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江南

告辭了家，尚書跟著小兵將出發去了江南。

秋天了，落葉蕭條，尚書想到了姐姐。

也是這個季節，姐姐進了那個深淵的宮。

恍恍惚惚中，已經到了江南。

百姓骨瘦如柴，鐵匠瘦的已是拿鐵鎚顫抖，面色泛著苦黃，狗兒互掙僅有的草，卻力不從心；在印象里富得流油的地主也是瘦的乾巴巴的，隨風一吹就能被吹跑，佣戶更加是如此。

一城百姓跪著尚書，都布裹面，沙子在風中糾纏著。

荒涼無比。

佣戶餓的不成樣子。

「拜見尚書大人。」小知縣領著一眾百姓給尚書行禮。

「都起來。」語畢，尚書趕忙扶起，一位瘦的只剩下皮骨的老者。

尚書開放帶來糧倉，百姓拿著破舊帶著豁子的碗，排著隊。

發覺總有騙糧食的，就在那待著抓。

「小姑娘，你拿多了。」

一個髒兮兮小女孩，來回好幾趟了，讓尚書發覺了。

小姑娘護著飯粥，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撲通」一聲跪下。

「大人，家母疾病卧榻，還有前些日子爬上書采樹根摔斷腿的家父，不是小女貪，還請大人放過小女子。」

小姑娘用力磕頭，希望這個好心的大人放過她。

尚書大人覺得這姑娘有孝心，扶起了她，隨即開口：「姑娘，是本官冤枉了你。」

隨即讓隨行的醫，來到他面前。

對著打飯的百姓招了招手：「這是大夫，誰家有疾病的，可領著他們去瞧看，不收錢。」

百姓聽了，慌忙齊壓壓地跪下激動極了：「謝謝大人。」

隨後尚書拉著江南知縣邊走邊商議。

「江南，多久了？」

知縣愁的無話來答。

尚書明了思索：「江南，漁和農，如何？」

知縣還是一聲不吭。

尚書離開調查才得知，江南漁無物可捕，農卻旱。

隨即荒涼。

知縣找來幾個本地強壯一點的男子，尚書還是覺得不妥。

於是動用兵，挖出河道，用來灌輸田地。

佣戶地主在一旁欣喜。

又動用兵栽樹，防風沙，綠樹遍布整個江南。

小路旁，又栽下梨子樹，方為解渴。

尚書又把江南百姓召集起來，手把手教她們做漁網，做竹簍捕魚。

又將天啟城下的絲綢與胭脂水粉在這裡發展。

每個人笑的淳樸，她們知道，這都是尚書大人帶給他們的。

江南的稅收和豐收甩過所有地。

可，總是少了什麼？

就這樣，兩年過去，江南已經萌發新綠。

兩年裡月兒和夫人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尚書。

哪怕是過年，也未見面，雪兒的兩個哥哥都回來，唯獨少了尚書和月兒的大哥——尚書擇。

尚書擇是在這江南陪著一城百姓過年。

對著月兒思念。

每當這時，一城百姓，總會覺得拖累了這個大人。

而尚書大人，總會擺擺手，告訴他們，無事。

兩年裡，皇帝沒有了尚書的鬥爭，面對奏摺，總覺得少了什麼。

「他，走多久了？」皇帝總是問身邊的公公。

公公總是在心中嘆氣，「兩年了。」