夫人說罷又是俯身長長一拜。

眾女也跟着跪拜。

皇帝喚來了身旁的內侍太監頭子,吩咐道:「即刻領命,著人宣大理寺承,告知他將入獄的輔國公府一家全部放回,派人嚴密保護輔國公府,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說是保護,實則是監護,但這已是皇帝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嘩啦一聲,皇后掀翻了桌椅,她的面色由潮紅轉為昏暗又轉為慘白,她重重的深呼吸了幾口涼氣,強忍住自己不發飆。稍微冷靜下來的她,喚來了貼身的丫鬟琥珀,「要你準備的事情可都準備好了?」

「回稟娘娘,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說着,琥珀眼中閃過厲色,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輕啜一口熱茶。任那丫頭百般聰明,千般玲瓏,到了這深宮大院,高牆樓閣,她也難逃本宮掌心。

一道暗影飄過,附在七皇子耳邊竊竊私語一番,七皇子聽後面色煞的白了,然後趕忙交代了幾句,得令后,暗影再次飄出,如鬼魅一般,來去無影。

白木槿剛行至宮門口,就被琥珀叫住,「晉王妃,你且留步,娘娘久日不見王妃,甚是想念,特遣奴婢邀娘娘宮中一敘。」

白木槿暗自冷笑,還久日不見,甚是想念,只怕是皇宮裏的那位是恨不得把我撥皮抽筋,挫骨揚灰吧。

還未等白木槿回話,護犢心切的老夫人搶先道:「久不見皇後娘娘,老身也甚是想念,本想着親自覲見,奈何老婆子年老體衰,力不從心。娘娘若還念昔日情分,懇請來府上一聚。」

聽完后,一股暖意自白木槿心中升起,輔國公府自身難保,老夫人現今還顧及自身安危,如何能不讓白木槿感動呢。

琥珀聞言,扯了扯白木槿的衣角靠近道:「娘娘近來被輔國公造反一事弄得心神不寧,又聽聞晉王領命,全權調查此事。娘娘心中擔心晉王和輔國公,故特找王妃商議。」

白木槿強忍着自己沒給她一巴掌,見虛情假意沒用,就搬出秦家和晉王威脅自己。白木槿望了一眼老夫人和順王妃,老夫人久病初愈。在經不起折騰,要是那個妖后在使什麼么蛾子,老夫人非得交代了不可。

念及此處,白木槿一咬牙,心一橫,「我跟你走。」老夫人和順王妃抓住白木槿死死不放,「不可啊!」

「沒事的,老夫人和王妃權且放心,這深宮大院的,有皇上坐鎮呢,還能把我個小王妃怎樣?」白木槿刻意把皇上二字咬得很重,就是想借琥珀的嘴警告皇后,雖說這老皇帝快死了,但畢竟還沒死。這時候,你就是條龍也得給老娘盤著。

太監抬來了皇後娘娘御用的座攆,讓周圍的內侍宮女暗自心驚。這鳳輦都出來了,皇后可真給這晉王妃面子。

「爹爹,您這回可是做的過分了!」臨陽公主生氣的瞪着老皇帝,吹動了老皇帝的鬍鬚順便還揪了一下,在這深宮大院裏,在這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她一人敢這麼做,誰讓她長了一張和昭雲貴妃同樣的臉呢。

老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臨陽呀,你可是怨恨爹爹?」

臨陽公主施了一禮,說道:「父皇,孩兒不敢。」爹爹轉為父皇,老皇帝知道,小丫頭這是真的在生他的氣呢。

輔國公府自太祖皇帝創立祁國社稷時就是肱骨之臣,百年世襲,歷代領兵塞外,守衛祁國疆土。要是想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這個節骨眼上。

皇帝畢竟是皇帝,久經帝王之位自然有帝王家的考量。他心中所愛乃是昭雲貴妃所生的晉王,可是皇后畢竟根深地固,太子。黨又權傾朝野。對於皇位繼承的問題來說,這是必經的考驗。

輔國公一門世襲貴族,又有順王府這樣的外援,乃是當朝第一權貴。晉王要想搬倒太子和皇后,必須有秦家的支持。同樣的,皇后太子要想這皇位坐得穩當,必定也得先削去晉王這一羽翼。

老皇帝鍾愛晉王,才會給他和白木槿定下婚約,當朝右相,正是給老虎添上文武雙翼。該做的,他已經做了,若是晉王不能經受此種考驗,那就證明他沒有帝王之資。

若是晉王敗了,藉此除去輔國公府,也算是為了太子鋪平道路。皇后這輩子為的就是太子,一旦輔國公府倒了,右相周霖宜本就是牆頭草,太子自然也就沒了後顧之憂,皇后的心愿也算了了。

老皇帝想好了,要是十日內晉王拿不出證據,就除去輔國公府,讓太子安心上位。之後在罷免周霖宜,死前賜一杯毒酒給皇后讓她給自己殉葬,以太子的心性,也不會過於難為七皇子和臨陽公主以及晉王,這是最壞的打算,也是最好的打算。

同時要盡到做父親和國君的責任,老皇帝是真心覺得累,可惜,這些他誰都不能說。哪怕是臨陽公主也是。

老皇帝慈祥的摸了摸臨陽公主的頭,輕聲道:「你要知道,父皇的行事,都是為了你和你兩個哥哥呀。」

臨陽公主雖然還是不理解父皇的意思,但父皇掌心處傳來的溫暖卻是真的。她也只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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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獨寵:嫡女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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